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不再见:契约天使
“把我父亲毁掉的是他,拯救我父亲的也是他,呵呵,真是讽刺又可笑。”
乔楚飞笑的很悲凉,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件事可以证明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这次把我父亲弄出来,他可是费了不少财力,但我不会感激他,更不会因为他这样,从此就对你望而却步。”
帮了乔楚飞是好事,但听他这么一说,让我觉得关系愈发的凌乱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林美琪,乔楚飞说他想见识见识那个让我不安的对手,我没有拒绝。
他把车开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尾随着我进了二楼的病房。
林美琪半靠在床上,耳朵上塞着耳麦,见我们进来,她摘掉耳麦冷冷的问:“你来做什么?想看看我死了没有?“
对她嘲讽的话我不以为然,倒是乔楚飞率先开了口:“别把话说的跟刺似的,来看你是你的荣幸。”
呵,林美琪讽刺一笑,直勾勾的盯着乔楚飞上下打量,继而将视线移向我:“这位帅哥长相不错,也挺维护你,看来对你有意思?”
我将手里的鲜花放到她桌边,漠然的说:“你可以不用自以为是”
“季来茴,你过来一点,我有话跟你说。”她手指向我勾了勾,我犹豫了一下,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但脚步还是移了过去。
“什么事?”站在她面前,我问。
“啪……”脸颊瞬间火辣辣,林美琪毫不留情的一耳光甩在了我脸上。
“该死的女人,你干什么??”乔楚飞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捏的她手指血色尽无。
“怎么?你心疼了?你们什么关系呀?”她极尽讽刺,眼神暧昧的盯着我和乔楚飞。
我从来都不是那种被人打了只会哭哭啼啼不还手的女人,即使对方是为了江铭晟寻短见的林美琪也不可以。
我推开乔楚飞扬起手掌正要还了那一巴掌的时候,身后传来凌厉的制止声:“来茴!”
我们三人同时回头,门口站的人是江铭晟,他冷冽的目光从我和乔楚飞身上移向病床上的林美琪……
“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莫名挨了一巴掌,他有没有看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会跟他说,我从来就不是喜欢告状的人。
乔楚飞冷冷的瞪着林美琪,想让她自己说出来,可他哪里知道,林美琪才没有他想象的高尚。
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没有人愿意先打破沉默。
江铭晟走了进来,他淡淡询问林美琪:“身体好点了没有?”
林美琪点头,似乎不愿多说,又或许有不相干的人在场,她懒得说。
“来茴,你怎么来了?”将话题移向我,江铭晟复杂的瞄了一眼乔楚飞,并没有特别为难他。
我知道他不会为难乔楚飞,是因为我生日的那天他已经说过,我能无条件的相信他,他理应回馈我同等的信任。
“我来看看她。”冷冷的凝向林美琪,我右边的脸颊依旧火辣,她唇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仿佛在宣告,我欠她的一巴掌,迟早要还的。
“sun,你帮我办出院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林美琪的声音忽而变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可怜兮兮,她故意在我面前喊江铭晟sun,故意拖住江铭晟,只是为了让我难堪,我懂的,我终于明白她有多邪恶。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再等几天。”
江铭晟没有立刻答应她,林美琪立马不依不饶的拉住他的胳膊,苦着一张脸说:“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呆在陌生的地方,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我的眼圈有些红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抓着江铭晟衣袖的手,那一幕看在我眼里特别的刺眼,刺的我心都跟着痛,我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于是我恢复好情绪,假装镇定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铭晟点点头,并没有说路上小心或是我送你类似体贴的话,可能是他忘了,我是这么想的。
出了医院的大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吹的我心瓦凉瓦凉的,我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往前走,乔楚飞跟在我身后,同样默默无语。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低头看着我的右脸颊,关切的问:“还痛吗?”
我摇摇头,但眼里明显已经模糊了。
其实我没有任何人想象的坚强,我只是比任何人都会伪装。
“那个该死的女人,早晚我得教训教训她。”乔楚愤愤的骂道,我抬起头,哽咽的劝阻:“千万不要,否则江铭晟不会放过你的,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的事真的不用你费心。”
我继续往前走,乔楚飞盯着我不肯停下的脚步,大声的质问:“江铭晟就那么好吗?不爱会死吗?”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我没有回头,但却肯定的回答:“不爱不会死,但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这就是执着的季来茴,就算被爱折磨死也活该的季来茴!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他继续在身后说话,我摆了摆手,“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没有再跟上来,我一个人走到了附近的公园,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盯着远处嬉闹的孩子们,心里幻想着,有一天我也可以为江铭晟生儿育女,然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可是,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想的越是美好,心就越是痛的厉害。
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我拿出来一看,乔楚飞的号码——
“来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我的肩膀随时可以借给你依靠。”
尽管我不爱乔楚飞,可我不否认此刻的感动与感激,能被一个人记挂在心里是荣幸亦是庆幸,就算我不会去依靠,我也感激他给我开辟了一条可以转身的退路。
天黑前我去了江家,江母让佣人给我弄吃的,她一眼瞧出了我眼里的失落,担忧的问:“来茴,不开心吗?”
“阿姨,我以为只要坚持着我的爱情什么困难都会被克服,可是现在我发现可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疑惑的皱眉,江母坐在我对面,紧张的询问:“此话怎讲?”
