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身一变
任丘挑眉,没有看出邵荣英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手势却不慢,已经打了手诀让玉虚子过来,而且也说了是他的大弟子找他。没有几息的功夫,玉虚子就走进来了,一脸的不耐烦,而不耐烦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叽叽喳喳的男人。
“我说玉虚子,你就多和我说说我女儿的事情又怎么样了?”那男人虽然一直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也没有停下自己询问的模样,还是一直再问着。就是玉虚子那一张已经黑的滴墨的脸都没有可以阻止他。
筱禾听见声音回头看,看到的是自己爹好似活宝一般的跟着玉虚子的后面,大约都没有注意他已经换了地方,就已经到了这里。
“阿志!”大约筱禾的外曾祖父也已经看不下去,所以出声阻止那已经变成女控的莲众志,莲众志听见自己外爷爷的声音愣了一下,却也收了音,要知道自己的外爷爷虽然只是大长老,但是因为自己对于莲家很多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的通透,要说筱禾的这个外曾祖父是boss也不为过,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从小照顾自己的长辈,莲众志还不会那么场合不分。只是如此约束还是不够的,因为就算是没有说话,那莲众志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还是不断的再朝着玉虚子的方向看去,显然还是想要去打听一些什么。
“禾儿到底在我这里如何,等这里事情都结束了,我再和你细细讨论也不迟。”玉虚子落下那么一句话,然后偏头看着自己的大弟子。之前掌门已经说的很清楚这一次叫他来是为了他的事情。
邵荣英接到了玉虚子的目光,抿着唇,好似放弃了自己最后的犹豫,把大长老手中还拽着的苏羽朋给救了下来,那大长老好似半推半送的递了过来,苏羽朋虽然伤心,但是看到邵荣英那严肃的脸,也没有表露出半分的情绪。只是不满自己好似商品一般。邵荣英把苏羽朋带到筱禾的边上,瞪了一眼还在那边躺着的任林生,筱禾知道自己要敢什么,对着邵荣英点点头,再做完了这些之后,邵荣英无视那大长老暧昧的眼神,开口说道。
“我邵荣英愿舍弃邵姓,愿师玉虚子见证。”那带着几丝少年清澈的朗声,说着的话让人觉得意外的决绝。而大长老之前还带着几分暧昧的眼生,突然就瞪圆了,颤颤巍巍的指着邵荣英叫道:“你这个妮子,竟然敢舍宗弃族!”
当然这个时候并没有人会听见大长老的言辞,而玉虚子在听见邵荣英的话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就顺着借口:“为师玉虚子见证大弟子舍弃宗族之姓氏。”然后有顿了一下看着邵荣英那好似放松一般的神情,勾着嘴角继续说道:“并愿赐姓给大弟子,名为玉荣英。”
听见这后面半句话邵荣英其实又开始抽了嘴角,在听见自己的新名字却和那边同样知道玉虚子起名手段的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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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几句话一说,邵荣英或者现在应该叫做玉荣英就在邵家的大长老的面前换了门面。
“我以前和师父聊过,他问我是不是还想留着邵家的姓名,那个时候我的回答是不想扔了爹给我的名字。”邵荣英苦笑一般的拉着嘴角:“现在想来,邵的姓氏不是我爹给的,只有荣英二字是我爹给的,所以师父没有帮我做更改。”而这个没有爹娘的邵家,也早也不是他的家了。
在大长老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玉荣英又说道:“现在我和邵家已经脱离了关系,又无他事傍身,然,我可行随心。”玉荣英文绉绉的说着却又拔出自己在腰间的剑,指着大长老问道:“我与邵家无关,却要位爹报仇,邵家长老,我应该找谁?”
