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林成忙道:“那是因为他还小,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他充分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相信他会严守秘密的。”

张昭道:“他是你们的同伴,你们害怕我担心他会泄密而对他不利,自然会替他说好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所言?凭什么相信他不会有意无意的泄露了秘密?”

安好知道古人很相信龙生龙,凤生凤的言论,于是道:“就凭他是朱方旦之孙。”接着安好把黑子的身世向张昭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张昭听完,沉吟良久道:“若他的身世诚如你们所说,那老夫定然不会质疑他,但你们该如何证明他的身世呢?”

安好道:“黑子的行礼中带有他爷爷的玉佩。你要不信的话可去看看。”

一个月之后

林成,安好,黑子三人像学生等待考试似的等待着张昭的提问。

张昭道:“这些书籍你们三人当真都背下来了吗?”

林成道:“我们三人分工了,把这里所有的书分成了三份,各背了一份。”

张昭:“这怎么行。我是要你们都把这些书背完,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哪一天你们当中有谁不幸遭遇横祸而亡,也不影响到这些书籍的内容,完整的公之于世。”

林成道:“没那么多万一,如果天意如此,那么纵使我们三人都把这些书籍背下来了,也有可能使得我们三人都不幸遇难,到时候,很可能什么都传不下来。再说了,我们三人可以在周游的路上互相交流各自所背的内容,这样也可以使得我们三人都记下这边书籍的全部内容。”

张昭有些疲惫的道:“是老夫思虑不周了。那老夫现在就开始提问吧。也好让你们早日继续你们自己的周游之旅。”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的时间内,林成,安好和黑子都在回答张昭的提问中度过的。

等张昭提问完,并满意的点头之后已是深夜了。

此刻死一般沉静的乾清宫,康熙忽然拿起御案上的茶杯,猛地砸向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身上。

倾倒在那名侍卫身上的茶水,此刻还冒着热气,那名侍卫的脸部已被烫的一片血红,茶杯磕破了侍卫的额头,然后跌落在地,哗啦的碎裂了一地。乾清宫的奴才宫女‘刷’的跪了一地。而那名侍卫似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自己的伤势,只是不住的用力磕头,地面上已经沾染了他额头的血迹,触目惊心的血红,在乾清宫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那名侍卫谦卑的道:“奴才罪该万死,辜负了圣恩,还请皇上降罪。”

康熙怒道:“文斌,你当然罪该万死,朕当初千交代万嘱咐的,要你好好的给朕在暗中保护好清婉公主他们,可是你既然给朕跟丢了,而且跟丢了也不及时汇报给朕,而是擅做主张的自己在暗中寻找,寻找了半个月还没找到,才来向朕汇报。现在都一个月了,你带着朕指派给你的十几个大内高手,既然还没有找到清婉公主他们的下落。一个月了,三个未经历过风雨的小孩,在这一个月内可能会遭遇到什么,你想过没有。文斌,朕现在姑且留你一命。你最好回去给清婉公主好好的祈福,朕的清婉公主要是受到了半点伤害,朕绝不轻饶你。”

文斌道:“是,奴才罪该万死,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但还请圣上再给奴才一个机会,让奴才有机会再为寻找公主的下落奔走。奴才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寻找公主。”

康熙:“不用了,都找了一个月了,还没点音讯,估计再让你找下去,估计朕就得亲自给她写挽联了。朕会另派人选前去寻找,至于你,先去死牢给朕呆着吧,那天得到清婉公主平安的消息,那天就是你的出狱之日,那天要是不幸得到了公主受伤或着死亡的消息,那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说着不顾文斌磕头苦苦的哀求,康熙提高声调道:“来人呐,御前三品带刀侍卫文斌,玩忽职守,有辱皇命,即刻消夺其官职,打入死牢。”

乾清宫门外进来的四名侍卫齐声道:“扎”然后压着文斌进入了死牢。

乾清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李德全:“皇上,夜了,今晚招哪位主子前来侍寝?”

康熙没回答李德全的问题,反而道:“李德全,你心里有没有替文斌鸣冤”

李德全忙跪下,诚惶诚恐的道:“万岁爷明见,奴才对万岁爷的敬佩,犹如苍生对于日月的膜拜。心里明白万岁爷的任何决断都是有远见的,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怎敢质疑圣上的圣断,对于圣上认为有罪之人给以同情呢?”

