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的悔恨和痛苦。
当然,她的作法并不能说没有理由,而且是为了搭救许格非的性命,那些痴爱许格非的
少女,都应该视她为许格非的救命恩人。
但是,她也知道,她那样并得不到许格非的真正敬佩和喜爱,也许会使许格非对她永远
存有卑视心理。
最后,她选择了具有爱心的牺牲,拯救许格非逃过这一次大劫。
正在这时,牛嫂端着另一碗茶水进来,神情紧张惶急地再度奔了进来。
黑衣少妇一见,急忙催促道:“牛嫂,快,快把碗端过来。”
说话间,一俟牛嫂将茶碗端至面前,立即将两个白色的药丸放进碗内。雪白的药丸一进
水内,立即变成了淡金色,同时香气四溢。
黑衣少妇急忙将碗接过摇了一摇,同时催促道:“牛嫂,快把许少侠抵在我肩上的头正
过来。”
牛嫂应了一声,立即去正许格非的头。
黑衣少妇则温柔的连声娇呼道:“许少侠,水,水来了!”
许格非这时的俊面已成黑紫色,腹内如火,一听水来了,本能地急忙张开了嘴。
黑衣少妇立即将碗交给许格非喝下去。
一旁的牛妇则惶急地说:“少夫人他这样一直抱着你也不是办法呀,总得想法子把他分
开呀!”
黑衣少妇将碗交给牛嫂依然任由许格非紧紧地抱着,但却一面双手在许格非重要穴道上
按摩,一面对牛嫂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通知老得禄,叫他把门户守好……”话未说
完,牛嫂已焦急地说:“老得禄被他们报在后柴房里啦!”
黑衣少妇立即镇定地说:“那你赶快把他放出来,没招呼你,这儿不要闯进来……”
牛嫂一听,不由惶急地一指许格非,焦急地说:“他,他不会对你……”
黑衣少妇立即镇定地说:“你放心去吧,他已经不会了!”
牛嫂虽然答应了是,但她仍然怀着不安的心情走出厢房去。
黑衣少妇一面吩咐牛嫂,一面继续抚摩着许格非的重要穴道,她没有挣脱,依然静静地
让许格非搂抱着。
但是,她已在某一个部位感觉到许格非的毒性正在逐渐消退中。
片刻过后,黑衣少妇觉得许格非的手已经完全没有了搂抱她的劲力,但他的两臂却依然
没有松开,而他的俊面,仍贴在她的颈侧和香肩上。
黑衣少妇知道许格非已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他为了他的自尊,不好意思自动地离开。
于是,她暗自一笑,立即将许格非引导着走至床前.轻巧的分开他的双手让他躺在床上。
果然,许格非的俊面已恢复了白嫩红润。呼吸也均匀正常,只是他静静地躺着仍不愿睁
开眼睛。
黑衣少妇急忙在怀中取出香帕,深情亲切而小心地为许格非拭着额角上的汗水,就像一
个妻子照顾她生病中的丈夫。
但是,她看得出,许格非的心情激动,闭着的眼睑微微颤抖,只是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
么心事。
黑衣少妇日不转睛地注视着许格非的玉面,静静地欣赏着这个每个少女见了都喜爱的面
庞,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她樱唇绽着微笑,目光柔和地闪着爱情的异彩,她的玉手轻握着绢帕,不停地在许格非
的额角双颊以及颚下移动。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中,许格:乍终于缓缓地睁开星目。
黑衣少妇没有动,目光静静地对着许格非的目光,玉手中的绢帕,依然机械式地轻轻移
动。
许格非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的光辉,他终于缓缓地举起右手,轻轻地握住了黑衣少妇的玉
腕,他的朱唇启合,似乎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响起一阵衣袂破风声。
许格非神色一惊,黑衣少妇也坐立了娇躯。
只见房门口红影一闪,冲进房内的竟是手提一对雪亮雉尾刀,娇靥罩煞.怒容满面的邬
丽珠!
邬丽珠一看黑衣少妇坐在许格非的身边,而许格非却仰面躺在床上,因而她第一件事便
敏感到许格非已和黑衣少妇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
许格非一见是邬丽珠,不由急声道:“珠妹……”
话刚开口,邬丽珠已气得剔眉怒叱道:“谁是你的珠妹妹?”
