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
第八十一章
天刚暗下,北沣国的某个大院里头有四名男子,身著黑色的夜行衣,好似准备要夜闯那儿似的。四道黑色的身影在黑暗的小巷道中穿梭,然後来到北沣皇城,高耸的围墙墙头上立著另一名男子好似是他们的同伙,朝著他们打著暗号,四个隐於暗处的黑衣人见了暗号後,待那例行巡逻的兵卫离去後,快步来到围墙边,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後,借力使力的跃上围墙顶,然後随著同伙一同翻身而下。
入内後,一行人在其中一人的领头下,躲过宫内层层的巡逻守卫,在这深宫内苑中朝著目的地前进,一行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一间冒著热气的房外树林中藏匿著。
不一会儿,另一名身影,快速的来到五人藏匿的树林,他恭敬地对其中一名立於树上的人低声说道:「皇上,这人进入那房中後,就没在出来过了,这房好似膳房,属下在这盯了许久,就只知道这是北沣新任皇帝的後宫叫『朱雀宫』外,另外还发现这儿戒备森严,是不得随意进出的。除了这两件事外,其他的就没有了。」
「嗯!在这儿候著吧!」那人背靠於树干上,虽然语气沉静的回道,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却闪动著兴奋的神彩。
突然远方某黑暗的大殿中传来一阵东西的碰撞声,然後接著又传来物品掉地的破碎声,膳房中的人受到了惊吓,连忙推开了房门朝那传出声响的大殿跑去。
「是,娘娘。」一道压低了音调的惊呼声由另一颗树上传出。
闻声,有两道极为相似的眼神连忙转过头看向远方那正在飞奔的身影,眼神中那原本兴奋期待的神彩,顿时暗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失望的神情。
「不是。。。母后,那人只是长的像母后而以,但他。。。。。不是母后。父皇咱们是不是白来了一趟。」黑色身影中较矮小的身影用著十分失望语调开口说道。
另一名较为高大的黑色身影虽然眼神中同样满是失望,可是他还是出声回道:「在观察看看,至少。。。。的确定他买那瓶是要做什麽?」
「皇上。。。为何您知道那人不是娘娘,很相像。」其中一人不解的问道。
「这容貌是很相像没有错,可是还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光额上的额纹即可知道一半,凤是无性体,不会有额纹的。在来最不同的就是神韵,凤充满灵性美,而这人有的只有柔美而以,少了种灵动的气韵。」那名唤做皇上的男人淡淡的回道。
此时,传出声响的大殿,大门被推了开来。
「娘娘!您在做什麽?」刚从膳房冲来的含玉,一脸吃惊的望著跌坐在地上的我,惊唤道。
「天色暗了,我想起身点烛火,却忘了这儿还有张椅子,不小心被绊倒了,我。。。慌乱的想伸手扶住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子,结果。。。只抓著桌巾,就这样一扯,桌上的壶、杯就全都落地。」我带著苦涩的微笑状似轻松的解释说道,接著伸手想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别收了,娘娘,您的手会受伤的,这儿让含玉来就行了,您躺好休息。」含玉接著扶起了我的身子对我说道,然後将我硬是带到床边之後,按著我的肩头要我躺下,他转身用火折子一一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後,再一次回到我身边。
「含玉,我已经不想在躺了,算算这二十多天,我在这都躺了快十多天了。」我虽然不想在躺下,不过还是顺著含玉的意思躺回了床上,随著含玉走动的身影,开口回道。
「娘娘。。。您瘦了好多、脸色也好苍白,含玉第一次见到您时,您不是这样子的。算含玉拜托您,请您好好休养,御医说过,您的毒会乱,除了气血攻心外,另外就是您的身子差。含玉知道您不想待在这,可是您想想,若是身子不好,您又如何能离开这儿呢?好好休养,好不好?」含玉忧心冲冲的对著我说道。
