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月光 夕飏
“你的脸真红?”
倪虹语带挑逗的说,我瞪了他一眼:“嗯?嗯?谁会不脸红啊??别忘了?温泉的水是热的?”声音在拚命抑压呻吟声的情况下显然毫无说服力,倪虹摆出了一个很可恶的微笑。
“那上水做就不热了,对吧?”
他没有理会我的意愿如何,一手就把我横抱起来。
还好,他这室内温泉有温度调度系统,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来看,做完后,定必精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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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不要一头儿栽进温泉里…”
倪虹有点幸灾乐祸,我不满的嘀咕说:“这还不是你的错?说起来,我从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正想将看起来令人垂涎三尺的饭后甜品──草莓慕思放在嘴里时,倪虹突然揍过来,情深款款的凝视着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虽然我也很习惯调戏人或是被人调戏,可是?倪虹跟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居然会害羞?天啊,要是被Ted知道的话,一定笑得肚子翻起来。
我没有给倪虹响应,正确来说,我是无法给他响应,因为我怕我会忍不着走去狼吻看起来这么性感的他,只好尝试将注意力放回在食物身上,紧紧盯着粉红色的慕思。
“我想试吃你的薄荷味慕思?”
突然心血来潮,很想试试薄荷味慕思的味道?
“好?”
我正想伸手舀一匙来试试,倪虹就将最后一口放进嘴巴里。
“你又说好???!!!那你在干什么了?”
就如漫画里的情节,女主角想吃的东西被男主角抢掉,女主角在抱怨之时,男主角走过来,低头深吻着她,然后以一种很恶劣,却令人无法讨厌的声线对女主角说:“现在你不就能尝那味道了。”
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一模一样,只是女主角的样子换上了一位名叫陆楚裳的男人,而男主角则是一位名叫倪虹的大少爷。正常的发展,女主角应该会含羞答答,半天挤不出一句话。可是,当女主角不再是女人,而是男人,名字更要是陆楚裳时,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他还以为自己得米,吃个豆腐就想逃,别太天真了,当他放开我的头颅后,过了一秒钟后,换成我按住他的后脑靠向自己强吻一番,不忍心让他接吻主导权失去得这么久,吻了一阵,就放开了他,放开时,我还故意的向他煽情的添了添嘴唇。
“薄荷味还很不错嘛?倪虹,你怎么不用上班?”
“??”一阵静默?我是不是问了什么很糟糕的问题。
倪虹一副没你办法的样子向我解释:“今天是星期日?”
“哦?”
“今天几号?”
“二十。”
“糟糕?”
我昏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居然忘了?。
“怎么了?”
“今天Ted大爷生日,要是我不去他的店赏赏面的话,我铁定以后进不了去?”
简单来说,一切都是年龄惹的祸,要不是我不够秤,只有Ted那间店我能光明正大走进去,我才不去讨好那大叔,未成年的痛苦?谁会明白我啊?
“现在几点?”
“晚上九点。”
“都是你的错!!!!!!!”
“又会是我的错?不知道是谁今天中午才起床,接着又心血来潮的去浸温泉浸了半天?”
“不良学生是无耻耍赖的了。”
我换上能出门的衣服(这两天以来一直在穿倪虹的大码衣服),小心翼翼的缠上倪虹送我的围巾,倪虹在迫于无奈下,只好驾车带我到Invincible去。
“你跟那个男人很熟的吗?”
“熟?”当然熟了,熟到连做爱也跟他干过不知多少次。
我又再补充:“他可以说是我的保母?他是第一个说肯养我的人,哈哈,当然最后无疾而终。”
倪虹听后就没有再说话,当车子驶到Invincible前的露天停车场,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没有买礼物?”
我摸摸自己的口袋,只有零钱,还好有一张信用卡的附属卡,否则都不知道怎办了。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我该买什么给他?”
“干脆送你整个人给他吧。”
倪虹叼着香烟,悠闲呼出一口,看他完全没有要帮我的念头。
“也好,真的买不到礼物就将自己送给他,看他收不收~~”
我笑得好灿烂,但心其实被刺了一下,鲜血已经开始慢慢淌下,鼻子一酸,倪虹,你说的话未免太可笑了,我整个人、整个心都给你一个人,哪有多余的分给别人了?
听见月光(九)
我走到二十四小时免税店,挑了银码最大的一支酒,结过账后,我就开始后悔自己选了这份礼物,Ted是个天才调酒师,有酒他不懂调的吗?不过也算了,我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为他选另一份礼物。
棒着一份用红得夸张的花纸包装的礼物,我推开了Invincible门,一阵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传到耳边,在我身后的倪虹微微轻皱眉头,不消一会,我就找到了Ted大爷,顺道不小心地甩开了倪虹。
平常的他穿上酒保制服也算是一杖帅大叔,今天穿上一套剪裁合适,帅气十足的黑色西装,当场杀死了无数少男的心…我爬过一层层围在他身边的人墙,终于能在跟他说句话。
“Ted,生日快乐,祝你一年比一年帅,宝刀三十五仍未老,继续雄风赳赳~~~”
“楚裳,我还以为你一早已经忘记得我…”
拜托,一把年纪就不要装可怜装可爱,谁会忘记你这位害人不浅的大魔王。
Ted让了一个位置给我,我毫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周遭气氛的影响,心情high到极点,我随着音乐哼着小调。
“平常你这pub都是走高格调的,今天怎么这么吵?”
