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春记
可是,凭感觉就可以算数了么。
“帕斯汀,赫伯特长官命令我们进城的。”,奥特看着帕斯汀喃喃道,不知道是想说服帕斯汀还是想说服自己。
“我先进城!”,帕斯汀终于决定了,三万人进城无论如何汉尼拔也吃不掉的,被敞开的城门这样吓得不敢进城,这实在是莫大的耻辱,“我带三千人先进去,如果里面没事的话,你带剩下的部队进来。”
奥特感激的看了视死如归的帕斯汀一眼,“好的,帕斯汀!”
帕斯汀一夹马腹,冲出半箭之地,厉声大叫道:“第211,212,217千人队,出列!”,三个千人队迈步小跑向前,排成方阵站好。
帕斯汀大叫道:“举盾!出刀!上弦!!”
三千士兵立刻做好了防护准备,帕斯汀拿下马鞍旁挂着的盾牌,翻身下马,抽出战刀,回头高喊道:“勇士们,前进!!”
德国士兵们,一边向圣母玛丽亚祈祷自己这次别死得太难看,一边壮着胆子,隆隆的向大开的北门走去!
……
刘宽猛剁三刀,砍翻对面两个长矛手,连忙趁势后退,躲到本方战圈之中,呼哧呼哧的喘气,额头上长长的一个伤口,鲜血正汩汩外流。皮特里也带着自己的小队剩下的两个人退回本方战阵暂时喘息,两人相视一笑,周围的兄弟依然在舍生忘死的恶战,喊杀声震耳欲聋,皮特里扫了一眼刘宽的脑袋,笑道:“你血流太快,会死的。”
刘宽毫不在乎的笑笑,道:“你的盾呢?”
皮特里侧了下身子,刘宽这才看见一只断箭插在皮特里左肩窝里面,呵呵的笑了起来。皮特里也笑道:“你的小队的人呢,又死光了?”
“光了!”,刘宽扔掉手上崩了好几个口子的刀,从地上又抓起一柄,看了看,满意的掂了掂,“皮皮,我们杀了多久了?”
皮特里看了看天色,顺便右手抓过身边手下的长矛,一矛飞过去,钉死了五米开外敌人的一个十夫长,一边随口道:“天快亮了,应该杀了五六个小时。不过拨给我们的七个百人独立排都打光了,团主力也只有这五十来个人了。”
刘宽点点头,庆幸道:“不错了。要不是五路出击,敌人兵力调动混乱。我们早死了。”
皮特里笑道:“走吧,再讲的话你的血快流光了,再发几个财。”
刘宽和皮特里合在一起,四个人重新杀入周围密密麻麻的德军队伍中。
……
光环闪过,以赛亚出现在墨兹河边的复活点,正悠闲自得站在附近的黛芙妮朝他笑一笑,“你来了!”
以赛亚微微一躬,笑道:“二十只箭同时射中我,想不来都没办法。”
黛芙妮笑得更开心了些,“以赛亚,我发现你现在说话的口气越来越象你的土匪头儿了呢!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幽默。”
以赛亚笑道:“我也发现您越来越光彩照人了,陷入爱情的女人果然可以焕发生命中最灿烂的美丽!”
黛芙妮咯咯一笑道:“以赛亚,你现在不象犹太人,而是那些油嘴滑舌的中国人了!”
以赛亚正要答话,淡黑的夜幕中忽然传来老道的怒吼:“那边是谁?怎么这么多屌话,快来搬土袋,妈X的虚弱了也要出力气。”
以赛亚吓得脖子一缩,连忙跑进来回穿梭搬运土袋的队伍中。黛芙妮嘟着嘴朝发声处嘀咕了两句,只好又站在河边上看众人忙碌了。
张琦又拐了正弯腰铲土的赵青雪一下,低声附耳道:“雪雪,你看那妖精,我们都在做事,她还装大小姐!”
“就是!”,旁边的胡菲愤愤道,“妖精,我非收拾下她不可!”,说着气冲冲把手中铲子一扔,就要发作。
“哎!”,赵青雪连忙拉住正要发飙的胡大小姐,“伟少他们还在城里呢,咱们动作慢了说不定他们就完了!”
胡菲狠狠的瞪了烟行媚视的黛芙妮一眼,强忍着气重新抓起铲子,把泥铲得四处飞扬。
“可以了!”,贝尔纳看着宽阔的湖面,极其满意的点头,“这个规模已经OK了,不用再加土袋了!”
