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
倚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吐着气,心内某种想望被撩拨的汹涌起来,似是盼了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却仍带着几分疑虑,她真的得到他的心了?轻轻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着迹的,只想就这般被他环在怀里,无关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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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吧台上,看她调酒,手法越来越到家了,再细看她的表情,嘴角噙抹淡淡的笑,但眼睑的微肿仍让秦念一看出点端倪。
“别这么盯着我行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我Darling呢。”古牧悦斜睨一眼,一身高领毛衣的她,眼下有点青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她的事别人担心不来。
“客人又没几个,还早,坐下来聊聊吧。”微哑的声音带点感冒时特有的鼻音,软软的很好听。
古牧悦依她要求停下手,向另一边吧台的帅哥使个眼色,交待完后,才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吧台,“你感冒了?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就别过来,回去吧,我没事。”伸手在她额上探了探,才放心地撤手。
“没有,昨晚喝了点酒……。”想起昨晚,她急踩刹车,不自然地突然没了声音。
古牧悦也有点赫然,竟然在电话里哭出声音了,呵呵,真不是她的风格。
“抱歉,昨晚应该很忙乱了吧,我还在那时给你打电话,害你担心了。昨晚我呆在他的住处,他并没有退租,在那里我静心想了一晚,其实蛮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逃,只是需要点时间作准备,没有我在一旁扰乱他的话,他比较能专心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我仍然选择相信他,他走前其实并不是没有征兆的,只是我当时想得太少,才错过了他的一些暗示。”
秦念一看着好友一脸的笃定,竟然有些羡慕起来,爱一个人,接受他的全部并全然给予信任,那样的爱情,需要很勇敢,而悦悦,她有足够的勇气。
“你哥哥说得对,你是个容易想得通的人。”
说起她哥,悦悦挠了挠自个儿的脸,有点心虚地道,“说起我哥,那个,前阵子,他经常约我来这里喝酒,看来心情非常糟糕的样子,喝了就老问起你一些事情,你知道,我有点怕他的,再加上他总摆着臭脸,所以,他问什么,大致上我全都回答了,你别怪我。”
秦念一低头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原来他不是来这里练什么酒力的,他的心情不好,会是因为她吗?想起那两个月,自己怎么就真的能平下心来呢?说不想他还真的就不想了呢,也许是太忙了吧,那段时间,有时周末两天都没有休息,拼了劲地全心全意投入工作中,难道是下意识地逃避去想他?唉,结果,两个月的修为,被他一个强吻就破功了。
“不怪你,只是,为什么?你为什么都没问我和他之间的事?”
古牧悦斜着眼看她,“又不是不知道你龟毛,就算我问了,你会答?我不问,就是懒得听你敷衍,等你想说的时候,肯定什么都会说出来的,现在不说,是还没确定好吧。”
秦念一伸手抓过她的一只手,用力握在手心里,“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呢,要不,真让我以身相许?好喜欢你呢,怎么办?”
“你要许就许我哥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人要等呢,阿一,爱情那玩意儿,很磨人,但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好,所以,别折腾自己,若真爱上了就敞开心扉,未来总有很多变数,想得太远反而是种负累。”抽回自己的手,听见一阵风铃声,她扫了眼,突然,嘴角勾起抹奸笑。
“对了,阿一,那个赵大叔,挺可爱的,为什么不考虑考虑?”
秦念一抬眉,没好气地看她,“没磁场,其实像他那样既风趣又有风度的男人,会是一个好丈夫吧。”不过,最近觉得他性情怪怪的,尤其想起他说的那句‘娶回家玩玩’,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逻辑思维。
“什么男人会是一个好丈夫?说我吗?”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自己的妹妹一眼,不忘调笑一句,“怎么?又来帮忙呀,你那老板朋友有没有算工钱给你的?可别给人家当白工呀。”
“哥,我给你弄喝的去,你坐吧。”不知情的悦悦躲一边去了。
秦念一有时真想告诉她,不用躲了,你哥全都知道,可是……,唉。
侧头白他一眼,切,以大欺小。
古牧阳伏低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不留在家里休息,腰还酸吗?”
