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
冬初,外头枯枝寒霜,烽焰殿外园中的小亭里,却异常的热闹。
厚狐裘紧裹成球状的月翔凤,鼻子红通偶有出水的迹象,硬是藏于宽大水袖里的手此刻正紧握着小暖炉,凤眸意态阑珊的盯着雪地上,那三道飘来飞去的身影。
“莲…手暖炉,不够热了。”月翔凤猛吸回鼻水,勉强将手伸出衣袖,朝永莲递上那小巧精致暖手用的暖炉。
“主子,这才刚入冬呢!”永莲清丽的颜容笑望那特别怕冷的主人。
“是呀!您瞧众人…。可没一人穿的像您如此夸张的。”永荷笑着接话,他拾起新材,就往小亭中的火盆里搁。
小亭里算是暖活了,左有大火盆燃着烈焰,右有小火盆盈煮着热茶。
永莲持火炭钳朝大火盆中挟出几小块烧炭,搁于小暖炉那被打开的炉心中,随后阖盖起那上下盖,一个热暖的小暖炉又回来了。
“呐,热的。”永莲将重新添炭后的小暖炉交回月翔凤略冷的手中,同时神情温柔替月翔凤拢了拢略散的厚狐裘,重新围了个密实。
“我也不想这样呀!”月翔凤低喃着抗议。
以前生长的地方…。冬天可没这么冷,霜雪这种东西…。可得上高山山顶才见得到,这儿可没暖气这种东西,不习惯…。渡过了二十多年的冬,可没这儿的冬天冷。
亭外,炎傲焰一身薄衣无视天寒,单手负于身后,单手持木剑,俊容上神态从容的对着另外两道不出式断袭向他的小身影,一一地拆招解招。
“一个时辰就要过,爹现下可未曾移开过半步,龙儿、鹤儿还得在加把劲才行。”炎傲焰锐眸环视着他身侧,两名模样俊美,神态各异,小脸通红气息不急不喘,四岁就要满五岁的两名孩童。
“约好的是两个时辰,小鹤与我还有一半的时间。”允龙手持木剑,那张神似父母二人的漂亮小脸上,神情沉卓语气不急不徐的回道。
“嗯!爹要说话算话,我若与龙哥哥赢了,以后夜里,可就不得直将我俩由房外扔。”允鹤乖巧的点着小小的脑袋应声道。
“当然,君子重诺,语出不回。”炎傲焰震气,身侧枯叶纷飞,那语气认真并未将眼前的二人当孩童看。
父子三人突然静立,那一来一往的对话,让月翔凤当场顾不得茶烫,‘噗’的一声尽数喷出。
而小亭内的永莲及永荷则强忍着笑意,一人拿着手绢攃拭起月翔凤的嘴角,另一人则连忙接下那还盛着热茶的瓷杯。
“喂……你们三人…。在说些……。什么…?”月翔凤语气还有些不顺的朝亭外‘对峙’的父子三人出声问道。
“没什么!公子间的约定罢了。”炎傲焰锐眸转望向小亭中央的‘球状物’时,眼神瞬间替换上了温柔的神色。
“嗯!”允龙小大人似的点头应声。
“娘!只要小鹤和龙哥哥赢了,以后娘的床上除了爹外,还会有龙哥哥与小鹤哦!”允鹤开心的顺着父兄的目光一同望向那好美好美的娘。
“…………”大冷天的被拖出暖暖的房,跟着杵在外头当‘见证’的月翔凤,对于小允鹤的回答到感无言与不解,他连忙朝炎傲焰送出一际探问的目光。
只见那狼般精明的男人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咳~~咳~~小鹤呀?不是和龙哥哥一样要准备要在自个的房里自个睡了吗?”月翔凤不怎么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后问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但是…小鹤和龙哥哥都不希望爹和娘‘在床上打架’。”月翔凤轻柔的问声,让小允鹤大眼一湿,语气可怜兮兮的回道。
‘在.床.上.打.架’五个大字顿时间在月翔凤的脑袋里炸开,怎…怎么…是谁教这名词给那两小家伙的?莫怪…今早,两个奶娃娃像门神般一左一右的老夹在他与焰的中间,莫怪…午后父子练剑过招前,两小家伙脸上神秘兮兮的将他由暖被中挖起,原来………是这个原因。
脸…一点…一点的充血涨红,而小亭里永莲及永荷神情与他一样不怎么自然,目光视线根本不知该往那搁才好,所有的人中,就只有炎傲焰这个大人神色平静无波。
喂…。狼大爷…你不解释就算了…。还跟着胡闹做啥?
