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哥哥别惹我
中国人都很看重传承,梁志成是他们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身为父母的,应该会肝肠寸断吧!
没有耽误时间,宁顾带着我直接上了二楼,停在了梁志成的房门前。
“志成!你还好吗?开开门,我带贝儿来了!”宁顾重重敲着门,朝里面喊着。
里面似乎有了动静,过了一会才有声音微弱地传出来:“你走……我不想见你……你们都想骗我,贝儿不会来了……她讨厌我……”
我心里一紧,这把听起来孱弱无力的声音真的属于那个二十六岁的梁志成吗?潜藏的良知赶走了宁顾把我推向他人的冰冷愤恨,我的手拍上了房门,朝门里怒吼:“梁志成!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就给我出来!”
等了一会儿,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皱起眉头,掠过身边的宁顾,斜睨了一眼身后的梁家人,再一次重重锤了门,“不出来是吧?今天我走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话落,我转身就对身后一整排的梁家人没好气地低喝:“麻烦让一让,借过!”
“贝儿……”宁顾扼住了我的手腕,神情复杂地对我摇头,要我别走。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想怎样?”我想拽回我的手,身后的房门就在这时打开了,颤抖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贝儿,真的是你……”
我暗叹一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我冷漠而痛恨地瞪了一眼宁顾,使他黯然放开手。他退后了一步,把他站的位置让给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的痴情兄弟。
“贝儿!”梁志成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未刮的胡茬是他脸上最富生命力的一样东西,余下的,苍白的苍白,憔悴的憔悴,孱弱的孱弱,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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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还没绝望
217 还没绝望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我皱眉,非常厌恶地指了指他的下巴,“我最讨厌满脸胡子的男人,脏兮兮的扎手!”
“呃!我马上去刮掉它!贝儿,你等我一会儿!”梁志成惨淡的神色忽然亮了起来,转身就要进房/炫/书/网/整理他的门面,却在走了两步后突然晃了晃,接着软绵绵地栽倒下去。
一旁的宁顾眼明手快地伸长手臂接住他,一家人都惊呼出声,上来推挤开我,七手八脚地扛起他下楼,有人嚷着叫救护车,有人嚷着自己开车送急诊室更快,一下子都冲下楼,把我抛在角落里,就在我以为所有的人都把我遗忘的时候,有个男人在楼梯口回头了。
“贝儿!”宁顾对我伸出手,漆亮的眼睛里布满了不知是愧疚还是温情的光芒,却让我觉得异常刺眼。
“任务完成,我该走了!”我垂下眼帘遮住酸涩刺疼的眼睛,没理会他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脚步轻盈的与他擦肩而过,走下楼。
背后有两道灼热的注视,发自那双我喜爱的漂亮黑眸,但是,他没再呼唤尝试作任何挽留,只是任我孤单的背影在他注视下消失。而我此时的心已被酸楚填满,不能回头!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情绪,会在梁家的地盘上崩溃落泪。他求我?抛却高傲地开口求我,求的却是要我走向别人的怀抱?在昨晚那样的缠绵之后!
宁顾,我恨你!
在我对你抛却骄傲、倾尽所能地诱惑你之后,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我知道爱情绝对不是等量交易,但也不能接受悬殊过量的结果,如果你不能回报一点点,我一味的追求讨索还有何意义?
我一上车,就在保镖诧异的目光中,背转身趴在座椅上,让忍不住的泪水流淌。
“小姐,你还好吗?”保镖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我没事,回去吧!”我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回答。
车子开出梁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后面好像有一道追踪的视线一直跟着,我扭头看后面,路上却并没见其他车子,甩甩头,我当自己是神经过敏了!