我有点奇怪的问,其实刚刚推开门时听到这摇滚音乐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店,待一而再再而三,确定自己方位没错,才有胆子走进来。
“我也是受害者啊,都是那党损友说什么庆祝生日,请了一队band来现场演奏。”
他嘴里虽然咕哝着自己是受害者云云,但能看出他还是相当高兴的。
“今天尽情饮,老板我请客!”
Ted的宣布引来全场达到前所未到的亢奋状态,我看见一班因为老板的无良宣言令他们工作量增加一倍的可怜服务员和调酒师摆出一副恼人的样子,一时观音善心起,自行去倒了一杯水就罢了。
Ted看见我没有点任何饮品,问:“咦,不点饮品?!我请客,免费哦。”
“没有Down in the dreams,不喝。”
我知道Down in the dreams是Ted自创的,全店只有他懂怎么调,所以故意拿它来封实Ted的嘴。
“那我调给你,你等一下。”
我笑咪咪的点点头,哈哈,我竟然给生日主人翁添麻烦,足以证明我的脸皮又再厚了一吋。不消一会,Ted就端了颜色调得异常漂亮的Down in the
dreams到我面前。
“都是你最好的了~~~~~~我要什么也肯给我…”
我装可爱的撒娇,怎知Ted这个无赖竟然趁机说:“那吻我吧。”
“什么?”
“陆楚裳你这小子没良心。”
“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了吗?”
我继续演活我那个不良少年X毒舌追击手的角色,只见Ted摆出一副恼人、我见犹怜的样子,这样的他看起来也蛮可爱,挺可口,这个史上最强大男人居然能跟“秀色可餐”四个字扯上关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Ted似是报复一样猛给我灌酒,酒喝得太多,脑筋开始变得不灵活,东南西北前后左右也分不了来,一个不小心,软绵绵的跌倒在Ted的怀里。
在大家也喝了不少酒,根本就不会有人留意到我跟Ted这暧昧的姿态,可恨的是有人突然大喊:“快以身相许!”
一人提起,万人响应,我没有露出任何反感的表情,我知道要是不真的吻下去他们是不会闭嘴的,Ted算你走了狗屎运,迟点再找你秋后算帐,几秒后,我就在大家起哄之下,上演一幕火辣辣的真人吻战。
当我放开Ted的后脑时,大家都兴奋的欢呼叫嚣,我向Ted反了一记白眼,低声向他发牢骚:“鬼也不想突然吻你,要不是今天你是生日,不想将事情闹大。厚,真想一脚踢到他的要害,看他还吵不吵。”
我无力将头垫在Ted的肩膀,按了按太场穴,那一吻太火辣,现在有点缺氧加上酒精,头有点晕,我压根没注意到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已经走到身边,直到他用力的将我拉起来。
“干嘛?”
“回家。”
倪虹的语调相当平淡,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掰掰。”
我转身向Ted道别,倪虹像是吃了一脸炮灰的样子,脸色铁青,两堂眉毛愈走愈近,他一直没出声说话,不过很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大脑神经传来一种名为疼痛的感觉,一走出Invincible,我试图甩开他的手,只见他抓得更紧。
听见月光(十)
“什么话也不说就扯我出来,还要这样用力的抓住我手腕,是人的话也会疼了吧?”
我向他大吼大叫,倪虹似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直至我被他粗暴地推进他的座驾,我的手腕才有机会放松一下。
车子疾飞般,以高速驶至薇夜,我当然没忘记倪虹另一住所就在薇夜。心里毛毛的,一阵发寒。
当倪虹停下车子时,我认出面前这栋私人楼宇就是不久前在电视卖广告的楼盘,以外观的华美与及无楼能及的高度来作卖点,近万元一呎的地价,我看我耗尽毕生精力也买不到其中一个单位的一块地砖,不过我没有多余时间欣赏,因为很快,我就被倪虹用力的推进他位于顶层的公寓。
“倪虹,够了没?”
“我倒是想问你够了没?”
那是一种我从见识过的冷漠、不屑,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抿着嘴,脑海里正在搜寻适当的词汇,想要好好跟倪虹解释一番。
“我看你,只要是男人的话也哈得要死,贱人。”
“没错,我就是这种人,即使是这样又与你何干?”
我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突然觉得即使惹怒了他也再没有关系了。
倪虹重重的甩了我一记耳光,我被他打得头顶直冒星星。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像是发狂似的很粗暴地将我在墙上按住,手法俐落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我的力气当然没他的大,所以他很顺利的将我的双手牢牢的绑在我的头上,双腿挤进我膝盖之间,令我动弹不得。
两人贴得很近,被强迫直视他的脸孔,我看到他的瞳孔近乎惨出红根。
“看你本质就是爱勾三搭四,其实谁也可以直接上你,对不对?”
我想要告诉他不,但突然想起自己跟他就是在床上认识,根本就毫无说服力可言,所以话溜到嘴边时还是收回到肚子里。
看我没回答,他腾出一只空闲的手,将我的裤子扯下,我全身因为寒冷与及惊慌而发抖,但身体微微的颤抖并没有冷倪虹的动作停止。裤子才被扯到一半,下身开始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出于恐惧与及本能,我拼死的将双腿并得紧紧的,可也还是被他轻易地抬高。
“啊──────”我痛苦地叫了一声,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完全不能相信他就这样在完全没有润滑的状态下将他的性器插进来。
完全无法思考,疼得我几乎以为自己的脑袋被强行扯开。这种被撕裂的痛楚,不单止是身体,连心脏也能强烈感受到。不断的抽插动作令我官能渐渐麻目,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我连说不的力气也没有,沾在我脸上的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没有爱抚,没有接吻,看着这个在我面前晃动的男人,忽然觉得好陌生。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