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林知府道:“这些年裕亲王一直支持着八阿哥,无论大阿哥如何的拉拢,裕亲王都不为所动,裕亲王的几个儿子,尤其是保泰世子,更是坚决的站在八阿哥的阵营。这些年几乎成了八阿哥的左膀右臂。大阿哥早对裕亲王一家恨之入骨,而前不久,裕亲王又建议皇上让大阿哥去塞外的军营中历练。使得大阿哥即将有一段时间不得不离开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大阿哥为此更是对裕亲王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在京城里,裕亲王和保泰世子,都被保护的很好,大阿哥始终得不到机会来教训他们,那次好不容易听说保泰世子仅仅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就前往济南游玩了,于是就密令你父亲和你弟弟,狠狠的教训保泰世子,死生不计。”
林成道:“爷爷,那父亲和弟弟就照做了。他们就不担心之后的后果吗?”
林知府道:“他们倒是有担心,不过大阿哥派来的人和他们说,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所打的是保泰世子就好了。反正保泰世子这次是微服私访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大阿哥撑腰吗?”
林成道:“现在朝堂上大阿哥和八阿哥斗起来了?怎么不是和太子?”
林知府道:“成儿,你在五台山呆了四五年,也许没听到这些年朝堂发生的一些大事,这些年来太子沉迷女色,而荒废学业,不勤政务的,已经越来越不得圣宠了,朝廷上对太子也是不看好。这些年甚至隐隐约约的有些废太子的声音。有些主张废嫡立长(即立大阿哥为太子),而声音更响的则是立八阿哥为太子,也就是所谓的废嫡立贤。这些年八阿哥结交江南才子,获得了贤名。再加上他娶了一个权势滔天家族的格格为嫡福晋,弥补了其势力上的不足。大阿哥就把他当成了自己得到宝座的最大的障碍。这些年来他们虽表面上兄友弟恭的,实则已经斗的水深火热了。”
林成道:“父亲当真糊涂。自古皇储之争如此的惨烈。稍不留心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的,他何苦还要前去趟这趟浑水。”
林知府叹息道:“你父亲这个人,野心比本事大,耳根子又软。前些年,你继母娘家的一个侄女被指给了大阿哥做格格。她的那个侄女为了讨大阿哥欢心。便想方设法的拉拢娘家人进入加入大阿哥的阵营。而那时你的父亲正愁找不到门路升官发财呢,听说你继母娘家有个女孩被指给大阿哥当格格,于是忙让你继母去找她的那个侄女从而搭上了大阿哥那条线。这些年来为了博取大阿哥的欢心。暗地里不知道替大阿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爷爷多次劝解无效,还被他们说成是见不得他们荣华富贵。爷爷无奈,原本想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的。可是毕竟骨肉连心啊,还真狠不下心来任其自生自灭。谁曾想他们居然惹出这样的滔天巨祸出来。要不是当时爷爷狠下心来大义灭亲,估计现在我们真个林家都得为此倾覆。”
林成道:“爷爷,你和父亲他们不亲近,这些个大事,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您的,您是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的呢?”
