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有通谕,而他的武功是否出自天王的路子,也没有人知。”
长春仙姑则不解地道:“那么许格非是咱们天王的徒弟,这是由谁的嘴里说出来的呢?”
尧恨天沉声道:“我那西北总分舵上的堂主坛主,以及许多大小头目,都是亲眼看见许
格非被天王掳走的。”
尧庭苇则不以然地道:“被天王掳走并不一定收他为徒弟,因为当时许格非和天王拼斗
得很凶,而且缠斗了很久,天王为了制服许格非,当然要使绝招将他制服。”
长春仙姑不由惊异地问:“苇儿,你怎么知道?”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道:“因为当时我也在现场。”
单姑婆忍不住吃惊地道:“要照尧姑娘这么说,许格非居然能够和屠龙天王缠斗很久,
他的武功不就十分惊人了吗?”
尧庭苇为了避免沉羽潭前杀死尧恨天独于尧兆世的嫌疑,立即正色道:“事后据亲眼目
睹的逐龙堂堂主甘公豹说,我哥哥和许格非交手,未出十招就伤命在许格非的厚背紫金刀
下。”
尧恨天一听,神情悲愤,面色大变,不自觉地将拳头在桌面上捶了一下。
长春仙姑也不禁忧虑地道:“果真这样,再加上天王那儿学得的绝学,普天之下,岂不
是没有他的对手了吗?”
尧恨天冷冷一笑道:“那也未必,天王武功高绝,天下无敌,少林寺的法胜大师和武当
派的静尘道长,也不会一直活到现在了。”
长春仙姑听得娇靥一沉道:“咦?尧恨天,你今天怎的居然敢讽讥起天王来了?”
尧恨天心中一惊,赶紧焦急地正色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就事论事,也就是说,
许格非的武功可能比我们略高一筹,绝对比不上法胜大师……”
长春仙姑依然冷冷地道:“未必只高我们一筹。试想,你自觉武功不如铁杖穷神,所以
你才忍气吞声和他相安无事,可是,许格非却把他老小子一掌毙了。”
尧恨天见长春仙姑突然翻脸无情,变了态度,知道这个下贱女人有了二心。
正待说什么,单姑婆却急忙道:“我老婆子认为这些都无关重要,而最重要的倒是许格
非是否真的是咱们天王的徒弟。”
长春仙姑冷冷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姑婆正色道:“这还不简单吗?如果许格非是咱们天王的徒弟,他一定会为咱们屠龙
堡的属下各总分舵办事。”
长春仙姑冷冷一笑道:“未必,那他还不是把老尧的西北总舵给挑啦!”
尧庭苇不自觉地道:“那是因为情形特殊,许格非也只不过杀了几个高手而已,西北总
分舵的整体组织仍在……”
就在这时,中门外人影一闪,一个一身布衣,面色红润,目光炯炯地有神的老人,急步
奔了进来。
尧庭苇一看,正是东南总分舵主的总管事,长春仙姑的心腹之一一古老头。
古老头是不是真的姓古,没有人清楚,只因他的个性特别古怪,所以都称呼他古怪老头,
久了,就变成了古老头。
长春仙姑一见古老头走进来,心知有异,不由首先关切地问:“古老头,有什么事吗?”
那位古老头,虽然满脸上布着心事,但却不马上说出来,依然直等到走至桌前,才向着
长春仙姑一躬身道:“启禀总分舵主,外地有消息。”
长春仙姑由于心情不好,不由沉声道:“废话,没有消息你进来干啥?”
古老头对长春仙姑的话似乎充耳表闻,继续兀自说道:“是西北总分舵传来的。”
尧恨天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道:“快拿过来我看。”
岂知,古老头竟慢条斯理的一摇手,依然不慌不忙地道:“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家总分
舵主的……”
尧恨天近乎愤怒地噢了一声,不由愤愤地去看尧庭苇。
尧庭苇却正神情惊异而迷惑地望着古老头,闹不清西北总分舵发出了什么消息,是谁主
动发出来的。
为什么发给长春仙姑而不发给她这个代理分舵主。
只见长春仙姑已将不耐的神色收敛了些,立即望着古老头,急切地问,“把通报拿过
来。”
古老头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将一个大帖子由怀中取出来,双手递给长春仙姑。
尧庭苇和尧恨天一看,心中不由怒火倏起,因为那个大帖子,果然是他们西北总分舵专
用的信封套和火漆封口。
尧恨天不由望着尧庭苇,愤怒地低声问:“这火折子原是你,亲手保管之物,怎的会在
别人的手里?”
