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说此一顿,突然又惊异地正色道:“怎么,你们诸位这么快就决定转回中原呀?”
尧庭苇一笑道:“不,我们是去天山派。”
玄婆婆一听去天山派,神色一惊,面色立变,不由惊异地问:“你们?你们去天山派干
什么呀?”
尧庭苇等人一看,玄婆婆的神色,心知有异,依然由尧庭苇回答道:“我们前去救人!”
玄婆婆也恍然似有所悟地说:“可是去救依里维雄?”
尧庭苇颔首道:“不错,我们正要去救他和他女儿依莉莎嬉,还有一位女堂主!”
玄婆婆不由忧虑地问:“能不能不去救?”
尧庭苇听得一愣道:“已经答应了人家的,怎可食言背信?”
玄婆婆一听,只得默然点了点头。
许格非却关切地问:“前辈是说……”
玄婆婆立即道:“其实也没什么,诸位武功高绝,也许能对付得了老法鹤……”
古老头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急声问:“前辈说的老法鹤,可就是天山派的现任掌门人?”
玄婆婆听得有些迷惑,不由惊异地问;“怎么?你们连天山派的掌门人是谁都不知道呀?”
古老头未待许格非和尧庭苇开口,已抢先道:“我们只知道他们天山派位居九天岭,以
前的掌门人是道玄道长……”
话未说完,玄婆婆已叹了口气道:“唉,如果还是道玄道长的话,也就不会发生依里维
雄父子被扣的事了!”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轩,不由噢了一声。
玄婆婆继续说:“现在老法鹤,说来应该是道玄道长的徒孙辈……”
古老头不由关切地问:“那么道玄道长下一代的掌门人呢?”
玄婆婆道:“下一代掌门人应该是玄辛仙长,但是,他掌理门户还不到两年,就换了老
法鹤!”
如此一说,许格非等人都不自觉地同时问:“为什么这么快?”
玄婆婆却无可奈何地一摊双手道:“谁知道?这位法鹤掌门人的年事比他们死的师祖道
玄道长的年龄还高!”
古老头不由惊异地问:“老法鹤拜在玄辛仙长座下成为继承衣钵的大弟子,至少天山地
区的各大帮会寺观和英豪们应该知道呀?”
玄婆婆立即摇头一叹道:“直到老法鹤接掌了天山派的门户,还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些人
是何来路!”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动问:“老前辈说这些人,可是还有其他人?”
玄婆婆颔首道:“不错,他们一共九人,法号均有一个鹤字,他们九个共霸着九天岭,
而且非常神秘……”
单姑婆突然道:“玄辛仙长一口气收了九个徒弟,难道天山一带的侠士英豪就没有一人
知道吗?”
玄婆婆正色道:“天下就有这么奇怪的事,没有人知道这九个人是怎么拜在玄辛仙长座
下的,直到现在仍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邬丽珠却沉声道:“怎能说是解不开的谜?派一个与天山派有渊源的人前去问一问他们
的朋友,不就清楚了吗?”
玄婆婆晒然一笑,哼了一声道:“你姑娘真认为天山的武林英豪都这么傻,这一点小办
法还是想得出的,只是他们根本不准你进去,遑论见到他的朋友了!”
邬丽珠立即沉声道:“那就和他们动武的!”
玄婆婆再度淡然一笑道:“动武又不是他们九人的对手,他们不但武功独特,而且机智
也高,对付侵犯他们的人,也够得心黑手辣四个字,所以,现在天山山区的各路英豪,都称
他们九人为九头枭!”
许格非听罢,不由蹙眉关切地问:“这么说,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老法鹤九人的真正
来历了?”
玄婆婆黯然摇头道:“还没有,由于去的人不是生死不明,没有着落,就是伤残呕血,
大败而回。”
说此一顿,特地又望着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郑重地叮嘱说:“他们九人不但武功高绝
奇特,心地更为狠毒阴恶,你们几位去时,可要千万注意呀!”
许格非一听,立即谦恭地说:“谢谢您老前辈,我们去时会小心的,不过,我们也会尽
最大的努力,为天山武林除去这九头枭……”
话未说完,玄婆婆已合十激动地念佛道:“阿弥陀佛,但愿如此,这真是天降救星,西
域武林同道有福了!”
