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尧庭苇的心情渐趋平静,立即听出了古老头所说的漏洞和蹊跷,立即道:“对了,假设
玄令老怪和白素贞一样,一直跟踪我们大家之后,老怪不可能不认识引们和雪妹妹……”
古老头立即正色道:“姑娘说付了,而且,老怪见白素贞第一天没回去,他就该采取行
动。即使怕他的武功真的不敌而走上白素贞相同的命运,有少主人控在他的手里,以他老怪
的狡点,不难想出救援白素贞的方法来。”
丁倩文立即迷惑白语似地说:“这么说,许弟弟不是白素贞和老怪掳走的了?”
古老头立即道:“老奴说的漏洞和蹊跷就在这里了……”
尧庭苇似有所悟地问:“你是说,老怪说许哥哥会被活活饿死的事?”
古老头正色颔首道:“不错,老奴正是这个意思。但有一点,我们也可以肯定,老怪在
临死之前,已经悟出了少主人现在被软禁的位置……”
话未说完,单姑婆突然似有所悟地说:“我老婆子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必然是老怪也
曾利用过的,是他在我们不停追问少主人的下落时,才联想到的……”
邬丽珠突然道:“玄婆婆去过的那个山洞里……”
如此一说。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俱都面色大变,脱口惊啊,同时惶急戚声道:“果真
这样,许哥哥不是和楚姐姐都已经遇害了吗?”
古老头略为沉吟,才没有把握地说:“老奴不认为牛夫人和少主人会在一起。”
尧庭苇的明目中再度充满了泪水,这时一听,也颇表赞同地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
是我现在一心牵挂许哥哥和楚姐姐的生死安危,心里悲痛纷乱,已无法理出了个头绪来了!”
古老头则凝重地说:“老奴认为,少主人虽然失踪了,究竟怎样失踪的我们暂且不去揣
它,但敢肯定地说,少主人绝没有控制在白素贞和老怪的任何人手里!”
尧庭苇立即流着泪说:“我也是这样想,假设许哥哥真的控制在他们师徒手里,白素贞
那天不但不可能一个人回来,而今天的玄令老怪也不可能这样愚昧地前来。”
邬丽珠不由焦急地问:“那么,许哥哥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古老头立即正色道:“不是老奴故意安慰四位站娘,少主人绝不会像老怪说的那样会被
活活饿死……”
尧庭苇立即道:“我也曾想到这可能是老怪臆测揣摸之词。”
雪燕儿急忙问:“这么说,许哥哥在什么地方,白素贞—定知道了!”
古老头断然道:“这也未必,但有一点我们可以敢肯定的,那就是少主人追入离峰,或
被人掳走时,白素贞确曾看到了。”
丁倩文也赞同地说:“古老头说的不错,假设白素贞确知许弟弟在何处,控制在谁的手
里,她一定会带着楚姐姐前去向对方低头,并要求合作,她绝不会傻到把楚姐姐掳在一个地
方,自己再冒生命的危险一个人跑回来诈取秘籍!”
雪燕儿一听,不由再度痛哭失声问:“那么楚姐姐现在什么地方呢?”
丁倩文黯然道:“现在只有先在火阳真人说的那个山洞上着手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突然似有所悟地问:“噢?你们四位可有什么发现?”
丁倩文和古老头同时道:“我们分别看了几个洞,都没发现什么。”
单姑婆则忧虑地说:“牛夫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饮水进食了,如此这样盲人瞎马地找下
去,还不知道哪—天才能找到,再说,寻找少主人更为重要……”
尧庭苇立即忧郁地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红袍道人是火阳真人了……”
邬丽珠脱口催促道:“那我们就快去找火阳真人吧?”
尧庭苇又不禁懊恼地说:“可是,老怪还没有告诉我们他们的住处就打起来了。”
如此一说,雪燕儿立即懊恼地低下了头。
古老头立即道:“现在只有去天弓帮打听了……”
单姑婆立即啊了一声,沉声道:“咱们姑娘杀了他的准女婿,毙了他的左右手,又把宝
剑架在他依里维雄的脖子上,他还会和我们合作吗?”
古老头生气地说:“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单姑婆瞪眼道:“明摆着走不通的路你还走,你这不是白痴吗?”
