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
忙了一个月后,泽洲的情况日渐步上轨道,大水也退至西郊近河道处,雨不在下,天气也渐渐转凉,将要入冬。
夜里吹起冷风,泽洲某座院落的书房处,烛光闪烁,人声不断。
“有道何时能开工?”炎傲焰不断的翻阅着桌上张张工程制图,头也没抬的出声问道。
整整躺了一个多月的钱有道,立身于桌前语气恭敬的回道:“只要大水完全退去即可。”
“人力呢?”炎傲焰闻言再问道。
“请殿下让小的自己找工。”钱有道大胆的提出请求。
“嗯!那就交你全全处理,好坏由你负责,银两不是问题,放胆去做。”炎傲焰轻收拢桌面上的文件后,交至钱有道的手中。
“谢殿下。”钱有道接过自己的心血后,便坐身回一旁的椅子上。
“凌先生下月初请准备接掌泽洲郡守之位,朝里官职司己来信函通知,本殿下的折子,皇上准了,明日起,请凌先生随同本殿下,准备接管事宜。”炎傲焰接着拾起桌面上的一封信,递给了病愈没多久的凌刚。
“殿下…。这……。”这个安排让凌刚有些吃惊,看完了手头上的通知信后,苍老的手带些颤抖。
“我相信凤的眼光,更相信凌先生的能力,请别推辞。”炎傲焰抬首,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不容人说不的气势存在。
“是…。殿下…小的会努力,不枉殿下及娘娘的抬爱。”凌刚的目眶微湿,那双颤抖不停的手,可知其心底下的激动。
“好了!没事都退下吧。”炎傲焰将目光重新放回桌上的文件后,这才示意钱有道与凌刚退下。
此时己是夜半十分,桌前的炎傲焰却没有就寝的打算。
房门外陪同炎傲焰的尚还有日影和月影两名影卫。
连接书房的长廊竟然出现一抹微弱的灯火,且正朝著书房处而来。
“什么人?”双手环胸,微闭双眸的日影,还是姿态轻松的出声问道。
“是我!搞什么东西…。父子二人都精力旺剩呀?你们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我会叫他睡的,下去~下去。”只见月翔凤全身裹的像‘活动肉粽’般,单手颤抖的拿着烛台于黑暗中露出那张略微不悦的小脸。
“可……”一旁的月影正准备出声反驳时,日影那少有表情的俊容嘴角微微牵动,大掌扯住月影的后襟,不待他把话说完,两道身影便双双消失。
月翔凤转身熄去手上的烛火,置于门旁的柜子上后,重新迈步再朝内走,轻推开内室房门,只见桌前男子专心的连头也没抬,月翔凤原本不悦的神情,瞬间被淘气的目光所取代,他轻手轻脚地小心翼翼闪身至炎傲焰的身后,接着用他那冰冷的小手顺着炎傲焰的颈部朝胸口处滑去。
炎傲焰眉眼神不变,他轻放下手里笔,大掌抓住那不规矩的小手,就这么轻转带扯,将那颗臃肿的‘活动肉粽’带至怀里。
“怎么啦?一脸怨妇相,冷吗?”炎傲焰用下巴轻蹭着月翔凤的额际,那温热的大掌还紧握住总是冰冷的小手,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宠溺轻问道。
“当然冷…。冷到让我睡不着,喂~~~暖炉大爷,你很不尽责也。”月翔凤顶了顶炎傲焰的下颚埋怨说道。
“是!对不住!一忙就忘了。”炎傲焰含笑同月翔凤赔不是。
“焰~~明个玄师傅想做什么呀?”月翔凤直往炎傲焰的怀里钻。
“不知道,玄师傅不肯说,他只要你我明个出现于广场就行,西郊那儿整理的快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整治九江水的水患问题后增辟新田,开扩泽洲粮城之称,此时此刻,凤~~有你陪在身边,感觉真好。”炎傲焰紧拥了拥怀里的月翔凤,发自内心感激的说道。
“啧~~少在那甜言蜜语了,放下你现在做的事,停下你那运转过度的脑子,现在你的工作就是当个尽职的暖炉,陪月翔凤我睡觉。”月翔凤瞪着凤眸,故做一脸凶恶相对着炎傲焰下指令说道。
突然间,只见那对能摄人心魂的黑眸目光微变的暗沉,这是炎傲焰产生欲望的前兆。
“喂…我说的睡觉是躺平平,啥也不做的那种,这冷天的,你要是敢将我扒光当生鱼片吃,我会想法子让你痛不欲生的。”月翔凤渐渐学聪明,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眼前那男人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下所代表的含意,他没敢说有十成十的准确度,但至少关于‘欲望’这一部份,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是~~娘子说的是,咱们就躺平平的睡,啥也不干。”炎傲焰敛去才正要兴起的欲望,抱起怀里看似厚重,实则很轻的妻子,轻吹熄书房内的烛火,踏着大步离开,藉着月光朝寝房走去。
***
一大清早泽洲城东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百的泽洲百姓们,大伙全都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何会被集合在此。
己等多时的群众中开始出现一些声音喊道:“集合我们要做什么?”