「含玉,每次见到你这样对我说话,我就会想到西炎那的人,我不是不愿好好休息,而是我睡不下。」我眼神有些飘移,像是风筝般越飘越远,那语气淡淡的,好似将死之人一样。
「娘娘,您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含玉喜欢带著笑容的您,所以请您一定要好好的休养,含玉为您带了好多西炎的东西,虽然含玉不会煮西炎的地方菜,可是至少这食材会是您熟悉的,等会。。含玉去为您端来。」含玉用著安抚的语气对我说道。
「含玉。。。。。」我欲开口说话,可含玉却打断了我的话语。
「娘娘。。。。您是第一个真心待含玉好的人,不是视我为某人的替身,也不是视我为商品,更不是视我为低下的人。含玉下定了决心了,只要娘娘您身子好起身,含玉会带您回西炎的,含玉拼死也会带您回西炎的。」含玉抚著我的脸,眼中带泪,激动的对我说道。
「傻含玉,这话,该是我对你说的才对。。。咳咳。。。。。咳。。。呼呼。。。。咳咳咳咳。。。。」我话才刚说完,胸口又是一阵巨痛,表情痛苦的我,只能用手捂著胸口,不断的乾咳著。
「娘娘?又发作。。。。您忍忍,我去唤御医。」
含玉说毕,就要扯嗓子唤人之时,我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用著痛苦喘息的声音对含玉说道:「含。。。呼呼。。。玉。。。别。。。唤人。。。。呼。。。。他。。只会。。。开。。止痛药。。。。呼呼。。呼。。。。对我。。来说。。。没帮助。。。。。。。。呼。。。我忍忍。。。一会。。儿。。。。就过了。」
「娘娘,什麽一会儿,这可是一个时辰呀。」含玉慌了,手足无措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由怀中拿出了今早由西炎商贩那儿买来的药,含玉手紧握著那个药瓶,接著好似下定了绝心对我说道:「娘娘,即然您不想吃,那不如试试这个吧!这是西炎的止痛药,您试试好不好?」
痛的直泛泪的我,只能由蒙胧的眼神中,隐约的看见含玉手中的药瓶,直摇著头。
「娘娘试试好不好?一次就好,买了不用也是浪费。」含玉努力的说服我说道。
「呼呼。。。。一。。次。。就。。这麽。。一。。。次。。。。。」我断断续续的说毕後,张开了嘴,接著只见含玉开心的打开了药瓶,将瓶中的液体全往我嘴里到。
这鲜红的液体才接触到我的舌,一道腥味,随即由味蕾传向我的脑门,这是血。。。这是谁的血,就在我还未从『药是鲜血』的震惊中回过神时,那原本巨痛的胸口,突然接就不痛了,我顿时瞪大了双眼,像是连想到了什麽,泪流的更凶了。
我用力的扯住含玉的衣袖,急忙出声问道:「含玉。。。你。。。这药。。。你是从那买来的。」
「怎麽啦?娘娘。。。这药是假的吗?还是根本就没有效?不会吧。。。那不会是毒药吧!」含玉一思及此他人又慌了。
「不。。。这『药』很有效。。。。你知道卖药的人是谁吗?那人是不是有。。。有双深遂的双眼。」我颤抖著双手满怀著期待问道。
「娘娘。。那老板姓韩,至於什麽深遂的双眼,含玉看不出来啦。这药还真的很有效,瞧您都不泛疼了,下次含玉在多带几瓶回来好了。呀!对了。。。含玉在膳房还在煮东西呢,您等会,含玉去为您端来,多吃些,身子才会好。」含玉见那『药』很有效,他的脸笑开了,接著他想起了自己还未完成的事,於是他将我那双直扯著衣袖的手,拉开置於被中,盖好了我身上的被子後,他带著开心的神情走出房门。
躺在床上的我,泪水顺著脸挟滑落,我轻抚著那包裹於衣袖中的那只伤臂,我开口说道:「断翅无奈异乡留,魂飞血泪欲相逢,暗夜残烛单羽凤,含泪揪心思梧桐。焰~~你可听的到我的呼唤,你可听的到我的呼唤,愿化鸳鸯不得愿,单只鸳儿单只鸯,望天心羡双羽燕,遥想何时能相会,痛心泣血泪泛光。焰~~~~~~~~~~~~~~~那人真的不是你吗?那为何这血。。。能抑我的毒呢??焰~~~焰~~~~焰~~~~~~~~~~~~~~~」
此时离大殿约有十尺外的树林中,隐身於暗处久久未有任何举动的一行人,开始有些燥动了。
较矮的身影飞身来到那名唤皇上的男人身边,他带著不解轻声的对著那靠於树干上,环胸垂首閤眼的男人说道:「父皇孩儿不解?您好似在等些什麽?」
男人无语,还是维持著姿势一动也不动,突然男人像是听到了什麽,一脸惊讶的抬起了头朝著院中那华丽的大殿看了一眼後,接著不顾众人吃惊的表情,就飞身朝大殿前进。
