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管家这才转动了下眼珠子,看着林成的目光中还有一丝希冀,管家声音有些暗哑的道:“这位小兄弟,小少爷他真的没的救了吗?”
林成道:“很抱歉,刚刚在下和舍弟有再检查一下,小少爷的情况。实在是无能无力了。”
管家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消失殆尽,他仰天长叹道:“天不长眼,苍生为蝼蚁。”
然后管家俯下身子,轻柔的抱起鹏儿,脚步沉重的往鹏儿的墓地里走去,此时,残阳如血,映照得管家的背影,那般的单薄孤零,林成,安好和黑子看着都觉得心里酸涩难耐。
管家小心翼翼的把鹏儿的小尸体放入了鹏儿的棺材中,久久的注视了鹏儿很久很久,这才盖棺,在静静的深林黄昏下,棺材盖板合上的沉闷声,如一记重锤,直直的敲打在了,旁人的心坎上,使人的心头,隐隐作痛。
管家盖上棺材盖后,又用他那双满是老茧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厚实的棺材盖,口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林成,安好,黑子远远的看着,听不见他说什么,但也没往前走,因为他们想留点空间给管家,让他好好的对着已死之人把心里藏着的话和恐惧说出来,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在之后的人生中不会有太多的心理包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管家终于说完了,在他抬头的那一霎那,林成,安好和黑子的心头齐齐的一震,那是一双这样的眼睛啊,那里冷沉沉,死静静的,仿佛已毫无生念。他木然的看了看远远站着的林成,安好和黑子,许是被他们三人目光中的关切给感动了,既然轻笑道:“三位小兄弟,我王威麟,今生最大的荣幸,就是在这生命之末还能与你们相逢,并得你们的相助,王某在这道谢了。几位小兄弟还请快快离去吧,看你们目光澄澈清明,而为人坦坦荡荡的样子,应该是还未被世俗浸染之人吧,今天的那么些个龌龊事,污了你们的眼睛了。看你们的打扮,是要远行吧,我王某虽不知你们小小年纪的,缘何要离家远游,看着也不像是无家可归,才被迫流浪的可伶之人,还请听王某一劝回家去吧。”
说着就跳出了坟墓,然后开始用双手不住的把坟头的土壤填到坟里。林成,安好黑子忙上前去,想帮忙。可刚上去,就被王威麟(管家)给喝住了:“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们走了吗,还杵在这干嘛,眼看这天色就要黑了,要是再不赶路,你们就等着在这荒山野岭喂狼吧。”
林成道:“没事,我们人多很快就好了。”说着拾取一把之前丢在地上的铲形树干,也加入了填埋的行列。安好黑子,也紧跟着拾取了另外两把铲形树干,也加入了。
王威麟看着眼前的三个半大的孩子真诚的摸样,眼眶不禁朦胧了,但他很快就就板起脸道:“你们这几个小孩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都赶你们走了你们还杵在这”
黑子这时有些火大了,不顾林成的眼色,口气很冲的道:“你以为我们没事干,愿意呆在这啊,还不是看你人不坏。好像还挺可怜的,担心你因为刚刚杀了人,会被捉去判死刑,这才留下来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成也接着道:“在下知道您想让我们早些走,远离这边的是是非非,以全身远害。但是既然今天的事,我们几个也参与了,而且还不是无关紧要的配角。我们肯定得留下来把这事给解决好了再上路的。否则,我们会于心不安的。”
王威麟,原本还想回答点什么的,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颓然的摆了摆手。于是几个人都在默不作声的埋头填土,当夕阳西下,牵来漫天星斗的时候,他们终于打理好了,然后在王威麟向墓地磕头的同时,林成,安好,黑子也向着墓地深深的鞠了几躬。
然后他们跟着管家不紧不慢的往员外府上走去,一路上他们设想了N种他们可能遇到的情景,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是眼前的这幅情景。
☆、第四十九章 意料之外
只见陈府门口,人来人往,有许多家仆奴婢,甚至于路人,搬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往外走,也不断有路人脚步匆忙甚至于跑着进入陈府,林成,安好,黑子看着眼前的这种情景,有些莫名其妙。而王威麟的脸上虽然起初有些惊讶,可是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件他意外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安好问道:“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当我们来到这的时候,陈府会是一片白色,一片哭声。还有一群,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的陈家人,来兴师问罪呢?甚至于还有一群官差等着拿下我们问罪呢?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搬家吗?不至于连路人都前去帮忙吧?而且还抢着去。”
