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路西斐尔说:“我有事想要告诉你。”
我激动地说:“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路西斐尔微笑:“你先。”
我使劲揉他的小脑袋:“我和路西法殿,不,路西法在一起了!他给我说那三个字了,小屁头~~我太高兴了……咦?咦?慢著,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你想对我说什麽?还有,你的羽毛为什麽会变成这种颜色……”
汗,莫非是我眼拙了?路西斐尔的翅膀一下变成路西法的缩小版,光亮四射……
我摸摸他小小的羽翼,他立刻停止那一支翅膀的飞行。我捏捏,再搓搓,再揉揉,虽然小,虽然软,虽然我依然很想烤来吃,可是,没有错。
我抬头看著他,估计脸色大变:“你……难道你是……”
路西斐尔小声说:“是。”
我往後退一步,一下撞在窗栏上:“不可能!你不要吓我!”路西斐尔慢慢飞到我面前:“我不想骗你的,可是我想说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使劲摇头,摇了半天,最後皱眉道:“算了……我能理解。”路西斐尔抖抖小翅膀,飞过来抱住我:“不要生我气。”我说:“你先告诉我,你母亲和他还在一起没?还是说,你是他生的?”路西斐尔一愣:“什麽意思?”我说:“你不是他儿子吗?那你母亲和他分手了吧?”
路西斐尔映蓝般的眼睛忽然睁大:“你……”他长叹一口气,轻声说,“伊撒尔,你真的,真的……好笨。”
汗,笨就笨吧,也不用加两个副词吧。
路西斐尔伸出小手,盖住我的眼睛,万丈光芒顿时被遮掩,我从指缝间看到那双亮晶晶的蓝眼。那双眼睛闭上,靠近,松松软软的两片唇靠在我的唇上。熟悉的触感让我脑中猛地一荡,心跳开始紊乱。然後他放下手,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撑在身後的窗台上。
越来越觉得不对。
小屁头的手那麽短,怎麽可以单手就把我腰环住?
不知不觉间,我抬起头。
我睁开眼,面前的人已比我高出一截。金色的留海丝丝分明,落下来擦著皮肤,有些痒。他的鼻梁变高,轻轻顶在我的脸上。
然後他放开我。
成人美男版路西斐尔赫然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思维已经彻底乱套。
我抓抓脑袋:“哈,小,小屁头,你,你长大的样子还不是一般的漂亮,不是一般的,高贵,有,有气质,就像,就像……路西法殿下……一样。”
妈妈的,我已经变成第二个尚达奉了。谁来告诉我这是怎麽一回事?
能解释这种现象的可能性只有四种:一,路西斐尔长大和路西法一个样。二,路西法变成路西斐尔来骗我。三,路西斐尔变成路西法来骗我。四,……我不敢想。
他捧起我的脸,又吻了一下:“傻瓜伊撒尔,你真的好笨。”
同样一句话,同样的语调,出自同一人之口。可是,感觉完全不同。前面那个稚嫩清澈,後面那个,十足的感性和纵容。
我回头看著外面金灿灿的天空。
老天啊,快降雷把我劈晕吧!
一朵浮云飘过。
两朵浮云飘过。
N朵浮云飘过。
劈啊,怎麽不劈!平时我不求你劈你都要劈,这会求你劈你就不劈了!
