重生之一切安好
然后对着胤礼的方向行礼道:“参见安少爷。”
二小姐也随着知府夫人有模有样地行着礼。
林成道:“不必多礼。坐吧。”
知府夫人道:“谢林少爷恩典。”
然后携着二小姐端坐了下来。
安好道:“夫人,你有事吗?”
知府夫人道:“回安小姐,臣妇想着安少爷一个人没伴,所以就把府上的二小姐从她外婆家接回来了,让她陪着安少爷玩几天。”
安好这才认真地看向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二小姐。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只是没有小女孩该有的活泼,安静端庄的样子,倒也惹人怜爱。
安好上辈子没有女儿,所以对女孩格外的喜欢,现在就盼着这胎能生个女孩,好了结了自己和林成上辈子的遗憾。
安好怜爱地拉起二小姐的手,柔声地道:“敢问二小姐的芳名?”
二小姐怯怯地抬头看向安好,见安好暖暖地对她笑着,害羞地低下了头道:“回安小姐,我叫薇薇。”
安好道:“薇薇,很美的名字。”
然后安好看向知府夫人道:“夫人,薇薇是府上的二小姐?”
知府夫人恭敬地回答道:“回林小姐,是的。”
安好道:“听说府上的大小姐已经进了九阿哥府上。而且已经有孕在身了。这么说来府上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年龄相差的有些大。”
知府夫人道:“是的,老爷女儿比较少,就只有这么两个女儿。”
安好道:“二小姐很安静。”
知府夫人道:“回禀安小姐,我嫁入这曾府做继室已经有好些年了。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孩子,我生她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了。可是身体却大大不如从前了,在卧病在床足足有一年多,就算后来可以起床了,可是还是很虚,所以无暇顾及薇薇,她刚生下来,我就求老爷允许我把微微放到我娘家去养一段时间。这一住就是四五年的,薇薇长时间地寄居在我娘家,性子就孤僻了些,不过她很乖的。”
知府夫人回话期间,安好认真地打量着知府夫人。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清秀女子,脸色的沧桑之色已经显露出来了,而且胭脂都遮不住地苍白,可以想象到这个女子的身体有多差。
听着知府夫人看似平淡的口气中隐隐流露出来的凄凉感,可知这个知府夫人在这府上过的并不好,不过这清朝深宅里的女子又有几个能过的舒心的呢?妻妾间不见硝烟的争斗,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费尽心机地讨好丈夫,讨好婆婆。讨好妯娌,还要小心着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被别人下手……就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绷着神经,应对着。
知府夫人说是自己身体不好无瑕顾及薇薇,才将薇薇送到娘家。恐怕这不过是个冠冕堂皇地借口,恐怕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害怕这府里有人会对薇薇不利。安好这时候忍不住地在想,薇薇是个女孩送回娘家养,夫家不怎么会在意,如何生的是个男孩呢?自己产后身体大虚,无力顾全孩子,而夫家几乎是不可能答应将男孩送到娘家去照顾的,那么母子的命运将会如何?
安好心思流转间对薇薇地怜爱之情更甚。对知府夫人的同情也更甚。
安好道:“夫人的娘家是?”
知府夫人道:“娘家是隔壁县的何氏,父亲是个县令,我也不过就是出生在小门小户,要不然何至于给别人做继室呢。”
这个时代的继室有多难做,安好是有接触些的。古代的继室,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妈了,而这些孩子有些是已逝的原配所出,打不得骂不得,但如果孩子们出了什么教养问题,婆家铁定了怪罪在继室的头上。府上丈夫已经有了n房比她先进门不知道多少年的妾侍,她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说白了很多原配会早死,都是被丈夫的妾侍给对付的。
安好虽不敢确定说曾知府的原配是否是被曾知府的小妾给害死的。但不管怎样,她们既然能够在曾知府的原配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地活着,恐怕都不是省事的角色。
更何况这继室还常常被人拿来和原配对比,除了和活人争,还得和死人争,这日子如何能够过得舒适呢?