王威麟看着眼前曾经的王员外府,如今的陈府,心中一片悲凉,也许,很快它就又会易名了。
王威麟声音疲倦悲凉的回答安好道:“陈府已经树倒猕猴散了,陈文峥的那几个妾室都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心大着呢。估计府里面已经斗的天翻地覆了,这些个路人也就浑水摸鱼的,跑去洗劫陈府了。”
安好,林成想想还真的只有这种解释了。当他们跟随王威麟进入到府内的时候,里面更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尤其醒目的是五六个美貌少妇,此刻正各领着一对人马,互相对峙着,几个少妇相互谩骂着,几队人马着互相撕扯殴打着,也有不少的奴仆路人见到什么东西搬起来就走,当然也有些奴仆路人看中了同一种东西而发生抢夺殴打的,但基本上的奴仆路人都是见东西就搬,如果同时看中了同一样东西,个头小的老老实实的放弃了抢夺,而去另寻目标。
而陈文峥的尸体则被放在厅里的地板上,压根儿就没人打理一下。胸口的血还由自流着,地板上已是一片血红。
看着眼前的情景,林成,安好,黑子已经没有言语了。尤其是那几个少妇的言语,更是令他们‘别开生面’。听了半天,林成和安好大概明白了她们为何争吵,原来她们几个人中只要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少妇,她们称她为李氏的妇人,生有一子,所以府里,几乎所有的贵重东西,陈文峥都给了李氏,在加上李氏本身出身小商人家里,精通于商人的算计,几乎把陈府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产都紧紧的握在了手里。陈文峥还活着的时候,因为陈文峥宠着李氏,其余几个妾室,敢怒不敢言的,再加上那时她们还想着,她们还年轻,未必没有机会生下儿子,到时候自然就有筹码和李氏好好的争一争了,于是才暂且忍着没动。可如今陈文峥一死,她们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害怕李氏独揽了一切,她们什么都得不到。这不她们等不急下葬陈文峥,就不约而同的匆匆赶来找李氏分家产,可李氏哪里肯,于是就闹开了。
而王威麟着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在看一场戏一样,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千言万语了,他的目光触及到了陈文峥的尸体,似乎感觉到了陈文峥的灵魂还在空中飘荡着,王威麟就对着陈文峥的尸体心里默道:“陈文峥,你坏事做尽,这就是你的下场,看见了吗?你的那几个宠妾如今都在干什么呢?你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了吗?那个李氏,你二儿子的生母,你不是觉得她温柔体贴,婉清甚至都不及她万一嘛,你一直对他恩宠有加的,尤其是她生下你的二儿子的时候,你不是狂喜的答应把她扶正了吗?要是你还活着,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吧。可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现在是一副什么面孔?为了保住,她曾经费尽心机和手段从你身上和陈府得来的,那些个金银珠宝,不顾你尸骨未寒,就和上门来找她分财产的其他小妾对峙谩骂起来了,甚至于你那还没满周岁的二儿子,哭的声音都哑了,她都没上前去抱抱他,看看他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就是这样一个妇人,你既然拿来和婉清比,你这是对婉清多大的羞辱啊。不过她们和你还真是般配呢,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一样为了钱六亲不认。”
其实,陈文峥的灵魂的确还绕在这,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是多么的可悲,自己把那样温婉的妻子给亲手毒死了,却迎进门了这么些个蛇蝎美人,把那样聪慧可爱的长子亲手毒死了,只为了好让这毒妇生下的和自己同姓的二儿子,将来能够顺利的继承下家业。看着眼前这些个曾经同床共枕的小妾,此刻狰狞的面孔,再也找不到当初半点妩媚温柔的样子。尤其是李氏,自己曾一度把她看的很重,甚至于决定扶正她,可在她眼里,原来对他没有丝毫的真意,如今自己的尸体还为入土,她就不管不顾起来。忽然后悔当初,因为自己曾经入赘王家,而对名门女子多有偏见,怕她们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使自己感觉还是个入赘女婿似的,从而不愿再娶出生名门的女子,再加上自以为,寒门小户的女子会容易掌控,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以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可如今才明白,她们也许表面上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但同时也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不顾任何人的颜面,大吵大闹起来。而丝毫不以为耻。
