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
南谨刚锐的眼眸冷睨桌案前跪身的兵将一眼,信手抓起置于桌案旁的长剑,人迈大步就直朝着城楼外走去。
城墙上,月翔凤黑色娇小的身形如流水般,游移于众兵之中,闪、劈、踢、击、摔五大基本动作随意运用,虽手无寸铁但怪异的身法,仍就使得围于其身侧的兵将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汗沿着过份阴柔的脸,逐渐向下滴落,细长的凤眸,神情专注的紧抓任何一个可以突围前行的破绽,他知道自己的底,这样的身手要对付‘普通人’是还游刃有余,但…要是再拖久些,就怕…会引来过于麻烦之人物,介时来不及用开上栓,自个反到会在为累赘。
眸角余光悄悄扫向城外那批为数不多,但要攻下一座城门却足够的黑衣军,月翔凤纤手将散落于身后的长丝重新以簪刃微盘束起,牙微咬下唇出声警告:“都给我让开!”
城门移栓的绳盘,眼看就在离身数公尺处,决心下重手的月翔凤,一记抬腿旋踢,将身后某位兵卫手里的陌刀踢飞,跃身闪过其它劈砍而来的白刃,于半空拦接住那本要落地的陌刀,风将黑长的发丝吹向月翔凤的身后,金银二色簪穗亦如浪般飘动。
霎时间…。火光、石墙、暗夜;白刃、黑衣、淡笑;嘶吼、杀喊、鲜血,月翔凤的耳畔、眼里,除了移栓的绳盘及那不断阻碍他的兵卫外,其余的…己入不了他的眼。
城门上方的城楼,长剑银光,战鼓声鸣,只闻传令兵们各朝着城墙左右依续传达将令,最后一声鼓鸣声后…紧接着则是搭箭拉弓之声。
而城墙下,棕马上,炎傲天那张俊逸的脸上,唇角微勾,他缓缓拔出腰际处的长剑,高举过首、洪声唤道:“前移三尺、置盾。”
只见长排黑衣整齐划一的迈步前移至定点后,纷纷蹲身将背上那大盾呈四十五度斜置于身前,二十人为一墩将大盾紧靠围密。
鼓鸣声方落下,利箭如雨般朝着城下大盾墩处密射而去。
黑衣微沾上了些许红渍,汗湿的发丝黏贴于颈后,月翔凤搁倒挡于前方的最后一人,正扬笑伸手欲动移栓的绳盘……瞬间…两道劲风,伴随着划破夜空的银光…。分别由他身后左右侧窜出,最后双双交击于玉掌上方不到几寸之处。
“这门你开不得。”持剑欲断人手掌的南谨沉声对着月翔凤说道。
“这人你动不得。”而以剑下挡南谨剑势的炎傲焰则带着希松平常的笑意出声。
几乎同时说出的一句话,却是对着不同的人说,两股相抗的力量使得交触的剑刃微颤,卡于两道身影之中的月翔凤回首朝炎傲焰扬起一抹感激的笑意后,那纤细的身形便趁隙窜身,动手去转动那控制着城门上栓的绳盘。
月翔凤那匆匆的笑望,却使得南谨分了心神,那对刚锐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困惑之意。
“认真点!”炎傲焰渡气走剑锋,强大的内力,将散神的南谨向后震退好几步,俊容上的笑意仍就是一派轻松,好似方才交手只是平常的比画般。
城墙上头大乱之际,城墙下方与城外亦也未闲着。
凌云领着数名好手,朝城下那移动下栓的绳盘处袭击,大都内的兵卫,大多皆未有实战经验,而安逸的生活,也使得这些固守于国心的兵卫们疏于操练,虽守城之人众多,但却无一人的身手是足以抵挡来袭之人,很快的下栓也随同上栓接连开启。
城外,炎傲天领着兵众们,以盾挡箭,缓缓朝着城门处移动,当城内门栓卸之时,城外早以众兵临城下,不费一刀一剑,不损一兵一卒。
南谨眼睁睁的看着城门打开,他本以为会遇到一场近身压制战,可没想到炎傲天的兵众却只维持盾挡之姿不动,毫无入城夺门之举,直任由城墙上慌急之兵胡乱射箭。
敌方的诡异之举,使得南谨感到震惊,满心困惑与不解的他,跟本就无法集中心神与炎傲焰交手。
‘锵’的一声,南谨手里的长剑被击落,炎傲焰锐利的剑刃直逼他的咽喉处,突然一支羽箭直朝着炎傲焰的身侧直射而来。
而炎傲焰为了避开羽箭,他急收剑势跃身闪过,待其再回神,南谨的身影却由城墙上凭空消失。
“将帅弃兵城,莫要抵抗,降者无罪。”炎傲焰收剑扬声,于城墙上高吼道。
