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炎凤天下
“才不呢!小鹤才不重勒!是娘太虚啦!”
“娘才不虚,是胖小鹤太重了。”
“小鹤一点都不胖!”
“不是小胖鹤?那就小肉鹤噜!”
“厚~~龙哥哥!你看娘啦!”
“厚~~龙宝宝!你看小肉鹤啦!”
顿时间,园里不断传出母子笑闹斗嘴之声,原本寂静的冬未,开始出现初春才有的热闹。
***
焰帝元年,入春的第一日,西炎各地一片喜红,家家户户忙着扫旧布置过新年,皇城自当然也不例外,新年三日不早朝,外加上昨夜宴酬众臣,新历年初春第一日的早晨,圣明的新帝…炎傲焰因宿醉头疼而枕躺于月翔凤的怀中。
“还疼吗?我叫永莲煮些醒酒茶可好?”月翔凤冰凉的手搁于炎傲焰的额际处,轻声问道。
“别~~凤的手搁着就成了。”炎傲焰连忙伸掌按住原本欲离的冰凉手掌。
“可…。你赖在这,我没法做事呀?”月翔凤微蹙眉回声道。
炎傲焰大掌轻捂住那一入冬就冰到吓人的手掌,冷冷凉凉的温度正巧能让他那疼痛的脑袋稍稍舒适些,俊偷紧贴在月翔凤的胸和腰的中间,柔软的身躯,甜淡自然的气息,慢慢的渗进他最最细微的神经。
“宫里头过年,清扫除旧有侍倌,年夜饭有膳房,凤还需忙什么?”炎傲焰佣懒地瞄了眼窗外,一双健壮臂膀袭向月翔凤的腰间,紧紧环抱他。
“我当然也有事要忙的,昨夜答应允龙和允鹤今个要一块贴春联的。”
“春…。联…?谁写的字?”炎傲焰微挑剑眉。
“狼大爷您放心,反正贴上去的不会是我的字,成了吧!”月翔凤没好气的回道。
“呵呵呵…。只是问问,又没别的意思,凤别想太多。”炎傲焰干笑着转移话题
“啧!没眼光,哦!对了…你可有同天说要他带宗益今晚一块过来。”
“凤想要邀的人,那一个敢给我不出席的,那可真是找死。”
“喂!我的皇上呀!你动用特权征招呀?”
“凤~~这儿是皇居殿,不是外头,在这儿,我是凤的夫,而不是万民之首的皇上。”炎傲焰语气微愠,眉头略微不悦的提醒着。
“是!是!是!特大号的龙儿,你的头还疼吗?”月翔凤送了一个大白眼,给那每次一提到称谓问题就会耍性子的男人。
“疼,手捂好,别移了。”炎傲焰半合上眼闷声回道。
冷冰的手掌捂久,五指连指尖也变暖了。
“凤会想家吗?”
“…。啊?为什么…这样问?”月翔凤突然心头一震,眼眶霎时间变的有些酸涩。
那心里头,藏了许久…许久未曾想起,那在另一个时空中‘家’的记忆,老妈的吼声、老妈那满头发卷子的模样,老妈的容貌身影及说过的话,一幕幕就好似跑马灯般卷动了起来。
“凤应有十多年未曾回到月里了吧?想回去看看吗?”带茧的长指伸至月翔凤的眼侧,适时接下一滴逃出眼眶中的泪水,炎傲焰对着月翔凤牵唇歉然一笑。
“我娘…在的…的那…。个家…早…。早已…。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一滴逃泪所引出的,则是更多的泪珠,断续的话语里有着说不尽的悲哀。
炎傲焰猛然坐起身来,单指无法承接过多的泪液,大掌轻揽将月翔凤拥入怀中,那无法抑制的泪,就交给那个能为爱人顶起天地的肩头吧!
