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奇情
当解枫情快坐不住时,外面守门的仆役冲了进来,像看到什么天大的奇景般,满脸惊异,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结巴的。“禀少爷,那个……那个秋蓠……”
解枫情满脸喜色的站起来,“秋蓠回来了是吗?”
守门的仆役猛点着头,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她还带着……”
根本没让他有说完的时间,解枫情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喊着秋蓠的名字。
秋蓠一看到解枫情来迎接她,立即露出一脸和善的微笑,可这个笑按他的个性来说,未免是太甜了点。
“解少爷,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想你已经得到消息了。你看,我已经照着你的意思,替你挑了几个温柔婉约的姑娘回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解枫情一愣,果然看到秋蓠身后跟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知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秋蓠转过身,对那群女人朗声道:“各位姑娘们,这位解少爷最爱个性温柔婉约的姑娘,只要你们服侍得他开心,拿到一千、八百两绝对没有问题。”
“一千两?”有人发出抽气声。
“最少也有八……八百两?”有的人抽气声更大。
“只要温柔婉约的就行,不用看脸蛋长得好不好看吗?”
“也不用看身材吗?”
“这位解少爷好俊啊!”有道黏黏的声音黏答答的道。
“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也!”另一道声音像看到肥肉般喜悦。
一群女人像恶虎扑羊般的看着解枫情,每个人眼睛都在发光发亮。解枫情吓了一跳,可他要倒退已经来不及了,这群女人全上前去簇拥着他。
“哎呀,解少爷,这世界上我最温柔婉约了,你瞧我的眼睛多温柔啊。”
“才怪,她的眼睛那么难看。解少爷,你好俊啊,我最喜欢你这种男人了,对你这种男人,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解少爷,你别听她们胡说,那群丑女配不上你,你看我的皮肤又白有滑,我一定可以侍奉得你开开心心的。”
“我是最温柔婉约的,解少爷。”
“才怪,是我。”
“不对,是我,是我才对。”
解枫情被团团围住,而秋蓠则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口中还吹着不知是什么乐曲的口哨,看起来轻松自在。
解枫情急着要摆脱这群女人,但是女人们一个抓手,一个抓脚,有的抓着他的衣衫,有的抓住他的后背,她们还故意说着呢哝软语,听在耳边,简直是刺耳至极,刺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秋蓠?”解枫情又急又气,怎知道她一出门,竟会去搞这一群女人回来。他怒唤秋蓠的名字,不乐全都写在声音里。
秋蓠听到他的怒斥声,不当一回事的站起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个头不大的他,声音倒挺大的回道:“是,解少爷,我知道了,我马上退下去,不耽误你了,请你慢慢享受温柔婉约吧。”
解枫情气得满脸通红,他狂吼道:“给我回来,秋蓠,给我回来。”
对他的狂吼,秋蓠则是当成没听到,还故意道;“是,我知道,我马上去拿你要赏的一千两,马上就会回来。”
那群女人一听到马上要赏银一千两,更是像不要命似的猛往解枫情身上钻,让他差点被这一群女人挤成|人干。
他难以忍受的咆哮道:“你们这群臭女人,全给我让开,听见了没?”
“解少爷,我最温柔……”
“是我,所以赏银一定要赏给我……”
“是我啊……”
莺莺燕燕闹成一团,解枫情简直快要疯了,他的怒吼声淹没在这群女人的莺声燕语中,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秋蓠好整以暇的拿起茶杯喝茶,茶味甘润,通过喉咙时,还可以感觉到那种无以言喻的甘甜味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唔,真是好喝,我在苗疆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
门被用力的踹开,解枫情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身上的气势可谓是凌厉无比,但是他的衣服早已被一块块的撕扯下来,就连脸上也被抓了几道痕,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大概是摆脱那一群女人的结果吧。
“秋蓠?”
