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他们就会杀你和老得禄?所以,我不会怪你!”
牛嫂一听,这才鼓足勇气说:“他们要小冬冒充您。要小吉冒充金兰姑奶奶……”
黑衣少妇一听,倏的由床上站起来,不由嗔目怒斥道:“她们怎敢如此胡闹?”
许格非一听,立即恍然似有所悟,不自觉地伸手拉着黑衣少妇的玉手,同时,宽慰说:
“金菊姐姐,你不是说不生气地吗?”
黑衣少妇听得娇躯一颤,香腮同时一红,不由惊异地望着许格非,吃惊地问:“你……
你怎的知道我叫金菊?”
许格非不答先笑道:“你先坐下来,小弟告诉你!”
说话之间,右手稍微用力,黑衣少妇也就自然的坐了下去。
许格非立即问:“金菊姐姐,小弟不但知道你还有位金兰妹妹,而且知道你是秦皇岛老
岛主楚老前辈的长孙女……”
黑衣少妇一听,再度吃惊地问:“许少侠你……”
话刚开口,牛嫂已急忙解释说:“小冬小吉就是冒充您和金兰姑奶奶,她们骗许少侠说,
咱们的家就是老太爷山居清修的别院……”
黑衣少妇再度吃惊地说:“竟有这等事?”
到了这时候,许格非只得把黎明时分,在山洞中听到迫杀吆喝之声,以及救下两个持刀
少女,和她们的自述经过,简扼的说了一遍。
黑衣少妇正是秦皇岛老岛主楚霸天的长孙女楚金菊。
楚金菊听罢,早巳气得娇靥煞白,不山懊恼地恨声道:“这两个死丫头,准是利令智昏,
竟作出这种该死的荒唐事,牛嫂,还有你……”
许格非见楚金菊气得娇躯微抖,只得宽慰的说:“这也不能完全怪她们……”
楚金菊却懊恼不安地说:“可是,这样一来,倒把那位邬姑娘给气回恒山了呀!”
许格非一听邬丽珠,神情立现凝重,不由也忧急懊恼地说:“这是我唯一不放心的事,
因为白俊峰无时无刻的不想得到她!”
楚金菊立即宽慰道:“如果那位邬姑娘当时立即离去,便不会被白俊峰和白素贞等人逮
着,因为邬姑娘离开一刻之后,白氏姐弟等人才到,他们方才不是还说,恐怕那丫头也逃掉
了吗?”
许格非一听,立即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白俊峰说的那丫头不是指的邬丽珠,因为
小弟如被救,邬丽珠当然也一同被救……”
楚金菊不由惊异地噢了一声问:“那他们指的是谁?”
牛嫂急忙抢先道:“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一位姑娘……”
楚金菊再度神色一惊问:“那位姑娘呢?”
牛嫂继续道:“他们已把她捆在许少侠的身边床上!”
楚金菊却不解的说:“可是,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许格非冷哼一声,愤声道:“狠毒嫁祸,阴谋陷阱,造成我和某一方面的仇恨与仇
杀……”
楚金菊却似有所悟地说:“他们不是说为了要得到你身上的秘籍吗?”
许格非虽然已经知道了黑衣少妇楚金菊的身世底细,而且也看出她不是一个心术不正,
见利贪心地人,但是,这等有关秘籍的事,仍不宜坦白的说出来。
是以,故意以生气地口吻,愤声道:“秘籍早在恒山客栈里就被老魔偷偷搜走了,我身
上哪里还有秘籍?”
说此一顿,特地又加重语气说:“假设我身上真的还有秘籍,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楚金菊一想,对呀,果真许格非身上还有秘籍,在他中毒昏迷那段时间内,也早被他们
搜走了呀?再说,果真让白俊峰搜到了秘籍,他许格非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但她迷惑不解的问:“可是他们为什么说,要等白俊峰拿到你身上的秘籍,老魔才准他
向你下手呢?”
许格非只得愤声道:“这又是老魔耍的阴谋花样!”
楚金菊立即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许格非只得道:“这当然是老魔不信任白氏姐弟!”
楚金菊正色道:“可是他们姐弟正协助老魔来对付你呀!”
许格非道:“那也只是他们之间的彼此利用而已,谁也不会信任谁!”
