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
咱们走。”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旋身没入漆黑的殿内。
***
风吹云动,月光时隐的现,雕花纸窗成影,映于房内地板之上。
被翻开的床板间有处暗格,细簪如钥匙般,开启暗格的上盖,小小方正的空间里置着一个绘有西炎徽纹的锦盒。
“呼!还好有想到,不然到时要再回来取物,定是难上加难。”月翔凤小心的取出锦盒。
“娘娘”立于月翔凤身后的月影突然间压低了嗓音朝月翔凤出声唤道。
抬首回望,一道道细碎的脚步声,正朝着寝殿处而来。
“月影,分辨的出有多少人吗?”月翔凤出声的同时,双手则快速的将锦盒用布巾包起,绑于胸前。
“屋外带刀侍卫应有二十人左右,另外屋顶上还有十人左右的长弓手。”月影褐色的眼眸缓缓合起,神情仔细辨声回道。
“三十多人…带刀与弓呀…。月影…咱们有把握杀出吗?”月翔凤伸手抽出另一把簪刃,并转身回首同月影说道。
“能!”褐色的眼眸充满自信的回月翔凤。
短短一个字的回答,让月翔凤安心不少。
唰!唰!唰!月影的话才说完,数道箭矢划破房内四周的窗纸。
“小心!”月影连忙将月翔凤一块扑倒于地上。
箭矢如雨般,随处穿插。
“月影,有人靠近了。”月翔凤方抬首便瞧见,贴近窗外的数道寒光与人影。
“明白,请娘娘这儿待着,别乱动,等会还有另一波箭雨。”
月影先带着月翔凤躲身于房内大柱后,人迅速闪身至门旁柱边,一手沉稳的按于剑把上,锐利的眼眸如猎人般,紧盯着房门处看。
‘嘎’~~!的一声轻微的推门声,掺杂着简短的低语下令声,一把银色的刀刃由门缝伸进,上下撬开了木制的门栓。
“搜!”第一个推开房门的人高举起刀刃向身后的同伙下了个指令。
银刃还未放下,一抹黑影搭着银光飞窜而过,突然间,月光下,红泉飞溅,一具高大的身躯笔直倒下。
“有…。有…有埋伏!众人小心,勿进,弓手!弓手!再放箭。”原本提刀欲进的兵卫们,见领头倒下后,便有人出声喊道。
如影魅般,闪回月翔凤身旁的月影,单手持沾染着鲜血的长剑,一手领着月翔凤,换至房内另一侧大柱之后。
第二波箭雨,规模比前一次还要庞大,数十发强弓箭矢所发出的声响更为震耳。
“月影,咱们必需先解决上头的弓手才行,少了弓手,你就可不必分神在我身上了。”月翔凤拧眉回道。
“明白,但…。现下的情况,属下无法杀出,待弓箭射尽之前,只能进一个杀一个。”月影神情戒备的环望着四周
“是因为不放心留我一人于屋内吗?月影,帮我取那人的剑来,即然不放心,那就两人一块解决。”一抹美的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笑意,缓缓由那张美颜上扬起。
“……”月翔凤嘴角边的笑意,让月影很难说服自己,主子只是在开玩笑。
“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小看我了,等会月影就只负责向前杀,后头就交给我来负责,要是在慢吞吞的,到时一但大都陷入董家手里,就插翅也难飞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帮我取剑呀!”月翔凤曲指弹向月影那张愕然的俊容,神情微带不满的下令道。
因痛而回过神的月影,身形如影般,飞快的移动至门前那具尸首的身旁,拾剑而回,一连串的移动之举,在月翔凤的眼里,不过只是瞬间。
“娘娘!您这是……”褐色的眼眸里,全是不解的神情,直望向正小心翼翼捡拾四周箭矢的月翔凤,嘴里喃唤道。
“收集战力,对方不明里头的情况下,定不敢冒然强行进入,与其被动的等待,不然先杀他个措手不及。”月翔凤交待的同时,第三波箭雨再次来袭,短短的三次攻势,原本华贵的房内,全布满了箭支。
残破的窗纸,随着夜风飘荡着,透过雕花木窗的窗框,月翔凤隐约可见对殿屋顶上的弓手。
“好!月影,为我带把弓回来,走吧!准备杀出去了。”月翔凤拾起月影手里的长剑,整个人奔出两人藏身的大柱,以剑为矛,旋身奋力掷出。
银茫飞射而出,一声惨叫声,只见屋顶上头,有名弓手,胸前插着长剑,翻落于地面上,突如其然的举动,让屋里、屋外之人,全都看傻了眼。
“有人!杀了他!…放箭!快放箭呀!”
