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灰衣提刀老人道:“不准任何人与许格非等人透话或联络。”
悟因师太则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去山下会许格非等人?”
许格非三人一听,不由彼此惊异地对了个眼神,似乎在说:“难道两位老师太直到现在,
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前来了不成。”
就在三人对望的同时,那个手持青鬃拂尘的道人已迷惑地问:“两位老师太现在准备去
哪里?”
悟因老师太说:“贫尼一生修真衡山,每次登临少室,特请了尘师太带领贫尼一观少室
夜景,并览一下星光云海……”
话未说完,一个中年大汉突然一指正东,道:“夜观云海,可至炼丹台,不但北望成臬,
黄河如带,而且东观沃田,千里绵延……”
话未说完,了尘师太已沉声道:“你是什么眼睛,这么晚了还可以看到黄河沃田?”
如此一问,那个大汉嘿嘿干笑两声,顿时住口不说了。
但是,悟因、了尘两位老师太,却也不得不沿着一条向东的山道,缓缓走去。
老人道人及中年大汉四人,一看两位老师太走向了炼丹台,立即阴刁得意地哂笑对了一
个眼神。
邬丽珠一见,立即气得玉牙咬着樱唇,恨不得过去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由于有了许哥哥的叮嘱,只得气在心里。
只见那六人对过了眼神后,其中一个中年大汉立即道:“我们就在这儿守着,说不定两
个老尼婆诗一会儿又转回来了。”
只见那个斜眼薄唇青年,阴刁地说:“我们干脆避进道边树林里,她们回来一看我们不
在了,必然再悄悄去会见许格非,那时,我们再现身站起来,只怕两个老尼婆的舌头上绽出
莲花来,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如此一提议,其余五人同时赞好,纷纷转身向这边走来。
许格非三人一见,正中下怀,三人一对眼神,同时飞身后退了两丈。
只见六人一进林内,立即得意地互打一个招呼,各自找了一株大树隐住身形,俱都目光
一瞬不瞬地望着两位老师太走去的方向。
许格非深怕两位老师太走远了,立即向着尧庭苇一挥手势,两人同时屈指连点,六个人
哼都没哼,几乎是同时萎缩在地上。
三人哪敢怠慢,一挥手势,飞身纵至林边,探首向外一看,山道上下均无行人,一个飞
纵,跨过山道,直向两位师太走去的方向追去。
前进不足十丈,即见前面的树荫下站着两个人影。
许格非一看便是两位老师太。
两位老师太也看清了是许格非、尧庭苇和邬丽珠三人,立即急步迎了出来。
许格非刚呼了一声两位师太,尧庭苇和邬丽珠已同时呼了声姑姑,分别投进悟因和了尘
两位老师太的怀里。
两位老师太虽然定力极高,但见了自己分别经年的侄女,也不禁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
地直呼乖孩子,乖孩子。
许格非关心各门各派的动静,以及了尘师太将他那两句豪语交给法胜大师的情形。
是以,一俟两位老师太亲切抚摸了尧邬二女几下,立即关切地问:“两位老师太……”
话刚开口,两位老师太反而震惊焦急地问:“你们由什么地方过来的呀?”
已经离开了悟因师太胸怀的尧庭苇急忙抢先道:“方才那六个人拦住你们两位老人家的
时候,我们已经到了。”
了尘师太突然似有所悟地问:“那位丁姑娘呢?”
许格非回答道:“她和古老头单姑婆守着营地。”
了尘师太立即凝重地叮嘱道:“以后你们行动,一定要都在一起,避免分散实力以防有
人偷袭。”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问:“老师太可听说了什么?”
了尘师太正色沉声道:“这还用听说?想也想到了,这么多门派世家,人多心杂,谁敢
说没有人想趁这次机会将你们几人一网打尽?”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道:“我还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了尘师太立即怒斥道:“你这个孩子,就是胡天胡地,不知道天高地厚。”
许格非却关切地问:“现在都到了哪些门派?”
悟因师太凝重地说:“很多,除了南七北六各门各派各世家外,东有南海帮、渤海帮,
西有天山、雪山和红黄喇嘛……”
许格非一听,不由吃惊地说:“天山门派怎么也来了?”
