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
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假冒圣骑士(他有名字的,你为什么不用……)却走到香菜面前,状似亲昵的和她耳语了一些什么,再把自己的耳环解下来一只给了她。香菜收了下来,看了一眼,表情变得相当凝重,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怀里。
该死,她父亲就没有告诉她不要乱收陌生人的礼物吗?
香菜若无其事的走到我的身边,在我和阿君询问的目光中,香菜用类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毛骨竦然,她却幽幽的叹息道:
“安德,你交得朋友都相当的不错啊!”
“?”
这句话和她乱收别人东西的行为有关系吗?
这时候,孟蜀再次化成了龙的形状,向空气中穿去,阿里雅和益清则同时出现在龙身的两边,以相同的频率念着古怪的咒语,那音节似乎不是人的嗓子可以发出来的。周围的一切也流动了起来,似乎在以飞快的速度向我们的身后跑去,变成奇怪的光流,令人有一种晕船的感觉。
当我们再次站定——其实根本没有移动过——周围依然是空旷的洞穴,当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前面却多了一扇大门,门框上盘旋着龙的雕塑,而两边是相貌相同的女神状蛇女金像。纯粹就图案设计来说,是很艺术,但看看蛇女的脸……是恶搞吗?
于是以香菜领先,我最后的队形,我们离开了这奇怪的洞穴(普通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盗贼吧)。
香菜最后也没有忘记把她新收的奴隶带走……切!!
在门的另外一边,是比洞穴好不了多少的废墟,只不过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一扫洞穴的沉闷气氛。几乎被草丛所掩埋的白色石柱诏告了曾经华丽的存在,但昔日的辉煌已经湮灭,不管它曾经是什么。
我很惊讶抓住冷雨的男人竟然会到这种地方,拥有圣骑士的指挥权,我还以为我们可能一出来就要面对一个军团的牧师之类。
既然来了,就算出口错误也没有办法——我私心里并不想追上去。因为隐隐的有不好的感觉——总之,在我们的眼前,相对废墟来说,在石柱的残骸下,绝色的美人反而是更加耀眼的存在,就是年龄大了一些。
这位美人大概超过了三十,拥有成熟的风韵,身穿宽松的长袍,露出优美的颈部曲线,而其栗色的长发笔直的垂下,松松的用缎带系着,身体保持着背对着我,仰望石柱的姿态,却因为我们的忽然出现,偏过脑袋,用栗色的眼眸望着我们。
阿君瞪大了眼,第一动作竟然是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叫道:
“不要乱动。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毛病不要冒出来!!”
“当然,我能对你父亲做什么?”
我叫了回去。
美人是很耀眼,年龄也不是问题,但那么相象的脸孔我还没什么联想就太愚蠢了(是吗?还以为你看不出来的),尽管说那张脸首先应该想到姐姐或者母亲之类,但通过寒‘公主’的教训,我想所有人都知道阿君家的血缘遗传是什么玩意了。
“这里是……”
香菜在之后,疑惑的问。
阿君无力的回答:
“好像是……我家的后院吧!!”
“哦!”
这个,是轻松的说‘哦’的场合吗?
而且……我张望了一下四周,这里简直大到了不象话的程度,虽然草丛很高,但就感觉来说绝对不是什么荒芜的后院甚至后山那么简单的地方,倒不如说是草原更为恰当。要是再说的明确一点,就是把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宫殿一把火烧了,然后把遗迹保留下来的感觉。这个天知道怎么回事的‘后院’的形成理由似乎就是那样,总之在无边无际的草丛中散落着古老的遗迹,从石柱的痕迹来看,绝对有几百年之上的岁月。
把这样的遗迹当成后院,阿君他们家到底是……
阿君却以全面备战的姿态望着他的父亲,我惊讶的发现他的手似乎在——发抖?
开玩笑吧!恐惧这个词我一直以为绝对不可能存在于阿君这个战斗狂的身上,幽灵例外。
“一年零六个月……我可爱的儿子,恭喜你——”
面对儿子的紧张,他的父亲却悠然轻笑转过身,张开了双臂,从柔软的嘴里吐出如同珍珠一般圆润,实在难以分出男女的中性音色:
“破了记录,你是我们家迷路外出的人早找到回家的路的一个。”
一年零六个月,还最早找到回家的路?
