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那人现在哪里?是男人还是女人?”
店伙含笑恭声道:“是一位大爷,他径由际云关褐石谷来……”
魏小莹一听,立即兴奋地欢声道:“是我家里的人来找我,一定是我爹也回家了。”
说话之间,已迫不及待地飞卉进了店内。
丁倩文见魏小莹已经飞身进去了,而许格非却仍站在那儿,轻轻一推许格非道:“许弟
弟,小莹妹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快进去吧!”
三人尚未到达独院门前。已经进入院中的魏小莹,欢声道:“魏喜叔,是您!”
接着是一个惶急凄苍的老人声音,几乎是在哭声道:“小姐,不好了呀,家里出了事情
了……”
了字方自出口,许格非三人已飞身奔进了院门口。
许格非举目一看,只见站在院中泪眼望着魏小莹讲话的,正是他见过的褐石谷老管家魏
喜。
老管家魏喜一见许格非和丁倩文、单姑婆,立即老泪滂沱地再度哭着道:“许少侠,家
里出了事了呀!”
花容惨白,神情焦急地魏小莹则焦急地催促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快说呀!”
许格非却急忙道:“有话到厅上再谈,先别自乱阵脚。”
于是,五人匆匆忙忙进入小厅内落座。
店中雇用仆妇也急忙出来倒茶。
许格非这才望着坐在一旁擦泪的老管家魏喜,强抑内心的紧张,问道:“魏老管家,你
现在可以说了,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管家见问,尚未开口老泪再度沉下来,他颤声惶急地道:“我家老夫人被人劫走
了……”
话未说完,许格非四人几乎是同时惊啊,而魏小莹更是伤了。
魏小莹急定心神,突然焦急地问:“我娘是被什么人劫走的?”
老管家尚未答话,许格非已挥手宽慰地道:“小莹妹,先别急,魏伯母虽然被劫走了,
但有惊无险,你先让老管家说下去。”
魏小莹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望着格非,哦了一声愤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早巳知
道我娘已被人劫走了?”
单姑婆一听魏小莹的语气,顿感不妙,正待说什么,岂知,许格非竟颔首道:“不错,
我已接到了警讯……”
魏小莹一听,再也忍不住怒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只接到警讯,并不知道是魏伯母被劫的事。”
魏小莹不由沉声问:“向你传递警讯的那人是谁?他是由哪里得来的消息?”
许格非凝重地道:“现在还不敢说,必须等我问清了全盘经过后,才能断定魏伯母是谁
劫走的……”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哼了一声,怒声道:“这还用问,报警讯的那人就是前去劫走我母
亲的人。”
丁倩文已看出个中必有蹊跷,其许格非在店门口发呆,是以,急忙宽言道:“小莹妹,
你先静下来,让你许哥哥先问过了全盘经过,咱们大家再商议对策。”
一见丁倩文说话,魏小莹立时想起了傍晚丁倩文和许格非在厢房内谈话很久的事。
是以,一股妒火怒意,油然而起,不由哼了一声,继续道:“原来你们两人傍晚早巳密
商过了,既然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参与……”
许格非一听,不由有些生气,但却婉转地道:“小莹妹,你想到哪里去了……”
但是,丁倩文已正色道:“不错,我和许弟弟在屋里是谈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但与魏
伯母被劫的事,却毫无关系,希望小莹妹……”
魏小莹仍耿耿于怀地问:“为什么不喊我一块去商议?”
丁倩文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当时许弟弟问起来,顺便商议了一阵,在当时的情形下,
那么多人不便和你商议,准备回到此地再一同和单姑婆与你商议,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件事
情。”
魏小莹想是觉得丁倩文说得有道理,而且,在那时的情形下,以及许格非和丁倩文的凝
重表情,似乎也不会发生什么儿女私情。心念及此,她虽然仍高嘟着小嘴,心里想问一问他
们两人到底谈了件什么事情,自己的老母被劫,哪里还有那份心情?
单姑婆急忙趁机望着擦干眼泪的魏喜,关切地问:“魏老夫人被发现劫走是哪一天的
事?”
