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
玩儿去吧。”
我和素辉欢呼一声,两人乐得屁颠屁颠地,我也把悠悠的事放在脑后,进屋子换了身新衣,收拾了一下头发,想了想还是摘下原非白送我的那根白玉簪子,用宋明磊给的另一根银簪簪上,来到马车处,远远地就见韩修竹严肃地跟小青春豆谈着什么,他则是一脸恐慌。
咦!又怎么了,我轻手轻脚地过去想偷听他们说些什么,那韩修竹突然转过身来,把我唬了一跳:“姑娘快去快回,莫要让三爷等急了。”
不愧是韩修竹,武功就是高得不可思议,我这猫步也听见啦,也可能是我的轻功太烂了。
我乖乖读艘簧下沓担鼗员慵奔钡馗铣底吡恕N铱醋藕壬纤嗟牧吃嚼丛叫。赝肺仕鼗裕⑸耸裁矗鼗匀春湍呛拗褚谎遄帕常豢次业难邸?
我再想续那个话题,可是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连哄带骗的,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道:“军令如山。”
小屁孩,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说就不说!哼!
来到久违的玉北斋,马上可以见到原非珏和碧莹的念头让我的心情大好起来,可惜,开门迎我的只有越来越漂亮的碧莹和阿米为首的十个少年,他们告诉我原非珏和果尔仁出去了。
……
。。。。。。。
怪不得原非白肯放我来玉北斋来呢,我就说他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原非珏不在,我真真郁闷。
我的笑脸不可遏制地跨了下来,碧莹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安慰我,说是讲不定四爷马上就回来了,等一下就好了,我不想让她操心,也就强自笑着,一同看着宋明磊的飞鸽传书,聊着大哥二哥的近况,思考着小五义的正经大事。
就在原非白忙着对付采花贼那阵,在东庭王朝内,原家和窦家的明争暗斗也开始了,窦家以窦丽华的哥哥窦英华为首,依仗着太后和皇后在宫中的势力,拼命积聚钱财,终日弹劾原氏离间君臣,在班结党,欲谋为大逆,而原家则在手中握有一大堆窦氏仗持皇宠,妄顾国法,贪污纳贿,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的罪证。
()好看的txt电子书
而熹宗的皇权被太皇太后架空,整日走鸡斗马,淫乐后宫,对于两党之争听之任之。
宋明磊来信中还说,原非烟进宫的日子已被无限期搁浅,甚至连长公主附马忠显王原非清都被限制了出入宫禁的自由。
北突厥又犯境,于飞燕被调回河朔,而南诏则闪电出兵攻占了锦官城,而窦家南军拒不出兵,于黎民百姓于不顾,反而三番二次奏请熹宗颁旨,令原青江亲自出京迎战南诏。
永业二年,也就是今年四月,窦英华又以兵部左侍郎封依为对象,发起新一轮攻击。这一次,他的手段非常毒辣,竟然伪造了一份废黜熹宗的诏书,署上“封依”的大名,并大造原氏谋逆的谣言,而封依的后台是兵部尚书任时峭,那任时峭又是原青江的得力助手。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窦英华此举的真正目标是不言而喻的。“图谋废立”是何等大逆不道之罪,今年六月封依已被投入大理事,施酷刑审讯中,而任时峭已贬为河南府尹,同时窦英华在这非常时刻,又再次奏请熹宗下旨让原青江北调羽林精锐出战南诏,以欺削弱原氏精锐。
这对原家来说是一次大打击,原青江相当于失却一只右臂,当他得到消息后当场捶案大怒,吐了一口鲜血,表明深恶窦氏,不诛其九族断不能快其意,于是是原氏便想于近日逼宫。
我看罢,想了想,问道:“碧莹,觉得如何?”