我颤颤巍巍地说:“你究竟是小屁头……还是我老婆?”他捏住我的脸,晃了晃:“我是你老公。”
我说:“老婆。”
他说:“老公。”
我说:“老婆。”
他说:“老公。”
我说:“老婆。”
他说:“老婆。”
我说:“老公。”
他笑了笑,再吻我一下:“老婆好乖。”
汗,我为什麽要和他说这麽没营养的话。我说:“嘿,炽天使可以变成别人的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路西法笑道:“路西法,他喜欢莉莉丝,他喜欢莉莉丝,我是个火球,要爆炸了,啊,他喜欢莉莉丝,怒,我已经爆炸了,你看到没有,我在燃烧……”
他在说“啊”是时候,声音还特轻灵特动听,跟唱歌似的。
幻觉,幻觉,我听到的是幻觉。
路西法把我抱住,就像在抱枕头:“小屁头,你给我滚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我不想看到你。才一天我就喜欢上路西法殿下了,你要笑就笑吧。”
我转过身,摇摇脑袋,想把他的话摇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
路西法从背後抱住我的腰,轻轻摇晃:“我也想把他打一顿,可是就仗著个原因我没法:第一,他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他。”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不稳定:“第二,他没对我说过爱我……第三……我下不了手。”
站在这里往外面看,光辉无限,如坠梦境。
我抿了抿唇,阳光刺得人有些想流泪。
“我爱你。”路西法抱紧我,“以後每天我都会对你说……说到你烦为止。”
我吸吸鼻子,回头,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不响,但是动作很夸张,周围的天使都在抽气。路西法捂住脸,轻声叹道:“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偷听别人说话还好意思炫耀,你别忘了你曾经被我倒提著抖,被我暴打,被我当马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还特别幼稚地吐舌头呼噜呼噜叫,拔腿就跑。
因为圣浮里亚没有黑夜,而我又习惯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睡觉,路西法叫人把窗帘拉上,寝宫便似被深青浓雾包围,加上我不认为是床的悬空浮云床一飘,那感觉就跟飘在鄂霍次克海似的。
睡觉的时候,路西法自动变回小屁头爬我旁边,当然不会忘了他的标志粮食,牛奶一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一变小,习惯动作也会变幼稚,路西斐尔的明显要比他成人状态时可爱得多,天真得多。趴在软绵绵的云雾中,俩只脚丫子往天上翘,身旁放了厚厚一叠纸,边喝牛奶边看。我凑过去说:“看什麽呢。”他说:“这几天下面送上的文书一点都没看。”我点点头,睡下。路西法说:“伊撒尔,你对魔族怎麽看的?”我说:“外表最丑陋,内心最单纯,遭遇最无辜的一个种族。”路西法良久未语,最後收好东西堆一边,坐直身子喝一口牛奶,喝得满嘴都是,还一本正经地把杯子递到我的面前:“要不要喝?”我摇头,原来喝这玩意早就伤了。不过一看到他,忍不住抱他起来,舔去他唇边的牛奶。他把头埋进我的怀中,轻声说:“这几天一直得维持这种模样,呼。”
我说:“对了,你为什麽会变成小孩模样?”路西法说:“从造人开始,到伊甸园稳定,都会损耗大量体力,有那麽几天会变成孩童的模样。”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立刻反应过来:“那麽几天?”他说:“嗯,有点困了。”然後翻过去睡觉。
话说当我知道这俩人是同一人以後,我就成了一纸老虎,撑死一牛皮纸。纸老虎的功能就是吓人,我立即飞腾起来,猛虎落地式扑倒,差点把他压扁:“今天你要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就别想睡!”
他说:“是这样,天界很少有小孩和老人,你应该发现了。”我点点头。他说:“而且天使的寿命是与等级成正比的。一个一般天使的寿命,大概是在一千岁左右,高一级多一倍,高两级多两倍,高三级多四倍,高四级多八倍,以此类推。但是炽天使和大天使例外,若非意外或自杀,他们的寿命基本没有限制。所有天使的童年时期大概都只占本身寿命的百分之一,少年,青年,中年时期占百分之八十七以上,其中青年时期最长。老年时期基本是一晃就过去,表现就是头发变成银白,面无表情。”我继续点头。他说:“大部分炽天使都是由神直接创造,我也一样。但是我的道路似乎没有别人那麽平坦。据说我诞生时对神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同一时期诞生的天使基本都对我有敌意。”
我点点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说不出来。他说:“所有炽天使都只有一千年的童年,而童年时间太长的天使要不短命,要不有先天缺陷。非常不幸的,在大家都长大的时候,我仍是孩童模样,加上我的翅膀是这种奇怪的颜色,所有高等天使之间就有了谣言。”我摸摸他的脑袋,抱紧。路西法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孩童时期的力量只有成长後的千分之一。正如你当初跟那一群四翼天使所说,当初我的确什麽都不行,在神法待了很久很久都没毕业。”
一想到小屁头顶著一张纯洁可爱的小脸,被一堆天使欺负,我那小心肝跟坐过山车似的,想了想说:“也就是说,圣光六翼原本并不是高阶级的一种。”路西法说:“没错,那是神赐予我的无上荣耀。”我说:“现在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呢,肯定被你弄下去了吧。”路西法说:“没有,他们都死了。”
我倒抽一口气:“你别告诉我是你杀的。”路西法笑笑没有说话。我一想起他曾对我说的一些话,更汗颜。路西法说:“耶稣是整个天界唯一能看见未来的人,他甚至知道自己哪一天死。所以,他比谁都像他的父亲耶和华。”
汗,他这是什麽逻辑思维,一下又扯到耶稣了。我依然点头。路西法说:“後来我成了最强的天使,可是依然被很多人憎恨。他们最喜欢说的话题,就是我的翅膀。我怒道:“鸟他们作甚,他们那叫嫉妒,没话找话,你的翅膀很漂亮,很漂亮,非常漂亮。”虽然有时候看到小型的翅膀,有烤来吃的冲动。
路西法大大的蓝眼睛眨了眨,有些动容:“嗯。天界里没第二个人能超过我,是麽。”我讥笑:“你自我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他把我推倒,伏到我身上,星眸明亮:“所以,你不会看上别人,对不对。”我正色道:“这个问题,值得商榷。”
路西法笑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语毕垂下头,吻了我一下:“孩童的身躯没有情欲,所以今晚这样是最好的。如果你身上没有伤,我现在或许会邀你做爱。”
我怒啊,这个自私的东西洗~~~他没有情欲难道我也没有?