了尘师太解释说:“前来的好像是位一丰道长,他们东来中原的原因,一方向是联络天
山派的各地弟子,一方面是特地来拜望你们几位。”
邬丽珠立即问:“那他们为什么不来呢?”
了尘师在立即沉声道:“你这傻丫头,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怎么能来见你们,再说,
他们特地率领了十数位天山派的弟子来参加,目的就是要在明天的大会上给你们几人做有力
的支援和呼吁。”
许格非却不解的继续问:“那南海帮、渤海帮以及红黄喇嘛!雪山派,他们又为什么仇
隙前来?”
悟因师大凝重地说:“南海帮和渤海帮好像是因屠龙老魔秘密设置在狼沙的转连站负责
人曾经劫杀了他们两帮不少的船只和弟兄……”
许格非一听,不由哂然笑了,但没有说什么。
悟因师太继续说:“至于红黄喇嘛和雪山派,好像是屠龙堡西南总分舵边关那方面树下
的仇嫌。”
邬丽珠却愤愤地说:“他们把所有屠龙堡的罪恶都加诸到许哥哥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公
平吗?”
了尘师太却黯然一叹道:“所谓树大招风,人大遭嫉呀,我看你们几人赶快完成婚事,
草草拜个花堂,找一个僻静的深山大泽:避几年风头算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和邬丽珠的娇面都红了。
许格非却不以为然地说:“一味回避不是办法,你越是谦让,对方的气焰越盛……”
话未说完,悟因师大已凝重地颔首道:“这话说得也实在,不过,要想做到不卑不亢,
恰到好处也很难。”
许格非突然问:“不知道隐居东南的玄灵元君来了没有?”
了尘师太立即正色道:“来了,当年参与围攻屠龙老魔毛司康的人,除了已去世的铁杖
穷神杜孟三,都到了。”
尧庭苇一听到了她死去的师父,立时黯然神伤地低下了头。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震惊地望着了尘师太,急声问:“老师太是说……”
话刚开口,了尘师太已恍然道:“噢,还有,就是托病不来,你昨夜伪装的天南秀士今
天也到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说:“我正为这件事焦急呢!这不糟了吗?”
了尘师太无可奈何地说:“我曾把你伪装他上山来的事对他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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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争霸武林》
第二十五章 风波迭起
许格非不由关切地问:“他怎么表示?”
了尘师太道:“他听了仅笑一笑。”
许格非焦急地说:“晚辈是说碰见大黄庄老庄主的事。”
了尘师太正色道:“我也对他说啦……”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说:“这是应付之词,万一再碰到问起来怎么办呢?”
了尘师太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伪装就伪装了,随便扮个模样都会像一个人,怕他做什
么!”
许格非懊恼地说:“怕是因为我这件事,而引起他们对单姑婆和冬梅……”
了尘和悟因师太两人一听,心知有异,不由惊异地问:“单姑婆和冬梅怎样了?”
邬丽珠立即抢先低声道:“她们两个人化装成一对土里土气的父子到酒楼上探听消
息……”
话未说完,了尘师太已紧张忧虑地问:“该不会又和人家发生冲突了吧?”
邬丽珠焦急地说:“何止发生冲突,还杀了三个人。”
如此一说,悟因、了尘两位老师太,俱都面色一变,浑身一战,脱口了一声道:“这个
祸可惹大了,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尧庭苇忧急地回答说:“是铁门寨。”
铁门寨三个字一出口,了尘师太再度一声惊啊道:“又是一个难惹人物。”
许格非一听,反而镇定多了,因而沉声问:“铁门寨最近很嚣张是不是?”
悟因老师太抢先道:“铁门寨自从屠龙的东、南总分舵被毁后,东南几乎已是他们的天
下,那位石老寨主,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物字正自出口,正西茂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惶急长啸。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邬丽珠三人一听少女长啸,顿时想起了与丁倩文规定的示警信号。
三人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脱口急声道:“哎呀不好,我们的营地有人偷袭了。”
三人说罢,转身就待驰去。
了尘、悟因两位老师太也同时急声道:“我们也去看看什么事。”
邬丽珠却提醒道:“方才有人阻止你们前去……”
话未说完,许格非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忙回身望着了尘师太,恍然问:“老师太,您见
到法胜大师了没有?”