“将殿全都围住!弓手呢?怎么还不放箭?”
“别让那人跑了!”
混乱的叫喊声,让人听不出到底谁才是主事之人,零散的飞射而进的箭支,看来弓手的箭矢也用的差不多了,裹足不前的刀卫,看来里头无人可主事下令,一群人全乱成了一团,看来要从‘散沙’中杀出去并不困难。
被月影紧扯入另一根大柱后头的月翔凤于心里头暗想道。
“乱…。乱来…”月影双眼瞪的老大,那张喜怒从不隐蔽的俊容上,正用着难掩惊恐的神色,望着方才差点就可能会变成‘刺猬’的主子。
“月影,干的好!行动速度果然一等一的好,快帮我取弓后,咱们就杀出去。”月翔凤笑着伸掌拍着月影的肩头,称赞着说道。
“…”月影苦笑着看了面前那笑的满脸得意的主子一眼后,心里头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适当的言论能回应的他,只好闷着声,持长剑为主子取物去。
手头里多了一把长弓,月翔凤宛如变了个人似的,满室随手可取得的利箭,加上利落的开弓,精确的准度,使得十多名弓手,一个一个应声倒地,除去上头弓手的牵制后,月影那如魂魅般的身手,在刀卫间就更是游刃有余。
杀出重围后,月影带着月翔凤跃上日影事先留下的马匹,便朝着出皇城最近的道上纵马狂奔离去。
***
夜里,月光下。
一抹硕长的身影踏着大步沿着长廊,朝着尽头那微泛烛光的宫殿走去。
大掌毫不迟疑的直推开木质门扇,深沉的黑眸则直视着殿内正前方,埋首于檀木桌前的身形之上。
“还留在这做什么?为何没随着你父兄一同离去?”低沉带点微愠之意的嗓音,随着步履声,由远渐近。
“走不得,三司里有我多年来的心血,这些不能带走的,我得再审视过一边,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落入董家之手。”檀木桌前的身影闻声,头也没抬,仍埋首于杂乱桌上那叠文件堆中。
“柳。宗。益~~~!”原本就因桌前之人迟迟未撤而有些恼怒的男子,在听闻那无关要紧的回答后,那强压着熊熊怒火的理智,顿时应声断裂。
紧接着,随着怒声而来至桌前的高大身影,一个弯身,另加上大掌一挥,满桌纸、笔、墨全给挥落一地。
“你在发什么神经呀!炎傲天,你不帮忙,就闪到一边去,来乱什么?”一张斯文俊秀的面容盈满怒意的连忙伸掌四处拨拾着,满天飞舞、如樱般飘落的纸张,同时回首朝着那制造他乱源的男子直吼道。
炎傲天眉头微微上挑,神情刻意乎略面前那张满是怒意的颜容,强健的手臂朝着柳宗益腰际一个抄揽,便将那隐于文官官袍下,不似文人的强健身躯直接扛上肩头。
“别躲了,手拿刀剑,还需怕我这个身无寸铁之人吗?益安份些,那些人的目的不在于文件,而是你这条小命!”炎傲天高大的身形背对着殿门,平静的语气,闲适的姿态,确实是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一丝的威胁性。
“快放我下来!不论是文件也好,是命也好,总是只要是能护西炎命脉,我都能舍弃!”而他肩头上那被当成货物扛于肩头上的柳宗益先是一阵惊愣后,整个人又羞又恼的,朝着炎傲天的背就是一阵又打又揰的。
“是士兵就堂堂正正的给我出来,若不是就全给我滚!”炎傲天全然不理会肩上发狂的柳宗益,再次出声朝着殿外黑暗处唤道,这一次平静的话语中,则明显的多含带了些不屑的冷嘲。
数道银光随着声尾落下的同时,纷纷由暗处现身,森冷的刀身上映着一张张半遮掩的寒冷面孔,唯一显露出的眼眸里闪烁着因受羞辱而忿怒的目光。
“杀了他们。”杀手们纷纷拾刃指着始终背对着众人的炎傲天,用着带有明显怒意的森冷音调咆哮道。
“哼!有种。”一句冷哼声由炎傲天的嘴里传出,那没有丝毫动静的高大身影,仍旧扛着略矮于他的柳宗益。
“炎傲天,放我下来。”如布袋般倒挂于炎傲天肩头上的柳宗益停止挣扎,他强压下心底的不悦,手于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一把白玉笛,同时尽可能的用着自认为冷静的语调对着炎傲天的后背说道。