“唉~~~凤!我可不是在开你玩笑,是真的,只要你想回去看看,我会带你回月里,风光的回去。”炎傲焰一声无奈的叹息,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头着一头墨发顺抚保证道。
“月里!你疯啦!堂堂一名西炎的国君,没依没据的跑到他人国土上,是想找死吗?”被迫贴靠于炎傲焰肩窝处的月翔凤瞠目惊唤。
“我就知道凤不会感动,没良心的小东西。”炎傲焰烫灼人气息,随着轻佻的字句,喷的月翔凤脖子上一阵酥麻,薄唇说出最后一字后,便缓缓贴上那雪颈,吮出一抹微红,唇退,取而代之的指尖轻抚上那抹由粉渐转深的红痕,炎傲焰的唇角隐隐泛起笑意。
“狼大爷…。你这句恶趣的话,是打那学来的?”这肉麻的话,如一道响雷轰然劈进月翔凤的脑中,听的他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学来的并不重要,重点是凤想回月里吗?只须回答‘想’或是‘不想’即可,其余的话,凤大可不必多说。”炎傲焰低沈且醇厚的嗓音于月翔凤的耳边再次响起。
“如会能,我想!我想看看那个视我如‘商货’的国家,我还想带我爹娘离开那。他俩生前走不得,死后还无法离开,身为人子的我…。着实无能。”月翔凤眼神顺间变的木然冰冷。
“想回月里,成!想带爹娘离开,也成!凤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月翔凤紧拥着把自己说的好似阿拉丁神灯里头精灵巨人般神奇的男人,要说心里完全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
华灯初燃,皇居殿主殿内,圆桌上全是家常菜色。
“莲叔,八宝粥呢?”允鹤早就一脸期待的坐在他的小位上,大眼死盯着满桌菜,等着大人们入殿落坐。
“小鹤殿下,粥还没烂,现整在炉上热着呢!”永莲手上端着方炸出来的炸丸子,温柔笑答道。
“啊~~还没好哦!莲叔炸丸子里头包了些什么?”小允鹤很快的便将注意力由那未完成的八宝粥,转移至永莲手上那直冒着热气的炸丸子上头。
“是红豆馅。呃…。不行!小鹤殿下,今个团圆饭,得等众人落座后才可开动,所以不行让您先解解馋了。”向来总是怕两小饿到的永莲,那张带着柔美笑意的脸上略为不忍的回允鹤说道。
“啊~~~那还要等好久呐!”允鹤撤娇似的半伏于桌上,两只小腿儿晃呀晃的。
“不行!就是不行!小鹤殿下就别睁着大眼巴望了,不.行!”永莲笑着连说了三次‘不行’来加强自己决对不能提前喂食的决心。
“疑?小鹤殿下,小龙殿下呢?”手上端着热汤的永荷环望四周后,对着允鹤出声问道。
“龙哥哥去请钟叔和云叔了。”允鹤猛吞着不断分泌的口水,语气里不能听出明显的饿意。
“什么?大胡子也要来,厚…。那就不能备酒了。”永荷双手衩于腰上,神情好似雷胜钟的管事般,俏丽的颜容上眉宇神色变化多端。
“荷叔…我觉得你和钟叔两个人都很奇怪说?为什么荷叔你管钟叔喝不喝酒做啥呀?钟叔也很奇怪…。荷叔你又不是钟叔的谁?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端着酒坛喝的,却老要搞的偷偷摸摸的。莲叔…。你知道为什么吗?”允鹤扬起那无邪可爱的俊美脸蛋,那听似童稚的问题,却当场将一名大人问的满脸通红说不出半句话来。
“呃…。小鹤殿下…。您这问题……等您长大后自然就会明白。”永莲抿唇忍笑望了脸红的永荷一眼后,人随意回了允鹤一个‘通用’答案。
“龙哥哥你好慢哦!钟叔、云叔好。”殿门外,二大一小走进的身影,瞬间吸引了允鹤所有的注意力,他跃身朝着雷胜钟那大熊似的身躯唤声飞奔。
雷胜钟笑看着那朝他直奔而来的小身躯,微弯身展臂,准确利落一抄收掌,接着便瞧见允鹤端坐于雷胜钟的肩头上,由高处笑呵呵的好奇张望。
“永莲见过凌将军、雷将军。”永莲欲回膳房时,行经凌云与雷胜钟身侧,垂长睫含点首福身唤道。
没想到会提早见到永莲而怔愣的凌云,于听闻永莲那优雅轻柔的嗓声,这才整个人回过神来。
“莲皇侍别…你…多礼了。”凌云强压下过度飞扬的情绪,英俊挺拔的他,连忙伸掌扶住永莲的两臂。
这一碰触,高热的温度瞬间经由凌云的掌心透过永莲的衣袖传递至衣布下的雪肤上头。
永莲的心好似快要跃出般,粉腮瞬间浮上两抹迷人的娇红,与凌云同样无措的他,傻愣的任由凌云的大掌搭在他的双臂上,软声微颤的回道:“永莲,谢过将军。”
“呃…嗯…。”因声才发觉自个唐突的凌云,尴尬的连忙抽回手,愣愣的望着永莲那渐渐远小的身影。
“永荷见过凌将军,喂…。大胡子,我警告你哦!今个有酒…但不多…你可别全给喝了,知道吗?”永荷大辣辣的走至凌云与雷胜钟面前,他先是有礼的同永莲一般朝凌云福了个身,随后便像个管事似的朝雷胜钟警告道。
“啰嗦,今个是什么场合,爷我知道啦!喂…雌倌儿你偷喝哦!怎么脸这么红?哦~~疼~~爷说错什么啦!雌倌儿你为啥踩爷的脚~~疼~~。”雷胜钟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话后,突然瞠目望着那被永荷狠狠踩过的大脚,边唤疼大嗓门边问理由道。
“用你那个熊脑自个想!哼!”永荷丢下了一句话后,人便气噗噗的转身离去。
“想啥~~爷我想不出啥来啦!喂~~~雌倌儿,你是不是偷喝被爷我发现所以脑羞成怒呀?”雷胜钟撇首想了三秒后,转身朝殿门外扯起大嗓回喊道。
只见雷胜钟声才喊毕,远处一只绣花鞋伴随着一声咬牙切齿之声,直朝雷胜钟而来,“雷.胜.钟~~你这只没脑的熊!”
