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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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柳太夫人一惊。

        柳如风也一愣,久久才道:“也许,你可以把放火的人告诉我。”

        “敢在青天白日下行凶纵火的,除了官兵还会有谁?”紫苓道。

        “官兵?”柳如风一惊:“真的是官兵?”

        “他们骑马从小树林把我和东哥追进了屋子。”紫苓闭上眼,屋子里所见的恐怖惨象她永世难忘!

        “死尸中有两个女子和一个小孩,他们是谁?”柳如风问。

        “有一个是喜儿,另外的,我不知道。”紫苓道:“不过,我和东哥一进门,就看到满屋是血,地上有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喜儿手上拿着剑。”

        “那么你和东哥是怎么避过大火的呢?”柳太夫人问。

        紫苓垂下眼帘:“我不知道自己睡了近一个月的床下,原来有个地道,喜儿故意的把我和东哥推到床上,在大火烧到帐幔的时候,拍了一下床板,我们就稀里糊涂的掉了下去。”

        在地下,紫苓紧紧搂着云霄,不敢乱走,也不敢说话,终于明白,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了的:他们早就知道被人监视了,所以张嫂和陈三与李回里应外合的去刺杀皇帝,作最后一驳,喜儿趁乱故布疑阵,杀了两个人当她和云霄的替身,让人们以为他们都死在大火中了。

        柳如风知道她没有说谎,早在她和展御宸打赌的那天,张嫂就巧妙的特意绕道去提点过他,所以当他一到现场就很是留意地上,在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地方,有个死尸的手似乎指着什么,他轻轻一试,就发现下面果然是空的,夜深人静后,他悄悄前去,翻开覆盖在上的东西,很快就发现了地道入口,进去一看,里面的紫苓和云霄早就已经被闷得晕了过去。

        “我的东西呢?”紫苓忽然叫起来:“地道里有个长盒子,你没有带出来吗?”

        柳如风皱眉:“不是放在你房里吗?”

        当时看到她一手搂着云霄,一手就抱着那个长盒子,看里面像是琴,所以就一并带回来了,就放在她现在住的屋子里。

        “是师父的琴吗?”云霄道:“就在桌上呢,娘没有看见?”

        “桌上?”她这一月来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听不进看不见的,那里注意过呢?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柳如风问道。

        “那是柳如姐留给云霄唯一的遗物,我想是喜儿他们事先就放进去了的。”紫苓道。

        “烟儿留下的?”柳太夫人急问:“是什么东西啊?”

        “一把琴,听张嫂说,是太子送给她的。”紫苓道。

        “那快拿来我看看!”柳太夫人道,满脸的焦急。

        “东哥快去取来。”紫苓对云霄道。

        “是,娘。”云霄转身边去了。

        “这个,也是柳如姐给的。”紫苓从脖子上摘下柳如烟临死前给的那块玉。

        “这,这是你爹给烟儿的啊!”柳太夫人拿过去一看,就拉着紫苓的手问道:“她,烟儿她都说什么了?”

        紫苓看着这老人家,心里很痛,不知道她的父母找不到她和梓菱会不会也这样的痛苦难过呢?

        “紫苓姑娘,烟儿交代什么了?”柳如风也急着问。

        紫苓回过神,她记得,柳如烟很不甘心的说:云霄原该是太子,皇太子。可是她不能说!

        “摇头是什么意思?烟儿什么都没说吗?”柳太夫人又问,老泪纵横。

        “没来得及说什么。”紫苓看着柳如风,不忍心见柳太夫人的样子。

        柳如风心里很明白,当日柳如烟刺杀失败,被全城收捕,之后就在瑞蝶轩发现她和张福的遗体,那里有空交代什么呢?

        “娘,琴拿来了。”几人正默然伤怀,云霄已经将琴取来。

        紫苓对他笑笑,伸手擦擦他额头:“累不累?快坐下。”

        “不累。”云霄也一笑。

        “这里还疼不疼了?”紫苓手指抚着云霄额头浅浅的疤印。

        “早就好了,娘,你要弹琴给我听吗?”云霄拉下紫苓的手放到琴盒上。

        紫苓淡淡一笑,打开琴盒,金黄色丝锦在阳光下格外的美丽,她小心的拿出琴递得柳太夫人:“太夫人你看。”

        柳太夫人伸手摸了摸:“这,这是烟儿弹过的琴?”