林知府道:“我把你弟弟打入死牢之后,毕竟于心不忍,于是曾偷偷的去看过他,那时你弟弟已经经过了几天的恐惧,变得极其脆弱了,见到我之后,哭着求我放他出去,哭着求我救他,然后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爷爷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林知府说道这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你的那个弟弟,并不坏,只是可惜被你父亲和继母给害了。对于他而言爷爷也不是个好爷爷,从小到大,爷爷因不喜欢他的生母而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当他得知爷爷为了整个家族逃离这次厄运而不得不放弃救他时,他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他忽然说,爷爷我想见见林成哥哥。”
说到这林知府看向了林成,而此时的林成也想到了这个和自己仅仅相处了两三年的弟弟,当年他还那么小,尽管继母不喜欢自己,千方百计的害自己,甚至于不想让自己和这个小弟弟相处,可是那个小弟弟却是那样的喜欢林成,常常粘着林成,一天没见到林成都会哭好久。可是如今那个可爱的小弟弟,就这样茫然无助地呆在死牢里,等待着死亡的到临,他现在才多大啊,比安好还小吧,只有十岁多点。
林成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去见弟弟林翔的。如果有一线可能,孙儿都会尽全力救出弟弟。”
林知府道:“成儿,你知道翔儿,他后面对爷爷说了什么吗?他说他常常想念你,他说你是他最崇拜的哥哥,他说他常常会想起你教他识字看书,他说他常常还会想起你练武的情景。他说他其实知道他后来听从父母所做的那些事都是错误的,因为你曾今告诉过他一些道理,尽管那时还小不太明白,但朦朦胧胧的已经知道一些是非对错了。后来在你离开之后,他努力的学习,终于能自己独自看书了,于是他就常常看你以前看的那些书,看你在书上留下来的一些感想和注释。因此事实上对于父亲母亲所做的那些个事情很是难以接受,但身为他们的孩子,他只有选择听从,这是孝道使然。但他常常把这些事给故意做砸了,为了让父母不怀疑他是故意做砸的,他又故意使自己看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就算事情没做好父母亲也只会认为是他的能力问题而导致的。最后那次放火,他也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林成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想到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既然就要开始承受那样多的是是非非,不禁有些心疼。
林成道:“苦了弟弟了。”
林知府道:“是啊,翔儿是个好孩子,他命不该绝的。其实爷爷这次上京城明着是向裕亲王道谢的,其实是想要解救你弟弟的,只可惜造化弄人,爷爷我还没能解救到你的弟弟,自己的寿险就到了。”
林成道:“那爷爷您原本想用什么法子来解救弟弟的。”
林知府道:“饮鸩止渴。”
林成道:“爷爷是指通过加入八阿哥的阵营,让裕亲王替弟弟说情?”
林知府赞赏的看向林成道:“不错。成儿,这些个皇子都是人精,爷爷不相信,这些年来你的父亲为大阿哥所做的一切,八阿哥他们不知道。尽管爷爷多加掩饰,他们都已经有所察觉了。这次明明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八阿哥他们却没有致我林家于死地。恐怕就是想要借此来招揽爷爷加入他们的阵营,虽然爷爷相较于那些个朝堂大员来说,也许微不足道。但毕竟爷爷在济南一带还是说的上话的。”
林成知道最后成为皇帝的不会是大阿哥,也不会是八阿哥,而且似乎八阿哥这位历史上的八贤王经过他的风光鼎盛期之后,他的结局极为的悲惨。
于是林成道:“爷爷,这还真是饮鸩止渴,万一将来登上皇位的不是八阿哥,那么我们林家可就彻底完了。”
林知府道:“是啊,可是爷爷想保翔儿啊,爷爷亏欠他太多分了。”
林成道:“那大阿哥可曾替弟弟说说话。”
林知府道:“当然不可能,你父亲他们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在大阿哥的眼里他们不过是颗棋子,大阿哥怎么可能为了这件事惹怒皇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 风云起4
林成道:“那爷爷,您希望孙儿怎么做?”
林知府道:“成儿,爷爷知道你比爷爷有主意,爷爷希望你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救出翔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然爷爷也不希望你为了救出弟弟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林成道:“爷爷你放心吧,弟弟他是定在秋后宰首吧。时间还来得及,孙儿会想出妥当的办法来救出弟弟的。您就别操心了。”
林知府道:“成儿,爷爷相信你。”
林成道:“对了爷爷,您在遗书上将父亲和继母以及三弟驱除出祖籍了?”