了尘师太见问,不由懊恼地说:“哎呀,说了半天,反而把大事给忘了,你昨晚走后,
各派掌门龙头聚会时,由于法胜大师特别受人注意,我不便前去交谈。”
许格非立即急切地问:“他现在还不知那两句豪语,是不是?”
了尘师太急声道:“我想应该知道了,我曾向法明大师提起了这件事,他当时神情依旧,
没有任何表情。”
许格非一听,立即颔首道:“好了,谢谢老师太,你们两位,就由此地穿林转回营地好
了……”
话未说完,尧庭苇突然似有所悟地望着了尘师太,道:“老师太,请您好好照顾我姑姑,
她老人家已把绝大部分的功力移给晚辈了……”
话未说完,悟因老师太已阻止道:“苇儿!”
如此一说,了尘师太顿时震惊地脱口道:“真的呀!”
但是,许格非和尧庭苇以及邬丽珠三人早巳迫不及待地转身向山道方向驰去。
也就在三人起步飞驰的同时,了尘师太突然又似有所悟地低声道:“珠儿,今夜三更再
来这儿。”
邬丽珠也未仔细思索,仅侧身挥手应了一声是,身形不停,继续向前驰去。
三人飞驰中,这才发觉那声女子惶急长啸,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许格非当先驰抵山道边,看也没看两边,飞身纵了过去,直入茂林内。
一进茂林,这才发觉一个一身黄缎劲衣,背插宝剑的少女,正惶急地在地上为六个被点
了穴道的老人、老道以及壮汉青年试图解开穴道。
也就在尧庭苇、邬丽珠两人紧跟而至的同时,蹲身地上为一个壮汉按摩的黄衣少女,突
然听到了衣袂破风声,急忙站起身来,尚未看清许格非三人的衣着面目,巳惶急地叫道:
“你们快来看看,他们六人被点了穴道。”
把话说完,才发现许格非三人不是闻啸前来支援她的自己人。
黄衣少女神色一惊,不由惊异地迷惑地问:“你……你是哪一位?”
许格非见黄衣少女柳眉风目,白嫩皮肤,挺直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看来气质不俗,只
不知是哪一门派世家的弟子或女儿。
这时见问,立即淡然道:“在下是许格非。”
黄衣少女一听是许格非,不由震惊地娇躯一战,脱口娇呼:道:“你真的是许少侠?”
娇呼声中,竟情不自禁地急步向许格非身前奔去。
尧庭苇和邬丽珠一见,急忙咳嗽了一声。
黄衣少女悚然一惊,急忙刹住了脚步,想到自己竟忘了林边还站着两个美丽少女,只羞
得急忙低下了头。
也就在这时,衣袂风响,人影连闪,接着响起丁倩文的惊急娇呼声:“许弟,苇妹,是
怎么回事?”
许格非深怕丁倩文等人说什么,立即挥了个宽慰手势。
单姑婆先惊异地看了一眼昏睡在地上的老少俗道六人,接着又看了一眼黄衣少女问:
“这是怎么回事?”
许格非见单姑婆问了,只得道:“我和苇妹妹也是听了这位姑娘的惶急啸声才赶来察看
的。”
丁倩文和古老头单姑婆一听,这才知道他们三人也是误听了黄衣少女的啸声赶来的。
许格非当然知道,所幸他和尧庭苇、邬丽珠赶回来得快,否则,丁倩文三人必然赶往少
林寺了。
单姑婆却望着黄衣少女,关切地问:“这位姑娘是……”
话刚开口,依然深垂螓首的黄衣少女,才抬起头来谦声道:“小女子世居东南大黄庄,
家父黄震南……”
许格非一听大黄庄,不自觉地说:“在下曾和令尊黄老庄主有过一面之识。”
话一出口,顿时惊觉失言,因而倏然住口不说了,因为他昨天晚上虽然和黄老底主见过
面,但老庄主以为是他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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