尧庭苇只得惊异而懊恼地道;“这些东西我都交给了小玲保管,如非千万火急大事,她
不会拿出来应用的。”
尧恨天不由怒声责备道:“有事为何不写上我和你李阿姨同启?”
尧庭苇只得迷惑地摇摇头道:“我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呀!”
就在两人低声争论之际,长春仙姑已经轻蔑地道:“好啦,你们父女俩也不要吵啦,你
们总分舵已有了通报。”
尧恨天立即迫不及待地道:“通报上怎么说?”
长春仙姑淡然道:“你们总分舵上有人证实许格非确曾跟随咱们天王在一起学艺。”
尧庭苇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关切地急声问:“竟有这等事,这是打哪儿得来的消息?”
长春仙姑冷哼一声道:“上面只说消息十分确实,要咱们随时注意,据通报上说,有人
曾亲眼看到许格非在和铁杖穷神那老小子交手时,使用的宝剑,就是咱们天王的屠龙剑。”
尧庭苇听得再度一惊,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同时,她也断定了这封通报是司徒华假
借名义发出的。
因为,许格非可能跟随屠龙天王学艺,只有她和铁杖穷神以及司徒华三人这么猜测。
至于确定许格非已在屠龙老魔那儿学艺,乃是许格非那天由乌拉庙追赶司徒华前去后山,
和铁杖穷神交手,不慎撤出屠龙剑之后的事。
这件机密大事,只有她尧庭苇、铁杖穷神,以及司徒华三人知道。
这封通报,显然是司徒华为向许格非报复而特意发出的。
因为,只有她才能说动侍女小玲,拿出封套,加上西北总分舵的火漆印。
也只有司徒华才会要小玲只写南总分舵主收,而不写她尧庭苇共览。
小玲当时也许会问为什么不写共览,而司徒华也会说,小姐和李总分舵主在一起,她一
定会给你家小姐看的。
要不,司徒华便是以不礼貌为由,只写了长春仙姑一人。
尧庭苇对司徒华借机通知东南、西南,或东北三个总分舵,她并不十分介意,而她真正
担心的,却是司徒华将这件事恶意地通知武当和少林。
果真那样,昔年参与围攻屠龙老魔的人,势必人人对他起了戒心,人人处心积虑设法除
掉许格非而甘心。
到了那时候,许格非势必陷进四面楚歌,强敌环伺,步步陷阱危机的境地。
尧庭苇一想到这些,不禁对许格非的安危处境愈来愈担心了.但是,她为她那位师姊司
徒华的阴鹫狠毒,也不禁黯然叹了口气。
岂知,一直注意她神情变化的长春仙姑却刁钻地问:“哟,我的贤侄女,又有什么事让
你烦心?”
尧庭苇只得道:“我觉得这道通报来得蹊跷。”
长春仙姑立即问:“何以见得?”
尧庭苇故作蹙眉沉吟道:“如果说有人看到许格非用剑和我师父铁杖穷神动手,许格非
为什么不用剑杀我师父,却用掌呢?”
长春仙姑正色道:“也许正好有个空隙,许格非趁机一掌就劈了过去呀!”
尧庭苇却一整脸色道:“李阿姨,苇儿有一句话必须先说清楚,我绝对没有偏袒之意,
或惧怕许格非是我们天王的徒弟而担心不能为我师父报仇。”
长春仙姑觉得尧庭苇的话很坦诚,因而一笑道:“你放心,李阿姨也不会那么多疑。”
尧庭苇继续道:“苇儿是就事论事,果真许格非曾和我师父以屠龙剑交手,何以直到今
天才传出这项消息来呢?而且,是利用我们西北总分舵的名义发出,李阿姨,你不觉得这其
中有什么作用吗?”
长春仙姑一听,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因而,一面沉吟,一面缓缓点头,显然是在考虑个
中是否另有阴谋企图。
尧庭苇继续道:“我认为,即使许格非是咱们天王的弟子,也应该由咱们天王通知,何
用得着一个丫头多事。”
长春仙姑突然道:“不是丫头,也没说发布通报的人是谁,但却写明了见证人是那位司
徒华姑娘。”
尧庭苇一听,果然被她猜中了,是以,故意迷惑地道:“奇怪呀,我师姊她怎的知道屠
龙天王的剑是什么样子的呢?”