他卷了一层似纱非纱似布非布的东西,将两个人裹在里面,翻身睡了。
隔了很久,我才想起一件事,跳起来吼:“喂,喂,刚我问你的问题,你究竟准不准备回答?!”
一只小胳膊往我腰上一挂,一只小腿儿往我腿上一搭,小屁头在睡梦中咂咂嘴,睡得无限酣畅。
在光耀殿这待这麽一小会,我就遇到了一堆麻烦。窗帘拉开,远处的古锺指著九点锺,我被人拍起来。似乎是那一堆雕塑中的一员,她飞在半空中,用根棍子捅我一下:“你怎麽没走?”
我正睡得HAPPY,梦里的大波波美人正跟我说要我扔了路西法和她,我还在踌躇,一给捅,人也傻了,坐起来看著她发呆。我直接怀疑面前这人不是女人,看到我的**居然不躲开。莫非是因为……
我揉揉眼睛:“因为我还没睡够。”估计这女的也给我气傻了,老半天没说话。等我差些又睡著的时候,她又捅了我一下:“任何人侍寝,都必须在完成任务後离开,你竟然睡到现在,殿下回来你就死了,快走啊。”
晕,这也太没人权了,路西法他还一大清皇帝呢。
弄弄枕头,我把头埋进被褥,缩成一团。
那女的操起东西想抽我,我打了个滚,滚到旁边继续睡。她连续抽抽抽,我连续滚滚滚,最後终於在一声惨叫中结束了赖床生涯,跟TM高潮似的。
我从云雾中翻了翻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披上,拍拍翅膀飞下去,没见小屁头的影儿,最後又拍拍翅膀飞上去,给那女的又打下来。她跳下来拦在我面前:“不要上来了,殿下平时温和,责罚起人来很恐怖的。给我下去给我下去。”我说:“我是他老公,他舍不得打我的。让我上去让我上去。”那女的又一震,看看左右的人,一个劲把我往外推,推到一半不动了,连退回去缩著,母老虎变成了小老鼠。
我顿时大感不妙,连忙往上爬,手腕却给人拉住。
“再说一遍,我没听到。”风琴一般的声音在後脑勺上方响起。我回头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今天的阳光真是很灿烂~~”他轻轻拍拍我的翅膀:“这里的太阳每天都这麽灿烂。”我说:“不不,今天特别灿烂。”他说:“梅丹佐送了些魔界的食物,要不要去尝尝?”
刚一点头,我就想起梅丹佐仨字,心著实抽了一下,这会儿非毁约不可,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解释解释也好。
我闭眼咬牙提气,一口气杀到大厅,老远老远看到一个黑点,又一口气冲过去,见梅丹佐正站在大理石桌旁,对我一个劲阴笑。红色'E B小 說w ‘w w。tx te b。 c N'的手套中放了个小黑球,煤炭似的,又比煤炭亮。梅丹佐说:“小伊撒尔,看你精神很好啊,好得可以用鼻子吃面条了,啊哈。”
我回头看看路西法,他还在慢挪,身上的丝绢飘啊飘,一字步迈得猫看了都会自卑。
汗,他居然真记得这句话~~~
梅丹佐从桌上拿了个小银碗,用手背敲了敲,敲得咚咚响:“我也不要你吃多少,这麽一碗就够了。”说完,他轻弹一下黑球,黑球中央裂开一条平滑的缝,一个麽指长的物体掉进去,滚烫的液体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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