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父子)
感觉到李刚越发粗重的鼻息,李质朴轻轻耸了耸肩膀。接著,李刚就听见了温柔的声音,视线里是一块凸出的骨头轻微耸动,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块骨头,便听见李质朴笑起来:〃怎麽了,越来越像小孩子。〃
李刚执意粘在他爹身上,李质朴挣开一点,他就紧挨著靠上去,直耍赖地把李质朴逼到了角落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放开。
李质朴也是一副惺忪睡眼的模样,被李刚看了半晌也毫无知觉,拿手背挡著嘴,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车里的人,大多还没醒。
李刚四处看看,忽然趁李质朴不注意,嘴巴刁刁地凑过去,在李质朴耳边轻轻亲了一下。
李质朴猛地一僵。
李刚却如懵懂幼儿一般,再度偎著他的背,将自己的呼吸埋进李质朴的耳後。
李质朴被这样透著自然的父子间的亲昵的伪装所蒙骗,怡然地眯起眼睛享受此刻的温柔缱绻。
李刚又借车上没睡好要在家补觉为由,过了一天才回去上课。好在他走时已经临近期末复习阶段,没有新的功课,回来就胡乱翻了翻课本,补了最後一次作业,毫无惧意地参加了高一的期末考试。
成绩居然还不错。
李刚拿了通知书和一叠厚厚的卷子,轻飘飘蹬起车子,随风而过的是几声低低的呼唤,然而他全然不放在心上,匆匆在大太阳底下往家里赶。
今天,爷儿俩又搬家。
两人寻找孙龄未果,回来後正赶上早夏,而且是接连几日的高温。李刚在不通风的卧室里睡了一晚上,背上脖子就起了大片的痱子,这还是自他落地头一回,遍布了毛刺一般的皮肤,红红白白的小疙瘩把李质朴吓坏了,大跑小跑地送他去医院看。
虽然被告知不是什麽病,只要平时注意降温通风,李质朴还是动了搬家的念头。一则原来的房子已经太过破旧,房东更是除了收钱时能见到一面,平时不管不问,导致经常发生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事故;二则李刚适应不了学校的夥食,一个学年下来,本来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却还轻了三斤,让李质朴大感担心。
正好这一年的高考结束,许多高三租房的学生退房,李质朴找了三高附近一个老师的房子,原本是两居室的房子,房主见是父子俩,就主动撤掉了一居室里的隔断,做成一室一厅的格局,还留了许多家具,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李质朴觉得挺满意,还跟房主协商,给卧室里装了一台空调,就兴冲冲等著李刚答应搬进来。
搬家这天,李质朴打包来打包去,却没收拾几件东西。原本的旧物,很多都用了多年,破旧不堪,家具更是禁不住雨水浸泡,早就霉烂得不成样子。
李刚进门,就看见李质朴盘腿坐在客厅地上,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他快步走过去,坐在他爹对面,细心瞅著李质朴的脸,看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问:〃怎麽了?〃又望望四周:〃东西都打包好了嘛?〃
李质朴忽然笑起来,似乎这时候才看见李刚,可是湿润的眼睛里仍然像是蒙著一层忧郁的雨水:〃没什麽可包的,都是旧家夥,早都该扔了。〃
李刚环视一周,竟也没发现什麽值得搬走的东西,一瞬间也感染了父亲此时忧郁的情绪,沈默了起来。
〃真应了那句话,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李质朴无端端说道。
李刚一时无言以对,只得伸过手去握住他爹的手──他的手已经非常大,薄薄的手掌,手指细长,骨节均匀,是没经历过艰难和冰霜的,与李质朴的一双手比起来,恰似白玉与根雕,可是这样相握,也没有丝毫刺眼的感觉。
李质朴抬眼看他,灰蒙蒙地笑:〃好歹在这儿住了十几年,可是一盘捡起来,十几年好似做了一场梦,醒来,跟十几年前咱们刚搬来是一样,冷冷清清的。〃
〃你舍不得这儿?〃李刚挪近一些。
〃有什麽……舍不得的。〃
〃嗯,比如说咯,我在门口的台阶上摔过一跤啊,房顶上长过小蘑菇啊,我在这儿度过了我的童年啊,少年啊,还考上高中了……〃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所有的,几乎都是自己的回忆,而关於父亲……