一双小手臂环于雷胜钟颈上的允鹤,大眼好奇的看着那原本应穿在他荷叔脚下的绣花鞋,笔直飞吻上他钟叔那张毛绒的脸上后,再笔直的落地。
“钟叔?荷叔在气什么?”童稚的问话。
“小鹤殿下,钟叔只能同您说,世上最难懂的就是雌倌儿的心。”雷胜钟搔了搔那始终没啥开窍的脑袋后,语重心长的回允鹤说道。
“那钟叔,这鞋你得快点还给荷叔,夜里地凉的,少只鞋荷叔会不方便的。”允鹤好意的提醒雷胜钟。
“哦!对厚!小鹤殿下这乖乖等,钟叔给那雌倌儿还鞋去。”雷胜钟因允鹤一句话,有如醍醐灌顶般,他连忙放下臂膀上的允鹤,弯身拾鞋,顺着永荷离去的方向,提气追了上去。
桌圆人团圆,名为‘家宴’的宴席,气氛轻松而不拘谨,开动的那一瞬间,众筷齐飞地逐一分耗掉那整桌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
饭饱后,侍倌为众人添上陈年的‘映月’,温和不辛辣的暖胃酒。
举杯互贺新喜后,炎傲焰扬首饮尽杯中的温液,锐眸算计般地看着那心不甘情不愿被迫坐在一块的同胞兄弟…炎傲天及柳宗益。
“……皇兄…。你有话就直说,收起你那猎狼似的目光。”炎傲天没好气的跟着扬首喝尽杯里的酒。
“天,我决定带凤回月里一趟。”炎傲焰缓缓搁下手里的酒杯,语气极缓的透露出他的打算。
闻言,炎傲天蹙起了他那对好看的眉峰,静默不语。
“焰…咳咳…皇上,月里函邀,意图不明,理应慎思而行才是。”坐于炎傲天身侧的柳宗益那‘焰’声才出口,便惨遭柳家那位思想古旧的老大人一际暗袭而重咳两声后,面不改色地连忙改口进言。
“柳伯这是家宴,毋需如此拘束,皇居里,我就是我,不是皇上、亦也不是朕。”
“礼不可废,皇上。…不过,您…真打算去‘族月祭’?”柳伯松神情拘谨,语气略微错愕的对着炎傲焰问道。
“族.月.祭?那什么东西?”月翔凤一脸不解的环视着神情微变的永莲、永荷、炎傲天及柳家父子二人,最后视线停滞于炎傲焰那平静无波的俊容上。
“月里每年会有‘盈月祭’,每十年才会有一场‘族月祭’。”答腔的不是炎傲焰,而是坐于允鹤身旁的永莲。
“哼…盈月祭是月里皇室每年的重典,所有郡县之首会领县城里顶尖的美人及当年所生的虚子参祭,而每十年一次的族月祭除了,另亦会邀他国之君,以观祭为名,拢络为实,祭典里的美雌倌是无数个可以为月里换取所想要利益的机会。”永荷冷哼一声后,俏丽的颜容上满是鄙夷之色。
“莲、荷…。带婴儿参祭即不能歌又不能舞的…这月祭与虚子间有何关连?”月翔凤不意外月里函邀他国之举,反到是好奇虚月与月祭间的关系,他凤眸晶亮的望着三名月里人中,唯二清楚内情的永莲及永荷,当然…他这个伪失忆的假月里人除外。
“月里皇室因为一个古老的预言,而毁了不少虚子的一生,月里人暗底里传诵某句歌谣,‘公子雌子凡人之命,水中游鱼苦乐自取;月里虚子神人转世,笼中之鸟命不由己。’,月里虚子顶着神人转世的亮丽光环,可那富贵光鲜之下却深埋无数芳魂血泪……”永荷喝尽杯中最后一滴温凉的映月,美目朝着月里所在的方向遥望,话才说过一半的他,语气里却微带些鼻音。
“预言?还有那歌谣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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