顿时,玉荣英那一纨绔的气息一敛,那已经到了金丹的修为让玉荣英的气势打仗,大长老额头顿时汗津津的。
不是说他敬畏那玉荣英一瞬间展露出来的修为,要说修为金丹期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半分的惧怕,他比金丹期的人厉害的多,他心有余悸的是,玉荣英只不过走了几十年,却已经从筑基后期修炼到金丹中期,这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上的。
“你爹是病逝的,要找人报仇,也应该去找老天报仇。”显然这点情况并不能打击大长老,口中还念念有词,一派你奈我何的派头。
玉荣英冷哼一声,自然是不相信大长老的话,那一声冷哼竟然又让自己的气势上了两层的修为:“邵家长老,你不过是元婴的修为,我这般的气力,你有该如何的应付?”说着玉荣英又像是不爽一样的向自己的身后说道:“林生师弟,论修为你可比我高得多,你还要再那边惹小师妹担心到什么时候?”
筱禾听得一愣,再次向后看去,任林生早就爬了起来,摸着自己嘴角的血痕,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也没有病态,注意到筱禾看着自己,任林生翘起嘴角显然心情不错:“小师妹你之前就没有尝到自己炼的药的味道?”
“等事情结束之后,林生师兄,我要你好·好的解释清楚。”筱禾语气很淡,却是在好好二字上面加重了音量,然后偏头抚着苏羽朋,死活不理会任林生。任林生摸着自己的脖子,好吧,他再装受伤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接受怒火了,而且相当清楚自己得罪的大了。
大长老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相当明白事理的人,眼前的曾邵家大少爷身上那明显是化神期的修为已经让大长老相当的头大了,在看到那原本在边上应该是不到重伤也是垂死的人好端端的站到玉荣英的身边,就不是一星半点的危机感了。
筱禾拉着苏羽朋,显然苏羽朋已经缓过劲来,脖子上面的淤青也被筱禾上好了药,已经没有大碍。
“筱禾,你说荣英到底为什么那么做。”苏羽朋从小或许被教育的家族就是第一,后来虽然有了反逆之心,口口声声说自己和苏家没有关系,但是却还没有扔掉自己苏的姓氏,所以看到玉荣英如此严肃的立誓,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那么做?自然是为了你,如果你不懂的话,我倒是觉得师兄有些做错了。”筱禾看着苏羽朋说道,说什么只有荣英二字是爹留给他的,那邵字也是爹留给他的,自然也应该宝贝,如此做了苏羽朋还不理解的话,筱禾倒是觉得荣英师兄这般有些不值得。
筱禾走到玉虚子的边上,玉虚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弟子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小弟子,那深皱着的眉头可以明确的说出,这主人比之前到这里来的时候更加的不爽,不过这一次倒不是为了那女儿控的活宝似的莲众志,而是为了面前的那两个弟子。看那两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在看看自己这已经迈入古稀的心态,要道几分的唏嘘。
好吧,他好歹还是一个师父,这两个弟子身家背景都不平凡,有瞒着的地方他也没有多考虑什么,但是他这个师父才区区元婴后期的修为,那大弟子已经是化神了,而二弟子,虽然不清楚到底在什么程度,但是也不会低到什么地方去。
大约是看出玉虚子脑袋里面到底转悠这什么心思,这莲众志发现自己外爷爷的目光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又来找玉虚子了,因为筱禾就在边上,没有问自己女儿如何,反而看着筱禾目光注视的二人,在玉虚子的耳边悠悠的说道:“你别这样看着你的弟子,好歹人家青出于蓝,你也应该高兴才是,还是你觉得小子厉害过了老子,你就没有地位了?”
153 “那两个小子想来敬重我,不说荣英,林生从拜师的时候就比我厉害。”玉虚子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不想纠结在自己这个师父还没有两个弟子厉害的问题上面,在看到自己手边的筱禾,玉虚子怎么都觉得自己当初给筱禾名字这件事情做的太对了,你看看这小弟子哪里都讨巧,不管是生孩子还是收弟子,这姑娘都是贴心的小棉袄啊。玉虚子摸着筱禾饿的脑袋,有想到那莲众志一直在说他的女儿却有些不高兴,这小姑娘他从五岁开始养,虽然没有养到现在这般大,但是却也生生照顾了六七年,这个便宜爹现在突然看到了,就想要收回去,是不是真的太便宜了?