李质朴拍拍他的肩:〃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我也是在这儿老的。〃
李刚顺势歪进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躺好,仿佛自己渐渐缩小变回幼时的样子在爸爸怀里打瞌睡,半眯起眼睛。
〃你小时候,就喜欢这样,赖在我身上不走,还重得很,抱你跟抱个小猪仔一样。〃李质朴伸了手去盖住李刚的眼睛,仿佛就此盖住了往事,〃结果养了十几年,你居然还越长越瘦了,要是论养猪,我岂不是很亏?〃
李刚瞬间弹起来,翻身把李质朴压在身下,双手上去左右开弓揪住李质朴薄薄的脸颊:〃我是猪那你是什麽?〃
闹了一阵儿,两人才坐起来,并排坐在客厅里,浑如一对兄弟。
李刚环视一周,伸手拍在李质朴大腿上:〃来,咱们开始收拾,今天搬完了就好好休息!〃
他率先起身,李质朴双手撑在身後,仰头看高瘦的儿子在房间里穿梭,很快上衣就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越发显出矫健的身躯,劲瘦的肌肉来。
李刚忽然回头,露齿一笑:〃帅吧!〃
李质朴瞬间如同被哽住一般,呆住了。
正文 第45章
隔著薄薄一层睡裤也能抚摸得到凸起的性器,已经充分勃起了,充满了恶意地调戏地隔著衣服摩擦顶端时,总会引起男人难耐的惊喘和急欲摆脱他的桎梏的挣扎。
他只是吻他,用舌尖和嘴唇去感觉男人肌肤表面细微的纹路,皮肤下轻轻跳动的血脉,兴起时用两颗犬齿咬下去,又像是害怕会咬破了一般,在男人忍受不了之前就放开,转而润泽另一块在微寒的空气中战栗的皮肤。
李质朴上衣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地搭在手臂上,下半身被李刚按著,肆意挑逗把玩,被噬咬得红肿的嘴唇微张著,不时吐露出压抑不住的呢喃和呻吟。李刚手上下了十分的力气取悦他,听他嗓子里溢出勾人的声音,自己也情动如潮,箭在弦,隐忍得太厉害,一腔欲火烧得几乎要把人逼疯了。
高昂起的性器迟迟不能解放,被灵巧而富有力量的手指撸动著,快感如剧毒入脑,直直地冲入了脑海中激荡著难以平息,被追寻快乐的本能所控制的身体,已经完全沦陷在李刚的手中,随著他的动作而发出时快时慢时高时低的喘息。
然而,还差了一点,就仿佛溺了水的人,只差毫厘的距离,就能够浮出水面──然而他一直沈浮在欲海里,明明李刚的手就近在眼前,却无力再靠近。
耳畔忽然响起李刚刻意压抑得低沈的声音,火热而粗重的呼吸吹拂在耳边,让他觉得心安,不禁伸出手臂,搂住了在他上空的李刚,抓紧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光裸的身躯。
李刚在後背火辣而激烈的疼痛中,一口咬在李质朴的脖子上,两个人勃发的性器被他用一只手束在一起,几近狂乱地撸动著,快要到最高点的瞬间,李质朴模模糊糊地听见李刚在耳边低低地吼了一声,接著胸腹上就落了微凉的液体。
皮肤表面的温度,缓慢地下降著,然而李刚只觉得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李质朴有些失神地瘫软著身体,被李刚覆压著有些喘不过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将手臂搭在李刚的背上也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抱住高潮过後正在恢复中的,他的小男人。
耳朵上传来湿热的亲吻和舔弄,李刚像小狗一样用这样亲昵的方式诉说著自己的欲求,李质朴回忆了一下很多年前曾经尝试过的东西,试著把那个凌驾於自己之上的人换成李刚,似乎,好受了一点,也更亲密了一点。就仿佛自己有一个秘密,只有自己最心爱的人,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才可分享。
有些刺痛的唇,又被吞进李刚的口齿之间细细碾磨品尝,舌尖勾缠的暧昧和亲密让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敏感的口腔中一般,轻易就被勾引得腰上一阵阵轻颤,身下方才发泄过而有些萎靡的器官,竟然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老脸上有些发热,不禁挨近了李刚,将脸埋进他肩窝。
李刚见他努力往自己身边凑了凑,心里的狂喜更深,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就滑进敞开的腿间,往後滑去。
李质朴微微闭上眼睛,恍惚中有种被献祭一般的悲凉感,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醒悟过来,却恰好赶上李刚往他後穴里伸进一截手指。