乌苏兰什尔岭的地理奇特,形势迥异,因而与天山终年积雪,入夜酷寒的其他峰岭也截
然不同,它不但山势雄伟奇秀,且多险崖绝壁,岭长虽仅数十里,插天古柏却有数万株。
尤其,奇花遍野,飞瀑流泉,日间凉爽,入夜不寒,处处花香,满山鸟鸣,一片如画景
色。
这片在峰峦层叠中的天外佳境,在百多年前被天山派的掌门始祖所发现,经过历代掌门
人的苦心经营,才开成了今日这片远离尘嚣的乐土,摆脱凡间的世外桃源。
这片乐土,这片桃源,却在三年多前被九个恶毒的道人所霸占,没有人知道这九个人的
师承来历,也没有人知道这九个人是怎样接管了天山派。
这九个人把乌苏兰什尔岭改为九天岭,因为他们一共有九个人,而乌苏兰什尔岭上也恰
巧有九座高度不等的崎险矮峰。
这九个人不但为天山带来了震撼,也带来了一连串的谜。
现在,有人决心要把这一连串的谜一个一个地揭开,这个人就是离开了北天山腾木峰的
许格非。
这时,夕阳残照,云霞缭绕,一切显得出奇的静,但在九天岭北的崎险山势中,却出现
了七道快速人影,正飞腾纵跃着,急急向着九天岭的北麓飞驰着。
这七道快速人影,正是许格非和尧庭苇七人。
七人已商量了不少次,也订好了一套进袭天山派,深入去救人的计划和策略。
他们根据玄婆婆的述说,知道九头枭老法鹤九人,不但武功奇特而且心地狠毒,尤其机
智。
对这些狡黯智多,残忍狠毒,而又极富经验阅历的老江湖不能全凭高绝的武功去对付,
必须时时运用机谋,步步提高警觉,当机立断地给对方更残忍、更狠毒、更惨烈的致命打击
才能奏效。
现在,他们就要到达九天岭的北麓了,而且,藉着夕阳彩霞的映照,已能看到就近两座
矮峰上的翠柏中,有金光闪闪殿脊逸出。
到达北麓下,已是晚霞满天,暮色四谷了。
许格非首先刹住身势,一俟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刹住身势,立即正色道:“登上岭后,
可能随时会遇上天山派巡山的道人,我们是否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还是重新……”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正色道:“为了尽早和他们接触,尽快制服法鹤,我认为我们应该
按照既定计划去进行!”
许格非则正色道:“我方才又想到了另一方法,万一我们被识破,便应该即时分成三组
进攻,我和古老头,苇妹和珠妹,文姐姐和雪妹、单姑婆……”
如此一说,尧庭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都不便说什么!
但是,久经江湖,老于经验的古老头和单姑婆,却俱都恭声道:“深入敌人内部,贵在
彼此互应,老奴认为,还是大家在一起行动为宜!”
许格非一听,立即颔首道:“好吧,那我们仍按原订计划进行!”
说罢,当先向前驰去。
尧庭苇和丁倩文,以及邬丽珠、雪燕儿,分别跟在许格非的左右,单姑婆和古老头则在
后。
七人一经展开身法,片刻已到了九天岭下,但是,直到近前才发现茂密的树林后是一道
壁立如削的断崖。
为了既定的计划,不能由断崖攀上,立即根据山势向东绕去。
前进约数百丈发现一处斜沟似的山凹处,由于光滑平坦,仅有少数落叶,决定由山凹处
上去。
沿着山凹向上疾驰,这才发现这道山凹可能就是登岭之路。
因为,山凹的尽头,即是突起的矮峰,而峰上的左侧即是一座道观的侧影!
也就在大家昂首打量间,前面暗影丛树间,飕的一声,一支羽箭直向许格非的面门射来。
许格非早在弓弦声响的同时已经注意,一俟羽弦射至,伸手一绕已经接住。
单姑婆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这明哩是著名的天山派,简直还不如强盗,强
盗还知道射支响箭先行警告呢!”
由于大家心里都有气,因而也没人出声阻止怒骂的单姑婆!
但是,十数丈外的树丛后,却缓缓地站起五个人影来,同时传来一阵嘿嘿冷笑!