老管家魏喜,伤感地道:“就是少侠和小姐离开的第三天晚上。”
魏小莹不由生气地道:“难道你们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老管家愁眉苦脸地道:“何必听到动静,人家就这样大模大样地走了……”
魏小莹一听,更加生气,不由怒斥道:“那么多护院武师,难道都是死人?”
老管家立即解释道:“老夫人挟在人家的肋下,哪一个敢向前动手呀!”
单姑婆觉得魏小莹问得太急了,只得宽慰地道:“魏姑娘,你先别责备魏管家,让他自
己有条不紊地说出来。”
魏小莹想是觉得自己问了半天,依然没问出劫走母亲的人是谁来。但是,看了默然不语,
一脸无可奈何地许格非,又不禁生气地道:“人家不开口,我不问谁来问呀,娘是我的,人
家怎会关心。”说罢,不由伤心地掩面哭了。
许格非一听,脸上无可奈何地神情更浓了。
丁倩文则望着魏喜问:“老管家,当时他们去了多少人?”
老管家道:“就一个。”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自觉地道:“就去了一个,你们就让他把老夫人劫走了呀!”
老管家魏喜一听,不由紧张焦急地道:“许少侠,您不知道哇,那个女强盗好厉害
呀……”
许格非四人一听是女强盗,俱都惊得失声惊啊。
魏小莹更是放下了玉手,张大了杏眼,泪痕斑斑的娇靥煞白,早惊呆了。
单姑婆首先关切地问:“你们可看清了那女强盗的面目?”
老管家摇摇头道:“没有,因为她的脸用一条黑巾蒙住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司:“她可是穿着一身鲜红劲衣,用的兵器是剑……”
老管家魏喜一愣,道:“许少侠认识她?”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
魏小莹却脱口怒声道:“那一定是尧庭苇。”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愤愤地大声道:“绝对不是。”
魏小莹看得一愣,不由沉声问:“单姑婆,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我老婆子相信我家姑娘的人品,因为她是尊老敬贤的人。”
丁倩文心中一动,趁机附声道:“是的,小莹妹,我也敢向你保证,劫走魏伯母的绝不
是庭苇妹。”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眼许格非,继续道:“傍晚我和许弟弟就是谈论那个蒙面女子火
烧转运站的事……”
单姑婆突然插言道:“是呀,这两件事可能就是这一个女子干的……”
魏小莹愤声道:“如果是一个人,这一个人更是尧庭苇。”
单姑婆一听,不由生气地道:“你既没看到那个蒙面女子的身段,也没有见过我们姑娘
的模样,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
魏小莹毫不迟疑地沉声道:“谁说我没见过尧庭苇?在际云关祥云寺的擂台下,坐在你
和丁世姊身边的就是尧庭苇。”
单姑婆沉声道:“可是你并没有看见火烧转运站,劫走魏老夫人的蒙面女子呀!”
魏小莹倔强地道:“我还用亲眼看见吗?一听她的衣着用剑便知道她是谁了。”
单姑婆一听,更加生气地道:“衣着是可以换穿的,再说天下女子穿红的有的是,你和
丁姑娘还不是也用剑。”
魏小莹不由道:“那她为什么蒙着脸?”
单姑婆正色道:“当然是因为她的脸奇丑难看。”
魏小莹冷冷一笑道:“我却认为她是怕被熟识的人看出来。”
说此一顿,特地转首瞪着许格非,沉声道:“如果不是尧庭苇,许哥哥为什么一开口便
说我娘被劫走了有惊无险?”
许格非急忙无可奈何地解释道:“那是我另有所据。”
魏小莹立即问:“有什么据?”
许格非立即面现难色道:“这件事少时我们四人再商议。”
魏小莹一听我们四人,当然也包括她在内,神色立即稍趋缓和,转首又望着老管家魏喜,
沉声问:“那个蒙面女子走时可留下什么话?”
老管家摇头道:“没有,只留下了一封信。”
许格非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是给谁的?”