惊悸之下,他突然扭动了下身体,大睁著眼睛瞪著李刚。李刚在他上方的脸孔蓦地放大,温热的嘴唇又亲下来,鼻息相闻,呼出来的热气交融,唇齿间湿热非常,仿佛体内的火,都烧到体外了一般。
仿佛从没被人开启过的花径,只伸进了一根手指就异常有力地收紧了,仿佛深邃而狭窄的有著吸力的嘴一般咬紧了手指,直到指根。李刚忽然想起初中的生物书上介绍的一种动物,腔肠动物,当时念念不忘的,现在想起来竟然是如此具有性暗示的记忆。
想要增加一根手指,看李质朴已经忍得一脸薄汗的样子,似乎已经不能够了,身前的器官又有些颓然地低下头,让李刚抱歉非常,慢慢抽出手指,低头亲亲李质朴:〃别急哦,等等我。〃
顷刻回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李质朴看他全身赤裸著走来走去,少年光裸的身体,线条却硬朗而强健,分明一个大男人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宠爱,即便,现在要和他做这样违背伦理纲常的事情,也心甘情愿。李刚不容他多想,坐下来抱住他的腿,从膝盖往上连绵地亲吻,轻轻咬著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感觉到他身体不能自已地轻颤,一边用唇舌爱抚,一边小心翼翼地拧开瓶子,倒出冰凉滑腻的液体。
下体被湿凉的手指轻柔却又霸道地开拓著,李质朴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捉那只一刻也不肯停歇的手,手臂忽然触到李刚硬扎扎的头发,心里不禁浮出一抹模糊的柔情,转而将手插入李刚的发间。随著後穴被逐渐增加的手指撑满,酸胀的感觉越发强烈清晰地传来,知道最後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地快要到来,心里狂跳不已。
胸口上忽然伸过来李刚的手,顺著腰腹往上摩挲著按在胸腔里不断振动的部位。
李质朴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对上李刚似笑非笑的脸庞。
李刚抚弄著他的胸膛,嘴角一弯:〃小心疼,我进来喽……〃
下一刻,就被凶猛地插入了。
李质朴瞬时高昂起脖子,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种满深深浅浅的红痕,让人更有施虐和噬咬的欲望。他张皇地拿手去抓身下的被褥,恨不得就此将手里的东西都扯烂了,牙齿咬合的时候,他几乎生出闻见了血腥的幻觉。
李刚深吸了一口气,僵著身体,等著他喘完一口气,才开始慢慢摆动腰部,虽然已经极力克制著将身下的人撕裂揉碎的冲顶欲望,却还是因为身体最敏感的部分被紧致细密的地方吸吮的感觉太过强烈,渐渐失了理性,加快速度地抽插,肉体的撞击声不绝於耳。而李质朴从低低地喘息变得毫无压制的痛喘,则只当是声音的催情剂,让他越发疯狂地需索著身体所能带来的快感和追寻身体承受的极限。
〃李刚……啊……〃沙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被身後如同怪兽一般的猛烈撞击得不成言语,身体被拦腰抱在李刚手臂里,瘫软的手脚支在地上,却已经没了著力的可能。早已经放弃了身为人父的自尊和坚强外壳,被逼著说出了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口的羞耻言辞,却依然不能让发了狂的儿子满足。此时能够做的,只是用尽最後一丝力气,让李刚听见他喊〃饶了我吧〃的声音。
李刚已经完全遵从本能地让两人的身体交合得更深,迷乱的激情中他低下头,吻著男人瘦弱的背。常年在烈日下暴晒和劳作时留下的伤痕,因为入了冬慢慢修养得褪去了狰狞的颜色,然而唇舌所触到的地方,依然能够感觉到细微的伤疤。他伸出手,用指尖一点一点顺著伤口抚摸,在一波一波全部由他主导的快感中,他恍然觉得自己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仿佛这样能够抚平伤口和过往的疼痛一般,著了魔似的亲吻吮舔。
李质朴惟余的体力已经不足以让他感受到这细腻而温柔的爱抚,他只能将所有的体重都交托给腰间的那条手臂,虽然不断下坠的身体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然而,晕了岂不更好?
身体猛地腾了空,李刚扶著他的胸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