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话刚开口,司徒华已猛叱一声闪开,立即把尧庭苇甩开了,同时,怒声道:“师仇不报,
枉为人之弟子,你八成是被许家的少奶奶迷昏了头了。”
许格非一见,顿时大怒,倏起杀机,但是,被丢开的尧庭苇却依然惶急地解释道:“师
姊,他神智未复,记忆丧失,以往过去都已不记得了……”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嗔目怒叱道:“闭嘴,满口胡说,鬼才相信。”
说此一顿,立即嗔目望着俊面罩煞的许格非,举手一指尧庭苇,怒声道:“许格非,我
问你,她是谁?”
许格非没想到司徒华有此一问,只得举手一指单姑婆,沉声道:“这位姑娘是和单姑婆
前辈在一起的,在下还不知道她的芳名姓氏……”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阴阴地咯咯一笑道:“许格非,你可愿知道她的底细?”
尧庭苇一听,面色大变,脱口急声道:“师姊……”
许格非强自颔首,道:“当然愿意。”
司徒华对身旁一声接一声呼喊师姊的尧庭苇,理也不理,依然玲冷一笑道:“她就是你
血海仇人尧恨天的爱女……”
许格非一听,哪里还能忍耐,杀机再起,暴喝一声贱婢闭嘴,飞身前扑,呼的一掌劈去。
尧庭苇一见,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使不得……”
急呼声中,闪身挡在司徒华的身前。
而神急慌急的司徒华,却趁势将尧庭苇的娇躯向前一推,飞身暴起两丈。
许格非一见尧庭苇挡在司徒华的身前,心中一惊,急忙泄劲沉掌。
但是,因为司徒华的趁势前推,使得尧庭苇的娇躯顿失重心,突然前迎,而许格非再想
闪躲业已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许格非急忙下沉的掌势,恰巧斜劈在尧庭苇的左股上。
尧庭苇嘤咛一声,蹬蹬退了两步,柳眉紧蹙,缓缓萎缩在地上。
许格非大吃一惊,苇妹两字,险些脱口而出,飞身扑了过去,呼了声姑娘,伸臂将尧庭
苇扶住。
这时的单姑婆,早巳和司徒华激烈地打在一起,由于杖势猛狠,显然已经怒极。
许格非不便为尧庭苇推拿,只得望着单姑婆,惶声急呼道:“单前辈快来,这位姑娘受
伤了!”
单姑婆一听,大吃一惊,一杖逼退了司徒华,同时怒声道:“丁姑娘缠住她!”
她字出口,飞身暴退,径向尧庭苇奔去。
丁倩文望着司徒华,焦急地道:“司徒姑娘,小妹念你热诚引导,险境相救,不愿出手
阻你离去……”
话未说完,仓皇看了一眼尧庭苇的司徒华,倏然转身,展开轻功,如飞驰去。
单姑婆、许格非一见,不由脱口怒喝道;“不要放她走。”
怒喝声中,飞身而出,展开身法就待追去。
但是,蹙眉呻吟的尧庭苇却脱口急呼道:“许哥哥……”
许格非一听,心头突然在甜意中升起一丝惭愧,因而也急忙刹住身势。
一旁的丁倩文则不安地道:“许少侠,非常抱歉,是我放了她。”
许格非本说,前去九曲谷,救你的不是司徒华而是尧庭苇。
但是,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觉得只要这句话一出口,马脚立时露出来,不但功亏一
篑,而且也得罪了尧庭苇。只得摇头叹了口气,径向明目噙泪,倚坐在单姑婆怀里尧庭苇走
去。
许格非走至近前,缓缓蹲了下去,同时歉声道:“姑娘……”
许格非刚开口,尧庭苇双目中的热泪已滚下来,同时,蹙声道:“许哥哥,小妹不是诚
心欺骗你……”
许格非黯然颔首道:“我知道……”
话刚开口,十数丈外的祥云寺内,突然暴起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欢呼烈彩。
许格非悚然一惊,立即想到再去迟了,尧恨天可能找不到他许格非而走了。是以,急忙
一定心神,立即改口关切地问:“姑娘,你现在觉得怎样?”
