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沙利叶说:“你是说圣剑和魔剑?”
阿撒兹勒说:“你想死不成?”
路西法说:“火焰极光,沧渊极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同时舞动这两把剑。就算我和耶和华,动用它们力量的成功率都只有百分之五十,不得勉而为之。”
萨麦尔说:“如果强用後失败呢?”
路西法说:“天地破碎,万物湮灭,宇宙融合,重回混沌。”
几个人都同时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
路西法说:“所以一切优势都是表面上的,毕竟天界有最强的意识体存在。”
最强的意识体?能解释详细一点吗?
显然路西法没有听到我的心里话,几人又开始用专业术语聊天。
通常男人聊天,都是开始聊著正经的,最後归结到性和女人上。例如过了一会。
“我老婆特爱在上面,虽然这样很轻松,但是我总觉得这样永远都给她压著,翻不了身啊,呜。”命运悲壮的萨麦尔又开始吐苦水。
阿撒兹勒笑得特讨打:“你老婆这样跟你搞,那你没机遇享受冰火九重天了。”
萨麦尔说:“还冰火九重天呢,她从和我在一起到现在,口交一次都没有,她说那样恶心。”
莫斯提马说:“还是单身好。”
沙利叶异常纯洁地眨眼:“什麽是冰火九重天呀?”
亚巴顿说:“别给魔族丢人了。这都不知道。”
沙利叶无辜地看看阿撒兹勒和萨麦尔,那两个一个阴笑一个忙著惆怅,都不理他。最後他把目光投到路西法身上:“陛下~~~”
连路西法都笑得神秘兮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沙利叶说:“陛下~~~告诉我吧~~~”
“不。”
“陛下~~~”
“不。”
“陛下~~~~”
唉,这孩子没救了。
不过,我也很好奇冰火九重天是啥。
路西法直接无视他:“不过说到上一次玩这个,已经是快上万年的事。”
萨麦尔说:“哦?详细一点吧!”
阿撒兹勒耸肩:“这家夥又在妄想。”
路西法说:“是在堕天前,跟魔族。现在不提这个,我是已婚老男人。”
噗~~~
别西卜说:“其实我挺喜欢天使女人,看到她们装清高,就特别想把她们衣服扒下来。尤其是加百列那种金发蓝眼的悍妇。”
阿撒兹勒说:“我还是喜欢恶魔,天使都不会玩。你不觉得黑发红眼更性感些? ”
萨麦尔说:“虽然我老婆很凶,我还是比较喜欢她,呜~~~”
别西卜说:“陛下呢?”
“我?”路西法想了想,笑道,“像我的宝贝那样就好。”
阿撒兹勒面无表情:“有老婆的人都疯狂,我们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21
聊至深夜,各人回房歇息。摄像头自然是跟著路西法跑,看他和几位撒旦干掉几瓶酒,匆匆赶回卡德殿,冰冻米迦勒身边。
路西法脱去外套,令人收了,坐在床边,轻轻柔柔地抚摸米迦勒的头:“宝贝,我回来了。”
米迦勒纹丝不动地躺著。
路西法淡淡一笑,勾起他的背脊,轻轻抱在怀中。米迦勒的头毫无生气地垂下,他又托著他的耳侧,用怀抱婴儿的姿势将他搂紧:“今天心情比较好,回来得比较晚,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米迦勒倒在他的胸前,睫毛在眼下投落一道黑影,鼻梁如同幻影城的雪峰。
显然超级低温已经让路西法开始发冷。他搓搓手,刮刮米迦勒的下巴:“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对了,我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没有回答。
琉璃锺,琥珀珠。
黑暗华帐下,米迦勒的头发是酝酿了千年的珍珠红。
“你肯定想先听坏的,对不对?”路西法顺著他的红发一丝丝抚摸,“坏消息是今天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和我们二儿子吵起来,还让他形象大打折扣,估计玛门有一段时间要郁闷。”
依然没有回答。
“好消息就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叫贝利尔。”路西法低头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宝贝,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慢。
路西法刚才说了什麽?
