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过双峰口!”
邬丽珠一听,不由噗哧笑了!了尘师太一愣,沉声道:“你笑什么?”
邬丽珠一笑道:“那是因为珠儿下山时,正好在前面山道上碰见了白俊峰……”
了尘师太立即问:“他可是又嘻皮涎脸的纠缠你?”
邬丽珠道:“这一次没有,他只惊异关切的问我,这么大的风雪天要去哪里?”
了尘师太也不禁关切的问:“你当时怎么说?”
邬丽珠道:“珠儿当时对他可以说厌恶透了,为了免他今后不断的再纠缠,而且也有心
气一气他,我就索性对他说是去接我表哥许格非!”
了尘师太已有些相信了,但她却仍有一点不明白,因而关切的说:“这就怪了,你又没
有和许格非一道进山,白俊峰怎会认出前来的许格非就是许格非?”
邬丽珠一听,不由叹了口气,懊恼的说:“都是我那匹青马!”
了尘师太一愣问:“你的青马又怎样了?”
邬丽珠见问,立即把经过南山口外的大镇时,先遇到店伙急声招呼她姑娘,之后又有许
格非、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追来,继而交手打斗的事说了一遍。
了尘师太一听交手,不由关切的问:“你觉得许格非的武功,可像外间传说的那么厉
害?”
邬丽珠立即道:“许格非根本没有和我动手!”
了尘师太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
邬丽珠娇靥一红道:“一方面是许格非提醒我赶快回家,免受呵斥,一方面因为我有了
别的想法……”
了尘师太一看邬丽珠的娇靥飞上两片红霞,便知是怎么回事,因为含笑问:“你又有什
么想法?”
邬丽珠含羞一笑道:“我要暗中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前来找谁,那个苇妹妹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了尘师太一听,立即佯样装生气的哼了一声道:“可是要跟人家比一比,看看你们两人
谁美?”
邬丽珠一听,立即红达耳后,不由双手掩面,撒娇不依道:“姑姑,您老人家……”
了尘师太慈祥的哈哈一笑道:“你那个小心眼儿,你道我不知道?好啦,快不要害臊了,
后来的事也不用说了,我相信他们不是前来找我寻仇,快带我去看看许格非的毒伤如何……”
邬丽珠一听,不由兴奋的放下双手,欢声道:“姑姑,您真好,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
萨!”
说话之间,急忙起身,立即将了尘师太扶起来。
也就在这时,风雪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充满了怒意的长啸!了尘师太和邬丽珠同
时大吃一惊,面色立变,脱口急声道:“啊呀不好,玄令老怪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几乎同时飞身纵向殿外。
一出殿门,了尘师太急忙吩咐道:“珠儿,快去让许格非他们避一避!”
话未说完,邬丽珠早已飞身奔向了斋室门前。
邬丽珠一飞身扑进斋室房门,心头猛的一震,便知不妙,因为丁倩文和单姑婆并没有在
外室保护。
内室门帘轻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这情形有些不合乎常理。
因为丁倩文和单姑婆即使都在室内照顾许格非,但听了玄令老怪的示威厉啸,也该出来
察看察看。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邬丽珠毫不迟疑,飞身扑进了门帘内。
进入室内一看,脱口惊啊,更加慌了。
因为室内早已没有了许格非三人的影子。
由于后窗门开着,阵阵寒风和雪花正由窗外吹进来,邬丽珠立即断定许格非三人均由后
窗逃走了。
于是,她急忙纵至窗前向外一看,窗外雪地上虽然脚印零乱,但她看得出,都是单姑婆
和丁倩文两人的!根据雪地上的脚印,邬丽珠断定许格非的掌毒还没有自疗痊愈。
但是,她却不明白,许格非掌伤未愈,何以要离开呢?
看看庵墙外的树林和天空,积雪满枝,天空昏黑,在这等情形下,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到
什么地方去避风雪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邬丽珠心中一惊,急定心神,顺手关上窗门,飞身纵了出来。
只见了尘师太,正在院中焦急的望着她。
邬丽珠一见,不知怎的,突然悲从中来,不由热泪泉涌,伤心的说:“他们走了!”
