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鬼实习生
我并不打算睁开右眼,我从大厅走往阳台,再从阳台走向大厅,都是一直闭着右眼,什么都不理会,让左眼充分地看路,只听父亲说:“你的右眼没什么事吧?”我连忙睁开右眼,说道:“没事,没事,”这个谎说得过大了,我的右眼一睁开,就看见女孩静坐在那张沙发上。
我壮了壮胆,对着女孩说道:“你,你是来干嘛的?你为何要来我家,”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我,“喂,我问你呢!你来我家干嘛?我家跟你无冤无仇,你在那里来,你就往那里去吧!”
“我往那里来,我往那里去……”声音感觉一直回荡在我家的大厅内,早晨的天空,阴云慢慢地散去,阳光慢慢地从窗台照身入大厅,那女孩的身影,慢慢地,慢慢地消失,那声音也随之消失。
我想知道我到底见到了什么?为何我的右眼会看到这样的人影,或者说是这样的人形,是我的眼细胞在血的流动中出现了错误,也就是磁场出错,让我的眼细胞出错了。我找来字典认真也看古人对鬼的解释:鬼是象形字。甲骨文字形;下面是个“人”字;上面象一个可怕的脑袋(非“田”字);是人们想象中的似人非人的怪物。“鬼”是汉字部首之一;从“鬼”的字大多与迷信、鬼神有关。本义:迷信的人认为人死后有“灵魂”;称之为“鬼”。
查完字典后,我开始有一点对鬼的认识,对女孩的认识了,我想到,也许我们家有什么让那女孩子留恋,所以,她回来了,来到我的家,她还留恋某样东西,也许说,我们家还有什么是她的。
到有空的时候,我就开始问父亲当时有没有拿过工友的什么东西,也许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者说是比较有价值的东西,特别是楼对面那工友家的东西。父亲开始是绝口都不提,只一味地说,不可能拿工友的东西,更不可能拿工友家值钱的东西,以他的品行,站得稳,坐得正。
想了许久,还是让他想出来了,他确实是借了工友的东西,借了工友的一把祖传的牛角梳子,这梳子是想给奶奶用的,听说去头风很管用,所以也就借来了,可是,未拿给奶奶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伤心欲绝,居然把这梳子忘记还给对面楼的工友了,接着,他家接二连三地出事,也就真的忘记还给对面楼的工友了。
“可是,我现在要是还的话,我也找不到人啊!我真的不是不想还给别人的。”父亲开始自责起自己来。
“没事的,父亲请不要自责,我想办法,给你了却心事,我知道,你工友那死去的女孩,她真的回来了,而且是来我们的家,可能就是想要回那牛角梳子。”
我说道。
我跟父亲商量好,我也跟父亲解释清楚了,我的右眼可以看见阴界的人,或者说是可以看到鬼之类的东西,不过,请父亲放心,我不会害怕的,现在我见到对面工友的女孩回这里拿梳子,那我们就想办法还给她吧!