        “张嫂说,柳如姐生前最爱抚琴了。”紫苓着神色一暗。

        “你,你弹一曲可好?”柳太夫人看着紫苓,眼里是万般的期待。

        紫苓柳眉一动,她实在不能拒绝她,点点头,她接过琴摆好,心里忖度着弹什么好呢?

        轻轻抚弄琴弦,看着这满院的好景色,眼前不由浮现出柳如烟与太子双双游园的模样,信手起了个调,就弹了一曲《女儿情》,这也是梓菱最喜爱的一首曲子。

        清丽明快的曲调,美丽如画的景色,紫苓的心似乎定了些许,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也放松下来,面上渐渐浮出淡淡的笑意。

        云霄双眼看着紫苓的手,一眨不眨的。

        柳太夫人静听着,眼里却是落下泪来,柳如风忙扶住她问:“奶奶你怎么了?”

        紫苓手一滑,勾出一个突兀的音调结束了弹到一半的曲子,看着柳太夫人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弹这曲子。”

        柳太夫人摇摇手:“不关你的事。”

        “奶奶,回去休息吧,您身子要紧”柳如风道。

        柳太夫人点点头,柳如风扶起她,慢慢走远。

        紫苓看着和他们远去,更是难过,只在心里千万遍的说着“对不起”。

        “娘。”云霄拉拉紫苓,看她收回视线便抱着她:“娘,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敏感的他,似乎也感觉到柳如风对紫苓的不善。

        “没关系,马上就可以离开了,到一个只有娘和你的地方。”紫苓靠着他的头顶,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恩。”云霄含糊的应了一声。

        紫苓看着桌上的玉佩和琴,在心底默默的祈祷,若柳如烟泉下有知,就保佑柳家能躲过此劫吧。

        “东哥起来。”紫苓的眼看到琴盒,便扶起云霄。

        云霄退开一步,紫苓打开琴盒,琴盒里赫然还躺着另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娘,这是我们在地道里看到的那个。”云霄想起,他们落下地道后,看到琴盒,又在离琴盒不远处看到这盒子,紫苓就把它放到琴盒里,正好就可以完全放下。

        紫苓点点头:“你帮娘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云霄点点亦头,回头四下看着。

        紫苓细看之下,发现这细长的小盒子上有锁,想起柳如烟交给她的钥匙,忙拿出来一试,那锁应声而开。想来,这就是柳如烟说的那个盒子了,原来放在地道里,难怪紫苓怎么也找不到。

        “娘,这也是师父的吗?”云霄问。

        “对。”紫苓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一副画轴,拿起画轴,盒子的另一头有一只小玉瓶并着一只紫玉镯子。

        紫苓拿起镯子,只觉得寒气入骨,她就是不懂玉也知道是上等的好玉:“东哥,把你的手给娘。”

        云霄伸出右手,手腕上戴着一白玉镯子……自然就是紫苓在瑞蝶轩了看中的那只了。

        紫苓褪出那镯子,将手上的紫玉镯给他戴上,赫然是刚刚将云霄手腕上的白印子盖住!

        “原来这镯子并没有丢。”紫苓囔囔自语,那为什么又收起来了呢?莫非,这镯子是皇宫之物,会暴露云霄的身份?想到这里,紫苓不由四下回头看了看,把那镯子又褪下来,从新给云霄戴上白色那只。

        细细一看,紫苓才发现这紫玉镯雕功精细,双龙夺珠状,精致美观,确是皇家之物!

        匆匆收起紫玉镯,紫苓道:“东哥,你可记得这镯子没有?”