尧恨天早已忘了他曾经在酒后对儿子尧兆世和尧庭苇说过屠龙剑是什么样子的事了。
这时一见,立即解释道:“屠龙剑通体血红,光芒四射,拿在手中用真力一逼,耀眼眩
目,令人不敢直视,尤其在夜间使用,擎在手中,宛如一支火炬。”
尧庭苇故装惊异地道:“这就更不对了,据我那天由别院赶回总分舵,在那么些人的报
告中,就没有一人说过许格非用来杀诛龙堂谢堂主,以及鲁丽嘉娜阿姨的剑是通红如火的
话。”
长春仙姑一听,不由迷惑地去看蹙眉苦思的尧恨天,似乎在问:“那天你回总分舵,可
曾有人谈起许格非的剑通红似火的事。”
尧恨天也不由迷惑地摇摇头道:“的确没有人这么说。”
尧庭苇知道已经将长春仙姑的信心动摇了,因而也不敢再深一层地去分析。
但是,她也知道,当尧恨天那夜匆匆赶回,一看到谢白德和鲁丽嘉婀被杀,根本没有心
情去问许格非当时用的是什么兵器。
再说,那些亡魂丧胆的坛主、香主、大小头目们,也不会说出许格非没有用自己佩的剑,
而是捡起的兵刃。
沉思稍顷的长春仙姑,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古老头,问:“西北总分舵上那个送信的弟
兄呢?”
古老头赶紧回答道:“已经走啦!”
长春仙姑立即埋怨道:“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古老头愁眉苦脸地道:“最近情势紧张,老奴哪敢留人呀!” 长
春仙姑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好啦,你去吧!”
古老头恭声应了个是,默默地转身走去。
长春仙姑立即望着尧庭苇,肃容道:“有关许格非的行踪,自从他在历城现身后,直到
今天还没他的消息,不过,将来他真的来了此地,一切行动,我们两个商量着办就是。”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道:“根据我和你爹的判断,他很可能前来武夷山一带寻找本总
分舵的下落。”
话声甫落,单姑婆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有了,如果那个许格非最近前来武夷山一带寻
找,那就证明他是咱们天王的徒弟了。”
长春仙姑立即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
单姑婆正色道:“总分舵主,您想一想嘛,许格非既然是咱们天王的徒弟,天王属下的
四个总分舵的位置,能不告诉他吗?”
长春仙姑一听,不由一拍桌面,兴奋地道:“对,一言点醒了梦中人,这也是考证许格
非那小子是不是咱们天王徒弟的绝招。”
尧庭苇一听,故意愉快地应了个是。
长春仙姑满意的一笑,道:“好啦,天不早啦,你赶了多天的路,也该早一点儿歇着
了。”
尧庭苇一听,急忙起身离座,准备向长春仙姑和尧恨天施礼告退。
但是,长春仙姑却望着单姑婆,愉快地吩咐道:“单姑婆,就让尧姑娘歇在你的东跨院
好了,正好把这一次咱们策动东南霸主争夺战的目的和尧姑娘聊一聊。”
单姑婆一听,真是高兴极了,忙不迭地连连笑声应好。
尧庭苇和单姑婆告辞出来,沿着来时路径,再向东跨院走去。
两人刚刚绕过大厅,蓦见方才的一名背剑女子正飞身向这边奔来。
单姑婆一见背剑女子的惊惶神色,心知有异,不由急忙刹住身势,关切地问:“发生了
什么事吗?”
背剑女子急忙惶声道:“单姑婆,我正要前去向您报告,刚刚东墙上纵来一个少年,目
光炯炯地直向院中打量,就是不肯下来。”
尧庭苇听得心头猛地一震,不自觉地在心中急呼道:“该不会是那小冤家吧!”
单姑婆听说东墙头上纵上来一个少年,也不由愣了。
因为,他们总分舵有年轻小伙子前来探宅,这还是有始以来的第一遭。
是以,急忙一拉尧庭苇,脱口急声道:“尧姑娘,咱们快去看看。”
于是,不由分说,拉着尧庭苇的右臂,急急向东跨院奔去。
另一个背剑女子已焦急地等在院门前。
这时一见单姑婆拉着尧庭苇和前去报告的背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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