晚上,我让父亲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晚上不要外出了,在房间里等我的消息,他给我准备好一些纸钱,一个火盘,蜡烛之类的,还有高香,这些东西我也听说得来,准备好三碗饭,将三碗饭摆放在厅的中央,饭的上面插上香火,一切准备好后,我点燃厅中的火盘里的纸钱后,我拿出牛角梳子,对着厅中的女孩说起了话。
“漂亮的姑娘,漂亮的姑娘,这是你家的牛角梳子,请你拿走吧!”我跪下说着,女孩子见到盘中的纸钱点燃,很兴奋,她开心地闻着那三碗饭,并吃起蜡烛,她没有理会我,只管一味干自己的事。
当她“饭”饱后,她坐了下来,发出像是人在缸里说话的声音,嗡声嗡气的:“我的头很痒,我要梳头……”接着,她甩出那头久乌黑发亮的头发来,长长的随着丰满的胸脯往下垂,不过显得很零乱。
我轻轻地走近她,看着她,很动情地,很真实的情感,给死去的亡灵梳头,,牛角梳子,一直从头部梳,再往胸脯上梳,我没有敢乱动她的头发,也就顺着她胸前的曲线往下梳着,“很舒服,很舒服,这梳子梳头很舒服……”
她一根根的头发,慢慢地被我整理着,梳完整后的头发,如瀑布,更如整齐的细丝,头我给她梳完了,我想把梳子交到她的手上,可是她是无法拿得住的,我觉得她只是一个虚影,留恋于世间上的一个记忆电磁波。我明白了,我决定用纸做一把这样一模一样的梳子用火烧给她。
我找来“福纸”,安照这把牛角梳子的模式,用剪刀剪了出来,再放进火盘里点燃烧着了,等就要烧完之后,如同变模术一样,女孩的手上去多了一把梳子,她眼睛闪着光,也许是泪,感激的眼神望着我。
“不要感谢我了,你该去那个地方,你就去那个地方吧……”我说。
“我哪里来,就哪里去……你梳的头真舒服,真舒服,”她从沙发站起身子,飘到我家的大门,我连忙打开了门,她未来得及向我说什么,她已经飘出门外,我看着她飘去的影子,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一阵酸酸的。
父亲走出房门,看到我把女鬼送出了家门,也许他真的相信了,相信我的眼睛可以看见阴界里的东西。他觉得很奇怪,不过,他开始相信了,以前在我未出世之前,曾有一位高僧告诉过他,说他将来要生一位开天眼的“天师”。
我的父亲只是这么说,可是我那里想做什么天师,我才不做天师,我还是努力也做好自己,考试升学,一步一步,我脚踏实地地往前冲,女孩再也没有来我们家,也许她拿到了她要的东西,已经消掉了心中的冤气,冤气一散,什么都会烟消云散了,也许存活在世间上的电磁波也就不知不觉变弱直至消失。
第四章节 特殊的采访
自那件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类同的事。
直至初中毕业后,我也很顺利地进入高中,在高三就读期间只发现一起鬼上身的事,回忆那天,那是一个阴天,我正在高中楼课间休息,突然,楼的下面同学们都跑得很急,也非常紧张,我也跟着同学们往校园的初中部楼下跑去,跑到楼下的时候,我见到一名女生在楼顶甩头发,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整张脸。
有一名有手机的老师打电话报了警。
消防车很快就到达,消防兵到达的第一件事,我看到的就是把气垫打开,以防上面的女生往下跳。
警察而后也赶到,他们派谈判专家上楼顶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紧张,没有给人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一切几乎链接得特别快,我只感觉人头与人头在移动,而我与那名要跳楼的女孩是静止的,女孩身穿白色的连衣裙,只有她的头发还是在不停地甩。
我轻轻地闭上左眼,用右眼细细地打量那位甩头的女孩子,不看倒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居然是一名脸色苍白的男青年,他附在了女孩子的身上,用手不停地摇着女孩子的头。
任凭谈判专家,谈判教授,甚至是谈判神经病来谈,对于女孩子都是无动于衷,那女孩子已经失去自控能力,不可能还有什么能力回答谈判专家的问话,她的头都不听使唤了,那男鬼不断地摇着她的头。
为了这个事,还请来外国谈判专家指点,外国的谈判专家说着很不地道的中国话:“你的,不要跳楼,跳楼的,是要死亡的……”为何这种语气,因为他是日本人,在此也算是外国谈判专家了。
这日本人的到场并没有改变什么,他所说的话,也是白话,跳楼当然是要死亡的,不过,他们还真不知我们中国人是多么的勇敢,那可是十层楼,这么高的楼,要是日本人我想还不敢跳。
只见那女孩子纵身往楼下跳去,说是跳,我想她是很不情愿的,在别人的眼里看到的是女孩子不听专家劝告而跳,在我的眼里,分明就是那男鬼将他推下楼去的。风有点大,这就是那天的天气。
女孩的身体随着风,或者说是裙子像一把被风吹番了的雨伞,再者就是一支箭,往地面俯冲下去,楼下发出许多异口同声的惊叫声。
“女孩子跳偏了,快移动垫子。”下面的指挥员下令。
可是来不及了,女孩一头倒在垫子的旁边了,那血随着摔破了的头流了出来,在下面的所有人都停顿了叫唤声。