月翔凤送了一际别有意指的凶狠目光给炎傲焰。
炎傲焰那双温柔的黑眸瞅着一脸窘色的月翔凤,带着戏谑笑意的俊容里逸出几分煽情邪气,微勾的薄唇露着邪魅,以唇形代语回了几个字,‘我这是在一劳永逸’。
回了那不正经的男人一个大白眼后,月翔凤决定放弃那个需要耗费过多‘心神’还不见得能达到目的的男人,瞬间转移了目标,朝两名不知那根筋不对的小家伙招了招手,同时放软了音调问道:“来!小鹤能同娘说说你是从那听来…呃…。那个…。‘在.床.上.打.架’…这…这个词?”
孩子就是孩子,为娘的只需一个招声与轻唤,只见允鹤那张清俊小脸上的大眼倏然睁大,一抹炫如阳光般的笑爬上了小嘴,他随手搁下了木剑,立马就将前一刻那与爹亲过招的大事全抛至了脑后。
还穿着一身秋衣的小身躯,变节似的朝着小亭内飞奔而去。
“龙儿还要过招吗?”炎傲焰神情淡然的撇了那早熟的允龙一眼。
“不,以单人之力与爹过招,龙儿胜算不大,但再些许年后,可就不一定了,今日之约算孩儿们输了。”允龙那小小的个头,面容稚嫩隐约可见勃发轩昂的傲气,眉宇间那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严,难掩一身傲人王者之气。
“坦然言败,王者胸怀,凤…。教的好,只是再些许年后,龙儿还是不会赢,因为只要有关于你娘的事…。爹是不会败的。”炎傲焰大步上前,掌抚上允龙那张神似爱人的小脸,笑着赞许道。
小亭内。
月翔凤将允鹤那小身躯跟着拥入狐裘中,他眉色正经的拉开那埋于他怀里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鹤?那话是那听来的?又谁教你这么说的?”
“娘~~是钟叔说的。”允鹤昂首望着神色有异月翔凤、永莲与永荷,漾出一抹天真的笑,回答道。
“啥?”
“有一次钟叔肚里的酒虫在叫,小鹤和龙哥哥偷偷跟着钟叔半夜到城里大街晃晃顺便找酒,结果在经过一间好漂亮、好漂亮但会发出好多怪声的屋子时,钟叔就要小鹤和龙哥哥留在外头,他去去就回,结果等了好久,钟叔都没回来……。”允鹤歪着小脑袋,一面想一面说。
“然后呢?”月翔凤…那张漂亮的脸上,神情有些扭曲。
“然后…。小鹤不想等啦!就拉着龙哥哥跟着偷溜进去,那屋子里有好多小房间,也有好多漂亮的叔叔与喝酒的叔叔,不时喝酒的叔叔会抱着一个漂亮的叔叔走进一个小房间,然后那小房间里就会发出怪声,最后小鹤和龙哥哥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抱着酒坛喝的正开心的钟叔,小鹤问钟叔为什么小房间会发出怪声?钟叔说那些人是在床上打架啦!像小殿下的爹娘一样。”小允鹤很忠实的将那夜奇遇一字不漏的全盘托出。
“………………”得知实情的月翔凤顿时满脸黑线不知该如何重新教育才好。
“娘~~所以小鹤和龙哥哥决定要帮你,只要今个赢了爹,这样以后晚上你和爹在床上打架时,就肯定不会输了,因为咱们是三对一。”允鹤那满布‘悍卫’容色的小脸,神情即开心又得意的说道。
“那个…小殿下……”红着一张清丽颜容的永莲也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
霎时间,小亭中气氛变的有些古怪。
“大.胡.子!你.死.定.了。”同样听着话,同样红着脸的永荷,此刻则紧握着手中的火炭钳,愤然地大力翻动着大火盆中的火炭,翻出阵阵火星,火光映红颜永荷则暗底里咬牙一字字低喃道。
皇城外,正领着一队兵卫巡城的雷胜钟,突然打了一际又大又响的喷嚏声。
“怪了?谁在想我?”一手按于腰际边的大刀上,一手揉了揉那高挺的鼻梁,自喃道
炎凤天下第四十二章新皇
晨政殿后殿御书房中。
总为炎傲焰忙着打点细节的王傅…玄印,右相柳柏松,左相…炎傲天,三司部大臣…柳宗益,尚书部大臣…范声仲等其他数名大臣,此刻皆列席在位。
其中正席处除了本应就要在场的炎傲焰外,却多了一位特别的人,一袭浅蓝长衫,墨发以同色布带高束,绝色的颜容上毫无脂粉,灵慧的双眸,眼神清澄无瑕的透过浓睫环视场中的新朝栋梁。
“皇上,登基大典吉日己定,就差娘娘的名衔,皇上决定是东宫?还是西宫?”礼部大臣拱手抱拳出声向炎傲焰征询意见。