“你认为我打不过这些草渣,想出手?”炎傲天那张总是噙着多变笑意的俊容上,难得展现出明显的阴骘。
“你………你这个白痴,我是怕你将他们全给打残了,快放我下来!你尽量别给我出手。”话才吼完,柳宗益斯文的俊容上带着又气又恼的红潮,张口就于炎傲天的背脊上直咬去。
看似毫无防备的姿态,唇枪舌剑的对话,全然表现出两人无视周遭的威胁。
“少瞧不起咱们,动手。”
“啧!找死,在西炎任谁都知道动柳家的人,就等同是与我炎傲天动手。”语毕,炎傲天回首,他先缓缓放下肩头上的柳宗益,嘴角弧度明显上扬,可目光却冷冽的环视着众人。
酡红着一张俊秀容颜的柳宗益,匆忙的抚平衣上皱痕,俊秀的双眉紧拧,低声自喃道:“关你什么事…。”
但那句微弱的抱怨声,很快的就被刀剑碰撞声所掩盖住,一群本应护卫宫内安全的兵士们,转眼间全成了一群凶狠的杀手,一招一式之间毫不留情。
柳宗益用单手持笛击退两名兵士后,眼角余光快速的搜索着四周,突然他双瞳睁大,整个人顾不得另两刀砍向他的利刃,转身便朝右侧奔去,嘴里还大吼着:“不~~~~~!”
咻!咻!咻!的声响飞窜过众人的耳里,只见玉制的笛高速飞旋而过,锵!的一声击落一把正欲砍向炎傲天后背的刀刃后,便转向直砖墙处而去。
“该死的!”闻声的同时,炎傲天正手持着由它人处夺来的刀,挡架着三,四把朝他直袭而来的利刃,他目光惊恐的扫向不顾自身安危的柳宗益及那把恐将化成碎屑的白玉笛,嘴里低咒道。
柳宗益与玉笛两者都想顾的炎傲天,先是以脚挑起身侧被玉笛掔落的刀刃,接着运气将刀刃踢向袭惠柳宗益的士兵,同时气走双臂,震开面前碍眼的人群后,只见那硕长的身影,以轻足点地跃起,大掌于千钧一发之际将白玉笛紧握入掌中,在旋身落地。
混乱的殿内桌倒椅毁,掉落于地上的烛火正向四处缓缓延烧起来,倒于地上的士兵们昏的昏、伤的伤、死的死,场面只能用一遍狼藉来形容。
高大黑影遮挡住屋内的火光,将柳宗益整个人垄罩住,一股如暴风般的怒意直朝其而来。
摊坐于地上,左肩头处还插着一把刀刃,一抹刺眼的红将浅蓝色的官服染出异样的色彩,豆大的汗珠不断由俊秀的颜容上滑落。
“你…的。脸…脸色…怎么这么难堪?”柳宗益抑首望向那高大黑影出声问话的同时,以右手按住左肩想挣扎站起。
“你还敢问!谁要你多事的?怎么…。嫌这把玉笛不好是吗?想换新的?哼?”炎傲天脸上笑意尽失,他先是将手中的玉笛塞回柳宗益的怀里,再轻柔的抽出那还插于柳宗益肩头上的刀,最后冷哼一声,人便弯下腰,将柳宗益整个人抱于怀里。
“我…。你…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啦!”被抱入宽厚胸怀里的柳宗益结结巴巴的回手,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傻愣,偶因牵扯到伤口而拧眉,本就酡红的脸,现下…涨的更红了。
“闭嘴!”炎傲天沉声说道,接着抬首望夜空。
漆黑的夜空中,一抹异样的亮光急速向天际处直冲,最后闪亮了数下后,便又消失。
“是日影的记号,西城门已可通行,看来咱们是最后走的。”黑色的眼眸里映着黑色的天际,微沉下的目光里有股浓浓的哀恸。
“你为何不去?又是因为我吗?”柳宗益拥着白玉笛,静静的将头靠向炎傲天的胸道,目光不知望向何处,神情默然的问道。
“啧!啰嗦,今日之事,我先记下,来日在找你算帐。”炎傲天轻睨怀里的人一眼后,刻意避开了话题。
“记下什么?算什么帐?你在说些什么啦?”
“不懂就算了,在不走,等会更难脱身。”再次避开话题的炎傲天,于嘴里吹了一声响哨,没多久一匹黑马由暗处朝炎傲天直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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