老管家一面在怀中掏信,一面道:“是给我家小姐的。”
说罢,已将信由怀中取出来,并双手捧着走向魏小莹身前。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俱都神情有些紧张地盯着魏小莹接过去的那封信。
那是一个普通宣纸信封,上面的字看来尚称娟秀,虽然有些潦草,但确是出自女子的手
笔。
三人六目,不但注视着魏小莹拆信的手,同时也注意她娇靥上的神情变化。
只见魏小莹抽出素笺一看,花容立变,不由无比愤怒地看了单姑婆一眼,立即望着老管
家魏喜,命令道:“把信拿过去给单姑婆看!”
说话之间,立即把手中的信愤愤的送出来。
老管家慌张地应了声是.立即趋前去取。
但是,单姑婆却冷冷一笑,道:“非常抱歉,我老婆子身为奴婢,上有主人,莫说我老
婆子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就是认得字也没有这个资格。”
老管家魏喜,终究是在外历练过门人,是以,未待魏小莹发话,即径向许格非身前走去。
到达近前,双手一捧,恭声道:“请少侠过目。”
许格非微一欠身将信接过来,定睛一看,俊面大变,不由怒声道:“诡计,诡计,这完
全是阴狠小人故设的嫁祸陷阱。”
丁倩文和单姑婆俱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惶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信上怎么写的?”
魏小莹却冷冷一笑,讥声自语道:“诡计?陷阱,哼,我倒以为是因爱生恨,因妒成
仇!”
许格非愤愤地看了魏小莹一眼,哼了一声,立即把信交给了丁倩文。
单姑婆对尧庭苇的事特别关心。
这时见许格非气得垂头不语,知道事态必极严重。
是以,急忙起身走至丁倩文身后.低头一看,也不由面色一变。
只见那张素笺上潦草地写着:“你我井河原无犯,横刀夺爱心何安?劫汝高堂为惩诫,
一决生死来边关。”
单姑婆看罢,不由震惊地望着垂首不语的许格非,脱口急声道:“边关不是西南总分舵
主蓝面判官司徒轩所盘踞的地方吗?”
许格非心中一惊,脱口轻啊,急忙抬头,瞪大了星目望着单姑婆,惊异地问:“你……
你没有弄错?”
单姑婆立即焦急地正色道:“长春仙姑还派古老头去过呢,这是我亲耳听见的,怎么会
错呢!”
许格非茫然噢了一声,自语似地道:“这么说,又是老魔故意布好的圈套了?”
丁倩文一听,急忙似有所悟地问:“你方才说有人已向你传递警讯,那个人可就是屠龙
老魔……”
魔字出口,许格非又急忙向她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同时低声道:“这件事待会儿再说!”
魏小莹心切母亲安危,不自觉地沉声道:“不,我要你现在就说。”
许格非和丁倩文,以及单姑婆都愣了,他们似乎没想到魏小莹竟是这么倔强急躁。
魏小莹一看许格非三人的神情,立即想到了屠龙老魔的事还不宜公开谈论,立即望着老
管家魏喜,吩咐道:“魏喜叔,您先请出去。”
老管家魏喜,恭声应了个是,分别向许格非和魏小莹施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魏小莹一见魏喜走了出去,立即转首又望着许格非,沉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岂知,许格非竟然也望着她,沉声道:“现在也请你出去。”
魏小莹一听,花容立变,不由脱口愤声道:“什么?也要我出去?”
说话之间,热泪盈眶,泪珠早巳滚下了香腮。
神情同时一愣的丁倩文和单姑婆,知道许格非说的是气话,立即圆场道:“有关老魔的
种种情形,小莹妹也大都清楚,再说,又是魏伯母被劫走了,她也应该适时提出她的意
见……”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抽噎着哭了。
许格非本是一句气话,希望能刹刹魏小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
这时丁倩文和单姑婆为她说情,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丁倩文见许格非未再表示意见,故意扯开话题正色问:“哦,那在该谈谈你被老魔请去
的全盘经过了他到底怎么说?”
许格非略微沉吟才懒懒地道:“也没什么,还不是问一问为何杀死九指豺人和登上三尖
岛以后的经过。”
丁倩文正色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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