贝利尔……是他跟米迦勒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长大了,很聪明,很懂事。他的眼睛最像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但是我没有认他,以後也不会。我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
“他的脸和你那麽相似,他的性格就跟你以前一模一样。伊撒尔,我想对他好,补偿他。但是不想见到他,你能理解我麽。”
房间空荡荡的。
尽管床很大,但依然很空。
灯很亮,这种衬托更加突兀。
路西法的手指好看如兰花的枝叶,芬芳环绕著他的脸庞,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描摹,一寸一寸地爱抚。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相互依偎。
像是怕丢失至宝,路西法将他的头抱得很紧,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
从额头,到眉心,到鼻梁,到人中,到嘴唇,亲吻。
轻柔的,缓慢的,就像清风带过的雨露。
“伊撒尔,我不奢望你活过来。”路西法一脸平静,拥抱却紧到让人颤抖,“这样就很好了,不要再离开我。”
米迦勒的发直直散在床上,异常的柔顺,光滑。
他的手半垂著,稍微带动一个关节,整根指头就会毫无反抗地跟著动。路西法把他的双手叠在胸前,握住,而得不到任何回应。
唉,个尸体都能抱得这麽HIGH,我想叫他爷。
如果要有哪个人偷偷溜到卡德殿,把米迦勒的尸首给弄没了,不知道路西法会变成什麽样。
再扫一眼路西法,小样儿真的比以前瘦了。
最起码,比两百安拉上的样子要瘦。就连米迦勒之尸都比他要有肉。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不该,王宫的食物都是上上品。
那是因为什麽?工作太辛苦?
天天为战争的事操心?
唉,魔王陛下,天天抱著个尸体感怀春秋,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早点变心吧,早换人早解脱。
再扫一眼路西法,他已经不说话了,情绪比刚才平定很多,只是盯著怀中的人出神,手还轻轻拍打著米迦勒的背,就像在哄小孩子入睡。
郁闷,我现在特想对著路西法吼一句:你TM倒是给我多吃点饭啊!皮包骨!
虽说如此,这一夜却再不想离开。尽管一个小时过後,路西法睡著。
我无处可看,只有将我的老破摄像头安他房里,越看越窝火,越看越憎恨。
不是憎恨他,而是躺在他怀里的懦夫。
直到天微亮,移动摄像机才飞奔回贝利尔身边。一瞅环境不对,才发现黎明时分,这孩子居然已经回了奴隶船。大冬天的,天亮很晚,寒风呼啦吹,贝利尔睡在吊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小团,拧得特委屈。眼睛又红又肿,双手因为过度寒冷而夹在膝盖间,甚至连翅膀都没地方撂,羽毛还被风吹得野草般乱颤。
前一夜桑杨沙喝多了,抱他肯定也是一时冲动。他会躺在这里,十有八九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请出来了。
唉,现在特想摸摸他的脑袋,看他发烧没。
22
突然想起那个蓝眼的哈里。从他和贝利尔一起离开鬼魂酒吧以後,他就再没出现。神族居然可以混到魔界来,真是匪夷所思。
想著想著,竟立即切换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霎时间,光芒强烈到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视线似乎在往下移,我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建筑,以及无数扇银色的窗。
建筑的左边出现了一个宫殿的顶端,上面立著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右边的宫殿中间有一个圆形大窗,窗周围长了六支翅膀,窗中央斜立著一把庞大的剑,剑身上缠绕著云雾似的火焰。
再往下挪动,终於到了底部,十三扇门,中间一扇比其他的要大上三四倍。
这是……
圣殿?
就像是快进录像带,面前的场景飞速前进,从最大的门一直往里面冲,越过拉丁十字地毯,满目的黄金,笨重鸿庞的廊柱,古老的壁画雕塑,七彩的琉璃窗……
在抵达正堂的门口前,嘎然而止。k
门口站了密密麻麻的天使,然而其中一个却最最明显。
眼是雪月七瓣的空华,发是耶路撒冷的晚霞,尽管周围的天使都是金色的六翼,他的白翼却比别人都要大上很多,也因此显得与众不同。
其实并不惊讶。早就有这种预感,哈里是神族。
“哈尼雅,今天就不要去找你天父了吧,拉斐尔殿下已经去了。”
哈尼雅?
