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重生记





  群芳阁阁主正徒自惨叫,一听安平话语,忙尖厉道:“敢这样对老娘,国舅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平闻言手上一顿,嘴角缓缓扯出一抹阴冷笑意,低低道:“国舅爷?”
  那女子眼见安平脸色一变,以为怕了,当下得意道:“怕了吗?就算给老娘磕头老娘也一定饶不了你,老娘一定要让国舅爷诛你们九族!”
  安平轻甩衣袖,冷厉道:“掌嘴,直到她说不出来话为止!”话音一落,身后便行出三名飞龙骑将士,两名抓牢那女子,一名卯足了劲狠狠一掌接一掌的打下,只几下便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两旁脸颊肿胀如山,泛着一层水亮的油光。
  与此同时,庭院内的黑衣人也全部抓捕完毕,虽说是遇到了反抗,但哪抵的过如狼似虎身经百战的飞龙骑将士,不过一盏茶功夫,但全部压着跪倒在地。
  其中一名将领来到安平面前一拱手,沉声道:“大小姐,如何处置?”
  安平并未答话,只转身看向龙清竹,挑眉问道:“怎么处置?”
  龙清竹微一沉吟,缓缓道:“依大华律例,语犯皇族者,理应问斩,但显然还有内情,先押进大牢,着京兆尹查明此案,禀了父皇,再依罪论处!”
  安平一笑,语带深意的道:“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可信不过他人,这件事还须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龙清竹一怔,而后重重一点头,道:“我会禀报父皇亲自参与此案,别的不敢说,但一定会秉公办理!”
  安平满意的一点头,缓缓行到房银铃和房承杰面前,嘴角带笑的一一打量了两人,在两人一脸愧疚的神情中一转身,淡淡道:“随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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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宽敞的大厅,安平一脸平静的盯着房银铃和房承杰,只笑不语。
  不过半柱香功夫,两人便被盯的发毛,房银铃更是脸色惨淡的低着头,怯懦道:“大姐,我知道错了!”
  安平一声轻哼,冷笑道:“不错啊,长本事了,知道私自出府了,仗着府里人的宠爱越发无法无天,原本不往你们身边放近侍是想着这样自由些,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银铃,你说是不是?”
  房银铃闻言一抖,哭丧着脸道:“大姐,我真知道错了!再说,那姑娘真的很可怜,如花似玉却要被逼着卖身,我实在看不下去,才……”
  安平重重一拍桌子,吓的房银铃忙收腹站直,安平又瞪了房银铃一眼,这才对房承杰道:“承杰,你说!”
  已上了药换了衣服的房承杰正色道:“大姐,这次真不怨银铃,就算银铃不莽撞的冲进去,我也会想尽办法救那姑娘出来,我观那姑娘衣饰华贵,极为讲究,显然不是平常百姓所能穿的起的,再者,那姑娘虽然处境凶险,但仍是说话条理清楚,举止优雅,明显世家出身,因此推测此事一定是另有隐情,很有可能是那姑娘被迷昏掳来的,所以才……”说罢声音越来越低,竟是住嘴不言。
  安平脸色未变,沉吟一番后道:“虽说情有可原,但却不讲求方式方法,至自己身陷险地,这是兵家大忌,如若不是有人认得你们连忙向府里禀报,那你们下场会如何?自己有想过吗?”
  眼见安平发怒,两人均不敢言,过了片刻,安平皱紧眉头素手轻挥,无奈道:“银铃禁足十日,抄写兵法十遍,这月零用扣半,下去吧!”房银铃虽觉得自己惩罚重了,但不敢出言反抗,只得一跺脚,一脸委屈的出了门。
  待房银铃走远了,安平这才起身掀起房承杰衣袖看了看伤口,轻声道:“疼吗?”
  房承杰一咧嘴,道:“不疼!”
  安平没好气的剐了房承杰一眼,道:“下次别这么莽撞了,下去吧!”
  房承杰微一诧异,忍不住道:“大姐不罚我?”
  安平一笑,缓缓道:“你们俩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还不了解?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是银铃非要闹着出府,你怄不过又担心她出事这才跟着,而进群芳阁是银铃好奇,私自瞒着你去的,是不是?”
  房承杰一脸崇拜的道:“大姐英明!”
