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没有?为什麽?”
路西法把脑袋别到相反的方向,肩膀还不断地抖啊抖。
我摸了摸弓箭,对沙利叶说:“这,真不好意思……请问怎麽才能修好?”沙利叶心疼地看著他的宝贝弓箭:“我还在天界的时候就在用这个弓,是路西法陛下赏赐给我的……都说这个弓永远不会断的……”
路西法终於把头拧过来了,嘴角还有些微微抽动:“嗯,沙利叶,没有关系,晚些我送你一把更好的。这把……坏了,就……坏了吧。”
玛门很认真地看著我:“力气大不代表粗鲁,你懂不懂?我们战士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摸摸玛门的脑袋:“孩子性子怎麽这麽爆呢。有话好好说,不要闹脾气啊,乖。”
35
眼看着玛门的红眼睛有越来越红的趋势,我立刻展翅飞回座位,冲他笑着挥挥手,跟中央领导访问民情似的。玛门刚想挤着一堆翅膀冲进来,阿撒兹勒就说:“玛门殿下,底下有人向你挑战。”
玛门回头。
莫斯提马策马在场子里转了一圈,一手高高举着手中的铁索,一手指着玛门。玛门抱着镰刀无奈地摇摇头,翻身上石栏上,滑翔而下,落在莫斯提马面前。
哈尼雅说:“父亲,你不觉得玛门真的很失礼吗?”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哈尼雅说:“可我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孩子,而且他也没打算把你当长辈。”我说:“玛门蛮喜欢我,只是性格别扭了点,没什么。”哈尼雅说:“你也知道他喜欢你?”
我理了理他的羽毛,笑道:“没有人会天天黏着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就像你,总爱和我还有你天父待一块,不是么。”哈尼雅说:“我才不是指这一种!你不觉得玛门在诱惑你?”我说:“这是魔界的习俗。在他们眼里,性爱并不是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哈尼雅狐疑地看着我:“真的么。”我分外确定地点头。
哈尼雅耸肩,看看底下两个人:“为什么玛门不骑马?”我说:“据说他只有在战场上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骑。”哈尼雅说:“这样对他的对手挺不尊敬的。”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吧,如果他有把握能胜,这样做未必不可。”哈尼雅看了我许久才慢慢说:“父亲,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吃醋了?”哈尼雅憋屈了半天才说:“我才是你儿子。”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啊,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外人超过自己儿子?”
哈尼雅笑笑,撑着下巴继续观战。
莫斯提马和玛门对峙已久,玛门一直抱着大镰,轻倚在上面。镰刀尖一半黑一半银,对比分外明显。
忽然莫斯提马一挥铁索,驾马往玛门冲去。
马蹄的踏地速度愈快,声音愈响。
玛门站在原地跟看不见人似的,还把镰刀杆原地转了一圈。
莫斯提马的黑披风在飞沙走石中扬起,如同飘荡翻涌的旗帜,惊涛骇浪的海面。
他就要冲到玛门的面前。
玛门扣住镰刀,快速扛在肩上。
骊马追风掣电,莫斯提马提着铁索,铁索在空中打旋,尖锐得就像雄鹰的利爪,猛虎的獠牙。
它变成一条白银长蛇,疾驰冲向玛门。
玛门忽然单手把镰刀朝天上举起。
当当当当数声惊响,铁索绕着镰刀柄旋转数圈,以潮鸣之速缠在上面。
莫斯提马一惊,匆忙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
玛门只是举着镰刀,依然岿然不动。
莫斯提马双手扯住铁索,使力往后拉。他身形后仰,马儿像与他合而为一一般不断后退,铁蹄在石地上摩擦出叽叽嘎嘎的刺耳声。
玛门的镰刀就像魔界的擎天柱,笔直地指着高空。
莫斯提马的脸微微胀红,那场面让我想起了两个瘦子和一个巨肥壮汉拔河的场面,一边要死要活挥汗如雨,一边把绳子绑肚子上就OK,还站那吃香蕉。
拔河这个玩意跟做爱是一个原理,有高潮也有高潮后的懈怠。莫斯提马铆了最大的力往后一扯,镰刀终于往前倾斜了大概五度角。但是到这就是极限。