康熙沉声道:“罢了罢了,朕也不难为你了。朕心里清楚,这件事不能全怪文斌。朕指派给他的事太多了,使得他一边要暗中保护清婉公主,一边又要向沿途的情报人员收集情报的。那天他见清婉公主他们安然的进入了山洞躲雨,又亲自看了看山洞,觉得没什么安全隐患,这才暂时离开清婉公主他们,去找朕安排在当地的情报人员打听情况。他也是没料想到这一离开,就使得清婉公主他们消失了吧。但尽管如此,朕还是要让他吃点苦头,毕竟这也有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再加上一个月了,还没那小丫头的消息,朕心里头实在是担心的紧,心里头的火气不免就旺了些。”

☆、第六十六章 月圆天津1

时间过的无声无息的,转眼,已是八月中秋了。

这是林成和安好重生到清朝之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林成和安好都是喜忧参半的。一方面,在这温馨的日子里,他们不由自主的思念起了现代的亲人。那些经历了流年,却依旧留在心底的牵挂。同时他们在清朝三年的人生中,又不免多出了些牵挂的人,比方说林成对他在清朝的爷爷的牵挂,安好对顾宁,甚至对于康熙的关怀。这一切使得林成和安好明媚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染上了轻愁。而另一方面在这陌生的异世,身边能有幸得挚爱的人相伴,心中的温暖和甜蜜也在静静的流淌着。

相对于林成和安好在这个日子里的喜忧参半,黑子的状态则不是很妙。毕竟还是个小男孩,又是离开父母过的第一个中秋,在异乡为异客的黑子,乡愁也染上了他的眉头。始终都是闷闷不乐的。此刻正站在天津的一个普通的客栈楼上,呆呆的看着楼下熙熙囔囔的人群,看着那些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心里酸涩之极。圆圈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林成和安好,走到黑子身边静静的陪着他站了很久。各自想着自己的思绪。那些在平日里深埋在心底的亲人,此刻就在回忆里鲜活起来。

他们都各自在回忆里穿梭着,因此没有发现在他们对面的另一座客栈里,文斌和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一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安好他们的房间里,此刻正通过窗户的缝隙,看着林成,安好和黑子。

男子见文斌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正在发呆的林成,安好和黑子。却始终都没说句话。心里头有些疑虑,但终是忍住了没问出来。只是回到桌前兀自就着茶吃着月饼。

文斌却忽然道:“凌云兄,你们陈家人一向看人很准的,你觉得清婉公主如何?”

陈凌云依旧悠然的喝着茶,吃着点心,没回答。

文斌耐不住性子,急步向前,夺下了陈凌云的杯子,口气焦急的问道:“凌云兄,好歹你也是我文斌的患难之交,如今看愚弟我心中没个决断的,你还悠然得起来。要是这次我揣测错了圣意,采取了不该采取的行动,你兄弟我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捡回来的一条命,估计又得交代了。“

陈凌云听完文斌的话,这才不急不缓的从文斌手中把自己刚刚喝茶的杯子夺了过来,放在桌前,继续续茶,然后不顾文斌的眼刀,从茶盘里又拿出了一个杯子,放在文斌的面前,边倒茶边道:“文斌贤弟,自从你从死牢出来后,性子急了不少啊,这可不像你,我认知里的文斌一直是一个纵使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物。”

文斌道:“凌云兄,不怕你笑话愚弟贪生怕死,在死牢的那段时间里,愚弟我日日夜夜在鬼门关徘徊,却又不得其门而入,要是真去了,也就罢了,可是老天爷偏又如此捉弄于愚弟,让愚弟从鬼门关回到了阳间,回到了这人间看着这世间繁华,忽然觉得在死牢的那段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兄弟我是再也不想再进第二次了。等死的滋味不好受,要再有第二次,我一定在进死牢前,就直接自杀了了事。再也不要过那样死生不定,感觉命悬一线的日子了……”