古老头立即怒声道:“我们不单是向他们打听火阳真人的住处,也兼有再证实一下屠龙
老魔是否真的在他那儿,老帮主的女儿依莉莎嬉被追回来了没有?”
如此一说,尧庭苇立即赞同说:“古老头说的对,我们为了争取时间,只有前去向天弓
帮打听了!”
丁倩文却忧虑地说:“可是他们……”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正色说:“老奴刚刚想了一个策略,我们去时只要如此如此,这般
这般,不怕他们天弓帮人多势众,万箭齐发。”
尧庭苇一听,立即毅然道:“好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往天弓帮!”
于是,大家展开轻功,急急向东南驰去。
飞驰中,尧庭苇突然忧虑地说:“据玄令老怪说,他和火阳真人、玄婆婆不但认识,还
有渊源,你们看天弓帮的老帮主,会不会也和火阳真人有什么渊源关系?”
古老头抢先道:“当然有这个可能,不过,少时我们把话先说得婉转些,探出他们的口
风后,再谈正题。”
丁倩文却黯然叹了口气说:“如今师祖的下落还没找到,却出了这么一桩塌天大祸,许
弟弟一连失踪了三天四夜,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再过几天还找不到,这可怎么得了?”
古老头只得安慰地说:“姑娘们放心,少主人一定会安然归来的!”
单姑婆一听,不由愤愤的哼了一声道:“你就会说这一套!”
老头气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蓦闻雪燕儿突然嚷着说:“小妹想起来了……”
如此一嚷,大家的目光立即移向了雪燕儿。
雪燕儿继续说:“一定是用石头砸伤丽珠姊的丽姬妲妮……”
一句话提醒了尧庭苇、邬丽珠和单姑婆,几乎同时肯定地说:“不会错,一定是她!”
古老头却斜了单姑婆一眼,似乎因为邬丽珠这么说,他不便表示什么。
丁倩文却看了个清楚,因而关切地问:“古老头,你认为呢?”
古老头立即道:“很有可能,但不敢肯定。”
话声甫落,单姑婆却倔强地说:“我敢肯定!”
尧庭苇却放缓声音说:“任何事在没有证实前,都是判断假设,单姑婆,你就是把话说
得太满了.这样往往会误了大事情!”
单姑婆却有根有据地说:“一定是她把少主人诱走了……”
丁倩文也不由沉声呵斥道:“单姑婆不要胡说!”
邬丽珠和雪燕儿却焦急地正色道:“不会错,只有她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她那天晚上
必是继续去追我们,由于我们在天弓帮耽误了片刻,她追过了头,待等她回头再找时,恰好
发现我们攀腾木峰……”
古老头竟也凝重地接口说:“说不定那个自称神扇书生的苟一才追来和雪姑娘交手时,
那位丽姬妲妮已经赶到了……”
尧庭苇立即赞同的缓缓颔首,同时揣测道:“只有在那个时候赶到,才能在我们登峰的
片刻之后将许哥哥诱走!”
单姑婆却懊恼地连连拍着手说:“自从主人失踪后,大家都被白素贞那丫头搅昏了头,
再加上那丫头的胡诌故事,也就把她这个人给抛列九霄云外了!”
古老头却正色道:“如照我们大家的猜测,她的嫌疑最大,但却不是绝对的……”
邬丽珠却脱口肯定地说:“一定是她,自我们许哥哥失踪后,她也跟着失踪了!”
古老头立即谦和地问:“珠姑娘是说,丽姬妲妮姑娘也跟着不再现身了?”
邬丽珠毅然颔首愤声道:“不错!”
古老头蹙眉道:“可是,在到达那片石林之前,丽姬妲妮也从来没有现身过。”
邬丽珠却坚决地说:“不,自她现身后,便又丢香帕又引路,绝不会费了那么大的心机
和气力,第二天便撒手不管了。”
古老头立即道:“老奴并没有说她不管了,老奴却断定她仍在跟踪着我们……”
如此—说,尧庭苇四女和单姑婆,俱都惊异地噢了一声,同时奉能地凝目看向身后和左
右。
只看四野峰崖高耸,茂林苍翠,哪里有丽姬妲妮的倩影?
