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
“可是,你打算跑到哪里去?”我有些旁敲侧击的提问,想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男子的回答却也是干脆无比:“你问我我问谁?”
“耶?”
“通常是到成功的甩掉为止吧!停下来就完蛋了。啧,运气真是不好。要是一个,不,只要数目在十个一下,就有艳福可享了。为什么偏偏是那么一大批的。不过,放心好了,小鬼,通常情况下,我都可以逃掉的。”
“是吗?”
就凭他刚刚还有精神想那种事情的脑袋?我有些火大的想,却敏感的发现男子奔跑中的平衡有些奇怪。难道,不,就应该是刚才我落下来的时候,微微的伤到他腿部的神经吧!这种情况,以我长久的职业经验判断,若是轻微的运动尚不要紧,但要长久的保持着这种速度,实在是太过于勉强。
那么,那时候的情况,就和把一只绵羊丢到饥饿的狼群里面去没有什么实际的差别。
虽然这男人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关系——事实上,我倒希望他就此玩完——但连累到我本身就不好了。事实上,后面的女人们已经完全没有理性的样子。
我长叹了一口气,向那男的问道:
“……喂,你多重?有超过一百公斤吗?”
“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有那么胖……”
“那就好。放松你的身体。”
我翻身,把男子放倒,反拎住男子的身体,把他变成我所携带的东西,也就是行李之后,顺利的使用出了分身术——只要不超过那个重量,把‘携带物’一起分身也不是什么异常困难的事情。虽然分身的数量少了一些,但也成功的制止了某部分的女性。
可是,看着叫着“啊啊,南大人”之类把分身团团围住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女性,实在是恐怖啊……丢出来的白色物体那是什么?女性的胸衣?这真是神职人员吗!?
“分,分身术?!你也是林仪的……”
相对于那些疯狂的女人们,对于我的能力反应最大的,反而是一旁的男子,他惊恐的挣脱了我的说,后退了好几步,像是看见了怪物。
“这是我偷学来的……难道你被林仪的杀手追杀?”果然是危险人物,要尽快的和他分开,我如此判定。只是,以我的方向感,怎么离开这里真是一个大问题。
“不……只是有点……”
男子支吾着,明显打算敷衍过去的样子。
这里的确也完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看着没有抓住分身的女人再次靠了过来,我已经没有了做任何反抗的力气。光靠一个表情,可以一次性的泡那么多的女人的,大概全天下只有这个人吧!
我只好把问题推回给当事人:“怎么办?”
“没办法了。”
男人叹息着回答,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粗糙的木制竖琴,立刻的,比在蓬莱岛上所听见的混沌的歌声更具有诱惑力的美妙曲调从他的细长的手指中间中飘逸了出来。
尽管没有具体的歌词,但每一个音符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跳动着,有了形态一般在我们的周围飘舞着,把周围阴暗空旷的环境变得如同美丽的梦境。伴随着这些柔美的音符,我的身体也仿佛轻飘飘的,好像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的感觉,更或者该说是在母亲的怀里?反正异常的温馨,想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
于是,周围的一切模糊了,只能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宛如天神一般弹奏着手中的乐器,甚至于他手中的木琴都变得如同神器一般。然后男子完美的嘴唇轻轻张开,我模糊的盼望着,用他那完美的声调会唱出什么样美妙的歌曲啊!但接下来的歌词把我从甜蜜温暖的意境中拎了出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啊,跑得快啊跑得快………………”
“你那是什么?”
“没办法,最近没有灵感,做不出相配的词来……耶?你可以听到我在唱什么啊!真了不起,普通人可是听见我的前奏就已经不行了,”
的确,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睡着的女人,我不得不认同这男子非凡的能力。男子却用他完美的容貌对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见这个笑容,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人如此的疯狂:
“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呢!小……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普拉斯。”对于这样的男人,我一点也没有和他结交的意愿,只是敷衍的问:“你呢?”
“卿。”
“亲?你的姓氏是什么?”要是我真那么叫他,绝对有浑身发痒的恶心感觉:“刚刚的女人不是叫你‘南大人’什么的?”
