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归宗之血玲珑_





  刘清还未回答,王诗雅抢先答道:“我是他的女朋友,姓王,叫小雅,你就是他的师姐吧,常听刘清说起你,说你美丽大方,行侠仗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周倩笑道:“他说我‘美丽大方?’是笑话我疯丫头吧。”说完又转向刘清道:“师弟,你都有女朋友了,也不说一声,你可得请客啊?”刘清说:“一定一定,等哪天我们请你,大家聚一聚。”
  周倩指着小混混说:“师弟,你说该怎么处置他,是刺瞎一只眼,还是卸下一条胳膊?”刘清心说师姐的脾气咋还是这么冲,这里是省城,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是华山偏僻无人处,做的太过火麻烦会很多。于是笑着对周倩说:“不劳师姐动手,我自己会处理。”
  周倩笑一笑道:“那好,我先送朋友去了。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要请我啊!”挥手道别,周倩的心中竟然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听说了师弟有了女朋友?
  刘清蹲下身,伸手在小混混脸上拍了两下,小混混吓得直哆嗦,不知道刘清要如何处置自己,他明白今天是碰上高人了。刘清和颜悦色的说:“我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一回。你看清楚我的脸,以后想报仇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说完一挥手,一把弹簧刀直向路旁的一棵树干上射去,弹簧刀从碗口粗的树干直穿而过,更令人害怕的是,弹簧刀竟然自己返回来,围着小混混的脑袋转了一圈,啪的一声,直插进他面前的马路中,刀柄快速颤动,嗡嗡直响,此情此景,差点没把小混混吓死。
  走在路上,刘清沉默不语,王诗雅笑问:“想什么呢?不说话。”刘清说:“我在想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能见到师姐。”周倩说:“你师姐看起来挺年轻的。”“是啊,他比我还小两岁,能不年轻吗?”“你师姐真漂亮,说真的,我看那些电影明星也不过如此。”见刘清不说话,王诗雅紧紧挽住刘清的胳膊,笑着问道:“你说,是你师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刘清停住脚步,心想这可不好回答,照实说师姐漂亮,小雅会生气。如果说小雅漂亮,她会认为自己不诚实。刘清看着王诗雅道:“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的,谁都比不过你!”王诗雅先是叹口气,接着又高兴的说:“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心里只有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我知道我是比不过你师姐的。”
  王诗雅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知书达理,对刘清的来访很是热情。几天相处下来,甚至已经在心里把他当成一家人来看待。王诗雅的父亲是省电视台的导演,在和刘清的闲谈之中发现他的文学知识很丰富,因此两人竟有说不完的话题。
  刘清原打算等雪化了,路好走后就回石家庄,谁知天气很是反常,连降几场暴雪,道路更是难走,一来二去就临近春节。
  这天周倩打来电话,约刘清和王诗雅出去玩。武汉最著名的景点当属黄鹤楼,素有“天下江山第一楼”之美誉。黄鹤楼首建于三国时期,最初的功用可能是为了军事目的,现在的黄鹤楼高五层,站在楼上,武汉三镇尽收眼底。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留下赞美黄鹤楼的诗句,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唐代崔颢的《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首诗就连诗仙李白都称赞不已,觉得自己:“眼前好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三人从黄鹤楼下来,过了司门口天桥,再下天桥,来到户部巷,这里简直就是武汉小吃的集中地,各种美味小吃应有尽有,三人直呼过瘾。吃饱喝足,已过中午,刘清说想去龟山看看。
  龟山在蛇山的对面,两山隔江对峙,毛主席有词云:“龟蛇锁大江。”龟山最早叫‘鲁山’,是因为山上葬有三国鲁肃的衣冠冢。龟山的名胜古迹众多,有俞伯牙与钟子棋弹琴的‘琴台’;有关王庙、桃花夫人庙、鲁肃墓、刘琦墓、楚波亭、朝宗亭、关羽遗迹洗马洞、磨刀石、磨崖石刻等等。
   由于武汉独特的气候特点,使这座风景秀丽的历史名城不能成为旅游城市,再加上年关将近,道路光滑泥泞,所以龟山上游客寥寥。三人走到武汉电视塔下,这里有好大的一片平台,王诗雅忽然看见前面有两个雪人,在南方土生土长的她哪里见过这番雪景,她欢叫着跑向前去,刘清和周倩也紧跟其后,三人来到雪人面前,王诗雅兴奋地指着雪人说:“你们看,多像电视台天气预报前的那个雪人?如果再给它戴上帽子,围上围巾,那就更像了。
  王诗雅说着,竟然解下自己的围巾,作势就要往雪人脖子上围去,刘清忽然大喝一声:“别动。”吓得王诗雅一哆嗦,她有些嗔怒的回过头来说:“你干嘛啊,我看我迟早要被你吓死。”刘清看看周倩,周倩点点头,刘清对王诗雅说:“这不是雪人,而是两个死人!”