安好见知府夫人尽管还是努力地保守着端庄的神色,可是一抹凄凉之色还是染上了她的眼眸,只好安慰道:“知府夫人,薇薇这孩子长得挺有福气的,想来将来一定是个有福分的。”
听安好夸奖自己的女儿,知府夫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知府夫人道:“我啊,现在也不求别的了,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吃斋念佛的,就是希望菩萨能够保佑薇薇不要像我这般苦命,希望薇薇能够过得好点。”
安好吃惊地道:“吃斋念佛?”
林成道:“阿好,你们先聊聊,我和宗寅出去走走。“
安好道:“带上二小姐吧。让二小姐给你们带路,别到时候迷路了。
然后安好轻柔地对薇薇道:“薇薇,你陪宗寅小哥哥玩会儿,好不好?”
薇薇看向知府夫人,知府夫人对着薇薇点了点头。
薇薇就对着安好点了点头。
安好道:“宗寅,过来,牵着小妹妹的手一起出去玩吧。”
在宫里胤礼最小,暂时还没弟弟妹妹,这会儿听说有眼前的小女孩比他小。马上高兴地上前,牵起薇薇地手道:“小妹妹,我们出去玩。”
薇薇被胤礼拉着往外走,还不忘了向安好和知府夫人行礼。
知府夫人对着往外走去的薇薇道:“薇薇,照顾好安少爷啊,记住娘亲交代你的话。”
薇薇回头对着知府夫人点点头。
然后知府夫人又安排了几个丫鬟一同去侍候着。
等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良久,知府夫人才道:“安小姐你很奇怪,我会吃斋念佛,是不是?”
安好道:“夫人,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就一副看透红尘的样子呢?”
知府夫人凄苦地道:“不怕安小姐笑话,我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丈夫不疼,婆婆不待见的,连小妾都管不了…。。”
知府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忙掏出手绢擦拭着。
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知府夫人抬头对安好道:“我失仪了,安小姐见谅。”
安好道:“夫人,没关系。”
知府夫人道:“要不是为了我的女儿,要不是担心她,我早就不活了,我想着哪怕要死,在死前也要帮她把路铺好了,这样我才能走的安心些,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了,这老天爷都不满足我……”
知府夫人说着说着就又接着哭了起来。可以知府夫人尽管哭着却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大概是不想让门外的丫鬟听到,失了她当家主母的威严吧。可是越是这样,安好就越感觉到了知府夫人的委屈和压抑。
一直哭到眼泪沾湿了她的那条手帕。这才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安好这才开口道:“夫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知府夫人道:“前段时间,我再次被府上的一个小妾给气着了,就是那个女儿进了九阿哥府的那个小妾,她压根儿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既然要求她的份银要和我一样,谁府上小妾的份银可以同妻子的一样多的,她不是明摆着,想要和我平起平坐嘛。我气着了让人把她拖下去打一顿,可是还没把她拖下去呢,老爷就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当着府里众多的奴仆的面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时气得当场就晕过去了。后来郎中给我诊治说……”
说着这儿,知府夫人哭的更悲伤了。
安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再说话,但内心却想起了那句歌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终于知府夫人平复好了情绪。
知府夫人道:“郎中说我的孩子没了,而且是个男孩。我可怜的孩子,我还没见到他,还不知道他曾经存在我的肚子里的时候,就没了,是被他的父亲给亲自送走的。而老爷呢?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我只是稍微有点愧疚,然后只是把那个小妾禁足了半个月,就不了了之了。而我却为此付出了一个孩子,甚至是我的命。”
安好道:“你的命?”
知府夫人道:“不错,郎中说我已经很虚落了,又小产,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而我也已经感觉到死神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现在对这个世界也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只除了我的薇薇。我担心我走了,她会不会被害死。”
安好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把那么多家事告诉我,是为了薇薇的事?”
