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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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道:“太子爷。”
太子转身见太子妃醒了,忙上前扶起太子妃。
太子道:“小顺子,你去问问太子妃的药熬好了没有?”
小顺子道:“扎。”
太子妃道:“等等…。。”
小顺子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太子妃道:“我不想喝药。”
太子道:“这怎么行,晶晶,你刚刚小产,要注意调养,别落下什么病根。”
太子妃的手轻放在肚子处,神情中的哀婉浓浓地溢出眼眶,酸涩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了。太子妃转过脸背向太子他们,使得别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泪水。
太子的心中也是一阵的酸涩,尤其是见到太子妃背过身去的那一刻。
太子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然后太子坐在了床侧,紧紧地揽着太子妃道:“对不起。晶晶。”
太子妃再也忍不住地扑在了太子的怀里,痛哭起来。压抑的哭声闷闷地敲打着太子的心头。
太子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忽然感觉到一滴灼热的水珠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太子妃这才猛然止住了哭泣,然后从太子的怀中抬起了头,在泪水朦胧中,看到了太子那红红的眼眶之中,似乎溢满了泪水。
太子妃以为自己眼花了,嫁给太子这么些年了,始终未曾见太子哭过。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更何况是身为储君的太子呢。
太子妃用手帕擦干了自己的泪水,然后再定睛看向太子,不错,自己没有看错。太子真的哭了。
太子妃心中忽然涌上各种情绪,太子在此刻忍不住地留下了泪水,说明太子他在乎自己和他的孩子,说明太子他心疼自己,太子能在自己的眼前掀开面具,放纵他自己在自己的面前哭泣,说明太子他在内心深处已经信任自己了。想到这些太子妃的心中油然而生了欣慰和甜蜜的情感。可与此同时,太子此刻的茫然无助的样子,这般颓然绝望的样子。又让太子妃心疼,又害怕。
太子妃用她的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太子脸上的泪水。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道:“晶晶,嫁给我,委屈你了。”
太子妃道:“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太子您器宇轩昂,识量不凡,仪表端庄,风度儒雅,身份显贵。臣妾能嫁给您,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分。”
太子道:“在太子妃的眼中,爷真的如此卓越吗?”
太子妃满是仰慕的眼神看向太子,真挚地道:“臣妾所言,字字珠心。”
太子道:“能得到晶晶的如此认可,本宫心中甚是欣慰。不过现在几乎人人都说本太子是暴虐成性,贪欲无度,小肚鸡肠,难堪大任。”
太子妃道:“太子爷,您别放在心上,那都是有心人恶意诋毁的。”
太子似乎没有听到太子妃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回忆着自己以往的岁月。
太子道:“本宫还是个婴孩的时候,皇阿玛就立我为储君。许多人说是皇阿玛将他对皇额娘的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才立我为太子。六岁之前,皇阿玛亲自教导我,六岁那年,皇阿玛又令张英和李光地做我的老师。我13岁时,皇阿玛让我进畅春园无逸斋读书。所有的人都羡慕皇阿玛对我的宠爱。”
太子妃道:“皇阿玛对太子您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对太子您的宠爱,也是他人所不能及的。”
太子苦笑道:“是啊,都这么说,可是谁知道这其中的辛酸呢?“无逸”就是不能贪玩,不能贪图享乐。那时候,每天,天还没有亮,我就必须来到无逸斋复习前一天的功课。一个时辰后,满文老师和汉文老师来到,那时候,我得背书给他们听。每天都得背诵老师指定的文章。夏天不管天气有多热,我都不能摇折扇,不能敞怀脱帽,必须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皇阿玛上完早朝后,就会来无逸斋检查我的功课。下午我在庭院里练习射箭,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皇阿玛还会在傍晚时分检查我的射箭成绩。”
