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不再见:契约天使






“不能再拖了,她现在多拖一天希望就少一天,连医生都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还能想什么办法,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拼命的压抑着想要哭的情绪,昨晚我才恳求江铭晟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父亲,现在父亲却又求他照顾好我,我明白江铭晟的为难,不管是我还是我父亲,他都不希望出任何的事,可是在感情方面,他真的能做到一视同仁吗?

江铭晟的犹豫,给了我最真实的答案……

傍晚的夕阳有着红宝石一样艳丽的颜色,我凝视着窗外,手心被江铭晟握得暖暖的。

“来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心里想的是,我想去的地方那么多,我的时间允许我先去哪里?

可嘴上,我说的却是:“我在想为什么夕阳是红色。”

“傻瓜,夕阳也会有橘色的时候,只是此刻是红色的而已。”他用手指戳我的额头,好熟悉的动作,好像自从我生病后,他就没再这样戳过我。

“铭晟,今晚你不用陪着我了,你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我盯着他疲惫的双眼,十分的心疼。

“没关系,我……”

“非要逼我不吃药,不打针,不睡觉才肯妥协吗?”我直视他,每次也只能拿这些才能逼着他跟我妥协。

终于他点了头,我开始计划怎样逃?逃到哪里?

一个小时后,我决定回国,去云南的丽江走一圈,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下一站就去大理。

十一点半,江铭晟终于恋恋不舍的出了病房,看不到他背影的时候,心里蓦然觉得很难过,我冲下床打开房门追了出去,穿过走廊,远远的又看到了江铭晟的背影,我立马大喊:“铭晟,等一下。”

他回过头,疾步走到我面前,不悦的质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忘记抱抱你了。”没等他反应,我用力的上前抱紧了他,趴在他耳边哽咽的说:“好了,抱一下就好了。”

他没有往多处想,俯身吻住了我,吻了很长很长时间,才担心夜凉冻着了我而不得不松手。

“我送你回病房。”他伸手想抱起我。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身上一闪,我跳开了。

“那好,我看着你进去,不要再出来了!”他向我挥手。

我听话的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然而,我突然回转身,半隐在黑暗中,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铭晟,我真的走了哦?”

他点头:“晚上被子要盖好。”

我含泪向他挥手,江铭晟一定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一走,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

凌晨四点,我穿好衣服,拿起简单的行李,第三次逃出了爱德华医院,不怪人家医院太放松,怪只怪他们太人性化,总觉得病人如果看的太紧,就丧失了自由的主权。

奔到机场,我买了一张直达云南丽江的机票,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就飞离了英国。

坐在飞机上,我想象着江铭晟和我父母若是看到我留的那封信,该慌张焦急到什么程度,虽然我一直都不省心,可这一次,我是真的被逼无奈,如果我继续留在那里,父亲一定随时都会做出玩命的事!

天黑前到达了丽江古城,能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做出如此疯狂的选择,除了心痛外,也不枉此生了。

找了家客栈,老板娘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有一双细长的腿,她很热情健谈,她的店里住了很多客人,可她唯独比较喜欢和我冰话,晚上坐在阁楼上,她一边拿着当地的小点心给我吃,一边问我从哪里来,要在这里呆多久。

我笑着说:“我忘记从什么地方来了,至于呆多久,不是我说了算。”

她有些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我问她:“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殉情谷是真的吗?”

老板娘目光更加迷离了,她上下打量我,半真半假的说:“你不会是来殉情的吧?”

用力的摇头,我极肯定的说:“当然不是,活着这么好,谁愿意去死啊。”

“那你打听殉情谷做什么?”

“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本来就是来旅游的,当然不可能放过每一处有趣的地方。”

啪一声,老板娘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团性感的烟圈……

“我叫月兰娇,这里的人都喊我月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她抬起细长的腿,露出脚指甲上艳红的丹蔻。

“我叫季玲儿。”

在陌生的地方,面对一群陌生人,我不想说从哪里来,更不想说我叫什么名字,希望在这个一切是陌生的环境里,我可以轻松的过完最后的日子。

“你看起来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直视着我,目光流露出沧桑。

“每个女人都会有故事,难道你没有吗?”迎接上她的目光,我想,她应该和我一样,有着不能说的故事。

第二天,我真的去了殉情谷,站在崖边,只那么轻轻的往下看一眼,我就立马头晕目眩的离开了。

听说有很多人在这里为情自杀了,我苦笑,这是何必呢,若是那个人不爱你,就为了自己好好的活着,如果那个人爱你,就为了他好好的活着,生命如此之可贵,为什么想活的人活不了,不想活的人却千方百计的跑到这里跳下去?

一整天,我想去的地方很多,可最终也没能去的了,因为身体的缘故,我根本不能过多劳累。

晚上的丽江有着别样的风情,我伫立在窗边看夜景,老板娘站在窗外轻唤我:“季玲儿,快来放花灯。”

放花灯?我有些好奇,于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带你放花灯去。”月美人拉起我的手出了客栈。

外面一条长长的河边,挤满了人,河里放着一盏盏莲花一样的花灯,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支笔,不知都写些什么,然后放进灯里,再放进河里。

“这些人再写什么?”我疑惑的问。

月美人指着河边的一块石牌说:“看到没,上面写的是心愿河,只要每年的六月六晚上写上心愿,然后放进河灯里,不管是什么心愿,百分之八十都有可能会实现!”

这也太玄乎了,虽然我不相信这种事情,不过玩玩也没关系。

“走,我们也去放一盏。”

拿起一支笔,我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写了一句:“希望下雪天可以和江铭晟不打伞一直走,这样就能一路到白头!”