秦念一一把推开他,赤红着脸低声回他,“不准你再提昨晚的事!”被他一提,还真酸软的可以,下午才回到家里,她其实有去休息的,只是睡不着,也不可能睡得着吧。
古牧阳笑着看了看她,“我也没提昨晚的事,就单纯问候一句,你反应也太大了点,思想不单纯呐。”说完,他安分地坐在她旁边,装作没看到她一脸的羞愤,“还没回答呢,哪个男人会是个好丈夫?”
古牧悦把一杯加了冰的Whiskey放在他跟前,插话道,“阿一说的是赵大叔,说他既风趣又有风度呢,我也觉得他是会个好丈夫。”搅和完就溜去招待客人了。
秦念一咬唇瞪她一眼,再前面还有三字呢。
“哦,他太老,你就别想着他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强的,为着自己日后的‘幸’福着想,你就别再对那种老男人动心思了,知道吗?” 端着杯子转了转,冰块敲打着玻璃杯的声音清脆地响过几遍,他轻抿一口,然后才看向她,等着她的回复。
“你有多强,我又无从比较,所以能不能少在那里自吹自擂的。”想着既然悦悦没什么事,她还是回去好了,明天得上班呢。
古牧阳伸手掀开她的毛衣领子看了看,很快地手被拍掉了。但那痕迹依然入了他眼,眸光变深,却不再动手招惹她,自己昨晚有点过了,只是,若不是那样,他真对她束手无策。他所能倚仗的就只剩她对他仍未彻底死心这一点,为何能如此自信她对他仍有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难道我昨晚让你失望了?看来把人弄得连衣服都没力气穿好是不够的,得把那人弄得没力气起床才是王道。”
秦念一翻个白眼,实在是不想跟他打黄腔,特没品,拿起包包走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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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终是报废了 。。。
古牧阳伸手拦着她的去路,“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敛起开玩笑的心情,心下一股挫败感,(炫)经(书)历(网)了昨晚的火热,似乎并没有让两人之间的樊篱松动多少,她仍在提防着什么。
秦念一轻蹙眉,“累,明天要上班。”声音仍是带点低哑夹着鼻音。
他听了不觉心软下大半,“我送你回去,累就别出来呀,傻瓜,都说她不会有事的,你还老记挂着,把关心分一半在我身上可好。”拿起放一旁的外套,一边穿上一边说道。
秦念一想要摇头拒绝,但纤手马上被他牵起,修长五指扣入她的指间,自然而亲昵,怔怔看着两人互扣的手,一壮一纤细,有那么点保护欲的意味在里头,撇开前两次被他牵手的角色扮演,单纯地以一个女人的角度看待被喜欢的人牵手这一小动作,一种前所未有的新体现,竟然让她心下震荡起来。
“走呀,傻瓜,愣什么呢?”见她满脸迷惑地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他柔声提醒道。
她抬起头,“我有开车来。”第一次,不想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真的开了车来。
“咦?车子不是还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吗?你跑那么远去开回来了?”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看她步子有点浮,所以不让她开车,到时他派个人去取就是。
“开的是旧的那部。”本来不想开的,可是身体有点虚软,要走出小区大门口才能打出租,她不愿走那么点路。
古牧阳牵着她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送你上车。”那部旧车他是没见过,但有听悦悦提起过。
被牵引着随他的脚步而行,秦念一没再说什么,想向悦悦打声招呼,那女人早站在一旁笑着向她挥挥手了。瞪她一眼,而后才知觉到自己正被她哥哥牵着手,有股子害臊,于是撇开脸不再看人了。
古牧阳见到它了,也终能体会到‘旧’的含义,“你确定,这车,还能动?”什么年代的凯美瑞了?只有在旧电影里才能看到的老款,而她一个女人家,开着它,说不出的不协调。
“嗯,还能动,别看它那么旧,开起来并没有杂音,还很顺畅,我有一段时间没开了,得久不久开一次,不然连火都打不着了。”