他稍微松懈的一瞬间,玛门忽然往后拉了一下。
莫斯提马连人带马往前冲一步,紧绷的铁索松了。
玛门又用镰刀把铁索缠了一圈。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玛门旋转镰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莫斯提马竭力挣扎变成了马的疾驰。
记得曾经听几个大天使谈过战场经验,其中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让玛门近你的身。
此时,莫斯提马被玛门扯到了面前。
玛门单手斜挥大镰,弯弯的刀尖在空中划下残银一绺。
身边的哈尼雅身形一震。
黑马的两条腿被玛门硬生生砍下来。
猩红落满地,惊鸣散满天。
莫斯提马整个人沿着马蹄往前俯冲。
玛门手腕一转,以镰刀柄底对住他,飞速捅上他的胸膛。
镰刀上的血洒在空中,打着转落下。
莫斯提马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全场惊叹。
玛门重新把镰刀扛在肩膀上,倾斜着身子站立。
路西法坐得高高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笑。莉莉丝蹙眉看着莫斯提马,微微摇头。萨麦尔和沙利叶对看一眼,一起伸出大拇指。阿撒兹勒轻轻鼓掌。
哈尼雅说:“魔界的竞技真残忍。”
我说:“可惜了一匹好马。”
玛门朝四周看去,等待着别人的挑战。大巫师那边的竞争几乎已经被无视。很快又有人下去挑战,是个比较陌生的大恶魔。他刚一骑马冲去,玛门就双手举镰往地上砸去。
地面裂开,长长的蓝光顺着裂缝飞驰过去,大恶魔那一边立刻人仰马翻。
阿撒兹勒说:“地皮破坏小王子。”
沙利叶说:“希望今年路西法陛下不要又叫我去修路。”
一名女恶魔上场,长得蛮不错,身材一级棒。脸蛋有点像什么人,我记不大清楚。
在她动手前,玛门就先走过去给她行了个吻手礼。
萨麦尔抱头惊呼:“洁妮!不要被这花心小子骗了啊~~”
洁妮回头大声说:“爸你少废话!”
萨麦尔大惊,倚在沙利叶身上抽泣,沙利叶拍拍他的肩,无限同情。
洁妮挥舞着皮鞭,皮鞭上爬满锐刺,弯曲着朝玛门袭去。
玛门往下一蹲,弯着身子回勾镰刀。洁妮往上一跳,居然躲开了。玛门再一回击,洁妮的低胸衣立刻拉开一个小口,开始流血。玛门用镰刀顶击向她的小腹,这一击根本无法躲避,她立刻被击飞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玛门冲过去,伸出双手接住她。她勾住玛门的脖子,红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刮了刮,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拾起鞭子。他把外套脱下来盖住她有些破裂的衣服,她轻吻他一下,无限婀娜地退场。
萨麦尔抱着沙利叶痛苦地颤抖,阿撒兹勒面带淫笑地点点头。
哈尼雅傻眼了,我摁着脑袋叹气。
这孩子,这品行,简直就是他老爸的翻版。不过估计他的女人应该不止这一个,而他老爸就只有一个,真不知道是退步还是进步。
接下来又有十来个人挑战,地位都比较高,不过都输得比较惨烈。
地面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模样。玛门站在竞技场中央,衬着脸上的玫瑰,他妖媚地笑。眼见再无人下去,他忽然一手高高举起镰刀,另一手朝观众席指来。
所有人的目光刷拉一下会聚到我的身上。
原罪 第36章
我左顾右盼,发现确实不是我自作多情,这小子真在挑战我。整个竞技场里一片寂静。我下意识看看路西法,他只手支在下颚上,扬著下巴看我,有些挑衅。
哈尼雅说:“父亲,你要答应吗?”我说:“不答应就太失礼了。”说完展开六翼,飞到竞技场中间。
镰刀上还有半干的血迹。
玛门站在那里,似自血海中超脱而出。
玛门说:“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那怎麽办?”我说:“任我处置?我如果要你死呢?”玛门说:“先回答我的话。”我笑:“你的意思呢。”
玛门低声说:“陪我睡一晚上。”我说:“那不可能。”玛门说:“怕了?大天使长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觉得战败就丢人。”玛门说:“知道自己会输,退路都留好了。你就自圆其说吧。”我说:“你激我也没用。在天界,只有爱人和爱人之间才会发生关系,请尊重我们的文化。”玛门说:“你的意思是,梅丹佐是你的爱人了?”我愣了愣,给塞得说不出话。