文斌越说,声音越沉闷。到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

陈凌云拍了拍文斌的头道:“文斌贤弟,那段日子你受苦了,为兄惭愧,在你最艰难的日子里,竟然无力给予援助,枉费你如此信任为兄。”

文斌道:“凌云兄,你切勿自责。当时您还远在江南之地,自然远水难救近火。你已经为了愚弟那点麻烦事,不顾路途遥远车马劳顿的奔驰而来,愚弟心中已是万分感激,此恩情之深,愚弟恐难以为报。”

文斌道:“贤弟客气了。你我两家世代交好,而你又与我有救命之恩,当年如非贤弟出手相助,为兄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因此为兄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贤弟却莫挂怀。你的事情就是为兄我的事情。贤弟你与其说是想知道我对清婉公主的看法,倒不如说是想知道康熙皇帝心里对清婉公主的看法吧,只是你心中不敢下定论,所以想问问为兄,对吧。”

文斌:“知我者,凌云兄也。不错,愚弟现在真的想清楚康熙爷对清婉公主究竟是怎么个想法。愚弟也好定位好自己和清婉公主的位置。圣上他对清婉公主的态度实在是反复的紧,愚弟实在是琢磨不透。起初圣上让愚弟跟着清婉公主他们,是因为对清婉公主存有戒心,说是暗中保护,事实上更多的是让我在暗中监督他们。后来清婉公主给康熙写了第一份信向圣上汇报的行踪,与愚弟呈报上去的无差之后,圣上转变了态度,让我在暗中好好的保护公主他们,至于监督的事决口不提。于是愚弟也就完全把清婉公主当作主子保护。可还是出现了纰漏,让公主在自己的暗卫下失踪了,为此惹得雷霆震怒的,被打入了死牢。原不敢奢望能再活着出来。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没想到,前些日子圣上安插在天津的暗中人员,既然看见了清婉公主他们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天津。于是圣上又将愚弟放了出来……”

说到这文斌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接着道:“那天圣上让人把愚弟带进了乾清宫,因不敢窥视圣颜,愚弟也不清楚康熙皇帝的脸色到底如何,但之后从圣上那如腊月寒冬的冰雪般冷凝的声音中,愚弟明了,圣上的心情一定不好。心里正纳闷呢,这清婉公主他们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了天津,这不是件高兴的事吗?缘何圣上的声音里非但听不出什么喜意,反而是冷如冰雪的?还没等愚弟纳闷完,圣上就命令愚弟,即刻赶往天津,密切注视清婉公主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的就要立刻回禀。一个字都没提保护的事。我这实在不清楚圣上的心底是个什么意思?我这是要把清婉公主当犯人监视呢?还是要把她当主子保护?”

☆、第六十七章 月圆天津2

陈凌云道:“我估摸着圣上的帝王疑心病又犯了。”

文斌:“清婉公主再次出现在了圣上的视野里,并且平安无事的,按照圣上之前对清婉公主的宠爱来看,圣上应该龙颜大悦才对啊,缘何起了疑心呢?”

陈凌云:“原因有二,一是清婉公主他们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消失,而且还能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自古帝王对于自身琢磨不透的事都是戒心十足的。二是他们再次出现的城市。”

文斌道:“凌云兄你说的第一点我能明白,这清婉公主他们消失的突然,消失的时间也不短,那段时间圣上派了那么多的大内高手和地方安插人员,都未能找到他们的行踪,而在几个月之后他们却突然的出现在了天津。别说是圣上了,连我都怀疑,清婉公主他们是故意避开圣上的耳目,去做些圣上不希望他们做的事。他们消失后再次出现时要是受了重伤,然后声称他们被土匪之流的劫持了,才被迫消失了那么久,后来九死一生的才逃出土匪窝,那么圣上,也许非但不会怪罪于他们,反而会更加的怜惜他们。可如今这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天津,这被劫持而被迫消失一说就说不通了。所以圣上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清婉公主他们是有意摆脱自己安排在暗中跟踪保护他们的人,自然也就怀疑他们背着自己干了些什么……”

陈凌云道:“不错,贤弟的猜想和为兄的丝毫不差。”

文斌道:“但凌云兄,圣上对清婉公主起疑心,与清婉公主出现在天津有何关系。”

陈凌云道:“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