尧庭苇流泪摇头道:“小妹没有受伤,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师姊说我是你血海仇人女
儿的事……”
许格非心急进入祥云寺,立即沉声道:“我不相信这件事。”
但尧庭苇却正色道:“她没有骗你。”
许格非见尧庭苇公然承认,神情不由—呆,顿时不知该如何措词。
单姑婆则凝重地道:“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急在这一时解释。”
许格非立即趁机道:“对,单前辈说得不错,我们是前来看打擂,用不着在此时谈论那
些不愉快地事,即然你是我血海仇人的女儿,你也无害我之意。”
但是,尧庭苇却既惊异又迷惑地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看打擂?”
许格非被问得俊面一红,只得关切址问:“姑娘如果觉得不适,那咱们就转回店去,等
午后或明天再来。”
尧庭苇就是要将许格非领回客栈,趁机把以往的种种一切,向许格非叙述,希望能尽快
恢复他的记忆。
正待说什么,单姑婆和丁倩文已同时道:“如果姑娘她不碍事,既然咱们已到了祥云寺,
索性就进去看它一会儿,午后和明天咱们也就不必来浪费时光了。”
尧庭苇一听,当然明白单姑婆的意思,是以,只得颔首道:“好吧,我不碍事了,我们
进去看看也好。”
说罢起身,略微活动一下,道:“我们去吧,但不要看得太久了。”
于是,依然由单姑婆在前开路,径向祥云寺的大门前走去。
这时,拥挤在山门外的群豪并未见增多,相反的较之方才见少,想必是其中一部分已挤
进寺内去了。
到达山门前的群豪身后,单姑婆依然拿着铁鸠杖一拨,沉声道:“闪开闪开,我们姑娘
前来打擂了。”
说也奇怪,那些翘首向内观看的各路英豪,虽然铁杖拨弄得怒目回看,但一看到是单姑
婆,却纷纷忙不迭地闪开了。
尚未到达之前,已看到寺中央高搭的擂台上,正有两人徒手打得厉害。
一个是矮胖光头,浓眉大眼,由于腹大如鼓,上衣襟早巳敞开。
胖汉虽然身躯笨重,行动也较迟缓,但他的掌拳腿劲都十分沉重,因而每一招式,均十
分威猛。
是以,对手壮汉虽然也是高手,但因有所顾忌,始终无法占到上风,因为,果真被胖汉
砍中—掌,踩牛一腿,不死也得重伤。
再看擂台左右两道相隔三四丈高搭的彩棚上,分别坐满了僧道男女和老少高手,想必都
是来争夺东南武林霸主的各门各派的高人。
擂台上突然一声暴喝,接着暴起一声如雷烈彩。
许格非四人急忙一看,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结果还是被胖又踢下了擂台。
就在这时,左边彩棚上突然站起一个六旬年纪的蓬头花子。
只见老花子走至棚口.面向擂台的矮胖汉子,和声问:“朋友,你已连胜三场,按规定
你可以下台休息,等待一连胜三场的朋友一决胜负,当然,如果你朋友仍愿继续……”
话未说完,胖汉已抱拳,谦声道:“在下愿下台休息片刻。”
微一躬身,飞身纵下台去。
只见右边彩棚上的祥云寺方丈了然法师走至台口,面向台下群豪,微一合什,道:“台
下自由门派的英雄豪杰,有意争夺东南武林霸主的高手请快上台来,如今仅余两场了,午时
一过,即是东南各门各派的高手争雄了。”
话声甫落,台下近万英豪的喧哗议论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同时道:“在下来也!”
大喝声中,飞身纵上一个银缎劲装,肩插单刀的无须青年。
青年登台尚来立稳,群豪中再度向起一声大喝:“老朽来陪你这娃娃。”
人影闪处,随着话声已飞上擂台一个布衣老人。
只见台下群豪先是一静,接着议论之声再度沸腾,这位老人在东南显然很著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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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纵横天下》
第十四章 擂台惹怨
祥云寺的老方丈了然法师已向着布衣老人,合什朗声,宣了个佛号道:“梁老英雄望重
东南,莫非也想领导东南群雄不成?”
许格非一听了然法师称呼布衣老人梁老英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
只见布衣老人,略微一捻银髯,仰面哈哈一笑道:“久居乡野,静极思动,听说这儿打
擂,只是前来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蓦见左彩棚上的紫云观观主百清道人,满面怒容地走至棚口,望着布衣老人,沉声问:
“这么说,老英雄并无意争夺东南武林霸主的宝座了?”