回到别墅,李德晔还没回来,说是出去办事,一会儿就回来和我吃饭,我兴趣缺缺地应着,让佣人给我泡了杯柠檬茶,就上楼呆在卧室后面的阳台上晒太阳。
懒洋洋的趴在躺椅上,口腔里弥漫着柠檬茶的香甜,胸腔里却是苦涩一片。满脑子都是宁顾说的那些话,整个人像被抽光了力气,动都不能动了。 这一刻,我似乎能理解梁志成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谁也不见的心理了!我也想颓废地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只是我没梁志成那么恐怖到要绝食的地步,我还是很珍惜生命的!况且,我还没绝望,我还要再挑战宁顾一路退缩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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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嘴硬心软
218 嘴硬心软
李德晔见到我的颓废模样,很是忿忿不平,嘴里嚷着要把宁家那小子断脚断手的,听得我全身力气回笼,从躺椅里跳起来。
“你知道我这人最痛恨的是什么吗?”我眼神冰冷,浑身上下竖起了尖锐的刺,“我最痛恨别人多管我的闲事!你别以为你以亲生老爸的名义就能插手我的感情,他是我哥!他是我相处了多年的哥哥,比你这个十几年不见、突然冒出来的爸爸亲多了!你要敢在暗里动手脚,他要是有一点损伤,我绝不会原谅你!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只有他!你别想挑战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对他吼完,冲下楼吃饭。
李德晔一脸的挫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牙咬得咯吱作响,怒火腾腾,却不再有杀气。
傍晚的时候,李德晔的杀气再一次被挑起,不为别的,还是宁家那小子!
因为,别墅外来了一个男人,拥有那一双大慨是世上最美丽深邃的眼睛,也是李德晔目前最痛恨妒忌的眼睛,它们的主人:宁顾!
依旧是黑色西装,深紫色的衬衫,笔直挺拔的匀称身材在一众多数矮壮的墨裔人士里显得那般高贵优雅,倨傲独特。
我没预料会在这里见到他,两腿竟然颤了颤,差点从楼梯上失足滚下去,幸好反应快,抓住了楼梯扶手。
“你来干什么?难道还有谁也把自己关起来了,要我去劝?”我酸苦地嘲讽着,冷谑地扫过他的脸,那一副无奈为难的样子是作给我看的吗?
“贝儿,去看一下志成吧!他醒了,一直喊你的名字……”宁顾大慨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无力吧,漂亮的眼睛对我输送着难以言明的愧疚。
“要是谁喊我的名字我就得去看他的话,你不觉得拿我的dna去克隆几个比较方便?”我悠闲地坐下,对李德晔散发出来的狠戾之气微皱了眉。
“贝儿……”宁顾走过来刚要靠近我,就有手下早有准备地拦住他,不认他靠近我一丈以内,他急声地说道:“志成以为你今天出现在他家里只是幻觉,他醒来后还是那副模样,不肯合作,只能挂点滴……贝儿,你不是残忍的人,你只是嘴硬心软,你一定不忍心志成这样下去的,是不是……”
“哈哈!真好笑!”我唇角勾起冷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告诉你,我的确嘴硬心软,但是要看对象!在这世界上,还没几个人能让我心软的!梁志成?他还不够格!”
“贝儿,跟我去吧,让他振作起来,你要什么……”宁顾紧抿了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低低地开口:“我们都答应你!”
我怔愣住了,手指紧捏着茶杯手把,差点要吧精致的瓷杯硬生生捏碎。
“你们?”我深呼吸着找回自己的声音,放下无辜的瓷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明知道,我要的东西只有你一个人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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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自判缓刑
219 自判缓刑
宁顾的脸惨白惨白的,似乎还有冷汗冒出他的皮表,望着我大胆热烈的注视,他眸色黑沉矛盾而复杂难解。
“贝儿,我……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他的头低了下去,回避了我火热的视线,也看不到我听完他的话一下子冻结的冷凝。
“哼!我知道,这种东西不能强求!”我明知他会逃避却还是不能自已地抽疼了下,淡漠地说:“所以,我的感情也不是随便能施舍给人的廉价产物!今天我能去梁家已经是给你面子,他现在在医院,又死不了,撑过这个难关,只是时间问题,你实在没必要再来求我!”
“贝儿,你去看看他……他对你那么深情,就算是一个朋友,一个表哥,你也应该去看一下的,不是吗?”宁顾抬起头,眸光里有某种沉痛却释然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好吗?”