妹字出口,倏地转身,直向房外飞去。
许格非一见,大吃一惊,急忙挺身跃下床来,同时急呼道:“珠妹,珠妹……”
第二个珠妹尚未呼完,他双脚落地,两腿同时一软,一阵如裂头痛,一声轻哼,一头迳
向地上栽去。
黑衣少妇早在许格非挺身跃起之时已经闪开了,这时一见许格非一头栽倒,惊呼一声,
急忙伸臂将他抱住。
许格非头痛欲裂,四肢乏力,这时他也不得不急忙扶住黑衣少妇的身躯,但仍没忘了急
声道:“快把她截回来,快把她截回来!”
黑衣少妇急忙温顺地应了一声,将许格非放至床上,飞身纵了出去。
恰在这时,牛嫂带着一位老者已匆匆地奔了来。
牛嫂一见黑衣少妇,立即惶急地说:“少夫人,老得禄说,我们得赶快逃离此地,那些
人马上就要赶回来了呀!”
但是,黑衣少妇依然道:“你们先照顾一下许少侠,我去去就来!”
来字出口,已飞身纵上了房。
随着牛嫂前来的老者,想必就是老得禄,他一见黑衣少妇纵上了房,也不由得焦急地大
声道:“少夫人,我们再不走就都没命了。”
话声甫落,黑衣少妇早巳没有了踪影,而远处却传来黑衣少妇的急呼声:“珠姑娘,珠
姑娘!”
老得禄急得一跺脚,不由惶急不安地说:“最多再有片刻功夫他们就回来了,而少夫人
偏偏又走了,如果他们回来看到我们杀了小冬、小吉,我们都非被杀掉不可。”
话声甫落,牛嫂忽然噢了一声,又似有所悟地急声道:“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有一位穿
白毛皮衣的小姑娘被捆在床上……”
话未说完,立即飞步奔进了室内。
举目一看,捆在床上的少女不见了,许格非则正在床上盘膝闭目凋息。
紧跟身后的老得禄,一看盘坐床上的许格非,不由惊急地低声问:“这位就是你方才说
的许少侠吗?”
牛嫂仍在张望室内,显然是在找那位身穿翻毛白皮衣的少女,这时见问,仅点了点头,
并吃惊迷惑的问:“那位被捆在床上的小姑娘呢?”
老得禄看了一眼床上散开的细绳道:“恐怕是被少夫人放走了吧?”
话声甫落.黑衣少妇已挟着一阵衣袂破风声飞身纵进房内来。
牛嫂和老得绿一见,不由得同时恭呼道:“少夫人……”
话刚开口,已经发现许格非盘膝运功的黑衣少妇,立即挥了一个肃静手势。
许格非想是一直无法去虑凝神,这时一听黑衣少妇转回来的声音,不由睁开星目,关切
地问:“可是没有追回来?”
黑衣少妇立即一脸愧色地道:“我追出去时,已经看不见那位珠姑娘的踪影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惭愧地叹了口气,同时黯然低下了头。
老得禄再度焦急地说:“少夫人,我们得赶快离开咱们的家呀,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呀!”
许格非这时已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他再一次地不察中计。
这时一听“他们”,不由怒火倏起,立即怒声道:“他们回来正好,我正要找他们……”
话未说完,黑衣少妇已急忙走了过去,同时关切地宽声道:“你现在还不能生气,我们
最好避一避!”
许格非立即怒声道:“要避你们避,我不去!”
黑衣少妇毫不为忤,反而更温柔耐心地说:“在这个险恶的人世间要想活下去,光凭高
绝的武功是不行的,还要有高超的智慧,所谓七分斗志,三分斗力,就是这个道理!”
许格非听了,心头的怒火立时减熄了不少,不由以钦服的目光望着黑衣少妇。
黑衣少妇既不闪避,也未见羞涩,她就像站在注视着她的丈夫面前一样。
她静静地,以柔和亲切的目光望着许格非,继续说道:“想想,你现在的境况,内力,
能否对付即将到来的敌人?”