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小声抽泣,无奈的说:“林美琪为铭晟寻短见了,而且她曾经还替铭晟挡过一枪,她甚至扬言,为了铭晟死多少次都无所谓。”
江母表情震惊,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头,安慰说:“来茴,别难过,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别想太多,只要铭晟是爱你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也一直以为只要江铭晟是爱我的,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可现在——
“他爱我是建立再不知道林美琪被冤枉的基础上,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还会毫无负担的爱我吗?面对受了委屈的林美琪,面对我知道真相却没有告诉他,他会一如既往的爱我吗?”
江母无声的叹息,过了好一会才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为了爱情,你要学会明哲保身。”
我知道她是诚心为我好,可她不会知道,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即使江铭晟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自私的把所有事情推到江母身上,我季来茴的人生不需要那样的爱情。
“阿姨,让铭晟知道真相吧好不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存活于阴影中的爱情不是我所追求的,如果铭晟知道了真相,他选择了林美琪,我的心会死的彻底一点,如果他选择的是我,那么我就再也不会爱的这么辛苦……”
我知道我这样的提议,有多为难江母,江铭晟本来就对他母亲心存芥蒂,倘若要是知道了曾经是她亲手毁了他的爱情,毁了他爱的人,他会怎样想?会怎样看?又会怎样做?
其实,我们大概都能预想结果……
“来茴,阿姨不能自私的为了我自己的处境,而不顾你心里的感受,所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做出任何的举动,我都不会怪你。”
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我默默的流泪,即使是一个很难做的抉择,我的心也早已经麻木了,因为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抉择。
我可以为了江铭晟放弃了亲情,还有什么,是我没办法放弃的……
决定一周后向江铭晟坦白我所知道的真相,我给自己一周的时间,让自己想出一个尽量能减少他们母子隔阂的方法。
为了让脑子里能一直保持清醒的状态,我开始拼命的工作,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把同事的工作也一并做了,忙碌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但足以抵挡所有可以扰乱你心绪的忐忑分子。
“季律师,有人找。”赵小娟无精打采的从门外走进来,经过我桌边时懒洋洋的提醒。
我以为会是乔楚飞,毕竟除了他很少会有人跑到律师所来找我,然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乔楚飞,赵小娟不该是这种态度的,依照之前她对乔楚飞的兴趣,一定会兴奋激昂的冲到我面前演尽花痴……
“谁啊?”我疑惑的问。
“我怎么知道,自己出去看不就知道啦。”看来果然不是乔楚飞。
放下手里的工作,我郁闷的走了出去,再看到门外站的人时,顿时火冒三丈,竟然是他——
“张二瓜你又想干吗?你还敢来我上班的地方找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告你骚扰!!”
我一脸愤怒的冲到他面前,对他的出现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和厌恶。
“你放心,不要以为我还对你存有念想,你这样的女人,我张二瓜不敢要也要不起!”
他一脸的讽刺,语气充满了不屑,我有些恍然,他这是来找挑衅的吗?
“那就好!有事说事,没事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我不耐烦的向他挥手,真希望这个极品败类从此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季来茴,你不要以为我张二瓜是好惹的,你一次次不把我放眼里,我信不信我会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蓦然的抬起头,征征的盯着他,冷笑了一声:“呵,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你有这个本事?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请便!!”
张二瓜表情自得,并没有因为我的讥笑而有所收敛,他更加自信的说:“那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瞧不起人的下场。”
他说完坐进了车里,引擎发动,扬起一片灰尘,在我气愤的目光下绝尘而去。
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连一个极品都可以跑来跟我耀武扬威,还说出威胁我的话,我和他仅仅见过几次面,他有什么能耐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了想是江铭晟,然后我觉得可笑,就他也想跟铭晟斗,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份量……
虽然很郁闷,也很气愤,但我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更没有把他的几句话当一回事。
下班前我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两盒感冒药,那天晚上在江铭晟门口等他等到睡着,感冒就一直没有好,先是嗓子一直痛,接着又是流涕咳嗽,特别是晚上,整夜整夜咳的我睡也睡不着。
今天下午又觉得头晕呼呼的,额头更是烫的厉害,我把责任都怪在张二瓜身上,若不是那个极品来气我,或许我的感冒不会加重成这样!
买了药站在公车旁等了半天车子也不来,而我越来越难受,站都有些站不稳,天渐渐黑了,无奈之下我掏出手机打了江铭晟的电话。
“你在哪里?”我虚弱的轻声问,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个时候我很需要他。
“在陪客户吃饭,怎么了?”他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温柔,我真的怕他会对我不耐烦。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咬着唇,坐在公交站台下,路灯把我孤单的身影拉的细长,显得异常落寞。
“才刚刚过来,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我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擦了擦眼泪,并没有跟他说我不舒服,我需要他,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脆弱过,我还没有像林美琪那样学会怎样得到他的怜惜。
“恩,没什么事,那你吃饭吧。”我欲挂电话,他迅速问了句:“你晚饭吃了吗?”
我连家都回不了,我还怎么吃饭,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倔强。
“还没有,我在等公车……”
声音有些哽咽,我怕他会听出来,立马又补充:“车子来了,我先挂了。”
没等到江铭晟回话,我真的挂了电话,他在陪客户我不想牵绊他,我一直都不想牵绊他。
傻乎乎的就那样坐在寒冬夜晚的公交站台下,等车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路灯洒出寂寞的光晕,伴随着我孤单的身影,成了冬天夜晚最凄凉的画卷。
真的很累很累,累的我想抛弃一切,然后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个叫做遥远的地方,从此忘记所有我不能忘记的人和事。
可是,我能抛弃吗?世界原本就不是属于我,我能抛弃的是一切的执著。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
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圈住,这个怀抱我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依赖与渴望,就像是吸毒,戒也戒不掉。
“来茴,来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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