老道扭过头去,对部下道:“低声传令,不用在传递土袋了,嗯,哎,贝贝,现在该干啥?”
贝尔纳被这声贝贝叫得鸡皮疙瘩直冒,难受道:“这个么,哈,得问强了。”
“强强呢?”,老道东瞅西瞅。
旁边一个汉兵低声道:“道哥,强哥正指挥人伐树去了。”
“哦,那老子也去伐树好了!大黄,大黄呢?”
“道哥,黄洪也去伐树去了!”
老道皱眉道:“哪个连长没去伐树的,叫个过来。”
“道哥,勇哥没去伐树,他刚复活过来。”
“叫他过来!”
马勇没一分钟就跑过来了,“道大,啥事?”
老道看了他一眼,“你的弟兄全死完了?”
“没!”,马勇实话实说,“我被捅死的时候,还有七个兄弟。”
“牛X!”,老道忍不住来了一句,“你居然扛得这么晚才死,能打啊你。听好了,带着你复活的兄弟,四面散开,周围一公里,遍伏暗哨。知道了没?”
“知道了道大!”,马勇老实的一点头。
“去吧!”
老道正在安排警戒,忽然听到复活点那边传来一阵喧哗,老道大怒,吼道:“为什么出声音?老子说过要低声的!”
“道哥!”,一个部下低声道,“秋哥也复活过来了!”
老道一呆,然后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了。
……
“原来如此!”,朱大少恍然大悟,鸡啄米般点头不迭,赞叹不已道,“听君一席话,胜读万年书。今晚受益匪浅。候公你以往是真人不露相啊!”
“谬赞了!”,候夫子得意非常道,“须知男女相处,乃天地间第一等妙事,哪能是些蠢物,只懂赤裸相对,嘿嘿咻咻,那和公猪母猪有何等区别?公猪持续的时间还长得多咧!这等蠢物,当是上辈为兽类,今生恶缘未尽,所以全然不懂人间情和兽类情的区别,一味只知交配二字,生生亵渎这情爱二字,岂不是妄自蹉跎这难得之一世人身乎?”
朱伟大惊,颤声道:“般若妙音,三届皆惊,请转法轮,洗耳恭听!”(般若,梵语,读成波惹,大意是大智慧的意思)
“老大!”,旁边冲过来罗德里克,“德国人又杀过来了!”
正在进修的朱大少恶向胆边生,大怒跃起,抓起长矛,大步飞奔冲向城头,边跑边怒吼道:“哪个狗日的打断老子听经的?”,呼啦一下,城头汉兵连忙闪开个口子,让暴走的老大一下子冲到墙边。朱大少怒目一顾,立刻倒抽口冷气,城墙外无边无际,全是密密麻麻的德国士兵,扛着土袋的士兵一个个跑到队伍最前面站好,一副立马攻城的架势。
朱伟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问道:“怎么才一会敌人就攻到这里了?秋少道道都完了?”
薛野站在旁边,漫声道:“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派出去的六千五百士卒,全部完了。”
“怎么这么久?”,朱伟大惊道,“我才和候公说了一会儿啊,就五个小时了?”
薛野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俩在那里切磋道法,当然不觉得时间飞快了!”
朱伟肃然点头道:“应是如此,当年高僧讲经,顽石点头。昨日候公开示,朱爷归心,不觉时光飞逝,敌军云集。却也是佳话一桩!”
薛野忍不住大笑着飞踹了朱大少一脚,正要说话,忽然墙外敌人军号高亢大作,无数士卒纵声高喊,杀气冲天,眼见就要突击攻城!”
朱伟哎呀大叫一声,二话不说,立刻去扯自己裤带,候公见状合掌赞叹不已,“善哉善哉,昔日佛祖割肉饲鹰,今朝老大卖身息兵。大智大勇,梵天施礼,天女散花,当不为过!”
“轰隆隆!”,天上突然响起个霹雳,接着乌云翻滚,阴风四聚。
“啊吔!”,太叔仪失声怪叫,“这是何等说法?这候公一说天女散花,难道老天就要降雨不成?”
众人目光既惊且服之中,候公双手合什,双目微闭,嘴唇翕动,风拂乱发,仿佛妖仙降世,好不骇人也。
嚓的一下,一声布帛碎裂声引得众人目光再次转移,只见朱老大赤裸下身,右手高举一条白色内裤,朝外气壮山河的怒吼道:“暂停!!老子要投降!!!”