玛门说:“这样吧,我给你一点考虑时间。我数三下,如果这段时间内你没有说话,就说明你答应了一二三。”我忙道:“啊。”玛门声音放得极轻极软:“高贵的米迦勒殿下,我等著今晚把你扒光了。”我说:“你就自己在那里瞎忙乎吧。”
这孩子不仅贪婪,还自负。他确实是魔界第一武将,也确实得到了路西法完美力量的遗传,可据我所知,这孩子只要一对上强敌就容易出事。因为他只懂进攻不懂防御。
我走到武器架旁。刀剑矛弓鞭索镰杖棍一排,都是上等货色。我随手抽了钢矛,长矛指著地面。玛门说:“米迦勒殿下,为什麽不用圣剑?”我说:“圣剑是魔法剑,还带了火属性,我要真用了它,估计中伤的人就不止你一个了。”
玛门横刀一笑:“如果你输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我笑:“非常感谢玛门小王子的提醒。”
玛门抿了抿唇,举镰斜挥而下,带过一道黑芒,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地面稀稀拉拉裂开,电光石火的瞬间冲到我的脚下。我立刻反手握住钢矛,一下将它插入地面。火焰绕著矛身旋转而下,埋入洞中,裂缝像开隧道撞山石一样停住。
卷发擦著红玫瑰飞舞,玛门单手持著镰刀朝我冲过来。
我抽出钢矛,尽自己最大努力不要带上任何魔法,可是依然有赤色火光绕著长矛转。
我握住钢杆,投掷一样朝玛门身上重重刺去。
玛门一惊,往旁边躲去。
趁著个空子,我展翅飞起,绕到他的身後停下,抡起钢矛,以矛身击向他的腰际。他再躲不过,被钢杆狠狠打中,往旁边一跌,却立刻掉头把镰刀扣下。
其实他的防御并不像我想得那麽弱。
我飞速举起钢矛。
当的一声,星火在空中闪烁,我以顶住他的攻击,慢慢加重力道,往上推移。钢矛与镰刀间发出金属刺耳的摩擦声。我能听到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玛门往下摁,尖尖的小牙齿咬著下唇。我拼命抵抗,握住钢矛的手指都有些疼痛。实话实说,玛门的力气真的大到让人无语。
上上下下一小阵子,最後我猛地将他撞开。
这一撞,在场所有人都在低叹。
玛门连退两步,丝毫未觉诧异,只紧紧抿著唇,又一次双手举镰,重重朝我砍下来。
我舞开六翼,往後上方滑翔一段,镰刀便深插入地面。
这样打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干脆动作快些,直接把他打下去算了。
镰刀的速度是所有武器中最慢的一种,敢用它的人绝对是身手够快的。玛门动作跟我差不多快,我用的虽也蛮钝,可跟他一比简直就像没使武器。
抢先下手再闪躲,我赢定了。
玛门抬头看著我,牙齿红红的。他拔刀的速度跟削菜似的轻松利索,我刚落地,他再一次的刺强击就迎面袭来。
我没再躲避,直接反握钢矛,以矛尖指著他,过去。
他举镰向我划来。
眼见矛尖离他的右肩窝越来越近,我忽然看清了他的牙齿。
他的牙齿越来越红……还有红色'E B小 說w ‘w w。tx te b。 c N'的液体顺著牙尖落下。
他受伤了……
我的天,他受伤了!
我……我居然下手伤他!
我突然後悔得想杀了自己。矛尖就要刺中他,我猛地收手。
使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的力气突然收回,我往後重跌一步。
玛门一愣,惊惶地睁大眼。
但来不及了。
镰刀深深插入我的骨髓。
手中的钢矛震飞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我惨叫一声,双手扣住玛门的肩,但身体依然在不断下坠。
我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那是尾椎裂开的声音。
玛门抱住我,惊得只知道摇头。
哈尼雅还很小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被梅丹佐的龙咬过。那时我看到梅丹佐横抱著他进房,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被捅成马蜂窝也无所谓,可是哈尼雅……哪怕他只受一点破皮小伤,也会让我疯掉。
这样难受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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