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般泛着光泽,不同的是那个年轻的女孩看似不怎么高兴,跟在年长的女人后面,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唐家父母却已迎了出来,唐母拉着年长女人的手笑说:“碧莹呀,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这个就是珂珂吧,这和碧莹简直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你们不是母女还真没人相信。”
宁碧莹当年就是个大美女,唐母和宁母是亲姐妹两个,她多年前是在宁家见过宁碧莹的,因此妹妹一说要把宁碧莹的女儿俞珂介绍给自己的儿子,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儿子静尧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总也收不了心,一直在外面留恋花丛,她和唐父也想趁这个机会让儿子安定下来。
唐静尧一看到俞珂就傻了眼,这不是在嘉磊家里见过的那个美女吗?在他们来之前唐母特意把他叫去教育了一番,又说要介绍个女孩给他认识,原来这个人就是俞珂,而且她竟然是宁馨的堂妹,难怪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
倒是俞珂反而露出了笑颜,指着唐静尧说:“原来是你!”
嘉磊的平静是唐静尧没有料到的。
初见俞珂的喜悦淹没在后面唐母的介绍中,从得知俞珂是宁馨的堂妹的那一刻起,他就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睛竟再也没有向那对母女望上一眼,只低了头吃饭,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宁碧莹也一再打量着对面的嘉磊,那天在商场里,她是看到过他的,和俞珂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他们还在女装区逛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他们了,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是先打电话叫了个保卫过来,然后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自己的女儿她是了解的,俞珂总是对父亲的去世耿耿于怀,她不能原谅她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离开她们,在父亲病重的时候没有陪在他们身边,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母亲这个名词,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宁碧莹,和她作对成了她最大的乐趣,离家出走,泡吧,打扮的象个小飞女,一向都是她和她对峙的手段。
和唐静尧比起来,嘉磊其实并不逊色,反而是他更多了些沉稳与淡定,可唐静尧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有一份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尊贵,如果是为俞珂的终身幸福着想,她更希望娶自己女儿的那个人是唐静尧。
可这个唐静尧一直是目光闪烁的,看一眼俞珂就要再看一眼林嘉磊,还有俞珂虽然和林嘉磊是错开坐着的,但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在她身边的唐静尧的身上,反而一直看着林嘉磊,而林嘉磊却又象是从没有认识过俞珂一样,根本就不抬头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她在商场见到过他们挽着手臂走在一起,她也会以为这两个人是不认识的,总之整个餐桌上的气氛都是怪怪的。
唐母却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只觉得儿子和俞珂,静雅和嘉磊整个就是两对碧人,一样的养眼,一样的合适,就是静雅这丫头太腼腆了点,坐在嘉磊身边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反而是俞珂那个小丫头隔着桌子夹了菜给嘉磊,不过嘉磊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一本正经的,俞珂殷勤夹过来的菜放在面前的盘子里,他连动也没动,反而和静尧谈起了什么工地上的事,不时还征求一下老头子的意见。
还是她及时制止了他们:“志谦,吃饭的时间就不要再说中睿的事情了,难得孩子们都在,让他们聊点年轻人之间的话题。”
“也对,嘉磊这孩子就是这样,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那象静尧,什么时候我问他中睿的事情,他能回答上一句半句的来我也算是欣慰了。”唐父也呵呵地说,他对嘉磊的喜 欢'炫。书。网'是溢于言表,心里只想如果把静雅嫁给了嘉磊,他就真的可以安心的退休在家养老了。
唐母的心思却在儿子和俞珂这一对身上,静雅和嘉磊的事在她看来是急不来的,都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她更关心的是俞珂对儿子的印象,这俞珂,应该是符合儿子对女人的所有要求,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这样想着仿佛儿子的喜事就在眼前一样。
她一边帮俞珂夹菜一边说:“珂珂,要多吃点呀,来我们家就要和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又说:“碧莹,我总觉得这珂珂和我是有眼缘的,我是怎么看怎么喜 欢'炫。书。网',要不就留她在我们家住几天吧,正好也有静雅,静尧他们陪着说说话,还是年轻人在一起好一些,宁家什么都好,就是不像我们家这么热闹。”
12。蝴蝶…12。我不想放弃
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俞珂巴不得赶快摆脱母亲的束缚,好让她和嘉磊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听了唐母的话马上点头说:“好,我也正想和静雅姐姐和静尧哥说说话呢。”她的眼光瞟了嘉磊一眼,他却没有抬头,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何以嘉磊今天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的一切漠不关心,他是在生气吗?气她总是不辞而别?但是两次不辞而别都是因为被母亲强行带回了宁家,要知道,她是一分钟都不愿离开他的。
从知道俞珂是宁馨的堂妹的那一刻起,他开始发现一切都是错的,上天总是在和他开玩笑,在他以为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来过的时候,才发觉其实只是误会一场。
俞珂离开那段时间里,他会经常地看着她用过的东西发呆,她的发卡,她的鞋子,她用过的杯子和总爱抱着那些卡通图案的抱枕,那些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仿佛在等待着她下一刻就出现似的。
蓦然发觉,她的身影竟逐渐代替了宁馨,脑海里出现次数越来越多的是她的一颦一笑,而宁馨已远去。
他曾经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出伤痛,却没有想到命运会如此捉弄他,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不会改变,也从未改变。