扑通扑通,城头汉兵摔倒一片。
……
“他想干什么?”,帕斯汀看着城头看块飘拂的白布,又开始了咯叽咯叽一休哥的长考。
“我没看花么?”,昆特拼命揉眼。
“真的想投降?”,亚当斯狐疑难禁。
“杀进去算了!”,阿道夫跃跃欲试。
“这里很多人都开了摄录机的!”,赫伯特闷声道,“杀进去不要紧,只怕以后都没人向我们投降了。”
“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家伙?”,威廉愤恨难平,“昨天我被他烧得成了一具木乃伊!”
“你好歹还有骨头,我昨天都被烧成了一堆黑灰,要不是佩刀在旁边,今天早上我险些不能为自己举行遗体告别仪式!”,赫伯特没好气的说,“好了!帕斯汀,你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如果他真的想投降,得赔偿我们的损失,嗯,三千六百万金币,去吧!”
三千六百万金币?众军官目瞪口呆的看着赫伯特,这何止是狮子开大口啊,众军官看到的是张开大嘴的座头鲸。
“不对么?”,赫伯特阴笑着道,“他有这么多钱扔油罐子,难道连这点赔偿都付不出吗?他如果不想给,上帝作证,不是我们日耳曼人不给他机会。攻城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还有,一会活捉这家伙,我要把他的号彻底废掉!”
众军官现在总算知道了人家为什么能搞定柏林那样的大都市了,看看这脑子,的确不是只知道砍杀的自己能想得出来的。帕斯汀佩服的带着三十多个士兵向前走去,出列五十步,三十多个部下竖起长盾提防对方施放冷箭。帕斯汀高喊道:“你是想投降吗?”
朱伟在城头满脸光着屁股点头哈腰的谄笑道:“打不过了,不打了。投降算了,以后跟你们混,杀人放火,叫干啥就干啥!”
帕斯汀听得心头大动,暗想这样的劲旅收到手下,那自己不用费太大力就可以征服半个德国了。可是想到后面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帕斯汀估计这块肉是到不了自己嘴上的。想一想只好大声道:“那你得做出点诚意才可以!”
“好的,好的!”,朱伟继续讨好道,“请问什么条件?”
“第一,你必须赔偿三千六百万金币给我们!”,帕斯汀毫不犹豫的复制了赫伯特的原话,然后加了自己的料,“第二,你必须打散军队,编入我们的军队;第三,你必须解散你的军官团,军官的分配由我们安排!第四,你必须在论坛上发帖,发誓从此效忠日耳曼人!”
赫伯特等人在后面听了也是连连点头,想不到帕斯汀城主也是个狠角色啊!
朱伟迟疑了一下,大声喊道:“第一条第二条第四条都好答应!只是第三条,请让我和我的军官们商量一下!”
不禁是帕斯汀呆住了,听到汉尼拔的回答的所有德国官兵都呆住了,答应了?那可是三千六百万金币啊!赫伯特双目放光,立刻道:“传令兵!去告诉帕斯汀长官!答应他,给他点时间考虑!”
帕斯汀接到传令兵的的传话,抬头高喊道:“好吧!我们答应你!不过你只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朱伟失声大叫道,“要知道我要一个个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我二百多个军官,你才给我一小时?你们是真接受我投降还是想为难我啊!至少两小时!否则你们现在开打好了!顶多我一把火全烧光!反正我这里还有百来个火油罐子!”
“好吧!”,帕斯汀无奈道,“两小时!希望你动作快些,我们的耐性是有限的!”
“放心!”,朱伟谄笑道,“我会给你个惊喜的!”,说罢转身下城。
“快快快!”,朱大少扯着候公朝后就跑,“素女心经还没讲完咧!”
薛野愕然看着跟着跑去的一群痞子,气闷地对着十来个士兵道:“想办法搞出点哭声来!”,几个士兵摸不着头脑,奇怪道:“薛大,这个哭声怎么个搞法?”
“自己想办法!”,薛野扔下一句,自己下城去了。
十来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老兵抓抓脑袋,坐到地上,背靠着城墙,拔出匕首,看看自己大腿,一咬牙,一匕首扎在旁边同伴的大腿上。
“啊!”
帕斯汀被身后传来的惨号声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去,围城之内的惨叫声渐渐变成哭声,先是一个人的,接着就是一片,高低起伏,悲切哀伤,偶尔有个音突然拔高,哽哽咽咽,九曲回还。帕斯汀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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