「天呀!父皇想做什麽?叔叔们快拦住父皇」连忙飞身想跟上其父皇的小身影对著其它藏身於树上的人惊唤道。
其他人在闻声後,连忙动身跟上,轻功最好的其中一人跟上了前头的男人脚步,他带些不赞同的语气回道:「皇上,此举太冲动的,快退去吧!」
「对呀!皇上,那人虽然不是娘娘,可是定还是会有其它消息的,这儿不是西炎,而是北沣呀!」另一人跟於男人的身後同样出声劝道。
男人还是无语,他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大殿的门前,守门的兵卫对於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纷纷受到了惊吓,那两人连忙拔出兵刃,正准备要大吼之时,却突然双双软身倒地,原来跟於男人身後的两名影卫,用手刃敲昏了守门的兵卫。
男人举起了双手推开了大殿那华疪的外门,进入了外厅,而其他人则拉著被敲昏的兵卫一同退进了屋内,就在两名影卫欲再次出声之际,男人早以推开了那闪著烛光的内门,进到了内厅,其它人则於外厅戒备著。
哭的双眼酸涩的我正紧闭著双眼,脸上还挂著泪痕的躺在床上。
男人一进入门内,一眼就看到閤眼躺於床上的我,他的双眼满是激动的神情,一步一步怕是一个不小心,那床上的人儿就会如云烟般消失一样,由门口走到床头,那看似极短的距离,男人却感到这段距离有如千里般的遥远。
高大的身子立於床边,烛光将其影子印於床上,男人的神情好似眼前看的又是幻影,那种害怕、激动、高兴,混著各种表情的他,缓缓的伸手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然後低首吻上了我的朱唇,就是一阵激烈的吻。
本以为那拭去我泪痕的是含玉,可。。。。含玉不会侵犯我的唇,於是我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大力的推开了那狂妄的人,开口大吼道:「夜梵天。。。。。。我说过了。。。。。。。。。你是谁?」
这话还没说完,我就发现眼这名黑衣蒙面的男人不是那令人生厌的夜梵天,於是下意识的出声讯问道。
而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用那双深黑色的双眼盯著我看,突然间,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用著颤抖的音调再次说道:「天呀!。。。老天是听见了我的呼唤吗?你是焰。。。。你是焰。。。。对不对?若这一切只是梦,请别让我清醒过来,拿下你。。。。的面罩,让我看看你。」
男人神色复杂,有太多情绪表现於他的脸上,缓缓的伸手扯去了自己的面罩,一张跟随著自己四年的面容顿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本以为早以哭乾的泪,又在次如泉水般的涌出,我连忙扯去了身上的被子,不顾那不能奔跑的双脚,想跑到那二十多天来日夜思念的怀中。
才从床上站起,想跑,脚底、後脊便传来巨痛,让我吃痛身子一软跌坐於地上,我好怕这是一场梦,咬著牙想起身,却怎麽样也使不上力,懊恼忿怒的我,开使用力槌打自己的双脚,大吼道:「为何在梦中还是会痛,为什麽~~我不要梦醒,咫尺就是天涯,明明在近在眼前了,我却触不到,焰~~~~~~~~焰~~~~~~~~~~~~~。夜梵天。。我恨你。」
「凤~~你是怎麽了。」同样二十多天不知我生死的焰,总算开口了,他走向我,然後低下了身子,与坐在地上的我面对著面,焰他语气激动的唤道。
我双眼无神的望向他,然後抖著双手,无意识的抚著那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面容。
焰有些不解我的举动,他双手激动的握住了我的双臂,大力的摇动我的身子大声唤道:「你是怎麽了。。。。凤。。。。。。。你这是怎麽一会事。」
我好似不觉得痛似的,那只带著伤的手臂,被焰这样有些大力的一握,伤口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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