就是阿君的脸也红了起来,尴尬的回答:“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这么说,寒那个混蛋不在了?”
“……小晴,你可不能这么称呼小寒。我明明记得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的啊!”与其说是父亲,却不如说像母亲一般叮咛道。栗色的眼睛颇有趣味的打量着我和香菜,在看见我的眼睛和香菜乱七八糟的头发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玫瑰红的嘴角带着狡猾的翘起,向自己的儿子继续微笑:“也难得你会交朋友,虽然外貌都很……特别。”
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我漂亮的眼睛是可以和香菜乱七八糟的头发相提并论的东西吗?
阿君闷声道:“有什么特别的?”
“恩……那么,哪个是你的这个!?难道说,还是那个?”父亲大人(你的称呼……)优雅的伸出白皙的双手,把拇指和小指给我们展示了一遍,末了还叹息道:“男的也就算了,只要别被女的压在下面就好。不过,这位小姐似乎很强势呢!”
“……”阿君已经把牙齿咬到咯咯做响,要是普通情况恐怕早砸上去了。
至于香菜……那个……我不觉得刚刚是在夸你,不要笑得那么高兴好不好?
“不过……”至此,美丽的笑容迅速的消失,他冰冷的对我们宣布道:“你们回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家里有重要的客人——”
“我知道。”阿君沉声说。
“既然知道,就带着你的朋友迅速离开。至少,在命运主动找上你们之前,还可以再幸福一段时间。”
“如果我说不呢!”
“这样吗?”
随手折断身边的石柱,似乎打算作为武器的存在……那个,不愧是父子啊!
香菜则一把抓过我,躲进一旁的草丛里,我识趣的寻找最佳看戏地点,等待全武行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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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怕音乐+香菜的第一次
按照我对阿君的认识;只要他一战斗;势必破坏一些什么小到地上的石头;大至建筑物;实在不足一而论。
但这次;他竟然什么也没有破坏!?甚至包括他父亲权当武器的石柱;连点石屑都没有削下来。
这是否说明;如果;阿君手中没有那柄巨剑;是不是连和他父亲保持眼下这种状似势均力敌的状态都做不到?
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君的动作越来越焦躁。他的心情我倒可以理解:因为得到如此顺手且强大的巨剑后,除了一开始那条岩蛇,他就没有赢过。眼前面对父亲的挑战暂且不说,对于在带走冷雨的男人手上一招都没有通过的事情,阿君的自尊无疑遭到了彻底的损坏,更别提最后那九头岩蛇,就算它是龙的化身,可没有战斗力的香菜制住它是事实的存在,恐怕阿君已经不能允许自己再失败了。
他本来就是缺乏耐心的生物。
我是不是要偷偷的助他一臂之力?
捡起一块小石头,我坏笑着。
我当然知道比武时最忌讳第三者的插手,我当然也知道插手的话,即使击败了敌人,也是对己方的不信任不尊重,严重话,会对武者的自尊心造成致命的伤害。但,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比武,而是打斗,阿君他父亲阻碍了我们的前进,就是我们的敌人,共同御敌有什么不对!至于阿君的自尊心……那种东西似乎确实存在着,虽然比纸厚不了多少,但绝对比我的要厚一些。
要是放平时,一般的小战斗,我怎么也不敢打搅阿君大爷战斗的趣味啊!可是,在眼下可以重创阿君,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彻底的怀疑的最佳时机,我怎么能放过?!(喂,你……)
阿君这段时间不知道沉浸在什么烦恼之中,若是得意的武力失败的话,他会把烦恼的重心偏移到武技的锻炼上去吧!当然,我发誓,我没有希望他遭到沉重打击后,我可以顺势改变我和阿君相处模式,从被欺压的一方变成欺压的一方。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漂亮。阿君和他父亲的战斗姿态,都有着连最顶尖的舞者都为之叹息的轻盈和美丽。
无论是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还是本来就完美得没有所谓缺陷存在的脸,似乎连留下的汗水都是干净纯粹的。要是阿君在他父亲这个岁数,也如此偏向美妇人的形象的话,那他的性别一定是老天爷弄错了。
弄错的东西后天进行纠正不算坏吧!我不动声色的瞄了看似认真,其实处于打磕睡状态的香菜一眼。
即使香菜也应该没有发觉,她交给阿君保管的变性药水已经被我偷出来了知道目标物在哪,还偷不出来,简直是盗贼的耻辱要不要找时间给阿君灌下去呢!原来是没有打过阿君的主意,可看见他老爹以后,让我的想法有些动摇。(原来没有打算的话,为什么要把药水偷出来?)
