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多情(下) 作者: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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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那是我的衣服啊……虽然我很高兴你愿意穿……”柳残梦知道得意不可往前,对祈应当见好就收,笑吟吟也不阻止,只送上一两句马后炮,换回美人一瞪,脚下步子走得更快了。
怒气之下潜力无穷,祈世子离开落樱亭后,才发现走得太急太用力,下半身私密之处又麻又痛,每走一步都是尴尬的痛楚,想运功止住都不可得。顾着背后那人还看,强自保持速度走出花圃,穿过小门后,再也撑不下,背靠着墙壁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继续往前走。
自己才一次就这么惨,以前昊帝座在离宫里跟皇上又是怎么撑过来的呢?探子本能让祈马上想起这个问题。
“皇上啊……微臣似乎真的越来越八卦了……”
好不容易回到郁芳阁,重新挺直腰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理千巧惊讶的目光,气定神闲要千巧备水更衣。千巧倒没有多问,不一会儿,就让下人抬进二大桶热腾腾的水及浴桶来。
泡在浴桶里,努力刷洗身上沾到的尘土,连换了两桶水,直到第三桶时,祈世子才不再刷身子,安静地泡着水,让热水舒缓身子的紧绷与麻木。只是原先还不很明显的吻痕被热气一薰,放眼过去,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青印。
祈情一向醉卧花丛,风流自许,如今再次被人转过来风流,怎不气得牙痒痒的。
泡在水里思索半天,又换了一桶水后,祈终于觉得不再是耳朵里都是灰,可以安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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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千巧送来早点。祈世子一觉醒来,精神恢复,又有力气调戏佳人。如春水般多情的眸子不停地追着千巧的一举一动,千巧收拾桌碗,祈世子伸手来握:“小巧儿小手又巧又快,难得又白又嫩,我见犹怜啊”;千巧拿起绣绷,祈世子伸手来握:“小巧儿真有眼光,瞧这蝶儿奕奕如生,放窗台不知会不会引来真的蝶儿呢”:千巧转身斛茶,祈世子伸手来握:“小巧儿妙手煮出来的茶,风味真不同凡响啊,区区未尝先醉,真是茶不醉人人自醉”……
千巧虽是能言善道灵巧千变,亦被逼得无路可退,干脆什么都不干,三缄其口,不接近祈三丈之内,无论祈说什么都不做回应。虽然这种鸵鸟做法很可耳,却也是唯一的好方法。如此不久,祈世子果然觉得无趣了,百无聊赖在屋里转了半天后,终于放弃搔扰千巧,掀帘返回居室,往床上一躺,叹气道:“千巧你虽是伶俐可人温柔体贴,但做为女人,却是不及格啊。”
千巧没好气地瞪了祈世子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不说话。这祈世子一开口,不是调戏女人就是调戏男人,真怀疑这样一个大少爷会对朝廷有什么贡献。除了武学修为据说高了点外,实想不出有哪点当得上轩辕帝的左右手。而有这样一个左右手,皇朝居然未倒,这轩辕帝倒真真是有本事。
祈世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脸埋着被窝里,深深呼吸,好半天才陶醉叹道:“还有无尘姐姐的香味啊。”
脸色扭曲了下,千巧脸看向窗外,听祈世子绵绵不绝道:“千巧你可有听过无尘姐姐的名字么?月华莹无尘,昔年京师第一美人,文武双全,人又长得气质高贵脱俗,国色天香,多少王孙公子都对她梦寝以求,求之不得——当然也包括我了。”
听不得那充满梦幻的话,千巧冷淡道:“可惜你年纪太小,无尘姐姐等不到你长大就先嫁人了。”
祈世子的脸还是埋在被窝里,继续轻飘飘道:“那有什么关系,嫁人后的无尘姐姐还是我的无尘姐姐啊,她美丽、高贵、冷艳,不是如月华一般皎洁,如梅花一般孤寒……”
