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重生记
安平闻言浅浅一笑,手拿折扇轻挑起美人的下巴,调笑道:“哪敢啊,就算想也得找着比你还要出众的美人啊!”
美人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安平一眼,随手挥掉折扇,意兴阑珊的往安平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甚为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懒懒道:“说吧,今儿又找我什么事!”
安平闻言失笑道:“怎么?不装了?次次来都要过这幕,不腻!”
美人又打了个哈欠,手撑着脑袋,眼皮都未抬,显然懒得搭理安平。
安平也不在意,自得其乐的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品茗,一边摇头赞叹,一盏茶未喝完,美人终于怒了,一拍桌子,大声道:“有事就快说,我这还困着呢!”
安平眼皮都未抬,又喝了一盏茶,这才脸色一正,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盒放在桌上,沉声道:“把这个教给小六,她收到后自会知道怎么做!”
美人一脸感兴趣的拿起玉盒打开看了看,竟是两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丸,美人意外的神色一闪而过,又拿到跟前细细闻了闻,半晌一撇嘴,啧啧道:“惹谁不好非惹你这个煞心,可真够倒霉的!”
安平不置可否的一笑,接着道:“你告诉小六,用这个之前先由着性子好好玩儿一番,这次我就不限制了,由着她去吧!”
“啊?”美人一副傻眼的表情,末了仿佛发冷的颤了□子,低声道:“你这是要整谁啊!居然由着小六的性子来,这可真比死还惨!”
安平并未答话,自言自语的道:“嗯……我这儿还有几个建议,你可以带去给小六参考参考!”说罢沉吟了片刻,道:“宫里的女子一向怕动物,这样,你让小六隔三岔五的放几条蛇呀,蜥蜴呀去那儿散散心,没事扔几只老鼠蟑螂进去玩儿玩儿,还可以今天毒死只猫,明天药死几只锦鲤,嗯,这样还不行,要不这样,这女人平生没少害那些宫人,你说要是突然跑出来几只回去看看她,那会不会很有趣?”
美人一脸毛骨悚然的看着安平,半晌忽然身子微倾,一脸八卦的问,“我……可不可以问问,到底……谁这么倒霉?”
安平一眯眼,缓缓扯开一个颇有些阴森的笑容,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淑妃!”
美人发出一声惊呼,正欲说话,忽听门口一声脆响,而后两声轻微的痛呼声,紧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安平神色未变的坦然端坐,直到脚步声消失,这才轻甩衣袖脸色森然道:“告诉小六,这次不必留手,人别弄死了,弄个半疯然后扔进冷宫就行了!”
美人利落的起身,一拱手,沉声道:“是!主子!”而后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刚才那两人,用不用……”说着用手在颈项间比划了一下。
安平眯着眼,缓缓摇了下头,冷声道:“不用,我就是要看看这两人有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如若没有资格,还是早早踢开的好!”
美人眼帘微垂,标准的眼观鼻鼻观心姿势,安平沉吟了片刻,接道:“还有,你让小十找几个人给兵部尚书柳敬英找点事做!”安平说到此顿了一下,嘴角微扯,而后轻描淡写的道:“最重要的,让他的长子给我消失,告诉小三,做的利落些,我不想他看见明日的太阳!”
美人神色未变的恭声应了句是,静立原地,正等待安平的下一道指令,却半晌没有听见声音,诧异的抬头看去,却见安平竟一脸笑意,从未有过的舒心笑意,美人正疑惑间,忽听安平开口道:“小一,从暗影部找几个好手出来,帮我暗中保护个人!”
小一下意识的反问道:“谁?”
只见安平笑意更甚,缓缓道:“八皇子!龙清竹!”
倚红楼外,龙清逸扯着龙清武犹如火烧屁股般狂奔在大街上,二人跑的直到两腿发软这才不顾形象的一屁股跌坐在地,龙清逸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喘着粗气道:“这八嫂可真够狠的!平时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可真看不出来!”
龙清武一边拼命拿袖子扇着风,一边狂点头道:“就是就是!”说罢忽然手上一顿,一脸迷茫的看着龙清逸,道:“可她干吗要那样整淑妃,二人从未蒙面,理应没有深仇大恨才是!”