许格非当然会随着黑衣少妇的问题在心里想,他所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而且是肯定的,
那就是他根本无力对付屠龙老魔或白氏姐弟,甚至一群歹徒此时都可以将他置于死地。
心念间,已听黑衣少妇继续说:“假设你认为没有战胜对方的把握,那么现在就马上和
我们离去。”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说:“可是,邬丽珠她一定不会原谅我……”
黑衣少妇立即平静地说:“现在她正在气头上,正在误会中,那是一定的,不过,将来
她知道她错了,她还会回来找你的!”
许格非则忧急地说:“可是,她现在离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黑衣少妇立即宽慰地说:“我看得出.她的武功很不错,轻功也极惊人,危险时她自会
照顾她自己……”
许格非更加懊恼的说:“你不会知道她遇到的对手是多么高强!”
黑衣少妇立即问:“你现在在此焦急,对她途中遇敌可有帮助?现在马上来了强敌,你
是否马上可以应付?”
许格非一听,顿时惊觉这是一个极惨酷的现实问题,如今自己尚且保不住自己,如何能
顾及已经离去的邬丽珠?
心念问,已听黑衣少妇继续说:“既然无能为力,就应先求自保,然后徐图后计,即使
那位珠姑娘不幸落人歹徒之手,当你功力恢复之后,仍可将她救出来……”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毅然道:“好,我跟你们暂时避一避!”
黑衣少妇一听,立即转首望着牛嫂和老得禄,肃容吩咐道:“把地窖打开!”
牛嫂和老得禄一听,不由俱都面现难色,同时迟疑地说:“少夫人……”
黑衣少妇立即平静地说:“不碍事,许少侠是正直人!”
老得禄忧虑地说:“老奴担心地是小冬小吉两人已将地窖的事告诉了那些人!”
黑衣少妇立即果断地说:“不会,因为他们两人还不会想到这些。”
牛嫂和老得禄无奈,只得双双走出了房外。
黑衣少妇立即望着许格非道:“请你先下来一下。”
说着,自然地伸手将许格非扶下床来。
就在许格非双脚踏地的同时,身后的大床已在一阵沉重的轧轧声中升起来。
许格非大感意外地一愣,黑衣少妇已催促道:“我们下去吧!”
于是,在黑衣少妇谨慎地搀扶下,许格非沿着一道石阶,迳向下面地窖走去。
窖内看来并不比上面小,而且左右还有通道,有桌有椅有床铺,而且桌上放着一支曾经
燃过的油烛。
黑衣少妇正待把许格非扶向床前,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慌张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一惊,急忙回头,发现牛嫂和老得禄已神情紧张的急急奔下来。
黑衣少妇一看,心知不妙,不由压低声音,急声问:“可是他们已经来了?”
牛嫂和老得禄同时惶急地颔首悄声道:“来了,车辆已经停在院门口了!”
黑衣少妇听说对方的车子已到了院门口,神色也不由一变,因为顶上的大床仍在轧轧的
复原中。
必须知对方歹徒进来前,是否遵礼叩门,如果他们飞身越墙而过,一进院中即可听到机
关恢复原状的轧轧声。
是以,她心中一急,脱口急声道:“那我们快到台子上看看外面的情形!”
说罢,立即扶着许格非向正前面的一个石级台前走去。
两人刚刚到达石级前,院外竟意外地响起敲门声。
也恰在这时,顶上的大床已经复原。同时也停止了机关声响。
但是,黑衣少妇却望着许格非,柔声郑重地说:“你必须先答应我,不管外面发生什么
事情,来了什么人,你必须忍耐,平静,以后再图机会!”
许格非一听,立时顺从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为邬丽珠疗毒已经损耗了大量真力,又在事后暴怒下施展“身剑
合一”,刚刚在毒性尚在发挥中,又施展了“弹指神功”。如今,他只觉得真气断断续续,
四肢颤抖无力,他的确亏损得太多了。
由于有了他的首肯,黑衣少妇才扶着他轻巧地走上台阶。
一登上台阶,黑衣少妇立即在墙上悄悄拉开一道活栓,墙上立时出现两个大如龙眼的圆
孔来。
也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惶声大叫道:“少山主不好,小冬和小吉都被杀了!”
许格非一听少山主,心头不由一震。因为邬丽珠曾经判断过,很可能是白俊峰和白素贞
暗中联合屠龙老魔来对付他们,他当时尚存有疑问。
如今一听少山主,不由急忙将两眼凑进两个圆孔前。
许格非凝目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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