古老头只得说:“以丽姬妲妮姑娘的身法和功力,乍然间我们是无法发现她的。”
单姑婆立即不服气地问:“你是根据什么理由?丽姬妲妮依然跟在我们身后?”
古老头不由略微提高声音,沉声道:“那是因为你肯定少主人被她诱走了,所以我才这
么肯定地说。”
单姑婆被古老头顶撞得一愣,突然怒声道:“我认为她现在正在下功夫迷恋着少主人不
让少主人回来,根本无法前来跟踪我们……”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丁倩文几乎是同时低斥道:“单姑婆!”
单姑婆一听,只得倏然住口不说了。
丁倩文却继续沉声问:“你认为你少主人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单姑婆一听,只得胆怯地解释说:“当然不是,我是说,丽姬妲妮正在家里下功夫,她
根本无暇来跟踪我们!”
尧庭苇和丁倩文当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人既然到了手,当然要好好地守着他。
但是,古老头却断然道:“不,老奴却认为,不管少主人是不是丽姬妲妮姑娘请了去.
她都会跟踪着我们!”
尧庭苇一听,不由噢了一声,迷惑地问:“何以见得?”
古老头立即道:“因为我们相信少主人绝不会受她的美色诱惑,这当然也使她无法整天
缠在少主人的身边,因为她需要了解我们的反应,所以她会不时暗中跟踪我们,察看我们没
有了少主人后的动态!”
丁倩文突然问:“你说少主人如果不是她诱走的,她也会跟踪我们……”
古老头立即解释说:“既然她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在龙虎寺闹了事后,她不可能不再
继续跟踪,尤其当她看到了我们四处分头寻找的惶急相,加之看不到少主人,她会更加不解
地要弄个水落石出!”
丁倩文只得继续问:“那么你现在认为少主人有没有可能被她诱了去?”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有可能!”
说此一顿,突然又蹙眉迟疑地说:“只是,她是用什么方法把少主人诱走的?少主人为
什么跟着她去?”
如此一问,俱都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雪燕儿却哼了一声,讥声道:“小妹认为,一定是那绢帕有了问题!”
尧庭苇等人一听,立即想起了丽姬妲妮由突崖上丢下来的那方绢帕!
丁倩文首先不解地问:“苇妹认为有什么问题?”
雪燕儿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有法术!”
如此一说,每个人的神色俱都一变!
邬丽珠却关切地问:“什么法术?”
雪燕儿有些神秘地正色道:“迷魂的法术!”
话声甫落,单姑婆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不会错了,那方帕上一定施了法术了,
这种事我老婆子听说得最多,尤其西域擅使法术的人最多!”
古老头立即冷冷地问:“你见过没有?”
单姑婆被问得一愣,不由生气地说:“老一辈的人哪一个不这么说?”
古老头哼了一声道:“凡事要眼见为实……”
话刚开口,深怕两人再争起来的尧庭苇,已急挥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和声说:“天下之
大,无奇不有,我们也不能绝对地说西域没有擅使法术的人,只是……”
说此一顿,不由转首看向丁倩文。
丁倩文立即会意地说:“只是手帕上不知用什么液体写上死路一条四个字,并没有发现
上面画着符咒……”
单姑婆立即道:“用不着书符,咒已经念在手帕上了!”
如此一说,邬丽珠这才恍然问:“咦?我想起来了,那方手帕呢?”
丁倩文一听,不等大家的目光看向她,已急道:“手帕就在许弟弟的身上!”
单姑婆立即懊恼地一拍手道:“糟,那东西当时就该涂上黑狗血或烧掉,如果没毁掉它,
到了一定的时候,它就会作怪!”
古老头立即冷冷地问:“怎么个作怪法?”
单姑婆立即生气而又理直气壮地说:“你说怎么个作怪法?当然是丽姬妲妮一念咒,少
主人的魂就迷迷糊糊地跑下峰去啦!”
那时候虽然民风极为迷信,但江湖侠义儿女已多不信鬼怪,是以,尧庭苇听了,只得半
信半疑地望着古老头,问:“你看可能吗?”
古老头见问,先轻轻舒了口气,才说:“老奴不太相信邪法魔术,但也不能绝对说没
有……”
单姑婆立即讥声道:“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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