“木槿,你又来笑我,都这么多年了,我哪一次发过高论来,大哥的意思若再按兵不动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不知木槿的意思,二哥和候爷即日启程,要入西安城对付占领锦官城的南诏军,木槿和二哥得赶紧想办法才对。”
我暗想,其实原家这峰芒露得实在太急了些,若是我,一旦发现窦家有仇视斗灭之心,便可假意曲从,一再表示忠诚皇室,也就是忠于窦家,然后暗中扶植一个贵妃及其朝中反窦势力,怂之与窦家相斗,待两方恶斗之后,筋疲力尽之时,再取渔翁之利,是为屈人而不战之兵也。
我掏出鹅毛笔,把我刚才想的写在给宋明磊的信中,并拟出几步当下应急之策,以宋明磊的机智,定会在我的基础锦上添花,变成反转乾坤的妙计,这就是我们小五义的秘密,所谓的“木策明计”:
其一,候爷万万不可离京,一旦离京,原家这十年在京都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现在如果逼宫,名不正,则言不顺,即便侥幸得胜,一则窦家南军实力仍保存在南越一带,不动分毫,东山再起太过容易,而且反而会给窦家纠结天下兵力围剿原家的理由,二则天下虽有乱像,然没有大的天灾,叛乱,让人民到不得不反的地步,而且于飞燕的精锐部队牵制在突厥那里,
如果攻下京都,突厥和南军必成南北加击之势,反扑京都,则原家必兵疲,而无百姓民意所支持。
其二,先稳住南诏,力主议和,素闻南诏王喜女色,而权臣请二哥多多挑选宫娥美姬尽快送入南诏,所有南诏的其他要求皆先可答应。
其三,厚待大儒,也就是利用原青江最看不上眼的那些整日夸夸其谈的书生。天下的舆论,实际上都是随着那么几支笔杆子走的。著书立说,传播原青江乃是千古忠臣,因势利导,终成气候,万不可让窦家人控制舆论人才,掌握天下悠悠之口者,便是握住决胜的关键。
其四:一定要离间熹宗与太皇太后和皇后的感情,要让熹宗感到窦氏在架空皇权而原氏是真正支持皇帝的。必要的话,要用非常之法除去太皇太后,因为她是窦氏宗族力量的源泉,只要把这个眼堵死了,再波澜壮阔的溪流长河都会有干涸的一天。
其五:战略方向一定要变,仅仅掌握窦家鱼肉百姓的证据是不行的,是决对不能让熹宗以得罪窦太皇太后的代价来站在原家一边,要像窦家暗插原家心腹那致命一刀那样回敬,自古以来让任何一个皇帝最心惊肉跳的除了“图谋废立”以外,还有一个便是“投敌买国”,窦家南军与南诏极近,只有南军最适合打南诏,若能假造窦家南军与南诏谋夺天下,意欲让窦家取轩辕氏而代之,再让舆论散播,传到熹宗耳中,我打赌,他再怎么喜欢女人,促织,斗鸡,骏马也会动手派人彻查窦家,只要皇帝有心,原家便可挟天子以令诸候,狠狠整窦家了。即便他依然沉溺于窦丽华的美色,只要天下众心归于仁义之师,舆论导向原家军,则可以打着,诛窦氏,清君侧,名正方顺地进逼宫,灭窦家,逼熹宗禅位,则大事可成。
我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碧莹看得眼都直了:“木槿,你若是男儿身就好了,一定是诸葛再世,封王拜将易如反掌。”
我真心实意地摇摇头:“碧莹谬赞了,我们与原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实话现在我的这些粗招实在是狗急跳墙之举,若能有些时间定要好好研究,重新布署一番,便能在保存原家的实力情况下,出奇不意地击败窦家,不过相信二哥定能滤其精华,想出对策的。”
碧莹点点头,唤了一声:“小忠。”
一头油光乌黑地小犬跑出来,颈间勒着一条银项圈,对碧莹汪汪叫了几声,亲热地打着转,吐着舌头直添着碧莹的脸,她示意他安静坐下,在他的项圈处摁动机关,放入我写的回信,那小忠第一次见我,嗅了半天,作友好状对我耷拉着舌头,摇着尾巴,但眼神看我却异常防备。
这分明是一条训练有素的信犬,碧莹告诉我,玉北斋与别处不同,在于其一切吃穿用度分别都派人自行从外处采买的,是以张德茂很难接近,他便叫她央原非珏给她养只小狗玩,原非珏的日常生活现在全由碧莹照应,自然一口答应了,然后张德茂不知用什么法子,便将这条小信犬由阿迷尔的手送了进来,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于是它成了碧莹联系外界的方法。
我赞了这妙招半天,心中愈加觉得张德茂此人深不可测,我们在碧莹的房里又聊了半天,日头略略西斜,小忠回来了,项圈内早已空无一物,只有一张信笺上画着着小五义的标记,显见信是成功送出了,小忠向碧莹吐着舌头,哈哈地讨吃的,她便咯咯乐着喂它,却仍久久不见原非珏,我的心被失望和思念磨得隐痛不已。