  安平忍不住笑了出来,无奈道:“行了,又想为银铃求情?”说罢脸色一变,道:“这次不行,银铃这性子必须得改,长久下去必惹大祸,我们身为兄长护她一时却护不了一世,让她吃点教训也好!”
  房承杰闻言哦了一声,再不言语。
  安平又轻声训斥了几句,这才嘱他下去歇息养伤。
  房承杰前脚刚走,后脚便见秋娉婷一脸暴怒的冲进房来,一见安平劈头盖脸的便骂,“你这大姐怎么当的,竟然让自己弟弟受伤,这个月禁足,哪儿也不许去!”
  安平还没来的及回话,便听刚踏进房门来的房明轩气道:“你这女人又胡搅蛮缠的干什么!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知道,这事跟平儿有关吗?肯定又是银铃私自行动,你不去骂她跑来冲平儿发火,我说你偏心偏的也太厉害了吧!小女儿是亲生的大女儿就不是?罚什么禁足,你去给我禁足!”
  秋娉婷刚要发火,却被房明轩一记眼刀唬在原地,本身又理亏心虚,当下一脸气恼的往椅子上一坐,把桌子拍的呯响。
  房明轩这才熄了怒火,皱着眉头看了看大厅,沉声道:“承杰和银铃呢?”
  “我让他们下去歇息了!”安平答。
  房明轩嗯了一声,接道:“到底怎么回事!刚出宫便接到管家来报,说承杰受了伤你还动用了飞龙骑,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我们房家的人!”
  安平转身倒了两杯茶递给二老,而后道:“现在还不太清楚,那救回来的姑娘还在昏迷,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被我送到京兆尹那里去了,还专门找了八皇子参与此事,我想这两日就能出来结果了!”
  房明轩皱眉道:“我听管家说这事跟国舅爷有关又是怎么回事?”
  安平回道:“不知道,正在调查,不过我想八成这群芳阁是国舅爷在背后支持,每个月从群芳阁盈利中抽例钱,无形之中也就成了群芳阁的靠山!”
  房明轩剪手在厅里走了几个来回,气道:“这银铃还真会捅篓子,才一回京城就牵扯上了太子,这事弄的一个不好,可就跟太子撕破脸皮了!”
  安平淡然一笑,道:“无妨,我查过了,那所谓的国舅爷只是太子一个奉仪的父亲,官只不过六品,仗着自己女儿在宫里服侍太子没少干荒唐事,这次得罪也就得罪了,我想太子不可能为了一个奉仪得罪我们房家,父亲看着吧,不用明天,太子便会亲自过来!”
  房明轩终于松了口气,缓缓坐下品着茶。
  安平看了看二人,道:“父亲母亲今天被招进宫里所谓何事?”
  秋娉婷一哼,抢先道:“是那淑妃,真荒唐,说什么我会武,正气盛,请我去瑶华殿里帮她镇镇邪气,岂有此理,把我当成屈魔的了!”
  安平闻言一笑,问道:“那到底如何?是不是鬼怪作崇?”
  秋娉婷哼哼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我看还是她竖敌太多,专门整着她玩儿!不过说也奇怪,那瑶华殿重兵把守,我更是把瑶华殿看了个遍,愣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但就是这样那什么蛇啊蜥蜴啊还是接茬的出现,你没见淑妃那脸色,白的跟鬼似的,估摸着再这么下去,不超过一个月,她准得疯!”
  安平并未接话,转头道:“那父亲那边呢?”
  房明轩紧皱着眉头,叹气道:“还不是那瘟疫,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皇帝气的差点把兵部尚书和太医院的人拉去砍了,招我还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我哪有什么办法,你奶奶如今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到哪儿找她去!”
  安平正欲说话,忽听门外一声尖昂叫声,“太子驾到!”
  安平闻言一皱眉,福身道了句“女儿告退!”便迅速退出大厅。
  安平出了大厅想了想,还是往房承杰住的院落去了。
  府里人都道安平最宠房银铃,其实安平心里最清楚,自己最疼爱的,还是这个越来越出类拔萃的弟弟,安平前世为公主时便只有一个亲弟,从小姐弟俩便亲密无间,弟弟对姐姐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为此没少替安平背黑锅,直到安平二十八岁病逝那一年两人都没红过一次脸,安平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除了他,便是这个弟弟了,如今在这一世有了这个性子相差不多的弟弟,一门心思也就全部放到其身上,为了如何把他调教好没少费心思,如今眼见弟弟受了伤,安平嘴上不说,但心底揪的一样疼,恨不得以身替他。
  安平到时房承杰正点着火烛,全神贯注的誊抄着兵法,见到安平的身影,手忙脚乱的拿白纸掩盖,险些没打翻烛火。
  安平了然的看了一眼仍露出一角铺满字迹的纸张,缓缓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房承杰红着一张俊脸,我了半天,一咬牙,诚实道:“我怕银铃写不完大姐罚她,所以……”
  安平轻叹了口气摸摸房承杰的脑袋,道:“大姐这么做也是为她好,你虽然身为哥哥,但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这其中的度要自己把握好!”
