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不再见:契约天使
慢慢的走向她,到了床边,她终于把视线移到了我身上。
“你醒了?”我开口询问。
她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要醒?”
愕然的望着她,这像一个失常的人会说的话吗?
“你是不是病好了?”我疑惑的问。
“好?你看我像一个好了的人吗?我现在是一个失常的人,是一个神经病!!”她猛的推了我一把,我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稳定了心绪,我冷冷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根本就没有疯!!”
是的,如果之前我不相信,现在,我完全可以确定了,没有任何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能说出如此有攻击性的话!
“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疯?你是医生吗?连医生都说我疯了,你有什么依据说我没有疯?”
她咄咄逼人的向我走过来,我冷哼一声,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有多可怕。
“我一定会告诉铭晟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会让他来判断这像不像一个失常的人会说出来的!”
哈哈——她狂笑,继而自信的说:“好啊,你去跟他说啊,我倒是想看看他是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医生的话!”
我丝毫不退让的反驳:“那就走着瞧,就算铭晟现在不相信我,是谎言总有一天都会不攻自破,我看你还能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愤怒的出了病房,结果刚走到门边,后脑勺传来一阵巨痛,接着是花瓶落地的声音,啪一声瓶渣四起……
林美琪她竟然用花瓶砸我,脖子上很快被脑袋里流出的血染红了衣服,我用手捂着伤口,痛的蹲下了身。
值班的护士刚巧走了过来,一看到地上全是血,吓的连忙抚起我,大声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小姐你没事吧??”
我已经从原本的剧痛转成了晕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连忙叫来另一名护士,两个人一起抚着我进了包扎室。
平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只见一名大夫迅速为我包扎,可是过了好一会他又说:“赶紧送手术室,伤口止不住!”
然后我被他们用单架往外面推,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病房,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护士见我醒过来,上前询问我:“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恩,好些了,没什么异常。”
“我们血液科的杨主任让你醒了以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女护士一边替我检查头上的伤口,一边传达这条信息给我。
“有什么事吗?”心里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这是偶然或许没有什么,可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得不意识到我可能真的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过去后他会亲自跟你说的。”
穿上鞋,我努力压制心里的不安,按照女护士的指引,到了二楼血液科。
轻轻的敲门,里面传来洪亮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我看到了办公桌边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夫,他见到我进来,表情十分的凝重。
“请问你是杨大夫吗?”他点点头。
“护士说你让我过来一下。”
“是的,你请坐。”
待我落坐,他拿出一张化验单,递到我面前,郑重的说:“鉴于你的出血不止,我们在手术后给你做了个血液检查,令人遗憾的是,检查结果是阳性……”
我对法律精通,对医学却一窍不通,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所指的阳性是什么意思。
“阳性代表什么?”我不安的盯着他,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某种意义上说,出血不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小姐你患了少见的hemophilia疾病,俗称血友病!这是一种凝血功能障碍的症状,多数是男子被遗传才会患此病,但也不排除女性患此病的机率,男子一般发病是在幼年,而女子则是成年以后。”
我听着杨大夫的阐述,熟悉的晕眩感又袭遍了全身,只觉得身体不断摇晃,接着我从凳子上跌坐在地……
“你没事吧??”杨大夫赶紧抚起我,把我抚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半靠在软沙发上,我无力的问:“你们确定我是患了这种病吗?”
“初步诊断的结果是这样,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可以到军区八五医院再复查一遍,他们那里对这个病比较有研究。”
听了杨大夫的话,我终于压抑不住的痛哭出声,他不会知道,这个检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小姐你别太难过,现在只是初期,如果坚持治疗并且保持心情舒畅的话,是有治愈可能的,通常男性幼年发此病的治愈性不大,但女性在国外是有过治愈案例的!”
尽管杨大夫的话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可是一想到自己从此不再是个健康的人,那种无助的感觉还是像魔鬼一样驻进了我心里,然后把我的心割成一块块。
“我还是建议你先到军区八五医院做个复诊比较好,假如真的确定患了此病,也好及早进行治疗,不管是大病小病,拖着就等于是玩命。”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点点头,黯然的出了杨大夫的办公室。
经过走廊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林美琪,她露出毫无愧疚的笑容,极度挑战我耐心的说:“季来茴,你被砸傻了吗?为什么看起来和我一样呆呆的??”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冷冷的看着她,紧咬着双唇,颤抖的说:“林美琪你继续装吧,我没空陪你玩,但是你今天砸我这笔帐,我也不会给你记着,我反而要感谢你,若不是被你砸成这样,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我的人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征征的她,呆立当场。
她不会知道,我的人生发生了怎样的意外,就如同她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继续等着做江铭晟最美丽的新娘,然后,给他生儿育女,再然后,陪着他走过漫长的岁月,直到我们老的只能依靠在一起看夕阳。
这些,都只不过是我昨天的幻想而已,短短一天后,却什么都变了,从此后,我还敢这样的幻想吗?我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再是一件可以确定的事!