 第六十三章  鬼…

刘清话一出口,直吓得王诗雅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刘清一把拽住王诗雅道:“你躲远点。”王诗雅往后走了几步,只见刘清手一挥,雪人头上的积雪洒落一地,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这张脸就像雪一样惨白,表情惊恐,看年纪也就在三十岁左右,是一个男子,他的双手捂在头顶,像是要护住什么东西,可能是死的太突然,以至于保留下来这个动作。
  周倩学着刘清的样子,把另一个雪人头上的雪挥落在地,这是一个女人,同样的惨白的脸,甚至动作都和男尸一样,双手护头。由于两人都是坐在地上,可能是死后天降大雪,以至于变成两个雪人,再加上游客稀少,所以就没有人看出来。
  王诗雅哪里经过这样的事,不由得浑身发抖,很是害怕,两个僵尸看着很恐怖。刘清紧紧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害怕,没事的。”
  周倩问刘清:“师弟,依你看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刘清说:“我也看不出来,他们身上不见伤口,看样子又不像是冻死的。”
  周倩说:“从医学知识来说,冻死的人面部表情似笑非笑,全身皮肤苍白或粉红,外露肢体由于竖毛肌收缩呈鸡皮样改变,尸斑鲜红或淡红色。我看着两人面露惊恐,像是害怕之极的样子,再者面色白的刺眼,决不是冻死的,不过我也说不上来准确的死因。”
    王诗雅说:“报警吧。”两人点点头,刘清说:“不过我们要统一口径,就说是看着雪人可爱,过来看看,见到脸上露出一小块人脸,所以才报警。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练的功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完手一挥,地上的雪重又回到两个尸体头上,只不过露出一块脸皮。
  警车呼啸着停在山下,不久之后,上来几个警察,问明原因,几个人忙着照相,保护现场。这时电视塔里面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动了,警察又询问这两个雪人在现场有多长时间等等。
  由于刘清他们是报案人,所以警察请他们去警局录证词。
  几天后,市局发出一张寻人通告,经查,那个女的是本地人,失踪已经四五天了,家人已经报了案,可是那个男尸却查不出来由,所以只好发寻人启事。
  经法医检查,这两个人死的很奇怪,死因是全身血液被抽干,只在头顶发现一个针孔大小的洞,就像是被人用针把全身血液抽干而死,可是从面部表情来看,却看不到痛苦,直看到深深地惊恐。
  对于两个人的死因,一时间众说纷纭,最流行的说法是有犯罪集团在偷卖人血,用设备直接把血抽干,这些谣言只听得人心慌慌,晚上街上行人明显减少。刘清也想到可能是有妖魔作怪,但是他让小宝去查,却始终没有结果。 这件案子成了悬案,直到几年后刘清才发现事情的真相,并和那个血魔进行了殊死搏斗,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快过年了,刘清不知道周倩回家了没有,打电话过去,周倩说不想回了,问刘清要不要再出去玩?刘清说:“你不害怕啊?”“有什么害怕的?我现在是学医的,将来还要上解剖课,再说,我怕什么?怕人还是怕鬼?”
  王诗雅说:“这次我们不如去远一点的地方吧,东湖风景不错,就去那里吧。”
  东湖位于武昌东郊,有五个小湖泊组成,水面浩荡,面积是杭州西湖的六倍,东湖湖岸曲折,港叉交错,平时游船如织,很是热闹,如果在夏天,这里湖光浮阁碧潭观鱼,岸上树木森森,百花齐艳,亭台楼榭掩映其中,真是避暑的好去处。可是现在是冬天,虽说不如往日花红柳绿,可是今年冬日的雪景也是不可多得,水面清清,波光粼粼,桥上,树上却是白雪皑皑,美丽的雾凇仿佛使人走进了东北的山川大地,可是雪景中却又处处透着南方的气息,翠绿的水杉在大雪下依然挺立,饥饿的水鸟在湖面上游泳觅食,站在高处远望,映入眼帘的就像是一幅水墨画。
  在东湖游玩半天,照了好些雪景的照片,三人才意犹未尽的往回走。
  景区大门不远处,刘清忽然停住脚步,王诗雅和周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路旁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拉着一辆手推车,车上装着一些青菜,后面有一个小孩在吃力的推着车,小男孩大约十一二岁,他不时的擦擦头上的汗,大冷的天,可见他是多么的辛苦,街上的积雪有的地方还没有化尽,走在上面都觉得光滑,何况推着车子。
  老大娘脚一滑,险些摔倒,刘清赶紧上前几步,在后面用力的推着车子,那小男孩感激的朝他笑笑,王诗雅和周倩也上前推着车子。老大娘觉得车子猛地轻了许多,她疑惑的回过头来,看到三个年轻人在帮助自己,嘴里直说谢谢谢谢。
  周倩问道:“老奶奶,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干这体力活啊?你家别的人呢?”“唉。”老大娘叹口气道:“没办法啊,也不知得罪了那路瘟神,一年之内,家人连续死亡,现在只剩下我和这个小孙孙,为了生存,不得不上市场卖菜。”
  老大娘絮絮叨叨诉说着家门的不幸,快到家时,刘清他们终于弄清了事情的经过。老大娘家里本来有五口人,两年前,家里用多年的积蓄买了块地皮,盖起一座两层小楼,装修完毕,全家人欢欢喜喜搬了进去,却不料没住一个月,就开始出事了。
  首先倒霉的是老头,有一天在地里劳动时,突然觉得腰疼,回到家去诊所看病,却是越看病越重,最终病都没治好,吐血而亡。他的儿媳妇不明不白的下身出血,久治不愈,无钱续医,吊死在家里。死的最离奇的是他的儿子,有一天早上突然发疯,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最后跑到江边,跳水而亡。现在只剩下她和十三岁的小孙孙,两人不敢再在屋子里睡,怕是有鬼魅作祟,只好在屋后搭建一个小棚住着。