这个漂亮的小天使是哈尼雅?
最强白魔法的掌控者,神之美哈尼雅?
弄死自己老爸的哈尼雅?
哈尼雅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抬眼看著眼前的天使:“我去请求见他,他见不见我是他的事。”
一个蓝发天使走出来,一脸严肃:“你要真想见他,朝会的时候就该与他说话了。既然已经做过了那样的事,就该知道他会不会原谅你。见好就收的道理你该知道,何必这样装腔作势?”
原来是乌列。
早听过他的外号“翡翠眼”,就是因为他的一只眼睛被米迦勒捅瞎了,装了个翡翠上去。尽管颜色与他的眼色相近,也用黑玉镶进了翡翠作为瞳孔,可看去还是说不出的古怪。
“你没资格再见你天父,哈尼雅。他有多爱你的父亲,现在就有多恨你。”七大天使中唯一女性外貌的天使,加百列。
汗,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我是听谁说的,哈尼雅小时候,最喜欢照顾他的人就有加百列的份。
哈尼雅转眼看向加百列,抿了抿唇:“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重复了不下一百遍,不用强调。”加百列略显愠怒,“不管你是为了地位,还是为了你的父亲,都没有用。你杀了他,他不会再活过来,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哈尼雅一愣,睁大眼不说话。
“你一定以为自己能像你父亲当年那样平步登天吧?杀了副君你就是副君?当时米迦勒殿下杀掉路西法能获神赐之位,是因为路西法的叛变!撞倒南墙的事也就你做得出来!”
哈尼雅忙道:“当时是因为父亲他和路西法……”
“哈尼雅!你居然还能把责任推托到他身上!”加百列提高音量道,“你父亲已经死了!”
哈尼雅睁大眼,半晌,突然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叹一口气:“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似乎还有人想继续说,加百列拦住他们:“罢了,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哈尼雅深吸一口气,展翅飞离了圣殿。
乌列轻声道:“米迦勒当年是有错,但是我怎麽也想不到,申请带头杀他的人竟是他的儿子。当时是我和然德基尔糊涂……哎。”
然後其他人一起安慰乌列。
加百列看了乌列一眼,相当犀利,转身就走。
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有把乌列另一只眼也捅穿的冲动。
没过多久,哈尼雅就停在梅丹佐的住宅门口。
守卫全当眼前的人是空气。
我怀疑哈尼雅已经练出了“站功”,一直立在那里不动。没过多久,我都受不了了,直接往里面看看。
结果刚跳到三楼,我就被里面的场面SHOCK了。
我晕!自己儿子在门外站著等,梅丹佐在里面嘿休嘿休得爽呢!
厚重的窗帘垂在地上,一片暗红。墙壁上挂著女天使的裸体画,肌理还都变成了暗红色'E B小 說w ‘w w。tx te b。 c N'。
床头上放了一个眼镜,大床吱嘎吱嘎摇得厉害。
“哈尼雅来了。”柔情似水的声音。
“不用管他。”冷酷无情的声音。
玫瑰色的发垂在床沿,於半空晃荡,拉斐尔酥骨的风骚迷得人离不开眼。抱住梅丹佐的脖子,他扬著头,轻蹙眉:“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
“这样?”
床已都成了特快火车,轰隆轰隆,呜呜呜呜。
“嗯,嗯,我喜欢你进入我……好舒服……”
汗……
大汗……
瀑布汗……
成吉思汗……
为什麽,为什麽我跟他就从来没有过这麽情色的对话?
“嗯,嗯,我喜欢进入你,好舒服”。干脆下一次试试这麽说,看看他是什麽反应。
……算了,他肯定要说我犯神经病的。
慢,我在说什麽呢?
“他”是谁啊?
第23章
哈尼雅能进门,是托了一个信使的福。当守卫给信使开门的时候,估计哈尼雅脑子一热,就跟着冲进去。后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捉,他就已经蹿房越脊,冲到二楼。
梅丹佐已经在厅堂里坐着,衣衫半敞,手里端着一杯浓咖啡,一幅大老爷们的模样。
茶几上摆了一张泛黄的图纸,他看那图纸看得正专注,余光扫到有人进来,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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