话随风飘散,荡扬于夜空,金属落地之声,紧随音尾响起,黑衣兵众缓缓入城,开始接管大都东侧城门。
一夜之间,大都一分为三,皇城、南门、东门。
***
皇城里,一具肥硕臃肿的身躯,面色含怒,双掌大力推开厚实的殿门,什么人也没带上,步履急促的朝着某座冷清的院落笔直走去。
“董…大人?”伫立于议政殿门外的侍倌,愣看着看着董德昌怒气冲冲离去,半跑半走的跟随于董德昌身后,半垮着脸的侍倌,直盯着身前那位不知要往何处去的主子喃唤道。
“那个…。绿眼杂碎,竟然罢老夫一道,呼…。呼…好样…的。”肥肉横盈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不太灵动的过胖体型,使得董德昌还没走出大殿的前院,就开始急喘起了气息。
“大………”鼓足勇气正想唤声的侍倌,第一个音才出口,整个人便硬生撞上了猛然停下的董德昌。
“呼…呼…。你这个低贱的蠢奴才,是…嫌狗命太长了是吗?怎么没瞧见轿子?还傻愣做啥?叫轿子来呀~~~蠢奴才!”奸睨的细眼圆睁看着面前伏首颤抖的侍倌,吹须瞪眼的怒吼道。
沉轿急行于皇城石道上,皇城里本耀眼的奢华,一夕间变的虚浮不真实。
昏暗几近空荡的宫殿,一对绿色的眼眸半藏于长睫之下,大掌轻柔的以指抚触掌心里头一块被利刃削出裂口的黑布,寡情的薄唇明显上扬
“东门一会,你俩理应见过‘他’了,说!我想听你俩的想法。”绿色流光中带着嗜猎的笑意对着己跪身于殿中央,约有一炷香之久的两名属下,语气兴奋的命令道。
低垂着头单膝跪于地上的南谨与常诺,相互交换个眼神后,便意料到主子话里的‘他’指的是谁,暗底里双双神色震惊错愕,但一前一后说出的言语仍就自制无异于平常。
“回主子,南谨认为那人很特别…那感觉属下无法用言语形容,其虽无内功心法,亦看不出一招半式,但身姿流畅如流水,轻巧如行云,出手精准无惧无赘,就如同三年前那夜般,是场令人惊愕且措手不及的行动,属下佩服,这门破的不冤枉。”南谨平淡的陈述己见,对于被失守城门一事,到也未推诿其责,反而对于对手的奇袭出言钦佩。
南谨的话,让常诺为好友硬生生的捏了把冷汗,悄悄微抬首,用眼角余光偷瞄向那分不出喜怒神色的主子,见那对魔魅的绿眸毫无怒色后,这才暗自稍松一小口气。
一忧方隐,另一忧又起,常诺那张瞬息万变的颜容上忧喜交杂,他硬着头皮出声。
“主子,请恕常诺说句话。”
“哦?说。”长指有意无意的抚触着黑布巾,绿眸竟显一抹轻笑,那语气听来有些漫不经意,但……对常诺、南谨二人而言,却仍就具有十足的压迫感。
“主子,不论那人容貌才智如何又如何,他必竟还是他国皇子之妃,依北沣之律,此人无法册妃封后,日后最多也只能拥有夫人之名,主子您迟迟不归国,又不肯应允月里联姻之策,您于西炎虚耗的这三年,除了那人外,属下瞧不出您还有那些目的,您不在的这段期间,保皇派早己在蠢蠢欲动了。”常诺斗胆谏言。
“保皇派那群老头成不了气候的,皇子身份也好,王爷身份也罢,这世间只要是我夜梵天所想要的,没有一样能逃出我手掌心,皇位、美人…太过容易反而显的没有价值,没有对手的局没有下的必要。常诺…。这些年你是白跟了。”夜梵天合起那对绿眸,语气淡漠的回常诺。
“主子请恕常诺愚鲁,失言自罚。”语毕,常诺抬首左右开弓自朝着面颊连挥了两掌。
殿门外突传一阵吵杂,声音由小渐大,几近暴吼。
“让开!这儿是西炎的宫殿,你们这些外邦人没有资格栏阻老夫,快让开!夜梵天你给老夫出来说明,南城是怎么一回事?东城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把长戟交挡拦阻于董德昌身前,守门兵卫面无表情的任由董德昌于殿门外叫嚣。
“主子…”南谨连忙抬首,神色匆匆扫向身旁双颊红肿,磕首于地上未抬头的友人,启口朝着座上瞧不出情绪的夜梵天唤道。
“南谨带那老头进来,常诺一旁站去。”阴邪的俊容森冷的扬眉交待。
“是!主子。”
“是!主子。”