在女子面前莫谈另一女子的好处,这是铁律。上一刻还在调戏自己的人,下一刻居然就在赞美别的女子,千巧又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掀帘出去。
祈世子抬起头,脸上笑意不再。竖着耳朵倾听帘外动静,喃喃地高声说些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的话应付千巧,伸手取下头上的九龙玉冠,摆弄一阵后,将一粒龙口衔的水明珠取了下来,放在右臂上一捏。水明珠裂成两半,里面淡蓝的液体滴在祈的右臂上。
合好明珠镶回玉冠,将液体在手臂上抹了一阵,渐渐的,手臂上一层假皮揭起了一小角,他继续轻揉,慢慢揭开假皮,里面放着一枚纤薄如纸,锋芒锐利的铁刃。假皮做得极精良,锋刃又极薄,是以柳残梦虽与他一夕缠绵,却也始终没发现祈身上藏着利刃。
将铁刃小心地卷入发髻藏好,再戴上玉冠,祈又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玉饰。将饰上的滚珠推移位置,过了会儿,玉饰突然分开,里面竟是镂空的,另藏了块墨黑的玉。祈下床将墨玉放入茶水里,浸泡一阵子。
墨玉初入茶水,并无异状,过了会儿,茶水翻腾,似有热气催煮一般,水色也慢慢变成黑色,再一点一点变浅。又过片刻,茶水停止翻腾,色彩也恢复成淡黄的茶汤。
祈将墨玉放回玉饰,茶水一饮而尽,正想调息,听得脚步声渐近,只得躺回床上,继续道:“无尘姐姐还有一双丹青妙手,尤擅工笔细绘,细极微极,几乎象活过来一般。她送我一副桐荫仕女,仕女举扇掩唇,目送流光,几乎要从墙上走下来……”
“原来王爷与月华郡主还有这么多往事,凤五尚是初次听闻。”淡漠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停了一下,掀帘而入。
听是凤五,祈世子眉毛一皱,眼睛向桌上看了过去。茶杯来不及洗,尚有余渍,虽然看来与一般茶水无二,可以瞒得过千巧,但如果是凤五公子的话,就难担保了。
第十四回 一片丹心
垂散的刘海遮住半边脸,只露出古井无波的黑眸,不苛言笑的容颜,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气息,却是名动天下的文相凤五。
“五公子不去论剑大会而来陪区区,区区十分感动啊。”祈世子斛了茶,在手中晃了晃,皱眉道:“冷了。”顺手泼到墙角。
“像王爷这般请都请不来的贵宾,如不亲自过来招待,岂非太过轻慢。”凤五瞥着墙角的茶水,道:“千巧,快为王爷换上热茶。”
千巧依言送上热茶,随后冷冷瞪了祈世子一眼,抱着茶盘退下。祈世子摸摸鼻子,干笑道:“区区好象惹美人生气了。”
“反正王爷心也不在美人身上。”捧着热茶轻啜一口,凤五淡淡道:“若嫌千巧碍眼,王爷只说一声便是,何必故意刺激小姑娘。”
“区区一向宠怜美人,岂敢唐突。今日只是忆起往事,一时忘形罢了。”祈世子也给自己斛了杯茶,眉开眼笑道:“五公子瞧来对区区的往事也甚有兴趣。如果不介意,我们继续谈无尘姐姐的事吧。”
凤五细瞧祈世子会儿,祈世子口角生风眉飞色舞,全无一点情伤之色。“王爷确是非常人,只是郁结于心,难免抑郁成病。何必强颜欢笑。”
笑容一顿,祈世子放下茶壶叹气道:“何必个个都硬要说区区是强颜欢笑来着。醇酒美人,醉解千愁……”边说边伸手执着凤五一缕长发,凑近唇上一吻。“区区岂有他求。”
凤五眸中厉芒一闪,却没有动,任祈世子轻柔地将自己掩颊的刘海撩到耳后,现出整个脸部轮廓。
有些怜惜地用手轻抚凤五横过眼际的长疤。一刀到底的平滑伤痕,显示当初下手全无犹豫的狠决。“何必这般刚烈呢,解脱了自己,却伤了别人的心。”
没有血色的唇吐出冷语。“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的无尘姐姐?”
眸中闪过阴鸷光芒,随即消敛。祈世子轻笑。“美人在怀,自然是说五公子啊。”一把搅起凤五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粗鲁的动作,在接近双唇时,却化为轻柔,怕一用力就会将对方碰碎了一般,轻如蝶翼的微触。
凤五睫毛闪了一下,如果祈世子如之前行为一般粗鲁,他定是马上推开。但这般宠怜的态度,他不由轻轻闭上眼,好一会儿才推开祈世子。
“真个气不平,就该向公子讨回来,而不是针对我这半废之人。”
潇洒的笑容一滞,嘴角抽搐,怀中凤五有如抱着火炉,搂也不是,推也不是,过了会儿,转移话题。“五公子似乎对男人的拥抱习以为常?”