“那是……”
“找到了。还没有看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入侵者呢!”
我们的谈话再次的被打断,一个别着蓝羽标志的圣骑士和一个身穿黑衣的干瘦老头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入侵者?是指我,还是我旁边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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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奇怪的仪式+暂时的变化
这里是君·;寒的地盘;出现的却是圣骑士;光明法师之类的神职人员。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走错了地方;那么四方和光明教会绝对有乱七八糟扯不断理不清的关系。至于为什么要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至少已经了两百年之后的现在;再次拘捕路穆和老创师的理由;也就好解释了。
一定是因为我和香菜把囚禁在圣地光明神殿最下面的我父母曾经的同伴的女人的灵魂解放了的关系。
不过;不怕!反正把光明神殿闹得鸡飞够跳的可是堂堂的";魔王殿下";;和安德我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现在我这缩水模样;不要说他们没有看过我的原形;就算看过了;一时半刻也联系不起来。眼下我只要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的用力望过去望过去;我就不相信他们可以把我怎么样!连香菜那女鬼都不得不承认缩水版的我比普通的小孩可爱不只那么一点点(香菜原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这是充分利用自身有利资源(不是当小孩撒娇上瘾了?)。
“探望故友也算是非法入侵吗?”正在我盘算着怎么彻底解决问题的时候,一旁的‘亲’淡淡的开口,带有魔性魅力的脸努力作出威严严肃魄力十足的表情,可惜效果不彰,刻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更像是在调情:“而且现在得罪我不太好吧!以你们的地位,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南雨阁下,我们的确不想多生事端,但是,阁下您这次打断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不把您带回去,我们实在难以面对‘那位大人’,再说,我听说阁下现在是在‘离家出走’当中……”
不知道美男子实在不想用这个词威慑目的有没有达到,总之面对着他那张已经几乎超过人类审美极限的脸蛋,蓝羽圣骑士的棺材脸奇怪的扭曲了一下,而本该是轻心寡欲的法师在短暂的呆愣后,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由此我确定多年‘不正常’的修行导致此人有某不正常倾向,果然,所谓的禁欲苦修不利于身心健康:要记得记下来然后为自己的失态流露出懊恼的表情,但说话的口吻还算得上有礼貌,可能跟这个‘南雨阁下’的身份有一定关系。
……南雨阁下?从名字来看,难道是四方中南的……
“我离家出走关你屁事!这不过是每个人人生历程中必有的经过而已!”似乎,法师的那个‘离家出走’还是触到了某人的死穴,那张脸立刻涨到了通红,嘴里却满是歪理,而且还理直气壮的很,这口气也异常的耳熟。但是,离家出走?这人怎么看也有二十奔三十了,还‘离家出走’?南雨气道:“而且,天才知道你们在这种地方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召集那么多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仪式!说起来,光明神殿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
这个蓝羽骑士是不是哑巴?虽然被人家侮辱到自己地头上来了,不生气是很难,但也不能一声不响的举着剑就这么挥过来,就算把沉默当作美德也不是这么做的!
更过分的是该死的罪魁祸首南雨,看着对方挥舞着剑过来了,他连最轻微的抵抗都没有做,二话没说,立刻丢下幼小可爱脆弱的我,撒开丫子逃跑!别看他逃跑归逃跑,动作还保持了行动上的优雅,八成有练习过了,难怪我刚刚会以为他腿部神经受伤,根本是故意的;那速度也还挺快,和吃了人家小姑娘不抹嘴开溜的路穆绝对有的一拼,搞不好是系出同门同‘色狼’的那个门。不过,跑了更好,把这两个引走,我就可以慢慢找出去的路了。
“别伤他,要是被追究起责任来……!”
