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夫。
雪燕儿则叩刀抱拳,愤声道:“小女子雪燕儿,家祖父道号长白上人……”
说到长白上人时,全场议论顿时一静。
雪燕儿继续说:“片刻前,小女子正在帐中收拾物品,突然听到夏荷惊呼有火把在附近
燃起来,正闻声走出帐外,一阵火箭已射过来。”
悟清仙长问:“当时可曾看到为首之人是谁?”
雪燕儿急忙摇头道:“没有,因为小女子急忙挥掌格箭,而且又担心帐篷起火,无暇去
看领导人是谁,更加火箭如雨而至,逼得小女子腾空跃起,才将单刀掣出来。”
法胜大师关切地问:“直到何时姑娘才有反攻的机会?”
雪燕儿道:“直到许哥哥六人回来,我们才解脱乱箭如雨的直射,那时三座帐篷业已全
部起火。”
悟清仙长听罢,突然望着法胜大师,问:“贫道有一事想问大师。”
法胜大师急忙道:“道友有话请讲。”
悟清仙长问:“将许少侠的营地安扎在此地,不知是哪一位向大师提出的建议?”
如此一问,所有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因为这句话问得太重要了。
只见法胜大师正色道:“将许少侠的营地扎在此地,是老衲与寺中的几位长老决定的,
一方面便于许少侠明天参与大会,一方面远离各门各派,免起纠纷。”
如此一说,不少人感到有些失望,因为,这样一来,更难看出哪位派遣这么多人前来暗
放火箭。企图将许格非等人一起烧死的那人是谁。
但是,法胜大师却继续说:“不过,坚持和建议将许少侠的营地和各派隔离的人,却是
铁门寨的老寨主和崆峒、邛崃两派的负责人。”
一提到铁门寨的老寨主,所有的人都立即察看自己的前后左右。
但是,竟没有哪乙个看到乌寨主和道玄、全心等人。
由于没有人发现他们几人在人群中,也没有听到乌寨主等人的辩驳声,法胜大师则似有
所悟地说:“他们可能仍在原地追问他们的属下和弟子,何以被人点倒在树林里。”
悟清仙长似乎已揣出一些端倪来,因而望着法胜大师,关切地问:“许少侠诸位的帐篷
被焚……”
话刚开口,法胜大师已恍然道:“噢,现在已是三更,另行觅地搭建既费时又费力,也
影响许少侠诸位休息,现在只好请他们十一位至二祖庵暂歇两三个时辰……”
话未说完,突然有一个绿衣壮汉,抗声道:“二祖庵,乃贵派俗家女弟子朝山拜祖时暂
宿之地,大师如此优礼他们,不嫌太过份了吗?”
法胜大师依然祥和地回答道:“老衲身为地主,且为大会首席召集执行人,在公在私,
如此仿都说得过去,也可说是在猝变这下的权宜之计。”
如此一说,不少人低声赞许,发话的绿衣大汉再没有继续提异议。
由于后面的人已经开始离去,铁面丐趁机肃手沉声道:“诸位辛苦了,请回营地休息,
明天大会请早。”
跟随前来的两百多人一听,这才纷纷转身,一面议论着一面离去。
法胜大师招手将印尘大师留下,并叮嘱道:“现在马上请许少侠诸位至二祖庵安歇,庵
外守卫先由本寺弟子负责。”
许格非一听,知道那样一来便动弹不得了,虽然有了警戒,但也多了监视,因而谦逊道:
“后生等自会轮值,不必烦贵寺诸位大师……”
话未说完,法胜大师已祥和地说:“理应如此,少侠勿推辞。”
许格非见法胜大师虽然说得简扼,但语气却极坚绝,只得改口关切地问:“后生接获大
会邀柬,上面注明三位公平见证人中,除悟清仙长、帮主两位外,尚有敝师祖长白上人……”
话未说完,法胜大师已缓缓挥了个宽慰手势,继续祥和地说:“这件事老衲本来准备明
天大会上公然宣布,然后再把上人给你的书信交给你。”
雪燕儿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失望地问:“我爷爷决定不来啦?”
法胜大师继续说:“上人给老衲的回信中说,他近来身体不适。”
雪燕儿一听,花容大变,不由戚声问:“我爷爷得的是什么病?”
丁倩文知道雪燕儿纯洁天真,不知这是上人推辞的借口,尽得低声暗示道:“雪妹妹!”