常诺于南谨两人异口同声应答后,一人退至夜梵天的身后,一人则起身朝殿外走去。
殿内…。咆哮之声渐歇,许久后,董德昌一脸铁青的拖着肥硕的身躯独自由殿内走出,直至轿前这才身形一软,颤抖着双唇瘫于左右侍倌的臂膀中。
“国辅大人!”侍倌们七手八脚的连忙撑住董德昌的身子惊唤道。
“回府…回府…”虚软的挥着手,董德昌神情惊恐的喃唤道。
无人知晓殿内之人对董德昌说了些什么,只知向来气势凌人的董左相神情十分反常。
***
垂纱帐、锦丝被,墨发散,玉臂缠。
仅着单衣的炎傲焰半依于床头,单手持著书卷,细阅。而空出的另一手正有意无意的轻抚着那紧偎于他身,贪恋着暖热体温,仍沉于睡梦之人的长发。
房中央,木桌上,灯烛微闪,劲风中一抹银光伴着利刃朝着床上直袭而去。
急走的剑锋,就在要穿刺床上相偎的两抹身躯时,剑刃却硬生止于螓首之前。
炎傲焰两指长指挟着白刃,黑色的眼眸仍望着手头上的书卷,未曾移开,沉润的嗓音听不出情绪朝着垂帐外持剑的身影说道:“身手不错,六脉尽伤还能潜入,只是……此人你动不得。”
帐外的身影,因言而颤,微晃的长剑,如镜般突显那人被打乱的心绪,他语带悲意的低喃:“为…。什…么?为什…。么…。?”
趴睡于炎傲焰身侧的月翔凤,因声而醒,皱眉半睁着凤眼的他,语调还带着睡意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焰?”
怀里的蠕动,引起了炎傲焰的注意,捻剑的两指些微一个用力,只见剑刃‘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松指扔掉了断刃。
放下了书卷的手直探上月翔凤沾黏发丝的额际,微光下俊容带着显见的温柔,笑看着微神智尚未清醒,半眯着惑人眸光的小脸,另一掌轻柔的将小脸的主人…月翔凤,那欲起之身重新按回暖怀中,五指拽了被角,重新将怀里的人盖个密实。
温柔的行为,浓厚的保护意味,让帐外的人不稳定的情绪,转眼间陷入崩溃,失去剑尖的长剑,转指向了炎傲焰,声中带泣的说道:“应该~~杀了你~~~才对~~杀了你~~容音就会变原来的容音~~~”
失去理智而显激动的话语,最后一个字音出口之时,容音手里那把断刃就直朝着炎傲焰的颈子处送去。
就在断刃刎颈的前夕,一只白玉般的手掌由锦被中窜出,不顾断剑上两侧锐利的剑锋,直接以掌牢牢的握住。
“凤!”望着鲜红色的血缓缓由掌中流出、有的直接滴落床被,有的则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炎傲焰黝黑的瞳孔骤然紧收,两道英挺的眉一皱,脸色瞬间黯沉了下来,他惊唤的语气里含带着复杂的情绪。
“蠢!”同炎傲焰一块出声的,尚还有被炎傲焰紧压于怀里,却仍就爱多管闲事的月翔凤。
炎傲焰以掌运劲朝帐外袭去,身本就带伤未愈的容音,被掌风震落了手中的断剑,同时身形难稳的朝后直退,终至以背撞向房中木桌后停下。
床帐内,炎傲焰气急败坏的想要抓住那伤掌详看上头的伤势,但…。伤掌的主人却不怎么领情,月翔凤硬是从炎傲焰的怀里挣脱而出,仅着单衣的他半坐起身,双手挥开了床侧的纱帐,绝美的颜容上带着怒色朝着木桌旁,神色木然的容音冷声再次说道:“蠢!在你眼里,也许比媚、比娇,我样样不如你这个雌子,但比智、比心,你可就样样不如我。”
从未见过爱人怒目冷声的炎傲焰,幽深的黑眸里先是浮上一丝微愕,随后便半眯起那对双惑人的黑色眼眸,优美薄唇扬起漂亮弧度,高大的身躯竟然反常的朝后躺靠回床头,那模样摆明了就打算将这事任由那好管闲事的爱人处理去。
勉强倚着木桌,嘴角边不断溢出血丝,与月翔凤各具风情的美颜含恨、含怒的望着那日夜躺于他心系男人身侧,占据男人所有宠爱,连声骂了他两次‘蠢’的‘雌子’回吼道:“拥有一切的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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