林知府道:“不错。爷爷担心他们将来会以孝道来压你,逼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在爷爷预感到自己的寿限将到时,就写了份信给族长了,罗列了你父亲为人子,却不尽孝道的罪状,而让族长将你的父亲,继母以及你的三弟,驱除出祖籍。”
林成道:“难怪昨天晚上都没看见父亲和继母以及三弟弟,给您守灵。一个晚上除了孙儿,就是这些个和尚给您守灵了。爷爷,您受委屈了。”
林知府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成儿您不是回来给爷爷送葬了吗?爷爷知足了。成儿,爷爷的时候真的到了,要走了,如果有什么好消息写在纸上,烧给爷爷。让爷爷也高兴高兴。”
林成道:“是,爷爷。孙儿一定会的。”
林知府道:“成儿,好好保重,保重自己…。。”
林知府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飘渺,而林成看着林知府的身影越来越透明,最终化成了一抹虚无。
直至林知府的身影已经在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成看着眼前在摇曳的烛火中飘荡着的白布幔,恍然梦一场。
林成站起来,走进林知府的棺材,看见棺材中安详的躺着的林知府。再次跪下磕头。心里默念道:“爷爷,你安息吧。孙儿知道该这么做。”
第二天在蒙蒙的天色中,空悟就看见了林知府向潭拓寺走来。
空悟迎上前去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菩提大师想见见几位,还请几位施主随贫僧来。
族长道:“能有机会得见菩提大师,林某深感荣幸。只是逝者为大的,请容许林某先去族弟的灵前上柱香,再去拜见菩提大师。”
空悟道:“施主。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为师此次正是为林知府的事,才让贫僧在此等候各位施主的。”
族长道:“小师傅可是族弟的灵魂不得安歇?”
空悟道:“几位施主随贫僧前来吧。”
于是族长和几位族亲一同随空悟来到了菩提和尚的禅房。
族长道:“菩提大师,久仰大名。林某早就盼望着有一天能聆听您传授佛经,今日得见大师,林某深感荣幸。”
菩提:“阿弥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净的,一心向佛的,能有什么‘大名’,施主谬赞了,老衲也还未能参透佛经,外面盛传的不过是虚名罢了。几位施主请坐。空悟。上茶。”
空悟道:“是,师傅。”
族长和几位林成的几位族亲坐下。
族长:“菩提大师,您不求名来名自扬的,可见大师修为之深,不像我等汲汲以求名利的人,终日汲汲营营的。还终究求而不得。”
菩提道:“施主谦虚了,施主能成为一族之长,可见也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凭老衲多年替他人看相的经验,老衲依据施主的面相和这几日的言行,预测施主是个有后福的人。林氏家族也会越来越兴旺。”
族长对于眼前的这位名声雷动的高僧,所说出的预测,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听菩提大师如此说,心里虽也高兴,但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已然有些宠辱不惊了。于是面上带了些淡淡的喜悦,平静的道:“借大师吉言,林某这一生只求族人平平安安,子孙昌盛。”
菩提大师道:“施主会如愿的,而且祖上积福的,将会在下一代的身上得报。老衲昨晚看见了林知府的嫡孙,那还真不是池中之物。相信很快就会跳龙门了。”
族长一听到菩提大师提到林成,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厉声道:“就那个不孝子孙,不在爷爷跟前尽孝也就罢了,爷爷去世那么久了,连个面都没露,像这等不孝之徒,我们林氏一族可没敢指望他,纵使知道他将成为额驸,也与我们林氏一族也没有任何关系。”
菩提大师:“阿弥陀佛,施主且勿动怒,老衲昨天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不孝之徒。当然老衲对于其在林知府去世那么久之后才露面,也心存困惑,于是昨天去问了随他同行的侍卫。这样老衲才知道了其真实缘由。想来林施主,您是误会那个孩子了。”
接下来菩提大师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给林成的几位族亲听。
几位族亲听后脸色渐渐的缓了下来,出现了松动,到最后听说林成因为自觉心中有愧而几乎日夜不歇的制作棺材,几位族亲都有些动容。
菩提大师见几位族亲已经有些动容了,接着道:“他还真是个好孩子,老衲听虚云说,他昨晚哭的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额头也磕出了血,如今还跪在林知府的灵前,不吃不喝的。”
族长道:“那孩子怎么受得了,菩提大师,恕林某无礼了,林某要赶快去灵堂看看。”
菩提大师到:“施主自便就是。对了,林知府可以下土安歇了。他之前的魂灵之所以一直不肯离去的盘踞在灵堂上空,想来是在等他的嫡亲孙子,如今见嫡亲孙子回来为他送行,他的魂灵也就放心的离去了。老衲的徒弟虚云已经告诉老衲说,林知府的魂灵已经离去了。可以入土为安了。”
族长道:“有老大师了,林某这就去安排。”
当族长来到灵堂,看见已然憔悴不堪的林成,看见林成额头上未干的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