但是,看了雪燕儿一眼的法胜大师,却继续望着许格非,镇定而祥和地说:“令师祖给
你的信,恰在老衲怀内,少侠拿回去一看便知。”
说话之间,已在怀内取出了一个雪白封帖,顺手交给了许格非。
许格非双手接过,略微一看,即见上面写着烦呈非儿亲展,内详字样。
急步上前探首一看的雪燕儿,却脱口急声道:“不错,是爷爷的笔迹。”
在一旁等候的印尘大师,似是担心许格非当场拆封,立即催促道:“少侠请随老衲来。”
许格非当然不会马上拆封,但他也的确希望尽快知道师祖在信上说些什么。
这时一听印尘大师催行,也急忙拱手谦声道:“大师、道长、铁帮主,后生先走一步
了。”
许格非一行随印尘大师行自二祖庵后,立即有五名中年妇人迎出。
印尘大师转身对许格非道:“少侠等人须要几间客房?”
许格非赶紧谦声道:“有两间足够了。”
说话问,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中年妇人已恭声道:“前面四间原本无人。”
印尘大师听罢,再度叮嘱道:“院内警戒由你们七人担任,院外巡逻,由一空他们五人
负责。”
许格非一听,就在五个中年妇人恭声应是的同时,已急忙谦辞道:“后生等均可轮
值……”
话刚开口,印尘大师已肃容道:“掌门至尊面谕,无人敢不尊从。”
许格非还想再说什么,古老头已恭声道:“法胜大师关爱,少主人也就不用坚拒了。”
印尘大师却又正色道:“三数时辰,宜好好把握,有了充沛精力,才能应付诡谲瞬变之
局,诸位早些安歇吧,老衲回寺复命去了。”
说罢合十,微一躬身,转身向院门走去。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以及古老头单姑婆,和春绿四婢,同时谦声道:“送大师!”
印尘大师闻声侧身,再度合十颔首后,才大步走出院门。
一俟印尘大师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那位年龄较长的中年妇人立即恭谨肃手道:“请少
侠和姑娘进房安歇吧,需要什么,尽请吩咐。”
许格非赶紧谦逊道:“多谢女侠,我们已不需什么了。”
说话之间,四间厢房的灯业已亮起来。
单姑婆一看,发现南间的门开着,而且外间较为宽大,因而恭声道:“少主人,这一间
较宽敞。”
五个中年妇人一听,立即同时施礼恭声道:“小妇人等请退。”
许格非一听,急忙肃手连声道:“请,五位女侠请!”
五个中年妇人一听,再度施礼才转身离去。
许格非游目一看,发现院门也关闭落了门闩,于是,才转身向南间走去,
一进入南间,许格非立即命令各自落座,仅夏荷秋菊两人侍立门内,听命指使。
许格非见大家虽然不言不语,但由每个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俱都急切地想知道师祖
长白上人何以没有前来任公平见证人。
是以,一俟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落座后,立即在袖内将那封信取出来。低头检视,
封口完好,用指轻轻一挑,封口应指裂开,立即将封内的素笺抽出来。
许格非展开信笺,上面仅有简单数言,虽然指示不多,但已—给了他一个肯定而正确的
立场。
他匆匆看罢,立即肃容正色道:“师祖要我们据理力争,不畏强梁,宁为玉碎,不为瓦
全,他老人家来了对我们反而诸多掣肘,故托病推掉了公平见证人。”
说罢,又将信交给了尧庭苇,依序传阅。
古老头最后看完,双手交还给许格非,同时恭谨轻声道:“根据法胜大师处理营地事件,
以及来此二祖庵和对几位女侠的引见,老奴认为,可能与少主人秘籍上的两句豪语有关。”
许格非却道:“目前不必去臆测这些,但法胜大师处事之公允,态度之公正,的确令人
赞服。”
说此一顿,特又降低少许声音,继续说:“不过,现在可以证明一点,法胜大师自为铁
门寨的二总管六人解开穴道后,至少认为我们的内功心法是属于少林一派的。”
尧庭苇颔首称是道:“我也正有这一看法。不过,方才也多亏那位黄丽莺姑娘发啸并为
我们掩饰,否则,事情现在恐怕仍难了结。”
雪燕儿则懊恼地说:“你们那边火把照耀,人声吵争,害得我和春绿她们躲在岩石缝里
往你们那边瞧,直到火箭射在帐篷上才发觉。”
单姑婆一叹道:“说来这又该感激那位黄姑娘了,要不是她发啸,我们误以为是苇姑娘
或邬姑娘请我们去支援,大家仍呆在帐篷里假眠,即使不被火烧伤,慌乱中也会中箭,火箭
射在身上,可不是休养几天就可康复的事。”
邬丽珠突然道:“方才为我们仗义发言的那位黄衣姑娘,他们都把她认为是黄丽莺,我
看不像嘛!”