        云霄摇摇头。

        “可不能让人知道你有这镯子。”紫苓嘱咐。

        云霄看着紫苓,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太多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东哥,你记住了,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们就走不了了。”紫苓道。

        “恩。”云霄点点头。

        紫苓将玉镯与玉瓶收起放到身上,才打开那轴画卷。

        画卷里有一荷塘,荷塘中两只鸳鸯在水中嬉戏,一男一女并肩立于荷塘畔,深情相视,同露出幸福的笑颜,女子自然便是柳如烟,而那个一身银色华服的俊挺男子便是柳如烟的丈夫皇太子了。

        紫苓审视是眼看向那男子的面孔,不由大惊失色,画卷从手中滑落在地。

        “娘?”云霄忙捡起画递给紫苓,却见她一脸惊恐,呆呆不动,他奇怪的一边看画一边问道:“娘,你怎么了?”

        紫苓回过神,从他手中拿过画,双眼睁大的又看了一遍,展御宸!不是她看错,这画上男子的脸与展御宸一致无二,不是他还能是谁?

        颓然放下画卷,紫苓心头翻起千层巨浪,一股郁郁之气压得她胸痛难当,她拍打着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娘你怎么了?”云霄见她模样大惊,忙拉住她的手。

        “娘没事。”紫苓闭上眼,压下心里的不适让呼吸轻缓下来,睁开眼,一缕淡淡的失落无声的滑过心田,生出一丝疑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柳如烟说因为她父亲被人弹劾,所以新皇登基前夕,大臣提出要杀她。。。。。。天那,那展御宸不就是柳如烟刺杀的皇帝?既然展御宸是皇帝了,柳如烟仍然流离在外,那只有一个解释,展御宸为了登上帝位不顾夫妻情意,而幸好有张福等人,所以柳如烟得以逃出生天,但是九年来,展御宸仍然紧追不舍,欲将她置之于死地,好狠毒的男人那!

        紫苓快手快脚的收起画卷和琴,抱着琴盒匆匆往回走。

        “娘?”云霄奇怪的紧跟上去。

        

        柳孤峰因为从柳如风口中得知紫苓和云霄的身份,再加上皇帝有意的责难,所以借故说出京找舞女,实则病卧在床。

        紫苓与云霄独居于后院的小院落,从不轻易出院门,又谢绝了柳太夫人派来的丫鬟,所以府中发生的事是一概不知,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紫苓镇日里就教云霄念诗识文、写字作画,日子平静无波。直到金莲急急来报,方知柳孤峰已经危在旦夕。匆匆带云霄赶去,柳如风与柳太夫人都已经在柳孤峰床前。

        “紫苓丫头,你快上前来。”柳太夫人见了紫苓忙招手要她近前。

        紫苓拉着云霄上前,只见柳孤峰脸色青紫,双眼无神……这还是紫苓第一次见到柳孤峰。

        柳孤峰手指着紫苓,又指指云霄,似乎想说什么。

        紫苓握住他的手,跪到床前:“老将军,我是紫苓,你想问什么?”

        云霄见他娘跪着,也忙跪下来。

        “烟。。。。。。烟儿。。。。。。”柳孤峰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脸色更难看了,似乎呼吸不顺。

        “娘,有东西堵着他了。”云霄见了急道。

        “你说什么?”柳如风黑着脸,口气凶恶的喝问。

        “东哥不许胡说!”紫苓回头喝道。

        柳孤峰听了却是直点头,用手拍着胸不停,柳如风见状忙扶起他:“爹,你怎么了?”

        云霄却忽然猛扑上去,一双小手在柳孤峰胸前狠狠一拍。

        “东哥!”紫苓大惊,一把将他拉离床边,怕柳如风恼怒之下会还手也给他一掌。

        柳如风还来不及发怒,柳孤峰大咳一声,张口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唉,舒服多了!”柳孤峰喘着气道。

        “爹?”柳如风轻抚柳孤峰胸,抬头看着云霄,眼神犀利。

        “你呀!尽找了些庸医!”柳孤峰气道。

        “可好了?”柳太夫人见儿子骂起孙子来中气十足,心安了下来:“我看你就是操劳多了。”

        “娘,儿子真是不孝,还劳你老人家探望。”柳孤峰忙要下床给柳太夫人行礼。

        “得了得了,娘还不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