布衣老人哂然一笑道:“如果能够夺到手,那当然是再好也没有了。”
话声甫落,整个寺内围观的近万英豪,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许格非很想问一下单姑婆,布衣老人到底是谁,但他又怕问出纰漏来。
但是,不知就里的丁倩文却笑着问:“单前辈,这位老人是谁?”
只见单姑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多年来他都是坐在上清溪边钓鱼,据他自己说,他
姓梁,还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大家都看得出,他绝不是个等闲人物。”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心想,莫非他真的就是昔年参与围攻屠龙天王的玄灵元君不成。
心念间,却听丁倩文赞叹地道:“这位老英雄,八成是不赞成摆设擂台,争夺什么东南
霸主高手,特地前来阻扰成事。”
尧庭苇则赞同地颔首道:“很可能是这样的。”
说话之间,台上的布衣老人已和银缎劲衣青年交上了手。
许格非见布衣老人和银缎青年,你掌来,他掌往,虽然并不激烈,但两人却拳掌不时相
接,发出了不疾不徐的叭叭声响。
这情形看来有些游斗,不像是真正前来争夺东南武林霸主的高手,为什么要这样,许格
非也揣不透。
近万英雄也都开始了不满议论,有的高声吼叫,但是,许格非却开始注意他的左右前后。
渐渐,他又由近而远,目光扫视在群豪间。
但是,整个大殿前的广院中,万头钻动,人面闪闪,要想在这么多的人中发现尧恨天,
真可谓比登天还难。
一直暗中注意他的尧庭苇却关切地问:“许哥哥,你在找谁?”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噢了一声道:“昨天我看到一位面罩银纱的道姑,怎的今天未见
她前来?”
如此一说,顿时提起了尧庭苇和单姑婆的注意。
两人对望一眼,似乎在道:“奇怪,长春仙姑今天为何未见到场?”
但是,尧庭苇却故意惊异地问:“真奇怪,你怎的记得这么清楚,还记得有一位青春道
姑没有来?”
许格非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因为昨天我看到偏殿里就她一个人是女的。”
尧庭苇立即淡然问:“就因为她一个人是女的,你才对她注意?”
许格非急忙道:“不不,因为她对我特别注意,看情形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似的,所
以我准备今天……”
尧庭苇立即漫声问:“和她当面谈一谈是不是?”
许格非一听,赶紧应了两个是。
就在这时,全场英豪突然发出一个叹息。
许格非四人急忙举目一看,只见那个和布衣老人交手的银缎劲装青年,正满头大汗,双
颊涨红,向着布衣老人抱拳认输。
布衣老人神色自若,满面含笑,也拱手还礼,笑着道:“小伙子,别泄气.继续认真练
习,待等你到了我这么大年纪,准坐东南武林第一把交椅。”
银缎劲装青年,虽然满面羞惭,但听了布衣老人的话后,也苦笑一笑,转身就纵下台而
去。
布衣老人立即面向台下,笑嘻嘻地一抱拳道:“还有哪一位上来和老朽走几招?”
台下群豪一听,纷纷左顾右盼,似乎要看哪一位去打擂。
但是,台下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反应。
布衣老人淡然一笑道:“诸位老弟台,这是最后的两场了,错过这时候,非门非派的朋
友,可就没有资格上来。”
如此一说,台下再度掀起了翁翁的议论声。
仍怒容站在左棚口的紫云观观主百清道人,则怒目望着擂台后面的数排长凳,怒声问:
“你们四位可有人愿意登台较技,夺取进入和各门各派高手争夺霸主的权利?”
许格非一听,立即翘首向擂台下一看,只见那面特地摆设了数排长凳,四周拦上麻绳,
上面果然坐着四人,
四人中之一,便有方才连胜三场的那个矮胖汉子在内,其他三人,也个个身材魁梧,神
气十足。
但是,这时经百清道人一问,四人却俱都显得神气迟疑,不知所以。
百清道人一见,显然十分生气,特地又目注四人,加重语气继续道:“错过这个机会,
你们便没机会登台了,贫道劝你们四位还是轮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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