“将王爷想成红袖郡主,在下便可习以为常。”轻描淡写一句,却刺到祈世子心上痛处,祈世子脸都垮了。
“红袖如果长得象区区一般,估计就不会这般招摇,裙下拜臣无数。”
“王爷何须多心。在下又未指王爷与郡主长得象,就比如公子抱着在下时,在下想成依依小姐,皆因他们是兄妹,是最容易联想起的……王爷认为公子与小姐可有相象之处?”
祈世子闻言,半晌不作声,只是瞪着凤五,脸色十分古怪,几乎要扭曲了一般。
凤五目眸一动,缓缓道:“王爷不用多心,在下与公子……”
“不能不联想啊~~”祈世子呻吟了声。“下次别再说这么可怕的事,让区区联想到皇上抱着区区的恶梦!”
轩辕帝抱着祈世子?凤五同时哑然,过了会儿,不由失笑。
“与王爷谈话真是愉快,在下很久不曾与人谈得这般开心了。”
“让美人开心是在下的义务。”
“再听王爷说下去,在下也快以为自己是美人了。”拨开祈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突然问道:“王爷会为一个素不相识,只是萍水偶逢的人,转战千里么?”
“只要对方是美人。” 祈世子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我想也是。”凤五点点头,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茶杯。“有一副好皮相的人,总是比别人占得巧去。”
“五公子此话未免差了,赏心悦目的皮相是美,才华,品德,情性,又哪一样称不上美人?区区的美人,向来只有一个标准……”笑吟吟牵起凤五的手,目中深情款款,柔声道:“投我所好。”
凤五看了祈世子半晌,摇头叹气。“连在下都险些心动,莫怪千巧说,要照顾王爷,最好挑个七旬老翁。”
“七旬老翁也无不可,区区接收弹性强,只须此翁……”
凤五继续摇头。“再说下去只有请公子来照顾你了。”
一提起柳残梦,祈世子脸色就黑了一半,嘿声道:“那姓柳的面目可殊,举止可议,即无美德,复无美容,面慈心黑,言必无信,此等小人,谈何美人!!”
“咦?在下记得在固阳时,祈兄可不止一次地称赞过在下美人啊。”随着温和带笑的话语,蓝衣青年掀帘而入。
“那是我有眼无珠,认人不清!”祈世子一想起当初之事便后悔得肠子都青。
凤五收回屋在祈掌中的手,向柳残梦点了下头。“凤五先告退了。”
祈世子唉了声,见凤五就这么退出房间,不由在窗前坐了下来,看着凤五远去的背影,无趣地叹了口气。“美人都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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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天一夜,还是找不到祈世子的下落,连凌虚子也不翼而飞。去转波院,早已人去楼空,盯着论剑大会上的柳残梦,也数次失败。伊祁与暗卫们皆乱成一团,一方面调剂周围人力扩大寻找范围,一方面将情报继续送达京师。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让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失踪,少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心中的惊慌表现出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孩子了,轩辕说得对,哭泣自责后悔,只不过让时间白白流过,而错过了追查和补偿的时间,除了影响军心,让事态停滞不前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以说服暗卫,让他们相信,祈亲王那般狡诈的人,只有别人吃亏的份,没有反过来的理由,安慰暗卫们浮动的心。但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
如果柳残梦的目的只是祈世子的命也就罢了,以祈的精明,纵被擒也自保有余。可是这一路而来,牵引太多的往事、私情、旧疤……
再也坐不下去,翟然起身,想再去转波院找找看可有线索。暗卫们奉了祈最后一道命令,拒绝让他一个涉险。正在争论,门外一阵声响骚动,接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四个紫衣人身形极快地掠入,分立房角四方,把住死角。
众人一怔,伊祁尚未明了是何事,就见那些古怪桀傲性情不一的暗卫们突然都跪了下。他们纵在祈世子身前,也从未如此恭敬过。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