秋蓠连眼也没抬起来,继续喝他的茶。“是,大少爷,怎么了?刚才那些温柔婉约的女人,你喜欢吗?若是喜欢,她们都会很高兴留下来服侍你的。”
“你这个……”解枫情怒吼着往前踏了好几步。
秋蓠忽然站起来跟他面对面,一脸没好气的大声道:“你吼什么吼啊?是你自己想要温柔婉约的,所以我去帮你找了一些自称非常温柔婉约的人来,你又不高兴了,那你要我怎么做?”
解枫情皱着眉头,脸色依然很难看的狂吼,不过吼声跟刚才比起来已变小了点。“我从没说过我想要温柔婉约的女人。”
秋蓠脸色不太好看的道:“是,你又没说过了,是我自己听错了,可以吧?”秋蓠别过脸,径自喝着茶,一点也不想理解枫情。
解枫情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拿开秋蓠的茶,“别喝了,跟我说话……”
“你很烦耶,我已经承认我听错了,可以了吧。”
“你别再惹怒我了,秋蓠,以你这种个性,是任谁也受不了的。”
秋蓠怒的火冒三丈,他的声音不禁低沉下来:“好,对不起,我马上就走,可以了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的眼的。”
他马上就要走?!解枫情一听急得抓住他的手。
秋蓠叫道:“干什么,你不是受不了我吗?你怎么不想想你总是只会从你的观点出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说一句话我就要应是,你以为我是应声虫吗?我再怎么不想当人,也不想当一只虫。”
解枫情硬扯住他的手,烦躁的怒叫:“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样?秋蓠。”
“不要你怎样,大家各走各的路。”
解枫情紧紧的按住秋蓠,他头都痛了起来。他早该知道秋蓠不是一般女子,不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他开口道歉:“好,是我不对,秋蓠,我以后会先想想你的感觉。我习惯了发号施令。一时改不了,我不晓得我哪里错了,但是我会该的,好不好?”
“你不晓得错在哪里?”
秋蓠不由得怒叫道:“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说喜欢我,却又嫌我不够温柔婉约,那就去找那些温柔婉约的啊,何必要我呢!”
解枫情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你找了那一堆女人来整我,什么温柔婉约,那群女人简直就是食人魔,你也该闹够了吧!”
秋蓠瞪视着他,“你还说我在闹,你根本就不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手臂被抓得很痛,秋蓠用力的想甩开解枫枫情的手。“放开我!虽然神子说我应该要爱上你,但是你这种人……”
话没说完,秋蓠随即就被推到床上去。解枫情随即压上去,他用力的吻着秋蓠的唇,炽热如火的吻像火一样的燃烧着。他苦恼的道:“秋蓠,我真的不知道那里错了,但是我愿意改,不要再说那些你要离开我的话好吗?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解枫情将头埋进秋蓠的肩上,一直不停的喃道:“秋蓠,我是真的爱你,我会改的,有什么不对,我会改的,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好爱你。”
他从未如此哀求过他人,秋蓠心一软,心里涌出来的不知是什么感情,他伸出手来,慢慢抚摸着解枫情的头发,那发丝冰凉,却像要烫热他的手般,秋蓠连心都热了起来。纵使他有再大的错,忽然间,他都觉得可以原谅了,他轻轻的推了他一把。“起来啦。”
解枫情一怔。
秋蓠仍然是一脸没好气道:“不是说要告诉你哪里错了吗?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你别赖在我身上,别以为撒娇我就会原谅你。快起来啊,你重死了!”
解枫情明白秋蓠终于原谅了他,他坐了起来,秋蓠才开始说他为什么觉得不满,解枫情则愣愣的听者。
说完后,秋蓠问道:“清楚了吗?”
解枫情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点了点头,“你是要我以后不要那么霸道,是不是?”