龙清逸猛然顿住,思索了半晌毫无头绪的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僵住,而后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就是昨天宫宴上,六哥骂了八哥,当时八嫂在树上,肯定是听见了!原来如此!”说罢接着啧啧道:“我说呢,那六哥跟见了鬼似的狂打摆子,原来是招着八嫂了,这八嫂可真够悍的,竟然宫里头都有人,显然地位还不低,居然能整得了淑妃,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八嫂混了,绝对错不了,哎呀呀,八哥这次真是捡了宝了,没想到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居然真的存在,我咋就没这运气呢,不过幸好,幸好是一见钟情八哥了,要是别人那我们可就惨了,哭都没地儿哭去……啊哈哈,未来的日子真是一片光明啊!”
龙清武一脸冷汗的看着癫狂的龙清逸,瘪着嘴几乎没哭出来,这下可好了,九哥疯了,而后抓狂的挠挠头,这可怎么向八哥交代呀……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已到~~~~~~~继续码文,明日午时接茬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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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接下来的日子里,京城一如既往的安泰祥和,要说有什么新鲜事,那倒有几件值得一说的事儿,首先是位列一品的淑妃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隔三岔五的瑶华宫里尖叫声不断,宫内禁卫赶到一看,不是几条全身五彩斑斓的小蛇,就是几只懒洋洋慢吞吞的蜥蜴,更有甚者,抱猫猫死,喂鱼鱼死,想喝个燕窝粥压压惊,揭开盅盖一看,里头正有几只蚂蚁在做最后的抗争,想睡个觉吧,却总半夜被人阴森森的叫醒,睁眼一看,就见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白影飘乎乎、摇晃晃的立在床前,披头散发,七窍流血,淑妃尖叫声是一天高过一天,有向发疯冲击的趋势,皇帝暴怒,派了重兵十二个时辰的守在瑶华宫里,可该出现的还是出现,于是宫里众人纷纷谣传,淑妃是做恶太多,终于引来神灵的愤怒。
这第二件,没那么离奇,但相当凄惨。话说兵部尚书最宠爱的嫡子呼朋唤友的郊外赛马,赛到半途中竟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原本只是小伤,但却活生生被后面疾驰的骏马一踏而过,待众人反应过来前去救治时,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馆,便中途断了气,因此众人无不哀叹,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这最后一件,就相当棘手也是相当的机密。护卫京城的左卫军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纷纷染上了疫症,手足皆疲,嗜睡,伴无力进食,只三天时间便感染了进千人。身为兵部尚书的柳敬英可谓忙的焦头烂额,当下也顾不上查源头,天天带着太医院的人跑军营,研究药方,防扩散,除此之外还得想尽办法封锁消息,一不小心出个纰漏,那可是要全家掉脑袋的。
造成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安平这几日却是过的前所未有的清闲,没事带着房银铃和房承杰上上街,听听戏,烦了便在家看看书,刺刺绣。
这一日安平正一边做着刺绣,一边监督着两人练功,忽听下人来报,八皇子来访。
安平一怔,而后一脸笑意的放下手中针线,拂了拂身上素雅的衣裙,缓缓起身,优雅的踱步而去,被憋闷了一天的房银铃眼见安平走远,眉开眼笑的一把拉住房承杰就往外跑,大门不让出,没关系,我可以翻墙啊,反正咱会轻功,房银铃如是想。
文雅但透着丝丝贵气的大厅里,龙清竹一脸温和笑意的端坐客位上,缓缓打量着大厅正墙挂的几幅画竹,亮如星璨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惊疑,再转头透过开着的厅门看向路两旁种的竹林,竟有些怔忡。
恰在此时,安平正好踏门而进,顺着龙清竹眼神的方向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了然笑意,而后快步走到龙清竹面前,一个福身,轻声道:“殿下千岁!”
龙清竹猛然惊醒,急忙回礼,安平请龙清竹入了座,这才缓缓坐于龙清竹旁边的软椅上。
龙清竹看着眼前的如花女子,歉意道:“王叔回京,原本清竹一早就理应前来拜访,只是宫中最近事多,这才耽搁了,不知王叔可在?”
安平摇摇头,笑道:“殿下严重了!父亲与母亲一早便被招进了宫里,现下还未回返,不如殿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差人去宫里请!”