“殿下不知道集合大伙要做什么?今个还有许多要做呢?”
“是呀!是呀!殿下集合咱们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似没有人知道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集大家呀?快点出来说明呀?”
一早被吵醒,并带到广场的月翔凤拧着柳眉立身于城墙楼梯处,炎傲焰轻握着月翔凤的手掌,高大的身子则立于月翔凤的身后,经过一会儿后,只见玄印领着数名挑夫,人人肩头上皆担着一个大木箱,动作又急又赶的朝这儿走来。
“殿下、娘娘,一切备妥,请上城墙,这是为师回殿下拜师的大礼。”玄印笑的很神秘,他先是停下脚步,然后挥手叫挑夫们将大木箱担至广场中央,接着拱手回炎傲焰与月翔凤说道。
“到底是什么呀?黄金吗?白银吗?还是…”一脸好奇的月翔凤满脑子胡乱猜策道。
“呵呵呵!娘娘若想知道,就请随殿下登城墙。”玄印并不打算回答。
“哦~~~。”应了一声后,转过头望向己走至于面前的炎傲焰,月翔凤轻呼一口气后,便随着炎傲焰一同踏着阶梯登至城墙上头。
城墙上头位处高处,风有些大,频频吹动着月翔凤与炎傲焰的袖口及衣摆,放眼望去尽视泽洲城景与广上万头钻动之情形。
“肃静,大家请肃静。”城墙下头的玄印突然中气十足的扯嗓唤道。
众人闻声突然全都静下了声音,纷纷转过头朝发声处望去。
“泽洲的百姓们是有智慧而明理的,之以前的动乱是因为忍无可忍才发动的,殿下知道,皇上也知道,让百姓苦了这么多年,是朝庭的错,是官位世袭的错,是皇上的错。皇上不是对泽洲城不闻不问,而是有不肖官人欺下瞒上,将实情隐藏起来,压榨百姓,谋取暴利。殿下今日是专为了替西炎皇室向百姓们再次赔罪的,来人呀!将租田契和欠粮证明带上来。”玄印高喊完后,只见挑夫们将一箱箱里面装着一叠叠牵制住泽洲百姓的租田契和欠粮证明全倒于广场中央。
一张张染着黑墨、压着鲜红指印,困了泽洲百姓多年,上头沾满了多少血泪,此刻全集中于广场中央。
“今后,泽洲百姓欠的债一笔勾消,三殿下与皇子妃娘娘全担了,来人呀!点火烧。”玄印最后一声正式结束了泽洲所有痛苦的过去。
一把火就这么轻触,纸堆瞬间燃起熊熊烈焰,把这困了泽洲百姓多年的‘纸’,就这么烧的精光,同时也点然了百姓们的内心对未来的希望,一股又一股激动的大喊声于广场上响起、回荡起。
“好!做的好呀!~~~~~~~殿下做的太好了~~~~~。”
“烧掉了!这些全都烧掉了!我们自由了。”
“做的好呀!鸣鸣鸣~~~~~~~再也不欠了,我儿可回来了。”
“殿下、娘娘,泽洲百姓永远感谢您们的大恩大德呀!”
火光前,月翔凤双眼含着泪,他激动的无法言语的紧靠于炎傲焰的肩头,火色的红光印于他的脸上,广场上众人大声的欢呼声中,还挟杂着哭泣声,那些发自内心的呼喊,声大如雷呀!欢动声像是能传遍千里似的。
炎傲焰带着微笑看着他师傅所送的大礼,他不知道玄印是花了多少时间去搜集到这些欠粮证明的,更不知道玄印那来这么多钱财租田契,但双耳听着这些群众的欢呼声,心底明白玄印真正认同他了。
“泽洲城下月月初新郡守…凌刚将会上任,至于罪人何坤日和贪商曹铎等人的不义之财,将全数充公,秋水退去至今将进一个月,城西及西郊之重建几近完成,治水之工程才刚起步,若是泽洲百姓中有能力者,可以出能出力帮忙,本殿下会按日给俸,还有由现在开始,泽洲城的田皆属于百姓的,按家中耕作人力重新发配田契,百姓再也不用租田,而是‘耕者有其田’,至于每年要上缴之粮税还是按律法缴四成,家户自留五成,剩下的一成交至泽洲官仓,从今起本殿下将同凌郡守一同为泽洲城,为百姓而努力。”
“殿下与娘娘恩泽泽洲呀!”