我瞥了眼一直在座冷眼旁观的李德晔,点点头,叹息:“好吧!我就当一个朋友、一个表哥的去看看他!”
“贝儿,不准去!”李德晔突然站起,一把扼住我的手腕,阻止我跟他眼中最不顺眼的宁家小子走。
“伯父,请您放心,一个小时后,我一定送贝儿安全回来!”
“谁是你伯父?别乱叫!要不是贝儿,我早打断你双腿了,怎么可能还让你进来?”李德晔非常厌恶地掏掏耳朵,转过来对着我:“贝儿,不要去!那个什么梁家表哥的,不关我们的事!”
我拍拍他的手背,坚决地摇摇头,“爸,如果你不放心,派人跟着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不再理会李德晔的怒唤,我挥开了拦着宁顾的手下,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不冷不热地说道:“走吧!”
宁顾开的是那部s600,没有司机,我坐在了副驾驶座,看到今天那两名手下也上了车,跟上来。
我望着他专心开车的侧脸没说话,他也不出声,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又似乎过得很快,停在医院时,我似乎还没看够这一张雕刻完美的脸庞。
“贝儿,你尽量开导他,让他重新拾回自信,振作起来……要是你实在接受不了他,以后慢慢疏离也不迟……”车子熄火后,宁顾并没有马上下车的意思,望着前方淡淡地说。
我望着他,为他的说辞感到可笑,“那我也一样,是吗?要是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你也得给我时间慢慢疏离,是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没有搭话。
“你愿意给我多长时间,我就愿意给梁志成多长时间!”我说完,自己开了车门下车,走进医院。
身后是他赶上来的脚步声,我长呼口气,对自己判自己缓刑而情绪复杂。
也许,我和梁志成都需要一段缓冲期,让我们了解爱与被爱的区别,在努力过之后,还不能得到期望的被爱,也许再伤心痛苦,也该劝自己潇洒地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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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怯懦听训
220 怯懦听训
梁志成在医院顶楼的贵宾病房,梁家人几乎都在,看到我和宁顾一前一后进来,皆自发地让出道,让我们穿过小厅,进入病房。
这儿并没有普通病房的苍白与冰冷,就像高级酒店客房一样应有尽有,色系暖和如春,让人心情不至于那么苍凉哀凄。
梁志成奄奄一息般躺在病床上,搁在被外的手正有根细管滴进营养液,显得那么病弱而无助。
“志成!”宁顾轻唤,碰了下他的手,“你醒醒,看谁来了!”
“你们走……不要……管我!”眼睛都没睁,就微弱地发出抗拒之声。
宁顾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靠近来。
我为梁志成这幅模样慨叹,放柔了声音,唤着:“志成,我是贝儿!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来了!”
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有着血丝的眼睛在见到我时,眨了眨,似乎在证明不是看错,然后,眼里有了笑意。
“贝儿,真是你?我在梦里吧!”傻傻的梁志成只会说这些话,狐疑地瞥过周遭的人,“咦,宁顾你也在啊!”
我想大翻白眼,但是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上前俏皮地捏了下他没多少肉的脸颊,“我在捏你,你感觉到疼的话,就不是在做梦!”
“噢!”宁顾没来得及阻止,梁志成的脸已经被我捏到呼痛了!但是,他并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惊喜而迅速地握住我捏他脸颊的手,奋身从床上坐起,拉过我紧紧抱住,热切地呢喃:“贝儿!贝儿……”
我下意识要推开他肩膀的手在感觉到他皮下的瘦骨时,僵了下,顺从地让他抱着。
“我们,都出去吧!”身后的宁顾低低说了声,招呼着病房里的其他人都退出去,只留我和梁志成。
“好了好了!放手!”我轻拍拍他的背,要他放开我,“梁志成,你这是在要挟我吗?竟然把自己关起来,还不吃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懦弱的人才做的事?”
闲杂人等都走了,我可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梁志成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拉着我的手,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对不起,我不是要挟你,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