楚金菊正色道:“可是他们说,老魔要把你会的所有武功都传授给白俊峰呀?”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如果你是老魔,你会把你的武功,传授给你仇人的徒弟吗?”
楚金菊听得神色一惊问:“你是说白俊峰和白素贞的师父,是屠龙老魔的仇人?”
许格非只得道:“不错,我在恒山曾亲眼看到,玄令老怪和屠龙老魔打得难解难分,结
果俱都半死半活。”
楚金菊噢了一声,愈加不解的问:“可是,老魔曾经答应要传授白氏姐弟武功呀?”
许格非解释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那完全是为了利用白氏姐弟的人力来对付我!”
楚金菊不由忧急地说:“可是老魔也曾答应白俊峰下手杀你呀!”
许格非道:“那也得等到拿到秘籍之后才可下手,换句话说,白俊峰永远拿不到秘籍,
便永远不准下手,而秘籍根本不在我这里,他也就永远没有希望下手了!”
楚金菊却更加不解的问:“可是老魔为什么不真的下手杀你呢?”
许格非只得一笑道:“也许我还不到该死的时候吧!”
这回答楚金菊当然不满意,但她也确信许格非说的是实情,如果老魔认为许格非已没有
了利用价值,老魔会毫不惋惜地立下毒手。而许格非的苦衷却是已经对楚金菊否认了有秘籍,
不便再说出老魔真正不杀他的原因。他根据这一次的事情,已完全明白了屠龙老魔的真正心
意。
心念未完,一直坐在身边默默望着许格非的楚金菊,突然轻柔地问:“许弟弟,你在想
什么?”
许格非急定心神,道:“小弟在想,今后如何来应付他们……”
楚金菊立即劝慰道:“你现在真元亏损甚剧,功力尚未恢复,最好什么也不要去想!”
许格非会意地点点头,他觉得楚金菊说得很有道理,因而他不再想被老魔劫走的尧庭苇,
也不想负气离去的邬丽珠,当然也不去想留在恒山的丁倩文和单姑婆。
因为想到这些徒增烦恼,反而影响他功力复原的进境,实在说,就算知道了尧庭苇已被
老魔送进了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他也没有能力前去营救。
一想到病头陀,他立时想起了现在还,不知道东北总分舵的位置,因而关切地问:“楚
姐姐,你可知道病头陀的总分舵在什么地方?”
楚金菊柳眉一蹙道:“我只知道有魔窟的歹徒在这一带活动,却不知道他们的巢穴在什
么地方,我也从没听说有个病头陀!”
许格非虽然知道,这是屠龙堡的秘密,外界绝少有人知道,但是,这一两年的情形和以
前则大不相同了。屠龙堡已不再如以前那样神秘了。
许格非鉴于此,对楚金菊的话多少有些怀疑,因而不自觉地问:“姐姐在此地住了多
久?”
楚金菊黯然道:“说来也快两年了!”
许格非突然不解的问:“两年的时问里,你竟然不知道在这个山区里有个喽罗众多,高
手如云,到处暗杀侠义人士的庞大组织?”
楚金菊一听,知道许格非不信她不知,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委屈地说:“我去年新春过
后,才与我夫婿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因病而死,我守孝一年,前两个月才得出门,一个死了
丈夫守寡的女人,人人视为不祥之物,个个敬鬼神而远之,你想.连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都
没有,我还能知道些什么?”
把话说完,早巳热泪盈眶,晶莹的泪珠,也一颗接一颗地滚下来。
许格非见自己一句话惹得人家伤心落泪,心中一惊,不由急忙撑臂坐起来,同时惶急地
问:“姐姐你……”
楚金菊则继续哭声道:“都是我命苦时运背,处处受人欺侮。这一次如果没有我,你也
不会被人家愚弄到这种样子……”
许格非一听,更加不安地急声道:“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我不来关东山区,他
们也不会庄姐姐府上布陷阱,说来应该怨我!”
岂知,楚金菊竟断然道:“不,正因为有我在这里,所以他们才想尽办法引诱你前来此
地!”
许格非一听,深觉有理,说真的,如果没有楚金菊寡居此她,老魔也许想不到这一招诡
计。
但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不敢直说出来,只得哼了一声道:“就是姐姐不住在
此地,他们也会想到用别的诡计!”