知府夫人道:“是的。安小姐,求您答应帮忙照顾薇薇。”说着就给安好跪下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春晖1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别跪着,起来吧。”安好边说边试图扶起知府夫人,可是知府夫人却坚持跪着。
知府夫人苦求道:“安小姐;我真的是求救无门了;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可是如果不能把薇薇安排好,我真的会死不瞑目的。安小姐,你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应该能体会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此刻的心情。”
安好道:“知府夫人,我和你相识不过一天,你如何能够确定我愿意帮你?而且一定会尽心地对待薇薇?更何况知府夫人你怎么会是求救无门呢?你的娘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吗?这些年你把薇薇放在你的娘家,薇薇不是被照顾得很好吗?”
低着头的知府夫人眼光闪了闪,回答道:“虽然同安小姐你相识不过一天,但我与安小姐一见如故,相信安小姐你是一个可以托孤的人。”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这理由太牵强了,你自小长在官宦之家,应该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在世家大族中长大的女子。‘一见如故’也不至于‘一见托孤’。知府夫人,如果你不打算把你的真实原因告诉我,那么你也别奢望,能从我这得到任何许诺。”
知府夫人听安好说地如此坚决,眼里头闪过犹豫。几经思想挣扎。终于下定了决心。
知府夫人抬头看向安好,眼中有一种决然,然后道:“安小姐。只要我告知缘由,您就一定会答应吗?“
安好道:“那不一定,但如果你不告知我真正的原因,而是拿别的什么缘由来糊弄我的话。我就一定不会答应你。因为我讨厌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且那样的话,我会感觉自己似乎陷入到某种阴谋之中。知府夫人。你身为母亲时刻为着自己的孩子打算着,应该也能体谅我身为母亲也必然会为保护自己孩子的周全而拒绝任何潜在的危险。”
知府夫人道:“如果不会威胁到您孩子的安全呢?安小姐,您就会答应了,是不是?”
安好道:“那也不一定。除了母亲之外,我还是一个妻子,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的丈夫对我很好。我们很恩爱,我绝不希望因为我的胡乱许诺而给他带去困扰。他已经很累了。”
知府夫人听到这儿已然有些绝望了。无力地瘫倒在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这辈子没害过什么人,这些年还总是吃斋念佛的,可老天为什么连我唯一血脉的生路都要断了。为什么,而那些作威作福,满手占满血腥的人却都活得逍遥自在的,为什么…。。”
知府夫人反复说着为什么,忽然她眼中的狠决之色浮起。
然后从地上爬起,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再次看向安好的时候,她的眼光已经恢复了冷漠,对着安好行礼道:“今天打扰到安小姐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安好说些什么,就径直往门外走去。
安好的心里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眼见知府夫人已经向着门口走了两三步了,安好忙叫做知府夫人道:“夫人,为什么不试着把真实原因告诉我,这样我也许会答应你。”
知府夫人回转身,对着安好礼节性的行礼道:“安小姐。您要顾全你的孩子和丈夫,想来活得已经很累了,我的事就不再麻烦您了,我还有些日子,我想我还可以做些什么事,就算最终什么也没做成,那就是我的命,我只能认命。”说完就又要转身就走。
安好道:“知府夫人留步。”
知府夫停住脚步道:“不知安小姐有何吩咐?”
安好道:“吩咐倒是没有,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吗?知府夫人,你心中如此之苦,想来在你身上一定发生了许多故事?”
知府夫人道:“我的故事?”
安好道:“不错。”
知府夫人道:“正如安小姐前面所说的,我们相识不足一日,向安小姐讲述我的故事,安小姐不觉得交浅言深了吗?”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经历的苦痛太多了而又无从诉苦,所有的苦痛都得自己背着,还得替你的孩子遮风挡雨。日夜战战兢兢,难免会郁结于心,知府夫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生病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郁结于心,是吗?”
知府夫人凄然地道:“是啊,郁结于心。”
安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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