以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像在说着一个心爱的情人般,古牧阳不禁仔细打量她,静静站立在车旁的女人,用柔得沁水的眸光看着这部旧车,随风轻扬的发丝,面容那份满满的眷恋,深深漾进他心底。什么时候,她也能用同样的目光同样的情感看他爱他?勾抹自嘲,他得到过的,如果他有好好把握的话,如今呢,她如刺猬般披着带刺的外衣,喜欢他的同时亦防备着他。自己不靠近,也不让他靠拢,问题还是在他身上吧,可是他却有种无从入手,只能像现在这般,赖在她身边,让时间见证,他的用心。
坐进车里,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再见,扭动车匙,“喀…嚓嚓!”一次不成功,她再次扭动,仍是那刺耳的喀嚓声,耐着性子试了几次,都不行,心底划过一抹心惊,它……。
车门被拉开了,古牧阳伸头进来看了看油表,那里还有四格是亮着的,有油。他抓着她握车匙的手再一次扭动,还是不行。
“下来吧,我找人来修修看。”
秦念一抬头看他,愣愣地看,眼里却不见他的身影,有的只是惊慌。很快,她被揽抱进一个怀抱,脸被紧紧按贴在他的怀里。
“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很让人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部旧车,什么东西都有到极限的时候,你就当它休眠了就好,大傻瓜。”最后三个字,语气里充满宠溺与不舍。
伸手紧紧揪着他身侧的衣衫,鼻尖处满满是他身上的气息,暖暖的,秦念一深深嗅着,心里的慌乱渐渐平伏。
一晌后,幽幽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帮我叫拖车吧。”终是要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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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严重的恋母情结。”古牧阳边开车边说道,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秦念一斜他一眼,“有妈妈在的那个时候,很快乐。”妈妈即使拖着病体也从未忽略过她的存在,是世界上最爱她最疼她的人了。
古牧阳调了调后视镜的角度,“有我在,也会让你很快乐的。”状似无心地说道。
秦念一看向窗外,身上有种酸疼,软软涩涩的让她不怎么'炫'舒'书'服'网',很想回去再泡一次热水澡呀,她自言自语道。
伸手在她头上一阵乱揉,古牧阳没好气地报复她装没听见的模样。
这次是瞪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用手顺了顺头发,以后还是留长吧,真讨厌这些人动不动就来这招,当她是狗还是猫呀?
“放酒店停车场的那部车,我让人明天去开回来,所以,明天早上我送你上班吧。”看着路况,他说道。
“不用,我坐公司车就好,我也不是经常开车上班。”爸爸送的车,开去上班还是太招眼了,所以若不打算加班加太晚,她一般不会开去公司。
“我突然犯贱,很想让你奴役,就依了我吧。”
秦念一:………
到了楼下,秦念一按下安全带的扣子,正要向他道声谢的时候,一只大掌突然扣着她的后脑勺,他的唇就这般突然地罩上她的,不激烈,却也不让她退后半分,温柔地辗转吸舔着她的唇瓣,她顿觉刺痒湿濡,想要推开却被他另一只手强力揽贴他。
薄唇转战她的唇角,一再流连,而后他才隐忍着什么地撤离,按着她的脸贴着他的颈侧,静谧的车内充斥两人的急喘气息。
喘息声渐转平稳,车内恢复安静,带暖意的空气中,他和她的轻浅呼吸声相互交织,交织出一丝难得的温馨。
“什么时候做饭给我吃?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吃了,怪想的。”
温顺地埋首在他的颈侧,看着他的喉核随他说话的时候上下滑动,觉得很神奇,伸出食指按了按,意外于它竟是硬的,再按了按,确定它果然是硬的,好奇地沿着它上下滑动的轨迹来回按抚,这时,她侧脸触及的他的颈动脉突然跳得有点激昂。
骤然间抓住她作怪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古牧阳抑了抑被她再一次撩起的波澜,良久才道,“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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