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语
只见羽貅鸣轻轻用灵术托起自己浮于空中,一只本来搂着自己肩的手向着天空打了个响指,然后自己又重新落回他的怀抱。
与此同时,天空中缤纷七色,从高高的三层楼阁的四面八方开始漫天飞舞地抛洒下美丽的各样花瓣,伴随着香气宜人,伴随着轻柔的拂面欲醉。
羽貅鸣低下头来看着紫藤呆呆的表情,不过却不是陶醉在这浪漫十分的七色花语中,反而是无比的懊恼。
紫藤费力吹出的灵气,她当然记得自己给了哪些花瓣,花了这么力气都白费了,气得就差点发现自己可以靠蛮力冲破束缚了。
“你截我的花瓣!”
“我说过不会让你回去,你自然就走不掉。”
见紫藤终于发作,羽貅鸣反而大笑,清朗的笑声伴随着紫藤的气恼一同留在了还在飘洒花雨的中庭,抱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还有那下垂的紫足,似乎能看出她眉毛的拧皱和嘴边肆无忌惮的谩骂还有他嘴角边带着的恬然笑意。
166。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天一夜
被抱回床上开始一直生闷气就闷头大睡的紫藤,一觉就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都暗了下来,只有烛光照出的那张在自己床头看着自己的面容很是鲜明,不过紫藤更多的注意是放在自己面颊上那个大大的手掌,然后看回去羽貅鸣。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又摸我的脸干嘛。
羽貅鸣直言不讳,含蓄这种东西不适用于紫藤,自己都先前都那样表白过了,还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
“因为我喜欢你,爱你,所以情不自禁就会想触碰你。”
紫藤眼珠子转转,很是灵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不顾脸上肆意但还算太平的爪子,问道。
“那如果想要去触碰一个人也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吗。”
感觉羽貅鸣的搁在自己脸上的手一瞬间的停止,羽貅鸣幽幽地看着自己,似有一些怨怼其中,有点不悦。
“你想到谁了?”
紫藤想到的自然是每次每次木君裔温暖掌心传来的温度,每次每次对自己的触碰给自己安心,不禁心下疑问,那君裔也是喜欢自己的吗,而自己或许也是喜欢他的吗。
见紫藤渐渐明朗的清明的眼睛,羽貅鸣没有等得紫藤说出答案。
先一步站起身来。
“休息吧,明天我再来陪你。”
从容稳健离开的脚步,但怎么都觉得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关上门,靠着门板,一阵无力,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懦夫了。
懦夫,真是个好词,有一处的宅子里也正有一个人看着清冷不再有她欢笑声的院子,如此怒斥着自己。
紫藤离开了已经快一天一夜了,自己担心,自己着急,想要找到她并不难,紫钗是自己亲手制的,自己的灵力还留在里面,自然有感应,但是怕的就是即便找到她,却迎不回她才是让自己最惧怕的事情。
木君裔已经花了一天的时间去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再从西边落下。又花了一夜的时间去看着月亮同轨迹的变化。
当又一天的阳光把黑夜照亮,渐渐明亮的光明让木君裔扫去了心里的阴霾,眼光灼灼再无一点畏色。
才是刚刚鸡啼的时间,街上还是一片萧条的时候,木君裔不想惊扰宅子里任何人的睡眠。
终于从一直站立的地方迈出了步伐,一步,两步,从缓慢变成疾走向大门走去,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这么急切,从这里到紫钗传出灵力的临邑东面要多久,紫藤见到自己最先的反应是什么,继续从自己面前溜走,还是……全都是围绕着这些的思考,直到身后一声清丽的女声叫住了自己。
“你要出去?”