楚金菊不由抽噎着说:“有许多老一辈的人,彼此知道彼此的底细渊源和关系,往往用
来欺骗我们这些晚辈……”
许格非一听,也颇有同感地叹了口气说:“小弟这次中计,也正是因为知道令祖楚老前
辈与我师祖长白上人是莫逆的好朋友,由于心里仰慕已久,加之两个侍女都说楚老前辈知道
病头陀东北总分舵的位置,所以也就毫不怀疑地跟着前来了。”
话声甫落,楚金菊突然睁大了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地说:“许弟,我想起来了!”
许格非闻声注目,突然看到一双水晶般的闪光眸子和一张带雨梨花般的美丽娇靥出现在
他眼前,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发现楚金菊对他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使他顿时呆了!
楚金菊已是经历过沧桑的少妇,她一看许格非的痴呆神情和闪着异彩的目光,便知许格
非已被她的少妇神韵所吸引了!于是,娇靥一红,不由低下了头,轻柔地呼了声许弟弟。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不安地拉回正题问:“姐姐,你方才说什么来?”
楚金菊突然被许格非看得有些意乱情迷,因而微一摇头道:“没有什么……我……我只
是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许格非一听今后,神志立即又拉回到现实来.因而急忙道:“现在最急切的问题是尽快
打听到病头陀的总分舵位置!”
楚金菊一听,幽幽地说:“还是急着去救那位尧姑娘?”
许格非却突然道:“不,我现在又想起了一个可能问题,苇妹妹未必真的被老魔劫来
了!?”
楚金菊听得神色一惊问:“何以见得?”
许格非正色道:“老魔能利用楚老前辈和我师祖的关系骗我前来此地,他也有可能利用
悟非师太和悟因师太的关系骗我离开恒山山区……”
楚金菊不由也正色揣测说:“这么说,那位尧姑娘仍在南岳衡山了?”
许格非却没有把握地说:“我也只是这样揣测!”
楚金菊目光一亮道:“那我们何不到衡山找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摇头道:“不,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已是老魔唯一可利用的组织,要
想阻止老魔的活动,只有先铲除了他可运用的实力……”
楚金菊不禁有些失望地说:“可是,待等你摧毁了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回头再想找那
位尧姑娘,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许格非微一摇头道:“不会,在我未去衡山前,她不会离开她姑妈的大慈庵!”
楚金菊却提醒说:“她虽然不离开,但屠龙老魔却会派人去呀!”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他不由听得浑身一战,俊面立变,脱口焦急地说:“是呀,老魔
既然知道了苇妹妹的位置,他岂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难怪我施展了‘身剑合一’显示了我
的功力,依然未见他现身,他一定是星夜赶去了衡山……”
楚金菊一听,突然兴奋地说:“那我们现在也星夜赶去?”
许格非断然道:“不,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就在附近山区,我必须先摧毁了老魔这最后
的唯一组织,才能置老魔于死地。”
楚金菊一听,再度失望地幽幽说:“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巢穴怎么去呀?”
许格非迟疑地说:“我想我师祖他老人家一定知道……”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目光一亮,第三次兴奋地说:“对,我知道他老人家清修的茅舍,
我陪你前去……”
许格非一听,顿时慌了,不由伸臂准备将她拉住,同时急呼一声姐姐!
但是,由于他的慌急,以及楚金菊并不是真的绝决离去,他再一次的将楚金菊拉进怀里。
楚金菊趁势畦的一声偎进许格非的怀里放声哭了。
许格非虽然大吃一惊,但已不便再把楚金菊推出怀去.因为,那份难堪和打击,楚金菊
是绝对受不了的。
但是,他又不能让楚金菊一直偎在他的怀里哭。
因为对方是个为夫守节的少妇,当她刚刚进屋和他的扶持和相拥,那时他不但中有“风
月春”茶毒,而且功力大部分已失,还可说情有可原。如今,他的头脑清醒,意识清楚,怎
可再犯这种越礼错误。
心急之下,只得一面慌急地呼着姐姐,一面技巧地企图把她推开。
岂知,楚金菊竟扭动着娇躯.哭着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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