月美人看我写的一脸认真,就凑上来瞄了眼,然后取笑我:“呵呵,原来是想男人了。”

我放下去的花灯很快就和别人的淹没在一起,整片心愿河上闪闪发光,异常神秘。

回了客栈后,我又爬到阁楼上看了半夜的月亮,果然是旅游盛地,这么大这么圆的月亮别说在英国看不到,就是在B市,我没也没见着几回。

清晨,打开房间的窗户,一张白纸飘了进来。

我茫然的征了征,迅速弯腰捡了起来,上面竟然有字,而且是一句很奇怪的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这是什么意思?我万分疑惑,我才来丽江三天,怎么就会有这么一张奇怪的纸条塞给我?我从来没有与人结过仇也没有与人结过怨,谁会要找我报仇?

伸头看了看窗外,空无一人,这个纸条看来一定是昨晚深夜被人放过来的,心里突然变得很忐忑,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悲哀……

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度过最后的时日,尽然连这唯一小小的心愿也达不成,莫名其妙的成了要被报复的人,我不得不深思,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这辈子要凄惨至此!

到了客栈楼下的餐厅,月美人一早就忙碌着给客人准备早餐,见我下楼,她笑着招呼:“起来啦,早上想吃些什么?”

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闷闷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了句:“随便什么都可以。”

月美人端了几盘小点心和一杯豆浆走过来,关切的询问:“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疑惑的蹩了蹩眉,我郁闷和把今早上收到纸条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完后也很震惊,悄声说:“需不需要我报警?”

“也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恶作剧,报警的话会不会闹的有点大?”

月美人想了想:“倒也是,要不再观察两天看看,我这客栈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重重的叹口气,我纠结着要不要离开云南,换下一站旅游。

真是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99down'”月美人疑惑的问。

“没有!”我很肯定的回她,我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我能得罪谁?

其实我一点也不怕什么报复,反正我已经是这个样子,关键,就算是死也要死的瞑目,我得首先要知道是谁要报复我。

“那会不会是别人塞错房间了?说不定别人要塞的人并不是你!”

这么一说,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想着我也不会背到如此地步……

下午我正在客栈里午休,房门被敲得咚咚响,我走过去打开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江铭晟,你怎么来了!!”

震惊的望着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应该今早看到那张纸条就走的,这样江铭晟就算找到这,我也不在这里了。

一把牵制住我的手臂,他怒吼道:“我真想掐死你算了,省得把人折腾死!”

心虚的背过身,我低声说:“我只不过出来散散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散心?”他冷笑一声:“你这一散有可能命就散没了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那也比亲眼看到我父亲命没了好的多!”

他一愣:“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逃?!”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很犹豫,你根本就徘徊不定,你如此心态下,早晚面对我病情发作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动摇!”

像被我说中了心事,他声音忽然放松了:“来茴,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这样下去等于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面对他近乎恳求的声音,我真的很累很累,我怕回到那个地方,那个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医院,我讨厌那里的医生总是那么现实的宣布我的病情,更讨厌那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种针水扎进我肌肉的疼痛感,那些都是我讨厌至极的,是宁肯在外面流浪死也不肯闭眼的地方!

“只有两个答案,要么你陪我在这里呆几天,要么你现在一个人回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很平静的说。

如果他不答应,硬是把我带回去,我还是会逃,玩消失是我的强项。

“几天回去?说个明确时间。”

“七天吧。”

他摇头:“太长了!”

“六天。”

他再摇头:“你的身体耗不起,等以后你病好了,去哪我都同意!”

“五天!!!没得商量了!!”

江铭晟看我如此坚持,只好无奈的点了头。

“其实你知道吗?我来丽江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对我身体一点害处也没有,我来这里三天了,一次都没有犯过病!”

得意的跟江铭晟眩耀,他一把揽住我,心疼的说:“你不要抱侥幸的心理,没犯是好事,假如犯病了,你怎么办?”

“我去医院呗。”没好气的回他。

“你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谁知道你犯病了??”

我笑着安抚他:“你不要担心,这里的老板娘人可好了,她很照顾我的。”

“别人没有义务要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这句话,惹得我狂笑不止,我摸着他的额头问:“江铭晟,你不是发烧了吧?别说我没一辈子,要是有一辈子,我现在还不死缠着跟你结婚,我用得着一个人跑到这遥远的地方吗?”

他一把拦腰将我抱起来,然后抬腿把门给踢关上,我以为他是要发泄欲望,就惊讶的质问:“难道你来找我就是想解决生理需要吗?”

将我按倒在床上,他狠狠的瞪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一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哦……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来云南了?”我拉住他的手。

“我到机场查了你的出入境记录,你说你去哪我不知道?”

江铭晟挑眉反问我,我顿时懊恼,早知道就费点事,先转到别的地方,再转到这里来算了,真是玩失踪玩的越来越不专业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客栈的?”

丽江成千上百的客栈,他能找到我,不得不说,真是奇迹。

“说起这个,我觉得挺疑惑的。”江铭晟若有所思了起来。

“恩?怎么了?”

“我刚下了飞机,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跑过来问我,是不是来找人,并且给我看了你的照片。”

我心里蓦然大惊,看来昨晚的纸条不是别人塞错房间,也不是别人恶作剧了,一定是有人已经暗中盯上了我……

“那你没问他是谁吗?”

“当然问了,他说是别人委托的,然后趁我不注意就溜了个没影!”

重重的叹口气,我担忧的告诉江铭晟:“我们可能要注意些了。”

“怎么回事?”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把口袋里那张纸条递给他看,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