转身看去,见是凌灵站在自己屋子前面,似乎是刚才出来,门还是半掩着的,不过穿戴整齐,却不像是刚刚起身的样子。
“嗯。我要去找她。”
“现在还这么早,你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天完全亮了再去也不迟啊。”
木君裔看着天色变化,要完全亮,等阳光完全普照临邑还要多久,或许两个时辰?快一点的话一个时辰?还是只需半个时辰?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事情,现在却可笑地在这里纠结这个问题。
自嘲地笑笑,其实这个答案并不重要,因为自己一秒也不想再多浪费,对凌灵笑笑,表示自己还很精神,道。
“我不累。”
“紫藤离开了多久,你就在那里站了多久。”
凌灵轻轻摇摇头,有点担心地看向木君裔离开不久,些许还能看见些痕迹的地方,地面竟然有些裂缝,知道木君裔身上有灵术,所以凌灵也不惊讶,看来木君裔站在那里心里也不好受。
木君裔只是朝凌灵笑笑。
“如果现在不去,那我因心绪不定逃出的灵力便不会只是震裂一块地,而是睡塌一张床,捣乱一屋宁静。”
再看过去,眼前已无任何人踪影。
一路木君裔踏着风,风又追着木君裔,愣是在自己专长上被木君裔给比了下去,不消片刻的时间木君裔便立在了一处看上去甚是朴素的楼阁前,只剩下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似乎在悲痛不甘自己将速度输给了一个人类。
打量着眼前这座楼阁,细细感觉,楼阁顶楼确实传来了紫钗的波动,不过木君裔却待冲进去前夕硬是逼着自己止住了步伐。
因为,面前出现了挡路人。
宽阔无比的街道上,如今因为太阳只是初升,还未完全当空的关系而显得有点灰蒙蒙的,临邑城东本就人烟稀少,这么一看,木君裔和挡于面前的一行八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倒为这寂寥之景平添了几分紧张感。
八人中有一人开口道。
“家主逐客,公子请回。”
见木君裔没有退却的样子,那人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丝决绝,从简单地传达命令晋级到警告的口气。
“家主逐客,公子请回。”
木君裔仍旧不理不睬,当作面前八人是透明的,不过,这次从越过八人看向大门的视线,抬头看向正对自己,一扇三楼紧闭着的窗户,目的似乎是一目了然的。
果然,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时间,不过木君裔的行动却是摈去了思考时间的,八人才刚来得及思考木君裔眼神方向所指,就见木君裔的身形已经飞跃在了半空,眼见就是攀上窗棂,直捣黄龙。
木君裔此刻因为一天一夜压抑着的焦急,耐心都是殆尽的消耗品,就算是再多一秒也能磨得自己遇神斩佛的。
八人仰视着逐渐远离地面却接近楼阁的身影,心下一惊,齐齐出手……
木君裔已经离去良久,阳光开始不吝啬地覆盖大地,为人们带来秋日里的一丝温暖。
只是凉意的风还是会刮过,凌灵拢了拢衣服感到些凉意便回了屋子,没有注意到宅子某处里的一双眼光,轻轻呢喃。
“灵儿,他站了一夜,你便看了一夜。你到底在想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懂你了?”
眼下的疲惫尽显,他又何尝不是一宿未睡。
167。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打出手
难得昨夜羽貅鸣自己跑了,紫藤难得一夜好眠,睡得正香,一室静谧,紫藤眉头皱了皱,挪了挪自己压在身下的左臂,翻了个身,继续睡。
楼阁外的事情可没这么简单解决,不是睡麻了一只手臂换个方向压另外一只就能解决的。
九个人,其中有十六只手臂齐齐向着一人发动攻击,不给那人任何一个喘息的机会。
木君裔想要一步登楼的打算确实被破坏了,看着从开始为止就一直缠在自己的一只脚踝上,把自己硬生生拉了下来的绳索,满是懊恼,用灵力竟然也挣不破,不然,刚才哪里还容得这些人的阻拦。
齐齐袭来的八人其实并不难应付,难就难在束缚住自己行动的这根绝对是特制的绳索,一心想要扯断它,看来靠蛮力不行,想要靠巧力,也不行,因为就算想要解结,这根绳索也是利落地没有一个结,对付那八人似乎才是顺便,一片混乱中,听到刚才唯一开过口说话的那人的声音。
“不用多费力气了,这是二爷特制的绳索,如果你肯乖乖退回去,二爷吩咐过就给你松绑。”
木君裔并不接受这不怀好意的好意,冷哼一声。
“不用费心了。”
话音刚落,见八人又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攻来,眼神往楼上窗格一瞥,木君裔灵气突然汇聚又一下子从体内逼出体外,冲力非常,直震开八人同时飞出老远,手上兵器纷纷被震落于地,随便拿了一把割了一下试试,绳索没事,刀尖用力的地方倒是缺了一个角,没有抱一丝期待地把匕首丢到地上。