了尘师太一见邬丽珠哭了,心知要糟,尚未来得及开口、随着那声厉啸余音,庵墙头已
多了三个人。
邬丽珠和了尘师太举目一看,当中一人,正是头如麦斗,浓眉环眼,一头蜷发,一蓬蜷
须的玄令老怪,自号的恒山老人。
玄令老怪依然是一袭淡灰宽大薄衫,徒手未携兵刃,满面怒容,双目炯炯,傲然立在墙
头上。
左边站着的是一个干瘦老叟,看来年岁已超过七十岁,白发、霜眉、蓄山羊胡子,穿一
身土布衣裤,毛皮背心,同样的徒手未携兵器。
邬丽珠虽然去过不止一次紫芝峪,却从来没见过这个瘦削老人,但根据老叟的气色和眼
神,显然具有极深厚的功力。
站在右边的,即是自称和邬丽珠感情不错的银缎劲衣少女、美丽高雅的白素贞。
白素贞柳眉紧蹙,神情忧郁,默默的望着邬丽珠,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打量间,了尘师太已合什宣了声佛号,道:“老施主何事光临小庵?可否见告来意,贫
尼也好答复……”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已傲然哈哈一笑道:“老师太,你是明知,还是故问?”
了尘师太已见那个瘦削老叟出现,便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依然佯装不解的
合什问:“贫尼当真不知老施主的来意!”
玄令老怪突然提高嗓音,大声得意的说:“老夫是来救你的!”
了尘师太佯装一愣道:“贫尼有何急难要老施主来搭救?”
玄令老怪突然怒声道:“我问你,你可是了尘老尼?”
了尘师太原以为玄令老怪早巳探出一些她的底细,这时一听,才知他直到瘦削老叟来后,
才弄清楚。
是以,神情镇定的微一颔首道:“不错,老尼正是了尘!”
玄令老怪再度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我再问你,你为何由你居住多年的仙霞岭搬到此地
来住?”
了尘师太霜眉一蹙,沉声道:“这本来是贫尼的私事,我可以拒绝答复,但是,也不妨
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师妹圆寂,特由我来此照顾……”
玄令老怪立即道:“不是吧?!”
了尘师太沉声问:“你说是为了什么?”
玄令老怪突然有力的说:“你是为了避仇!”
了尘师太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简直是胡说,贫尼搬来恒山时,许格非尚未
出师……”
玄令老怪立即道:“我说的是屠龙老魔!”
了尘立即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他根本没有报仇的资格!”
玄令老怪冷冷一笑道:“你是说,这是当年你们围攻他时,饶他不死的条件!”
了尘师太淡然道:“恕贫尼不屑答复!”
玄令老怪突然怒声问:“老尼婆?许格非现在哪里?快把他们三人交出来!”
了尘师太依旧淡然道:“他们三人早巳跑了!”
玄令老怪,瘦削老叟,以及高雅美丽的白素贞三人一听,俱都愣了。
这时,那个瘦削老叟才冷冷的道:“了尘师太,你是知道的,许格非在风陵渡杀了我弟
弟甘公豹,我甘公彪无时无刻不想食许格非之肉,寝许格非之皮……”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轻蔑的道:“你自信你的功力高过铁杖穷神和天南秀士?”
瘦削老叟甘公彪却突然嗔目厉声道:“可是现在苍天已赐给我良机了!”
了尘师太立即冷冷的问:“什么良机?”
甘公彪厉声道:“他已中了少山主的掌毒!”
了尘师太冷冷一笑,道:“他已经自己运功疗治好了!”
白素贞听得樱口一张,花容立变,看不出她心中为何有既震惊又懊恼的神情变化。
但是,玄令老怪却厉声道:“胡说,我的玄煞掌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自己运功疗
好!”
邬丽珠一听,不停簌簌的热泪,再度滚了下来。
但是,了尘师太却冷冷的说:“如果没有疗治,他能跑吗?”
玄令老怪一愣,但旋即问:“他们为什么跑?可是怕老夫我?”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讥声道:“如果他怕你,便不会将你的宝贝徒弟白俊峰,重伤呕血
了!”