尧庭苇为了表示自己的坦荡,立即正色道:“那位就是褐石谷的女谷主魏小莹,许哥哥
和文姐姐,还有单姑婆,在她家中还住过一个阶段……”
丁倩文赶紧解释说:“许弟弟的水功就是在他们谷外的一座激流潭中学精的。”
雪燕儿听得精神一振,问:“你们以前也曾谈起过她,她长得怎么样?”
邬丽珠脱口道:“漂亮是漂亮,就是脸黄黄的,好像半个月没睡好觉似的……”
默不吭声的许格非,心情当然黯淡,为了打断她们继续谈魏小莹,他必须设法扯开她们
的话头。
心念间,又听邬丽珠迷惑地说:“那位魏姑娘走时,也没有过来向我们打过招呼就走
了。”
丁倩文凝重地说:“还不是和天山派的一丰道长他们一样,暂时避嫌……”
话未说完,许格非突然噢了一声,恍然道:“珠妹,了尘师太不是要你今夜三更……”
如此一提起,邬丽珠啊呀一声,脱口焦急地说:“糟糕,现在我可怎么去呢?”
说此一顿,不由焦急地游目望着大家,继续说:“现在院里院外都有人看着。”
尧庭苇却凝重地问:“珠妹,你可知道了尘师太为什么叫你今夜前去吗?”
邬丽珠不由迷惑地说:“我哪里知道她老人家。”
尧庭苇立即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她老人家是要把她的功力移植给你。”
邬丽珠听得娇躯一战,脱口惊啊道:“真的?”
尧庭苇立即肯定地点点头。
邬丽珠不由激动地问:“姐姐,你怎的知道?”
尧庭苇正色问;“你可还记得,我曾请你的姑母在离开时请她老人家照顾我姑母的事。”
邬丽珠立即颔首道:“我记得呀,你不是因为悟因师太已将功力移植给你……”
说此一顿,目光倏然一亮,立即震惊地说:“姐姐是说,我姑母也要把她老人家的功力
移植给我?”
尧庭苇立即凝重地颔首道:“不错,她老人家正是这个意思。”
邬丽珠一听,不由感动地双手掩面,立即哭声道:“姑姑……”
许格非这时才正色道:“移玉大法,不可随意施行,尤其在这种环境心情之下,一个不
慎,即可造成走火入魔,重者丧失生命,轻者也免不了残废。”
丁倩文立即凝重地说:“既然这样,珠妹妹还是不要去吧!”
邬丽珠却放下双手,流着泪说:“可是,我姑姑她会在哪儿等呀!”
话声甫落,立在门口的夏荷,突然向内嘘了一声,同时低声道:“有人来了。”
邬丽珠一听,急忙举袖拭泪,大家也举月向门外看去。
只见两个中年妇人,捧着茶壶杯亲切地走了进来,同时谦逊道:“天色已晚,没有现成
的茶,这是现煮的。”
许格非等人早已起身相迎,并连声称谢。
单姑婆和春绿、冬梅早巳帮着将茶水接过来,并为大家斟上茶。
古老头却向着单姑婆努了努嘴,并看一眼仍在拭泪的邬丽珠。
单姑婆一见,立即会意,急忙望着两个中年妇人,谦和地笑着说:“我们有一件事相烦
两位女侠。”
两个中年妇人立即谦恭地说:“有话尽请吩咐。”
单姑婆含笑一指邬丽珠,解释道:“这位邬姑娘是恒山了尘师太的俗家侄女儿,方才因
为人多匆忙,讲好的今夜三更姑侄两人会面,现在出去已感不便……”
话未说完,其中一个妇人已欣然道:“在什么地方会面,我代邬姑娘去请老师太不要等
候了。”
邬丽珠一听,赶紧称谢道:“那真是太麻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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