也许他只是需要一点温暖来驱走痛苦,驱走思念,而她的眉眼又极似宁馨,所以他以为自己爱上了她,其实不然,他爱的一直是宁馨而已。
他把自己家里所有她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他要彻底清除掉关于她的一切记忆,这辈子,他只想守着宁馨走下去,什么替身,什么爱情,都是可笑之极的理由,再也不要有,再也不想有。
然而想要忘记她却还真的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第二天他到办公室去的时候,发现唐静尧竟坐在办公室里等他,能在一大早就见到这位少董,在他来说真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他下意识向一整片落地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看了一眼,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不用看了,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唐静尧和他打趣,他的脸上的神情让他觉得古怪,以他这么多年来对这位少董的了解,一定有什么阴谋,果不其然,唐静尧打了个响指,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身后:“我来了!”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除了俞珂,谁会有这么动听悦耳的声音。昨天他离开唐家的时候,这个小丫头追了出来,他却没有理她,只喊了静雅陪他走一会,唐父唐母当然求之不得,忙催了静雅和他一起出去,他看到她怔怔地停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失望之极。不过也不要紧,唐家安排的这次的晚宴,很明白是想促成唐静尧和俞珂的婚事,他不过是配角,没有他,唐静尧也会把她哄得很好,而且唐静尧也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
他平静地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眼光从俞珂的脸上只是一转而过,最后落在了唐静尧的脸上。
“嘉磊,别说兄弟不帮你,这丫头我给你带过来,你帮忙给安排个职位,以后就留在你身边工作了。”唐静尧扳过他的肩说。
他还真吃了一惊,回身看了俞珂一眼,忙压低声音说:“别开玩笑了,她会做什么!”土建这方面的东西她连知道的都很少,更别说工作了,而且据他对她的了解,她来工作就是添乱。玩她倒是挺在行的,可是中睿根本就没有能玩的工作。
“这就是你的事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早就被俞珂给拉了起来,他到现在都还想打呵欠,只想赶快溜之大吉。这都怨他那个糊涂的老妈,乱点鸳鸯谱,弄得这个俞珂缠了他一晚上要听嘉磊和宁馨以前的事情,幸亏他想了这么个主意,把俞珂安排在嘉磊身边,省了他落得一个和兄弟争女人的骂名。
俞珂娇俏的背着双手在对着他笑,这个该死的唐静尧临走还一本正经地留下一句:“嘉磊,珂珂就交给你了,职位你看着给安排一下,别让她太累但也别太闲就行。”
他想了半天,头都是疼的,也没想到一个适合她做的职位来。
他坐在她对面吃饭,还有他的助理肖薇和中睿的几个项目经理,原是没有带她的,她不知怎么就跟着肖薇来了。吃饭的时候其实也没闲着,还在和他们几个经理在谈工程上的事情,她就百无聊赖地从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掠过去,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是插不上话题的。
一连几天都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虽然和他同在中睿上班,但中睿的部门很多,她被安排在后勤部,其实是很少能见到他的,而且他总在忙,不是和一群人开会就是和一群人下工地,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他也不怎么理她,有时候她故意等在会议室的门口,好不容易等他结束了冗长的会议出来,看见她却只是公式化的笑笑,就又转身和别人谈论工作上的事了。
她到他家里找他,他门都懒得开,只隔着厚厚的防盗门说一句:“回去吧,家里人要担心了,有什么事明天见面再说。”语气是极温和的,但却听不出往日的那份宠溺来,反而有一丝漠然,令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很失落。
今天若不是她自告奋勇来给他们送一份图纸,她还不一定能见到他,其实在中睿她是最闲的一个,别人都知道她是唐董带来的,而且又是他亲自交代人安排下去的,因此虽然后勤上是一个最忙的部门,她却是没什么工作可做的。
正是吃蟹的季节,不知谁就要了份大闸蟹来,她望着那八只脚的庞然大物却不知怎么吃,夹了只过来放在盘子里,却是不动手,旁人都在说话,也没有人看她,她就看着盘子里蟹发呆。
他倒是很会吃蟹,一边和别人说着话一边就将蟹脚蟹钳分了,然后剔出肉来,然后又将蟹壳去掉,整来整去的,一会就有一盘子剔好的蟹来,他没吃,而是放在了她面前,却没有一句话说,只管用茶水洗了手,然后继续他的话题。
13。蝴蝶…13,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她心底又开始热腾腾起来,刚刚还低落的情绪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其实自始至终他的眼光都没有移过来半分,她却是高兴的,只管望着他笑,只觉得他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尤其是在工作中,唇角淡淡的笑容,优雅而又成熟,目光中总有一种令人不能忽视的睿智与从容,难怪他在什么时候都能在工作中游刃有余,难怪他身边那么多比他年龄大的人都对他马首是瞻,难怪唐静尧那么放心地把中睿交给他打理,他在她心目真的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替代。
吃了饭大家都散去了,独剩下他们两个,她有些得意地想,看来这次他是没有办法把她甩掉了。心里隐隐是知道他这些天对她冷淡地原因,无非是为了那个她从没有见过面的堂姐宁馨,在这之前她是不知道他和堂姐宁馨原来还有过那样一段生死恋情,难怪他第一次抱着她的时候会叫着馨馨的名字,她也听舅舅舅妈说过她和早早去世的堂姐容貌长的很象,但她是不在乎是不是堂姐的替身,她是爱着他的,从一开始就爱。
他却伸手帮她叫出租车,理由很冠冕堂皇:“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办公室,你坐出租回去吧。”
“不要!”她马上挡住了他,手拉在他的衣角,象一个任性的孩子,看他扫了她一眼,怕他会生气,就又放开了,无助地交叉着十指,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又怕他听不懂,再补了一句:“一起去办公室,然后一起回家。”
他也知道她说的家和他说的完全不是一个,却还是装糊涂,说:“你也看到了,我最近都很忙,今天有可能会在办公室呆上一夜,听话,你先回家,别让家里人担心。”
他对她倒是越来越客气了,客气的如隔了一层玻璃似的,她却不能释怀,明明两个人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非要这么说话,可又没什么力量改变,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