玄令老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厉声问:“那是为了什么?”
了尘师太毫不迟疑的说:“为了贫尼我!”
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一旦许格非知道了了尘师太的身份,在毒伤未
愈的情形下绝不敢久留,是以,两人才匆匆的赶来了。
但是,两人也曾想到,了尘师太,隐蔽法号在恒山住了这几年,不可能许格非一到来就
掀开底细,公然为铁杖穷神等人报仇。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玄令老怪才惴出邬丽珠谎说许格非是她未婚夫婿的骗局。
这时两人一听了尘师太说是为了她,几乎是同时怒声问:“你在此隐居多年,绝少有人
知道你的真正法号,是谁告诉许格非的?”
邬丽珠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何以单姑婆和丁倩文仓惶把许格非负走的原因。
由于心中想到了原因,不自觉的哭声道:“是我……是我告诉她们的……”
正在思索措词的了尘师太一听,自然也明白了许格非三人离去的真正原因。
当然,根据邬丽珠的话加以判断,决定离开佛庵必是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的主意。
因为,她们两人都知道.在许格非毒伤未愈,而又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们没有能力对
付她这上两代即已成名的了尘师太和武功不俗的邬丽珠。
在此劣势情形了,再愚笨的人也会采取迅速离开险地的上策。
心念电转间,玄令老怪和甘公彪早巳对了一个会心眼神,断定邬丽珠是为许格非离去而
流泪,绝不是因为他们的前来而哭,是以,同时怒声问:“许格非他们去了哪里?”
邬丽珠立即流泪道:“我们也是刚刚发现他们离去!”
玄令老怪冷冷一笑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他们三人绝对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去!”
去字方自出口,正北方的昏黑天空中,突然升起一道火花。
玄令老怪看得目光一亮,不由哈哈一笑道,“好,谅他们也跑不了!”
说话之间,正北半空中,叭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映照得牛空的雪花也随着亮了一下。
甘公彪也看得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玄令前辈,我们得赶快赶去,那个单姑婆和
丁倩文都不是庸手,那些人截不住他们三人……”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早巳喝了声走,当先向前如飞驰去。
早巳吓慌了的邬丽珠,立即哭声道:“姑姑,他们被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呀?”
哭声之中,飞身扑向了了尘师太。
了尘师太伸臂将邬丽珠揽住,同时,宽慰的说:“别急,我们跟着去,只有见机行事了,
看情形,你我两人是救不了许格非了!”
邬丽珠一听,不由转首去看如飞驰去的玄令老怪和甘公彪。
一看之下,发现站在墙头上的白素贞,仍神情忧郁,暗透焦急的站在那儿没动。
邬丽珠一见,立即飞身扑了过去,同时,惶急的要求说:“白姊姊,你要救一救许格非
呀!”
白素贞则为难的说:“我师父已经知道许格非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夫了……”
话未说完,已纵至墙下的邬丽珠,立即仰面望着墙上的白素贞,敏感的哭声问:“你的
意思是要我答应嫁给你弟弟?”
白素贞立即道:“方才我师父在这儿时你就该先提出这个问题来!”
邬丽珠一听,立即毅然道:“好,只要你们能够救活许格非……”
了尘师太神色一惊,脱口止道:“珠儿不可!”
但是,墙上的白素贞已在袖中丢给邬丽珠一个白纸小包,道:“这是我在师父房里偷到
的解药,你最好设法赶快给许格非服下,再迟恐怕就活命无望了,我先走啦!”
把话说完,立即展开身法,直向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两人驰去的方向追去。
了尘师太业已飞身纵到了邬丽珠身前,急忙握住邬丽珠的手臂,埋怨道:“傻孩子,你
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邬丽珠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纸包,不由投进了尘师太的怀中哭声道:“我只知道救许格非,
我要他永远活着!”
说罢,突然又离开了了尘师太,急声催促道:“姑姑,我们快去吧!”
了尘师太却依旧正色警告道:“珠儿,你别忘了,许格非不但已有了未婚妻子,而他身
边还有个美丽不输于你的丁倩文……”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生气的一跺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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