“不用!”龙清竹忙道:“既然如此,清竹就赶日前来!”说罢就要起身,安平伸手一拦,笑道:“殿下不忙,眼看正好到了晚餐时间,如殿下不嫌弃,就请一起吧,要是让父亲知道殿下空来一趟,可就要怪安平失礼于人了!”
龙清竹略微犹豫了片刻,缓缓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气氛一时沉寂,龙清竹看着始终一脸浅笑的安平,猛然想起那日在宫里龙清逸的一番话语,当下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一眼看到墙上挂的画竹,忽然道:“王叔也很喜欢竹?”
安平笑道:“是我喜欢!”
龙清竹一脸诧异的看向安平,奇道:“为何?姑娘家不是一般都喜欢花吗?”
安平微一挑眉,回道:“花太娇贵,只适合生活在温室里,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而竹不一样,韧性极佳,就算想要折断,也要颇费一番功夫。”说罢看向龙清竹,淡笑道:“殿下以为呢?”
龙清竹一脸赞同的道:“正是,时常听闻父皇夸房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果真如此!”
安平忙道:“是皇上过奖了,皇上不训斥安平野性难驯,安平就要偷笑了!”
龙清竹忙一摆手,道:“是姑娘过谦了,清竹时常听父皇提起姑娘在江阳城大败突厥的那一战,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想不到姑娘纤纤若柳,竟有如此出众的武艺。”
“三脚猫功夫罢了!”安平答。
……
夕阳西下,宛如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王府,不知不觉间,二人竟聊了近一个时辰,上至当今朝堂局势,下到最近宫中发生的奇事,当真是相谈甚欢,眼见天色渐暗,安平又接了已备好膳食的禀报,一摆手,正准备请龙清竹入席,却忽见管家张正庭快步走了进来,竟来不及见礼,便附耳在安平耳边禀报了一番。
原本一脸笑意的安平霎时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对着龙清竹一拱手歉意道:“府上出了急事,恕安平不能奉陪!”
说罢不等龙清竹回话,便快步出了大厅,沉声道:“点二百飞龙骑,备马,出发!”
一见安平变了脸色龙清竹便知道发生了大事,当下快步至安平身边,正色道:“我陪你一起去!”
安平一怔,而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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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大街,墨甲黑袍的二百飞龙铁骑犹如一股飓风般刮过京城大道,迅速朝城南而去,安平一袭快骑行在最前,一脸担忧的龙清竹伴随在侧。
不过片刻功夫,一行百余人便到了目的地,群芳阁楼前。
安平微一打量紧闭房门的群芳阁,素手一挥,二百飞龙骑如潮般迅速的将群芳阁围了起来,安平带着几名兵将一脚踹开大门,穿过前楼朝庭院而去。
安平一进到庭院便见房银铃手执一柄长刀做防守势,一身白袍带着丝丝血迹的房承杰怀抱一名衣裳凌乱,脸色苍白若纸,但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在三人周围有着数十人一脸狠厉,手拿与房银铃同一种长刀的黑衣人,在黑衣人身后,还有着数名穿着劲装,显然为打手的人抱着伤处哀叫。
安平不着痕迹的打量而过,在看到房承杰身上的血迹时凤眼微眯,脸色竟开始变的森然。
房银铃与房承杰见到安平眼中一喜,大叫道:“大姐!”
有了底气的群芳阁阁主眼见突然涌出一批兵将,正发悚间,定晴一看领头的竟是两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当下不以为然的一笑,扭着丰韵的腰身行到两人面前,一挥手中纱绢,媚笑道:“哟,来帮手了,不过……就算来了皇亲国戚老娘也不买账,老娘我做的是明码标价的清白生意,这姑娘是老娘我花了三千两银子从她爹手上买下来的,白纸黑字的卖身契可拿着呢,不管给老娘我多少银子,都休想老娘我放走她!”
龙清竹见此女子一口一个老娘正大皱眉头,忽觉旁边安平身形一动,而后一身惨叫,竟是那女子口吐鲜血朝后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廊柱上,只听几声细微的脆响,显然是断了不少肋骨。
安平见那女子惨状眉头都未皱一下,一甩衣袖,冷声道:“全部抓起来!”
群芳阁阁主正徒自惨叫,一听安平话语,忙尖厉道:“敢这样对老娘,国舅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平闻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