莲众志没玉虚子想的那么多,只是心心念念自己的女儿,筱禾出生之后其实莲众志还想再要一个孩子的,只是可惜筱禾的娘体质太差,再说筱禾的娘服用了百炼丹也只不过刚刚到了筑基的修为,而且还极其不稳定,所以说,莲众志也就没有再要求妻子在怀一胎,有筱禾一个就已经够了。可惜,筱禾的娘因为修为不稳定的关系,只能一直呆在家里,不然的话,也可以快点见到自己的女儿了,要知道这十几年,她手中的针线没有停过,缝制的都是筱禾可以穿的衣物,可以带的发带。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为了筱禾开始做心理斗争去了。而这个时候,玉荣英那边又有了新的发展。大约是看到任林生那得意的模样,手中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舀出来的扇子煽动着自己额前的发丝,看来是一点担心都没有。而那大长老发现自己的情况不对之后,就叫道:“大少爷,你真的要去报仇也应该找邵新华啊,是他害了你爹坐上家主之位的。”这话说的周围一阵的骚动,是大长老之前来踹门的时候带来的邵家死士,这些人效命家主,效命长老,却不知道原来邵家还有这些龌龊的事情。
玉荣英在自己印象之中这大长老永远都是气宇宣扬的样子,哪里有这般的落魄的时候,但是口中却没有松口,说道:“我怎么记得我那叔叔在邵家的时候就入得了你这位长老的眼睛,不然的话,当年他犯下于外人通信的大错的时候,早就被邵家给逐出了。”这与外人通信并不是说和人家写两封信交好一下什么的,而是把家里的秘密告诉外面的人,玉荣英还记得当年家里因为某些路子得到了一件重宝,家里自然是重兵把守,却不料自己的这个叔叔把家里的路线都告诉了外人,还把这些兵什么时候换班都说的一清二楚,那个时候还玉荣英的爹坐上家主之位没有多长时间,家里还是几个长辈在做主,要不是眼前的大长老,早就被别人扔出家门了。
大约真的是无话可说,这大长老又思量了几个方法都行不通,邵家大长老就被玉荣英给抓着,而大长老看到自己死期将近,又反咬了一口,可惜那元婴的修为就算是用上全部的力气都没有破开化神期玉荣英的防御。
任林生看到着大长老软绵绵的躺了下去,心里也痛快了几分,之前他装死虽然主要目的是不要参合在这些事情里面,而且得到筱禾的亲近让他的心思也好上了不少,但是总的来说,这大长老能打到他还是让他很不爽,不管是不是他有意的放水。这大长老一死,那些死士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那个他们最应该效忠的邵家大少爷也在之前改头换面姓玉不姓邵了,不过就算是如此,这群人还是就那么看着他,毕竟他们认血不认人啊。
邵荣英看见那软绵绵的大长老的尸体也觉得心里不舒服,挥手让那些人抬着他都下去,却发现这事情还没有结束。那些仓皇离开的人之中原本应该带着邵家的总管福伯,但是福伯现在还擦着自己脑门上的粘稠的汗液,却不见萎缩的模样,扯着嘴角就那么看着玉荣英。任林生瞅着福伯,这老伯看起来年纪颇大,而且油光满面的,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带着一顶不符时节的帽子,而且还在不停的擦汗,就是现在手中的手帕还不断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擦来擦去,看那手帕,透着一股黄色,看起来用了时日也不短了。“福伯,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应该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吧。”玉荣英盯着福伯,而福伯再次擦掉自己脑袋上面的汗液,但是顺摆把自己的帽子给舀了下来。
角度问题,筱禾并没有看起那福伯脑袋上到底是什么样子,而站在一边的苏羽朋却是看的真切,吸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嘴巴,显然是想要吐出来。筱禾这些引得好奇心更加的盛了,想要站到苏羽朋的位置上面,却被苏羽朋给挡了下来:“筱禾,那人的脑袋你真的不能看,隔夜饭都要吐出来。”说着苏羽朋瞅着边上,几个男人倒是见怪不怪,不过明家姐弟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想来这邵新华还有自己爹去了的时候,他们就应该走了,毕竟他们两个人来不就是为了取走两人的性命?说到底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这事情结束了,难道还看别人的好戏不成?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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