  第六十四章 …

鬼屋离周围的住户有点远,孤零零的在一片树林的边缘,微风吹过,沙沙作响,直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大娘把车停在屋后,对三人说:“真是不好意思,家里穷,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刘清说:“别客气,我们吃过饭了。”老大娘在窝棚旁边的一个土灶上点火做饭,小孙子帮着烧火,熊熊的火焰窜出炉膛,映红了他的小脸,三人在心里直惭愧,自己像他这样的年纪时除了玩还会什么?
  王诗雅问:“你家里连接出事,难道就没有查找原因吗?”“怎么没有?有个专家分析说这是罕见的巧合,前不久还有几个环保专家来测试,说是看看有没有放射性物质,可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请道士来捉鬼,都没有捉住。”
  周倩说:“你怎么知道有鬼?”老大妈向四周看看,压低声音说:“有时到傍晚,屋内就会发出“乒乒乓乓”的怪响,夜间像是有鬼魂游荡、嚎叫,所以我才不敢继续住下去,只好给鬼魂让路。”
  刘清对周倩道:“师姐,我们去屋里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又对王诗雅道:“小雅,你就别进去了,在这里等会儿吧。”王诗雅一撇嘴道:“怕什么,我也要去。”
  三人转到屋子前面,呜呜的风声从林间吹过,大白天的也显得阴森恐怖,王诗雅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紧跟在刘清身后,右手紧紧地抓住刘清的衣服下摆,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屋子大门没上锁,推开门,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久不住人的缘故。走进中间客厅,地上、家具上满是灰尘,显是很久无人打扫,头顶的墙角上满是蛛网,地板上有一滩滩干涸的血迹,那应该是鸡血或者是黑狗血,据说这两样是辟邪的,有的窗户上还贴着残破的符,看来真有道士来捉过鬼。
  比起外面来,屋子里更加阴森恐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