“嗯。”秋蓠用力的点了个头。
“我会改的,秋蓠”
秋蓠坐在他的身边,将头一偏,倚在他的肩上,没好气的道:“早就知道你这个男人超没创造力的,不仅骂人没有创造力,连认错说的话也只有那几句。不过,你要是吻我,我就原谅你。”
看解枫情呆住了,秋蓠脸也红了起来,他这么不怕羞的说了这种话,想不到这个呆子还不明白,他站了起来,有点发火的道:“不要就算了。”
他随即要走,解枫情立刻抓住他的手,捧起他的脸狂吻,一再宣示着自己快要决堤的感情。
“秋蓠,我爱你、爱你、爱你……”
秋蓠悄悄的将手抬起,有些迟疑的反手围住解枫情的脖子,让解枫情对他一吻再吻。
第七章
夏日午后的南风吹来,有些凉爽,秋蓠坐在画舫上,随着水波上下摇晃。
解枫情揉着眼道:“好舒服的下午,教人昏昏欲睡。”
“我也好困,不如我们来睡觉,反正湖上风景虽然好看,久了也觉得挺烦的,不如睡一下,这里的风好凉。”
秋蓠才说要睡觉,马上二话不说的倒头就睡,船尾有个软铺,他就睡在那上头,身上穿的就是他平常穿的小厮的服装。虽然解枫情一再的要他穿别的衣服,但是因为秋蓠真的穿不习惯,所以一概回绝,解枫情原本还要再说,秋蓠立刻没好气的道:
“你到底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一句话堵的解枫情无话可说,又唯恐被他冠上了个霸道的罪名,干脆由着他。
今日解枫情租了艘画舫,就在西湖上游玩,因为风凉,两个人都有了睡意。
解枫情在以前若是见到有女人这副样子,一定会非常的不以为然,认为那人铁定是淫荡的个性,否则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同处在小小的空间里,还睡得这么熟。
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秋蓠有什么不好,他知道她是信任他,才会睡得这么熟。
秋蓠是趴着睡的,脸靠在软枕上,露出半边清秀美丽的脸庞。解枫情坐在软铺旁,轻轻的抚摸着秋蓠的头发。秋蓠聪明慧黠,他若有什么烦心的事,她马上就能看出来,而且还会跟他一起研究该怎么解决这个烦心的事,他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秋蓠,他一定要办一场杭州最有名的婚礼,把秋蓠以八人大轿的抬进门来,决不让任何人瞧不起她,但是秋蓠对成亲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秋蓠,你什么时候才要嫁给我?”
秋蓠其实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享受解枫情的轻抚。一听见解枫情的问题,秋蓠便微微的蹙起眉,拉着解枫情倒下。解枫情与他并排而卧,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胸上,感受着解枫情温暖好闻的气息。
“解枫情,我问你喔,我们苗疆跟中原的习俗不太一样,你们这里的成亲仪式是怎样的?”
解枫轻松了口气,终于知道秋蓠为什么绝口不提成亲的事,原来是她不懂中原的礼俗。解枫情笑道:“其实只是我去你家提亲,将你以八人大轿的迎娶进门而已。”
秋蓠一张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眼睛,解枫情一把将他楼进怀里,声音变得低哑:“秋蓠,我好希望赶快让你成为我的,每一天我都很心急,不晓得你什么时候才同意要嫁给我。我得把你看的紧紧的,因为我好怕你被别人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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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枫情的声音中充满真诚,他也不再动不动就霸道的怒吼,秋蓠知道解枫情正在改变,而自己对他的感觉也正在改变。
“我的父母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我家里的人在一次大水患里都死了。我很幸运,原本已经没气了,却被苗疆的神子救起来,他看我寿命未尽,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我就活了过来。”
解枫情向来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微微皱眉,但因为这是秋蓠说的,所以他没有反驳。
秋蓠继续道:“我能活下去,是靠着神子的神力而延续的,但是神力并不是无穷的,神子说我快要死了,得到中原去找一个人来延续我的寿命。”
“你的意思是……是我吗?”解枫情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已从秋蓠的话里知道,他是秋蓠所要找的人。
秋蓠用力的点了个头,碰了碰左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娘的遗物,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我已经无爹无娘,唯一称得上亲人的,是在苗疆的一些朋友及神子。”
解枫情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碰撞到这个玉镯时,秋蓠会气得跟他翻脸,他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玉镯,“我不知道这个玉镯对你这么重要,我竟然敲了它,幸好它没有碎,对不起,秋蓠。”
秋蓠微微一笑,他知道以解枫情以前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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