当然,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预测了打斗双方的下一步位置,然后把石子弹了出去。
尽管石子如我希望的落在了对方的脚踝上,但却好像打在了铁块上面,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也对,要是这种东西有用的话,光靠剑气,眼下两个人就已经没有没有任何美感的,而是血淋淋的进行斗殴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行的防护的,但如同再厉害的魔法师在战斗中也不能保证自己的防御壁没有漏洞一般,总可以找到弱点的存在。
至于我这边,会缺少武器(小石子)的存在吗?
而在我的‘支援’进行了几分钟后,弱点没有找出来,阿君先对我吼叫了起来:
“安!傻瓜啊你,那么小的石头有什么用,找大一点的,那么多的石柱没有看见吗?折两根下来不就好了!”
……
兄弟,你就没有一点所谓武者的尊严这种东西吗?而且折石柱?又不是你们家这种怪物;我甚至怀疑;这里的建筑物是不是阿君家的常规‘竞技’最后终于演变成这副废墟模样了。
其实,就算我真的把石柱‘折’下来了;抛出去;也不可能砸着谁吧!那么大的东西不晓得躲才叫做傻瓜。
这时候,动听的琴声却响了起来,像是脚下的大地发出来的,好像最激昂的军乐,令人觉得自己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事实上,有人似乎真的被这音乐给鼓惑了,那边的打斗更加的激烈,甚至双方战斗的节奏也跟随着琴声而变化。
如此一来,更像是舞蹈了,任何舞者都跳不出来的剑舞。
我呆呆的望着,舞剑的身影模糊了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好像我一直在寻找的什么。
美丽,纯粹,温柔。
让我想一直拥有,不,拥有还不足够,是藏起来,一辈子也不让第二个人多看一眼……
“啊啦啦啦~~~~~”
老天,这种乌鸦飞过,抑或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的恐怖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徒然睁大眼,感觉到向我正面袭来的一道剑气,慌忙一个避开,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几乎走到了战斗的中心去。
而阿君咬着牙,继续战斗着,看起来不像出于自愿,倒如同想停也停不下来。
这琴音有古怪!(废话)
可刚刚‘惊醒’我的声音?我转过头;恰好看见我们可爱的香菜小姐;双手合十;圣洁的放在胸口;陶醉的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暗色的长发从苍白的脸颊上划过;淡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的张开;然后——
“嘟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
听她的声音我还不如去死。
我眼睁睁的看着效果等同于几百个指甲在同时划玻璃的巨大噪音源启动,不只是耳朵,连脑袋都跟着轰鸣,而五感之中,敏锐的听觉这一段时间是不用指望了,至于有没有什么永久性伤害,还要等待以后的观察研究。
问题是她怎么用她那还算能听的嗓子发出如此恐怖的声音来的?
至于这边的两个武者。真可怜,战斗的时候是不能分心的,何况还是因为如此大的打击而分心,其结果也可以预见。
看着阿君抖瑟着趴在地上,我捡起一根树枝撮了撮,好像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至于他的对手,这位大嫂,不,大叔,似乎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精彩而且华丽的战斗因此而结束,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
“安德,别玩了。把他拖走。”
女王如此命令,其中那个‘他’当然无庸置疑指得是阿君。
我无言的抓起阿君的一只脚,按照命令,拖着他走在了女王的身后,专心致志的看着她的头顶的小奴隶滑稽的跳着舞。
然后,我们迷路了。
在香菜带路的情况下,还迷路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事实无法否认。当香菜站在有她那么高的草丛茫然四顾,有些狼狈的逃避我的问题时,不用解释,也可以猜到我们现在的处境。
“怎么办?”我呆呆的问道,摸了摸脑袋,上面的大包是阿君恢复行动力后,发现自己被拖着行走,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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