“毋需如此麻烦,朕此后就只有一后,一人后宫还分什么‘东’、‘西’,日后皇居殿即是帝后寝居,没有必要另留后妃宫殿,另外…原东宫与西宫之所有宫殿,更为一傅二相与各部司使用,季大人各殿之安排,烦请与王傅、二相及各部大臣参商,一个月内,朕要各司部等全数入驻,旧有殿门门匾亦必需撤下换新。”炎傲焰语气持平不变,神态从容淡雅中却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
“一国之主竟无后宫,皇上…。这…”礼部大臣闻言神情一愣顿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国主之势,岂是单看后宫美人的多寡?是谁如此肤浅,以这为评?”炎傲焰之侧,月翔凤那朱唇凤眼间带着几分笑意,长长及地的青丝以双色长簪轻束在髻,其余青丝随性披洒于胸前,举手透足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的慵懒风情。
“娘娘……。微臣恐怕…。恐怕您…您会烙下善妒之名…”月翔凤的话,让礼部大臣忍不住以袖偷拭额上汗水,语气不顺的回答道。
“我都能不在乎史册如何评价,又怎会在乎现世虚名?东宫、西宫名衔随你们安,只是…。我月翔凤在的一天,炎傲焰这人就不可能会有‘三千’,懂吗?”月翔凤那对深邃的凤眸中透着精锐干练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凤即然说了不在意,季大人就依照朕的旨意去办。”炎傲焰俊美无双的面庞上,眸心漾暖,唇边笑痕柔软的望向身侧那言行思想皆都特立独行的爱人。
“臣遵旨。”礼部大臣闻言,连忙敛去颜容上惊愕的神色,恭身拱手回礼后,退身落坐。
月翔凤环看屋内众人,除了少许己与他相处过,知晓他本性的人外,其余新科大臣们脸上的神情与那位新任礼部大臣之容,惊彩程度实在是不相上下。
“若王傅、二相与诸位大臣无其他要事相议,那就今日就暂议至此,都先退下吧!”炎傲焰出声遣退道。
“诸位大臣且慢,今日在座各位,除了玄王傅、柳右相、恭亲王等些许人外,其余大人与我应是初次接触,从稍早入房落座起,直至方才离座欲离,众人的表情卓实精彩,一人后宫、太子之母、外邦皇后等内心私论,日后怕是会再加上‘后宫乱政’这个大担子,今日之语并非是翔凤要为自己做辩驳,即嫁之于西炎,即为西炎之人,‘督焰施仁政,教龙成明君’乃是我这西炎人之责,故翔凤只希望其余大人等踏离这屋后,未来请以镜心、明眼来查视及言评我月翔凤这个人,此生只求‘问心无愧’、无愧夫儿、无愧百姓、无愧西炎尔尔。”月翔凤语毕,便由椅座上站起身,同时朝众位大臣行中尊仪。
此仪仍意自尊、人尊、互尊,为重仪,主要是结兄弟、祭先祖、拜师傅、崇父母、敬鬼神之用。
月翔凤清明澄静的眼眸,坚定无疑的言论,在加上最后那个尊仪,顿时扫去了新朝臣眼里难掩的浓浓担忧,取而代之的则是新起皇朝才会有的新气象。
新任左相玄印那张看似寻常的颜容上,如古镜深潭般睿智的眼眸及带着赞许笑意的微扬嘴角,淡淡的转首望月翔凤一眼,轻点了个头首后,这才又再转首朝前轻挥着羽扇,同众大臣的背影一块离去。
看来,他通过了玄师傅的考验了。
月翔凤挺直了腰脊,唇畔隐隐勾起一抹自信恬淡的浅笑,目送着那名智者的背影离去。
***
新帝登基前的那场御书房议政后,又过五日。
今个西炎冬季的早晨空气等别的寒冷,月翔凤整个人像虾米般蜷缩于被中,却似乎感觉得不够温暖,被下的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不断的朝身侧去探摸着。
疑?奇怪?那个‘活动大暖炉’呢?平时在床上总是死皮赖脸的家伙,怎么最需要时候却不在?今个又不是议政日?
就在月翔凤还眯着眼,打算连头也准备缩于被中时,突然一只大掌猛然掀开了那维持月翔凤整身暖意的厚被子,瞬间…冰冷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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