忽然好想好想婉清了,想起她那总是淡然清雅的面容,想起她温柔的话音,忽然好想鹏儿了,于是陈文峥的灵魂毫无留恋的离开了陈府,然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沉沉的夜幕下。林成,安好,黑子和王威麟缓缓的离开了陈府,身后的嘈杂渐渐远去,但他们心头的石头却依然沉重如初。林成握着陈文峥临死前拼尽最后的力气写的遗书,感觉很是讽刺,是啊当初不仅仅是陈文峥本人,连他们都以为,陈府的那些个家眷,看见被刺死的陈文峥,肯定会为他讨个公道的,于是陈文峥,在那张纸上留下了一些让家人不要追究的遗言。可没想到,陈家的那些个亲眷压根儿就没有替他讨公道的意思,她们只担心,家产分少了。
林成,安好,黑子已经半刻都不想呆在这儿了,决定明天天一亮就立刻启程离开。
林成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王威麟道:“王大哥,你今后有何打算?”
王威麟道:“没什么打算,上山去给小少爷守墓吧。”
☆、第五十章 写信1
这天夜里林成,安好,黑子以及王威麟踏着夜色来到一家离城门最近的客栈落脚,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出城门,离开这。夜已深了,四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随便用了点晚餐就匆匆回房休息了。安好刚洗漱好,准备休息时,门口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安好一听便知道门外的是林成。于是开门请进了林成。
安好:“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说吗。”
林成:“嗯,我刚刚忽然想起来,我们出来有段日子了,都没给家人写封信。就想着给爷爷写封信,报报平安。给爷爷的信,写来还容易些,只把一路上的趣闻和爷爷说说就可以了,要是担心通篇报喜不报忧,而给他老人家以不真实的感觉,就偶尔加点有惊无险的经历进去,增加点可信度。但是给皇上的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凭我的多年当侦察兵的经验来看,这些天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而且他的武功还不底,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康熙皇帝派来的人。”
安好:“我也感觉到了,虽然不能够肯定那位暗中跟踪我们的人,是不是康熙皇帝派来的,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们写信时都得好好想想要陈述的内容。而且,我想如果暗中跟踪我们的人真是康熙皇帝派来的话,我们在信中除了要交代行踪外,还的对我们地一些做法陈述原因。”
林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如果那名暗中跟踪的人真是康熙派来的话,那么,我们的行踪,他老人家恐怕早已经一清二楚了。比起我们在信中陈述我们的经历来,我想他更想明了的是我们某些做法的原因或则说是理由。这也正是我最纠结的地方。因为我们一路上有许多事的做法,用清朝的视觉和文化是解释不通的。所以我们有必要好好的商量一下该怎样解释,尤其是关于那件我们从坟墓里面救出小孩的事件,和康熙解释清楚什么是假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与此相比更难的是如何向康熙解释鹏儿死而复生,然后又死了的事。总不能和他解释什么是爱因斯坦的穿越理论吧。”
安好:“我们还是先想想要解释的事情有几件吧。然后在一一想对策”
林成:“说服菩提大师前往敦厚莫高窟的事情,这件事解释的重点是,我们怎么会知道哪里有敦厚莫高窟,甚至于里面的具体情况。”
安好:“我想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按照我们当初给菩提和尚的说法,去解释吧。毕竟,菩提和尚和康熙有交情,而澶柘寺又是皇家第一寺院,菩提和尚既然能自由的出入澶柘寺,恐怕和康熙的交情也不浅,估计我们与他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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