许格非七人一面打量一面走上斜坡,暮色虽然很浓,但仍看得清对方五人的衣着和面目。
只见当前一人,身着黑色道袍,年约四十余岁,方脸、大嘴,一脸的胡碴子,手中提着
一柄雪亮的单刀。
后面四人也着道装,但却一式背剑,其中一人手中提着弓,腰上插着箭,这四个道人的
眉宇间却隐透忧郁之色。单姑婆一看当前道人,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哂笑讽声道:“这哪里
像是玄门弟子,倒像是个杀猪的……”
话未说完,那个提刀道人已嗔目怒道:“不错,道爷以前就是杀猪的,但也有放下屠刀
成佛的时候!”
说此一顿,特地又一晃脑袋,蛮横傲慢地继续沉声道:“箭是道爷命令他们发的,反正
你们也不能活着下去,射死一个少一个!”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喝了一声放屁,飞身纵了出去。
接着用杖一指提刀道人,继续怒声道:“今天老奶奶倒要看看谁死谁活!”
尧庭苇一听,只得沉声提醒道:“单姑婆……”
话刚开口,对方提刀道人已回头望着四名背插长剑的道人,命令道:“你们谁去干了这
老蚌彀!”
老蚌彀是辱骂年高妇女最低贱下流的话,单姑婆哪里还忍耐得住,不由大喝一声,飞身
前扑,同时怒喝道:“老奶奶今天教训的就是你,别拉别人替你挨揍……”
话未说完,已到近前,高举的铁鸩杖,呼的一声径向提刀道人的后脑打去。
回头说话的提刀道人,闻声回头,毫不惊慌,竟然不屑地道:“你也配和道爷我动手?”
说话之间,不闪不避,就用手中的厚背刀背,硬封单姑婆下砸的铁仗!
单姑婆心中一惊,知道这狗道人颇有几分膂力,但心里又不服气,是以,哼了一声,杖
头上再加了几分劲力。
只听铮然一声大响,迸起数点火花,提刀道人一声尖嗥,急忙垂臂丢刀,踉跄着身形,
噔噔退了数步。
但是,猛一咬牙的单姑婆,显然双腕和虎口都极痛苦,不过她却强忍着痛苦,沉声道:
“老奶奶今天看在法鹤仙长的面子上,饶你这狗才一次。”
四个背剑道人一直静立原地,既没有前去扶住提刀道人,也没有要出场动手的意思。
他们四个原本神情木然,这时一听单姑婆说是要来找老法鹤的,八道怨毒的目光立时向
许格非等人望来。
但是,愁眉苦脸,左手握着右腕的提刀道人却听得面色一变,脱口惊啊,不由焦急地说:
“你们……你们……怎的不早说呀?”
单姑婆哼了声,正待说什么,前面已传来了数声大喝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许格非等人循声一看,只见一连来了四个彪形大汉,俱着道装,各携不同兵刃,有刀、
有叉、有三节鞭和长棍。
古老头看罢,不由哼了一声,悄声道:“这哪里是天山派,简直是一窝子占山为王的狗
强盗。”
说话之间,所幸提刀大汉正向着奔来的四人,愁眉苦脸地大声道:“得标兄快来,他们
是来找掌门人的……”
话未说完,四个着道装的彪形大汉已到了近前,其中两人先怨毒地看了一眼四个静立一
旁的背剑道人,立即将浑身颤抖,左手握着右腕的提刀大汉扶住。
其中一人并关切地问:“庞兄,怎么回事?”
但是,另两人却望着许格非等人,怒目沉声问:“方才是谁动手的?”
单姑婆立即沉声道:“是老奶奶我!”
其中一个手持铁镔棍的彪形道装大汉,立即横目大喝道:“是你你就先去见阎罗……”
被称为庞九的提刀大汉一见,顾不得再回答另两人的问话,惶得急忙压低声音道:“得
标兄,是自己人,他们是来找宫主的!”
如此一说,四个道装大汉不由同时一惊,俱都以惊异地目光看向单姑婆,同时脱口噢了
一声!
许格非等人一听宫主,知是指的老法鹤九人,虽然心里明白,却无暇去想这是怎么回事,
更不便彼此互对眼神。
只见中间一人,急定心神,立即向着仍立场中的单姑婆,抱拳恭声道:“老前辈,得罪
了,不知何事……”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沉声道:“与贵宫主有师门渊源的并不是我老婆子,是我家少主人
的师门长者……”
话着,转身肃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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