回头一看,碧莹正同小忠逗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琥珀色的的眼瞳照得分外清澈动人,如一汪春水轻漾,我知道碧莹一向是美丽的,但却从来没见她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地笑,那种从心中映出的快乐,将她的美又淋漓尽致地散发出几分,仿佛有着爱情雨露的滋润一般……
爱情雨露,这个念头蹿进我的脑海中,我的心不安了起来,我望过去,只见碧莹正仰着脖子躲着小忠的舌头,雪白的劲项间隐约露出一点嫣红。
我笑着说:“别动,碧莹,有个小虫子在你脖子那,我来帮你抓。”
称她一愣神地时候,我翻开她的衣领,真得是个红红的吻痕……
我坐回椅中,心中如打翻了无数的苦水瓶,如果这个玉北斋里,人人都对碧莹恭敬有加,那敢对碧萱这样做的只有原非珏一个人了,碧莹是他的贴身丫头,又是这么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美人,在古代,这,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忽然觉得碧莹的笑脸很刺眼,却不敢质问也问不出口,只是掏出给原非珏的花西诗集(二)摆在桌上,惨然道:“那我,我就先回去了。”
碧莹对我的脸色巨变显得很懵然,她无辜而伤感地看着我说道:“天色还早,木槿,再坐会儿,这园子里只有我一个女孩,我可想你了,咱们姐俩再聊聊好不好,。”
可是我却坐如针毡,起身就走,背转身时,一滴眼泪还是滑落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偷偷落了半天泪,觉得实在憋闷,就和素辉一起坐在马车前头架车,我空洞地看着快速向后移动的景色,脑子全是满天的樱花雨和碧莹幸福的笑容,还有那吻痕…。。
又是一阵难受,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喂!别耷拉着脸了,”素辉忽然出声,我一下子睁开眼,我有这么明显吗?正要反驳,他却接下去说:“反正你早晚都是三爷的人,这样绝了你对四爷的念头也是一件好事!”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我冷冷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我刚和阿迷尔那小突厥毛子过招时,他跟我说现在四爷可宠莹姑娘了,上哪儿都要带着她,今儿要不是四爷要去做件大事,一准儿莹姑娘也跟去了,咱们可谁也见不着,”他看看我的脸色,斟酌了一会儿,又说:“再说了,莹姑娘本也长得美,现在我看是越来越标致,你再看她的吃穿用度,哪里还是个丫头该有的寸度,分明是个当家姨奶奶的样子,唉!木丫头,四爷是不错,娘亲是突厥女皇,为人又老实,又没坏心,可是那果尔仁哪里是善类,那阿迷尔说了,果尔仁他就是不喜欢你,嫌你太过奸滑,终有一天,果尔仁和四爷要回西域,他绝不会同意四爷带你回去,你和他也终是无缘,我还是那句老话,咱们都是三爷的人,这世上能容得下你我的也就咱这个西枫宛了,我看得出来,三爷是真心喜欢你,我娘和韩先生也喜欢你,我,我,我跟你相处久了,也觉得你除了难看点,别的还凑合。。。。。。喂,你,别这么瞪我,好,好,好,不说你难看,你长得好看,好看,就是比莹姑娘差一顶点而已,别难受了,木丫头,你的心就定下来吧,就跟着三爷吧,等三爷夺了天下,报了大仇,咱们少不得皇后贵妃什么的,比去那捞什子西域可好多了……。”
素辉一边赶车,叽叽呱呱地越说越多,我转头望四周绿油油的风景,心中有个怪异的想法,也许原非白就是要让我知道这些,所以才放我去玉北斋的吧。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一卷 西枫夜酿玉桂酒 第十六章 不识帝王者
我凄凉地再回头,玉北斋只剩一个小点了,曾是一个我做梦都想去的地方,现在竟如此不堪回首,我坐正身体,又抹了一把眼泪,素辉看着我,没有像平时那样又来笑话我一顿,反而像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吟了一声:“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嗯?我抹着眼泪的手停了下来,这是李清照的一剪梅啊,我把它抄写在我的花西诗集(一)中,小青春豆哪里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这首一剪梅的?”我惊问。
“这又怎么了?前阵子闹花贼,爷出不得门,天天在家就呆呆念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