明显的,相对于圣骑士的死心眼,法师顾虑得更多一些。或者说,南雨的身份实在是异常的重要?重要到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不想计较什么仪式被打断的过错。看来四方和光明教会的关系应该重新估量。可惜现在实在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在帮谁也不是的情况下,法师晕黄色的眼睛忽然的瞄到了还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我,然后诡异的眯成了一条直线。
对了,从这些人的对话来看,即使把南雨拎回去,凭借着身份的什么的,似乎光明教会也不好把他怎么样!但重要的仪式被破坏的罪过又不能这么算了。按照通常的做法,就是抓一只替死鬼,而好死不死的,我就站在这里,尽管连他们所谓的仪式的影子都没有瞄到,但被逮到了决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坏的可能是把我拴到光明神殿下面那个白色‘牢笼’里面去,像我父亲的老婆一样,死了都不能超生不要,我绝对不为任何人背黑锅,我也绝对不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就算做过了我也不会负责任!
想到这里,我采取了和南雨一样的方法,转身可以往哪里逃跑就往哪里逃跑。
那法师倒也不急,他原地站定,喃喃的念动着什么,然后,我脑袋里像被什么拨动一般,一小股灰色的精神力潜了进来。
妖术师!我有听说过这么一种职业,可以探知他人想法操纵他人行动甚至控制他人思想,和死灵法师一样是人人惟恐避之不急的可怕职业单从香菜竟然有成为妖术师的潜质就可以瞥见其可怕程度不过与被称为‘邪法’‘死神的代言人’‘恶魔的子民’的死灵法师不同的是,妖术师分成了两种:被光明神承认的与不被承认的。这是因为神和魔同样拥有感知凡人想法的能力吧!因此光明教会的妖术师的正式称呼是‘圣者’,作为‘神灵的代言人’的存在,虽然在教会没有明确的职务,但有着超出寻常的地位,在重要时刻甚至可以干涉一个国家国王的决定。
所谓的‘圣者’竟然出现在这里,更说明了那个被打断了的仪式的不得了,我所可能背的黑锅之大,我必须尽可能逃跑之迫切。
可是,和香菜霸道的全面性具有压迫力的巨大黑色精神力不同的是,经过训练知道如何运用自己能力的妖术师更明白怎么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尽管他的力量似乎连香菜那种即使不特意使用也可以用来窥视人情绪都做不到,但也足够他扰乱我的思想,使我的行动无法正常的进行。
要是香菜跟来了就好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无限制的怀念起那只女鬼来。
对方却连让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机会都不愿意放过,不属于我的记忆如同灌香肠一般,强制性的灌入我的大脑,即使知道他在伪造我破坏仪式的证据,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出现他灌输过来的虚假回忆:
那是同样在这个地方,可能只在几分钟以前,地上的奇怪花纹放出耀眼的白光,形成了一个圈套着另一个圈,层层迭迭环环套的古怪魔法阵,空气中漂浮着迷幻药那种甜蜜令人昏眩的味道,刚刚追着南雨跑的女性神官们就跪在这些光圈中间,作出祈祷的姿势,表情却异常的迷乱。轻微的风就从她们的下方光圈里旋转着吹了出来,以至于她们长袍下的里衣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也难怪南雨会说这“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仪式”了。
很养眼倒是真的。
而更养眼的随后出现了,在神官们的祈祷中,大厅的上方,出现了一个赤裸的女孩子的幻像,虽然腿短了点要粗了点身体胖了点个子稍微矮了点,再加上下面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赤裸的就是……怎么越看越眼熟?我正这么奇怪着,被光芒映衬的苍白模糊不清的小脸上那双眸子睁了开了,我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感觉像被雷打了一般。
一红一蓝,红如火焰蓝如海洋。
劳伦……格瑞斯!?
“你们……又打算对她们做什么!?”
我怒吼道。
如果不是我现在附身在布娃娃上面,我想我一定当着这些人的面黑暗精灵化了。证据就是,我平时‘发呆’(冥想?)半天也放不出来半个的黑色火球直接从我的手心里冒了出来,冲着那个披着‘圣者’袍子的妖术师的脸丢了过去。
妖术师的反应还顶快,在我如此忽然的攻击之下,在火球眼看着就在他脸上着陆之前,他‘咚’的趴了下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我忽然摆脱了他的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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