“我们百姓该感谢您们。”
群众闻声纷纷高喊咐和道,月翔凤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景像,眼眶里的泪水就像九江般奔流似的,不停流下,怎么擦都擦不完,整个人就这么哭的七零八落的随炎傲焰站在城墙上,站于高处面对着整个泽洲城的百姓们,数人一道同哭,而这一天月翔凤想就算他老了记忆力变差了,也不可能会忘记的。
炎傲焰笑看城墙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脸狼狈模样的月翔凤,在垂眸看着城墙下,自若摇着羽扇的玄印,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直视着大都的方向,俊容上盈满着自傲与自信,那放眼天下的身姿,则印于泽洲众人的脑海之中。
***
数个月后,一项一项的新策,在凌刚与炎傲焰的推动下,可耕良田变多了,米粮的产量超乎过去的记录,而九江水的治水工程也看始看出成效,泽洲城开始展现出不同于以往的气象。
照往历,炎傲焰总是于早上忙过之后,人便同玄印等人于书房论起政来,这也慢慢变成了月翔凤的习惯,今夜也亦同,明月才刚爬上夜空,书房里的烛火便跟着燃起,烛光、人影、谈论声成了书房最常见的景像。
抱着睁着大眼一毫无睡意,正努力缠着他实践诺言的允龙,月翔凤感到有些奇怪,他发现今日的玄印,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声提出见解,反而是静听着炎傲焰与众人对谈,那盈满睿光的面容上,让月翔凤完全看不出玄印那玲珑心思。
待钱有道向炎傲焰报告完九江水工程进度后,书房难得沉静了下来。
“师傅有言请直说。”炎傲焰倚向身后的椅背,身姿闲适的直言道。
“呵呵!殿下果然精明,这些日来,到也看透玄某的言行习惯,殿下己有了小小的根基,但目前这根却还未扎实。民心、县城皆有的殿下,还欠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总是习惯不把话说透的玄印,同炎傲焰一般,轻执起手旁的羽扇轻挥,但那如星月般盈满睿光的眼眸,正目目光如炬地朝着炎傲焰直望。
“将兵,不同于一般县城守兵的兵及有谋有胆的将。”炎傲焰沉思一会儿后,薄唇微启说道。
玄印闻言,回了个欣慰的笑意给炎傲焰,接着,目光转向抱着允龙的月翔凤出声询问道:“娘娘,玄某想同您商借两个人。”
身上挂着一只可爱无尾熊的月翔凤闻言,眼睫轻抬,那对慧黠明亮的黑眸对上了玄印的目光,脑海里转览一边后,他了然于心的出声回道:“玄师傅想借便借吧!不过此二人不是完人,红发那个虽身手不错,脑袋灵光,还有读过些书,但毕竟只有带团打野战之经验,所面对的只有一般护卫或兵丁,所以实则还是个生手,另一个…。那就更不用说了,只懂动用一身蛮力,个性略燥不易静心,但‘忍’字绝到是一流,两人皆是一窍未开,若玄师傅处有高人能指点一二,到也不错。”
“未琢之玉,高举向日,仰视亦能望其翠绿,娘娘是那耀日,透其光来见石下的绿玉,今只欠个琢磨之人,玄某有个人选,娘娘虽不识,但殿下见了,定会欣然认同。”玄印笑里透着令月翔凤猜不透的莫明。
“啧!老头子,别藏了,这么多年不见,功力倒退了不少。”炎傲焰突然拾起桌上的笔,朝右侧窗扇处直射去,清一冷的语调中,却又着再见故人的兴喜。
“奸小子,什么功力倒退,是故意的~~故意的。”烛光照不到的窗扇黑暗处,竟然走出了一名头发班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家,过瘦的身形上却有着结实的肌理,不用猜也知是个练家子,那中气十足的回话,和那苍老的外表显的格格不入。
老人似乎不太在意所谓繁文缛节,同炎傲焰交谈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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