  房承杰一怔,半晌一抿唇,沉声道:“承杰明白了!”
  安平轻嗯了一声,而后道:“这几日你好好养伤,别的事就不用管了,那姑娘我会好生照看好然后还她一个公道!”
  房承杰听闻抬头一笑,道:“谢谢大姐!”
  安平无奈的轻拍了他一下,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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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最近的几日,京兆尹楚恒可谓忙的脚不沾地,愁的几乎要一夜白头,原因不外乎三点,第一,此次案件的受害者其中之一是如今权势滔天,隐隐与太子一脉比肩的一字并肩王的世子,另一个是刑部尚书傅忠最得意的女儿傅仙鸣,这第二点,就是此次案件凶手的靠山竟是太子的老丈人,虽说官不过六品,但女儿却是太子的奉仪,凭着弹的一手好琴甚是得宠,楚恒正愁的如何能三边都不得罪的把案子办了,却没想到八皇子竟请了旨横插一脚,虽说并未主动过问什么,但是整个案件的调查过程却从头跟到尾,明显是暗示着此次案件要秉公办理,楚恒委屈的想,我也想秉公办理啊,而且这案子明摆着呢,是群芳阁贪图傅仙鸣美貌,想凭傅仙鸣压如今京城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倚红楼一头,明明猜测傅仙鸣可能出身大户,但仗着国舅爷撑腰,恶向胆边生,于是就来了这么一出。也是这群芳阁倒霉催的,本来以为最多一个富商的女儿,没成想竟是当今刑部尚书最疼爱的幺女,而且还在犯案的过程中撞见脾气耿直的王爷世子和一向爱打抱不平的银铃郡主,楚恒眉头一皱,在心底恶狠狠的把那国舅爷骂了十多遍,你说你好好的国舅爷不当,抽什么例银,就算你想拿点钱花花,你选哪家撑腰不好,非选妓院,你说你选妓院也就罢了你怎么就没看准了呢,现在捅篓子了吧,你说你还非带上我,我招你惹你了?
  不管楚恒如何腹诽,该判还是得判,于是楚恒苦着一张脸,将群芳阁一干人等推上了刑场,而后一张奏折连同供词呈给了皇帝,楚恒不傻,想要三边都不得罪,只能把事情推出去,至于推给谁呢?那还不简单,国舅身为皇亲国戚,那就是皇帝自家的家务事,那可就不干京兆尹衙门何事了。
  所以可怜的国舅爷被正连日来愈发暴怒的皇帝御笔一批,罢官、抄家、流放、终身不得回京。
  更可怜的太子爷一脸委屈的被皇帝骂了足足一个时辰,回到东宫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奉仪赶尽了冷宫。
  而到此,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刑部尚书满意了,一字并肩王满意了,安平也满意了。
  温暖的午后,着了月牙白衣裙的安平悠闲的与前来交代事情始末的龙清竹在竹林里下着围棋,龙清竹年纪不大,刚十九出头未到二十,但棋力倒是不弱,几局下来虽输多胜少,但难得的让几乎没遇到过对手的安平正经了起来,又一局下完,安平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赢得此局,不禁莞尔一笑,道:“殿下真是真人不露相,看着一副温和的模样,攻势倒是雷霆万钧,倘若殿下能为将,一定是一员猛将。”
  龙清竹微微一笑,道:“房小姐过奖了!房小姐才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几局下来真是让清竹感受深刻!”
  安平一挑眉,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二人在此互相吹捧是不是有点浪费?听闻殿下很会吹笛,不如成全小女子的好奇心,奏一曲如何?”
  龙清竹闻言一怔,开怀道:“房小姐倒真是消息灵通,连清竹会吹笛都知道,既然如此,那就借房小姐笛子一用,在此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