太子妃道:“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皇阿玛他如此重视太子爷您的学业,可见皇阿玛他是真心想把太子爷您培养成将来的盛世明君。由此可见太子爷您在皇阿玛的眼中有着特殊的位置。臣妾听闻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太子爷您经受住了这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艰难困苦,才成就了太子爷您今天的卓尔不凡。臣妾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常常听闻太子爷您如何的文武兼备,如何的内外兼修,那时候臣妾,就在想,太子爷您该是如何的丰神俊朗。初见太子时,发现太子爷您真的是名不虚传。”
太子爷道:“曾经,我也体谅皇阿玛的苦心,于是尽管很累。尽管很孤独,尽管很羡慕其他的弟弟妹妹他们相对清闲而安逸的生活,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告诉自己。我是太子,是储君,将来要担起整个大清的江山社稷。所以现在要修学储能。渐渐地,我对于这些艰苦的日子适应了,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日子,甚至开始想着将来自己当上了九五之尊的时候,该如何进行运筹帷幕,指点江山。于是在皇阿玛的精心栽培下,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我达到了皇阿玛的期许,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同,那时候,大臣们都在夸我文武兼备。可是,这一切从二十九年开始就变了……”
太子妃道:“康熙二十九年?臣妾记得。那年皇阿玛亲征噶尔丹,在途中病倒了。听我阿玛说皇阿玛病倒之后,皇阿玛很想念当时还在京城的太子爷您,所以下旨宣太子爷您和三阿哥胤祉前往塞北行宫。这么看来皇阿玛他当时应该还是很宠爱太子爷您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想念太子爷您而亲下圣旨宣您前往塞北行宫了。太子爷,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太子道:“本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天,本宫和三哥他一起来到塞北行宫皇阿玛的病榻前,三哥一见到卧病在床的皇阿玛。就失声痛哭。当时本宫看到皇阿玛病怏怏的样子,心里头也甚是难受,可是本宫明白,本宫是太子,是储君,不能哭出来。而要镇定这样才能让皇阿玛放心,于是我就尽量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想借此让皇阿玛明白,本宫可以为他分担点什么,而不会因为他生病,就手足无措,难挡一面。可是自从那之后,皇阿玛他渐渐地对我冷淡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中很是不安。”
太子说到这儿,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太子妃叹息道:“太子爷一定是你努力做出的平静表情,让皇阿玛误以为太子您,对他的生病毫不在乎,皇阿玛误以为太子爷您不孝,而三皇子的痛哭,就更衬托出太子爷您的不孝。皇阿玛他是至孝之人,曾经在孝庄皇太后病重期间连续35天衣不解带的全力侍奉。”
太子听太子妃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无缘无故地怎么就被皇阿玛他疏远了呢。只可惜现在明白的太晚了,我当时察觉到皇阿玛他对我渐渐的冷淡之后,以为是皇阿玛他更喜欢别的弟弟呢。我把我的想法和舅舅说,舅舅也以为是这样。我就连连做噩梦,常常梦见自己被废了,然后其他的阿哥登上了皇位,我也像历史上那些个被废了的太子一样,死得极其凄惨……”
太子越说越激动,太子妃忙安抚道:“太子爷您多虑了,现在已经是康熙四十七年了,康熙二十九年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皇阿玛也没有要废除您的意思啊。”
太子道:“可是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太迟了。晶晶那之后我常常做恶梦,梦见我的太子之位被废了,晶晶,你知道吗,太子之位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从我懂事起,我就被告知,我是太子,是大清的储君,和其他的阿哥不一样,比任何阿哥都要尊贵,所有的阿哥都得对我行礼,哪怕是大哥。我不敢想象当有一天,我的太子之位没了,我只是个二阿哥,我得向大哥行礼,得向某个皇阿玛新立的太子行礼。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
太子妃安慰道:“不会的,爷您多虑了,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太子摇着头道:“晶晶,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喜欢上了太子这个位置,喜欢上了这个位置带给我的尊荣,喜欢在这个位置上,想着将来我继承皇位之后,可以指点江山;我甚至想好了,等将来我坐上了皇位,我要如何的治理这个江山,将大清带上新的巅峰,我要好好地施展我的抱负……”