只好直接把解绳的办法逼出来了,看着被自己震得老远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还没缓过气,还逞强站起身子来,尤其是手上抓着自己绳索另一头的那人,死死就是不肯放手,看得出来,自己一用力上跳,下一秒他会拼尽全身力气再把自己拉下来。
木君裔一步一步向八人逼近,八人以退为进,步步为营的后退……也或许,只是对木君裔的实力有了畏惧,有了忌惮。
局面转眼间便面临一面倒之势。
八人咬咬牙,互看一眼,正准备一齐再次冲上去,领头的那个一个愣神,其他七人冲了出去,他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心看,见老大没冲上来,其他七人也奇怪地纷纷止步回头看去。
领头人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不明所以,终于眼神爬向木君裔拖到地上的绳索准备寻得另一头所在,摸索着摸索着,尽头竟然是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一个红衣魅艳男子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手中正捏着刚才突然消失在自己手中的绳索。
忙不迭地鞠了一躬,跟着七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站到领头人身边,给红衣男子行礼,一时间竟无人去理会木君裔。
男子笑笑,摆摆手。
八人不由分说地乖乖退了下去,面上没有一点犹豫担心之色,这让木君裔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看看即将成为自己对手的那人,不过那周身白色魂色又让自己不太确信那些人的从容从何而来。
一袭血红衣袍吹扬在秋风之中,属于月亮的冷魅和属于太阳的明艳,不消一点冲突地融合在一张带着不明笑意还看着自己的脸上,是一张一看便令人难忘的绝色之容,也是一看,便知是很难应付的男人,也是曾经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时她与紫藤的无意相撞着实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原来竟然羽貅鸣的人。
闲杂人等全都退去之后,红衣男子看似漫不经心地捉摸着自己手上的绳索,从自己的短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把玩,冷不防地就把手上本来被弄得松垮垮的绳索一拉好几尺,木君裔瞬间就不得已而来到了自己面前,匕首一递就往木君裔肩上刺去。
好在木君裔早就防着,虽然一下子被拉过去的冲劲让自己惊了一下,不过还是反应灵敏地捡起刚才那些人遗落在脚边的一炳长剑,挡住了那匕首的势如破竹的攻势。
红衣男子也显得并不吃惊,一抹魅惑的笑容爬上脸庞,没有停顿更加犀利的攻击连续袭来,时不时地拉一下的绳索,让木君裔自己将自己送上刀尖,几次险些害得木君裔招架不住,红衣男子身法精准速度力度的确是比刚才那批已算佼佼者的一群八人还要精妙上很多的档次,亲手交战,才让木君裔对那些人的放心有了些亲手体会。
不过,自己的灵术并不是白学的,光是靠拳脚功夫肯定是赢不了他的,这点,木君裔很是确信。
手上的手势刚一变,对方突然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一下子变没有了刚才的刀光剑影,不知道的走过来绝对不会发现这里的两个绝色美男打过架。
千看看天色,静耳听听周围的动静,之后,慢悠悠,没有一点紧张感地把匕首收回自己短靴内,无所谓道。
“不打了。这楼阁,你爱进不进。”
说完,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抛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到木君裔张开的手掌心中。
“把里面的水倒你脚踝的绳索上。”
说着,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要走,又停了一下,回过头道。
“对了。不管你要走大门进去还是直接爬窗进去。麻烦你绳索给我放到一楼正厅的桌子上,让人回收了去。”
木君裔没有将视线在这个如风如火表现得很是随性的男人身上多停留,将瓶中水倒下,把松垮掉的绳索解下,收进手里,当作长鞭用甩开楼阁的门,看到一楼正厅的桌子,距离虽然有点远,不过木君裔却是一个抛掷让长鞭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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