这时间,校园一片静寂,有人说那女孩很勤奋好学,而且品行兼优,想不到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我在想,如果那些谈判专家会一些中国佛学上的东西,或者说能看出那是鬼在作怪,只要念几句佛经,相信那女孩子就不会这么就死掉。就这事我一直自责着自己,虽然不是我的错,可是我有见死不救的罪,我自责,一直都切记着这件事。
到了大学,那里有图书馆,我常常独自静坐在图书馆内,看着别人不看的书,也就是研究阴阳学,对鬼类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慢慢地,胆子也就变大了,读的文字越多,也就明白,我应帮助那些还在世间徘徊的“魂,”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他们的存在,也许真有他们的难处,我应学会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那件小事将成为我人生中一个小剪影,一直激励着我前进。那也只是我几次比较深的记忆罢了,出了那些事,我一直都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我的右眼老样子,黑点也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扩大的现象,一切相当平静,让我在平静的生活中,不知不觉地过着日子,我大学毕业了,被安排在市里的一家报社混日子。
我是文科毕业,理所当然找了一份文字工作,也就是只有报社最合适我的存在,“新来新猪肉,”报社有一条不成文的老规矩,新来报到的新人,不管大学本科或是研究生等,都得先在最底层干起,也就是当一名小记者。
当这样的记者不是一般的记者,是专门跑腿的记者,不过这份工作也挺合适我,我喜欢运动,在年轻的时候,我觉得多运动才对,每一次报社安排给我的工作都是别人挺不愿意去采访的工作,也就是车祸死人之类的工作,全都落在我一人身上,不过,我的奖金也因为我的工作特殊而提升,因此,有这份工作,我也不用愁生活的质量了,也不用为了“三斗米而烦恼”了。
工作了一天,我本想好好地洗个澡睡一觉,正在此时,我的科室李主任给我打来电话:“阿奇,辛苦你了,今天晚上还得烦你去采访一个人,这个人对一个新闻非常重要,你可记得最近报社对一伙打劫杀人犯进行跟踪报道吗?”
“记得,这新闻是我采访的,我很清楚,怎么了?”我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接到局里来电话,那头说今天抓到另一名犯罪人,不过,他吸入大量的毒品,现在在市的一家大型医院就诊,你过去,想想办法,采访一下,看看有什么爆棚的新闻,”李主任的话,就像机关枪,说打就打过来,这任务,还有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那好吧!我就过去看看。”我只有答应了。
穿好衣服,我把电池放进了相机里,挂上记者证,还有我心爱的腰包,一切准备就继后,立马出发了。
黑黑的夜挡不住车水马龙的城市的灯火,那些灯火穿破黑暗,闪亮地照着城市的每一条街与巷子。
市里最大的医院我到了,不用多问几个护士医生,我就找到了那位还有两位警察守护的犯罪嫌疑人,我向其中一位高大点的警察说明来意,并出示证件,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我才得以通行。
我见到干瘦的犯人,是男性,他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实在是不想说话的样子,一副病榻了的样子,也许是吸食过量的毒品所致,眼圈黑呼呼,如别人所说的,缺少睡眠,应该这样形容,是极度缺少睡眠。
“你还好吧?”我扮作来探访的样子,轻声问候。
“嗯,”犯人压根就不想回答我,他现在可以看出是相当的难受,心理的压力与身体的压力,真的是可以把他压垮。
如果不是我的工作任务,我是绝对不想再与这样的病人说话,可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是工作啊!是要吃饭了,要是今天没有从这人身上刮到一点值钱的东西,我想,科室的李主任是不会放过我的。
也许是刚做完检查,他还很虚弱,我决定等也要等到他回恢复一点,挖一点有用的内容,登在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等也要把他的“骨髓”刮了,我想我是下定决心的了,他不回答我的问话,我等也要等。
门外坐着两名陀枪的警察,我问不出犯人的任何信息,或者说是连哼都没有哼多一声,我打算先从薄弱环节入手,也就是从警察处探探口风。
我走到两名警察的身边,从身上抽出一盒新买的香烟,这香烟仿进口包装,其实是中外合资,不过看着让人觉得这是好烟,价钱不菲,所以,那两名警察没有拒绝我的好意,我帮他们点上了香烟,他们烟一到嘴,话也就多了起来。
“你是晚报记者还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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