太子妃道:“会的,爷,终有一天,您会实现您的抱负的。”
太子爷似乎没有听见太子妃说什么,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于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谁都不可以,所以为了防止我的储君之位被替,我开始不安分了,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同时也开始变的敏感多疑了,我常常怀疑朝中的某个大臣。甚至是宫里的宫女侍卫,会背叛我,于是我见谁就打。晚上一沾枕就会做噩梦,于是我晚上不敢睡觉。可是长夜漫漫不睡绝对难熬,我只好酗酒,常常喝地伶仃大醉的。因为晚上没休息好。白天就呼呼大睡……”
对于太子的这些生活,太子妃是有影响的,那时候太子妃刚刚入太子府没多久,看到自己心中丰神俊朗的太子变成这副模样,心里头很心疼也很害怕。当时许多人都说太子是疯了。太子妃当时只有十四岁,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加上,自己刚入宫没多久,对于太子也不熟,只好躲在自己的寝宫里,不敢出来。
太子妃没想到。那时候的太子既然会是如此的痛苦。太子妃心里头悔恨渐长。
太子妃道:“对不起,太子爷,当时臣妾不敢躲在自己的寝宫里的,臣妾应该陪着太子爷的。”
太子道:“不怪你,你那时才进宫,本身对宫廷就陌生的很,而且自己还是个小女孩。能不被吓哭就很不错了。再说了,就算你当时来陪我,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太子妃道:“太子爷。那些噩梦都已经过去了,太子爷您该放下了。”
太子道:“那样噩梦连连的日子过了许久之后,我终于病倒了。”
太子妃道:“是指六年前的德州之行的那次吗?臣妾记得那一年,臣妾在宫里,听太监传来的消息说,太子爷那您的病一直不见好转。皇阿玛就把舅舅从京城召来侍候太子爷您。”
太子道:“是啊。那时候舅舅他已经失去了皇阿玛的信任,本宫和他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加上他是我的亲舅舅,于是很快本宫和他就无话不谈。谈皇阿玛这些年对本宫的冷淡,越谈,本宫就觉得本宫的前途越加的惨淡,于是在德州住了一个多月回到了京城后。我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行为愈加放纵,没想到,本宫的这般行径,就又害了舅舅,皇阿玛认为这是舅舅在背后怂恿的结果,就下诏处死舅舅。”
太子说到这儿,眼眶中本已消失的雾气,就又再次聚拢在了眼眶中。
太子妃道:“爷,您也别太自责了,那时候爷您生着重病,皇阿玛为了让您宽心养病,不惜把他已经罢官多时的您的舅舅,召到德州侍疾,可见皇阿玛的心中对太子您的宠爱之甚。太子您当时一时糊涂,没看出来皇阿玛他的用心良苦,可是舅舅他如此剔透的局外人肯定看出来了,他非但没有帮助太子爷您解开对皇阿玛的误解,劝太子爷您安心地做太子,做好做太子的本分,反而来让太子您对皇阿玛的误会加深,让太子爷您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希望了,从而使得太子爷您破罐子破摔,行为愈加放纵。从这些方面来说,舅舅他死有余辜。”
太子怔怔地看了太子妃良久,终于长叹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既然看得不如一个妇人透彻。”
太子妃道:“太子严重了,太子您只是一时浮云遮望眼了。”
太子道:“不是,是本宫太是非不分了。”
太子妃道:“太子,请恕臣妾直言,您之所以会几次三番地误解皇阿玛的良苦用心,而做出一些不妥的举动来,是因为皇额娘她走的早,这后宫中,没有娘娘会真心地待太子您,他们纵使看出了您和皇阿玛之间有些误会,也只会坐视不理,甚至加深这种误会。而太子您从小就被皇阿玛亲养在身边,皇阿玛他把您保护的密不透风的,所以您生活的世界太过单纯了,很多事,尤其是对于人心思的弯弯绕,难免就有看不透的地方。这都不是太子爷您的错。想来如果皇额娘她还活着,太子爷您,决不至于会做出这么多不妥的事来。如果臣妾早点接近太子您,太子爷您也不会这么的无助,被小人蒙蔽,这是臣妾的失职。”
太子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困扰了本宫几十年的问题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本宫现在该怎么做呢?皇阿玛他已经被我伤透了心了。”
太子妃握住太子的手道:“太子,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您明日亲自前去皇阿玛那请罪。并把这一切都亲自告诉皇阿玛。凭借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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