马不停蹄的打车去了军区八五医院,即使心里只抱着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我也希望真的是人民医院误诊了。
我是那么的健康,怎么就患上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怪病?明明是遗传性疾病,并且是传男不传女,而我竟然会如此的“走运”,这到底是我命运多劫,还是上天看不得我好过?感情的路上走的如此辛苦,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再过十九天,就可以披上美丽洁白的婚纱,挽着我心爱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却被这一张化验单,无情击碎了我所有的梦想和期待……
所有的……所有的……
到了军区八五医院,我直接挂号血液科,花了两个多小时抽血检验等结果,这两个小时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我只知道我一直在想着江铭晟,想的心痛的不能呼吸,想的只差一点点,就再次进了急救室。
结果还是出来了,望着六十岁专家脸上的表情,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季来茴是吧?”他看着病历卡上我填的名字,沉重的问。
“是的。”我点头。
“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短暂的沉默,要我亲口说出我知道,真的需要太多的勇气。
“血友病是吗?”
颤声问出口,我紧紧的抚着面前的办公桌,只要一想到那三个字,我就晕眩的站立不稳。
“是的,hemophilia (血友病),我真的很震惊,我接触血液类疾病已经四十多年,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案例。通常这种病一般女性患了基本上都不会发作,只会遗传到下一代身上,如果是女孩基本上没什么事,但如果是男孩后果就会很严重,通常在幼年时发作,成年后死亡……”
老专家的话让我听的心惊肉跳,如同站在了悬崖边,随时都有掉入万丈深渊的可能,遗传到下一代身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使我活下来了,也不可能为江铭晟生育孩子了吗?
这个答案对我来说,真的……真的……太残忍……
“为什么你说女性基本上不会发作,可我却有着血友病的症状?”我万分不理解又不甘心的质问!
他无奈的叹息,指着一张化验单的血液图告诉我:“女性有两条X染色体,而男性有一条X染色体一条Y染色体,血友病主要致病在X染色体上,因此,女性如果两条X染色体都有血友病基因缺陷,就会发病,可是这个概率真的非常低,我只能深深的感到震惊和遗憾,目前我查了一下,全国像你这样的案例还是头一例,但早在十年前,英国曾出现过一例女性患hemophilia症状,值得庆幸的是,她活下来了,这是乐观的一点,不乐观的是,国内目前没有治愈的案例,更没有你这样的女性患病案例,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有条件可以到英国去治疗,或许有痊愈的可能!”
老专家对我的病症讲解的很详细,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同样结果的心理准备,当真的听到了同样的答案后,我还是没能接受的了,无力的蹲了下来。
“姑娘,你不要难过,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暂时替你进行早期治疗,如果效果不明显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前面的建议,去英国治疗看看。”
老专家面对我痛苦的表情,非常的富有同情心,医者父母心,虽然无亲无故,他依然能明白我此时对生命的渴望,对未来的期待。
“我叫张德文,你可以喊我张教授,我是专研血液病的资深专家,对这方面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力的点点头,我无法表达内心感激之情,在生命能否保的住的这一刻,有人愿意对我伸出援手,无疑是让我有了活下来的勇气……
他给我开了一堆的药,嘱咐我一定要按时吃,并且交代,一定要小心不能弄出伤口,否则必然血流不止,另外不可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这对我治疗都非常的不利。
出了军区医院,我接到了江铭晟的电话,我就站在阳光下,明媚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照在我身上,却再也照不进我的心,眼泪哗哗的落下来,我仰望天空,原来,这就是上帝对我的垂怜,原来,这就是命运对我的宽容!
“来茴,你去哪儿了?”
江铭晟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动听,透着对我满满的关怀,如果换作平时,我一定会暖暖的告诉他我在哪里,然后我们再约时间碰面。
可是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数次想鼓起勇气告诉他我在哪里,可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却只能化为无声的哭泣……
“来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江铭晟见我半天没吭声,立马警惕的质问。
收起伤悲,收起痛苦,收起我所有不能让他觉察的情绪,轻轻的说:“我刚去看林美琪了。”
“我不是让你不要去吗?她现在精神失常,我怕她会对你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原来,江铭晟真的相信她失常了,到底是他太相信林美琪,还是林美琪太会掩饰太会装?
“铭晟,你有没有想过,林美琪是不是真的患了精神病?”
如我预料,他有些震惊,可能是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突兀,其实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也同样不会相信,精神病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这是医院的诊断,况且她的行为确实和过去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他的回答,我能理解,毕竟林美琪对我说的话和做出的事,他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再加上医生的诊断,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见我沉默,他疑惑的问:“你为什么好好的这样说?”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被你猜中了,我真被她打了……”
本来我是准备把林美琪跟我说的话全部告诉他的,可现在,我不会说了,早在我的检查结果出来时,我就决定不再说了……
对我残酷的人生来说,还有什么比能不能活下去更重要的?林美琪算什么,我不怕她装,不怕她抢,像某本书上说的那样,能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我能不能活着!
虽然这个结果来的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我却连不想承认都不行,很想把这件事告诉江铭晟,他有钱他一定会有办法救我,可是我有太多的顾虑……
我患了病这是我自己的不幸,江铭晟他还没有义务要让我成为他的包袱。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我会走到天涯海角,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默默的离去……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我不是让你不要去吗?为什么不听?”
“只是被她用东西砸了一下,破了点皮,已经在医院包扎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我佯装无所谓的回答。
江铭晟愈发的生气:“你还在医院吗?我马上过去!”
看着手里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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