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
梦儿热情似火,慢慢宽衣解带,向他展示其性感身材和白晰丰润的皮肤。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意识仿佛受到某种无以言状的干扰,居然亢奋起来,并且热烈地回应对方的求欢。
他的思维深处知道这事不对劲,应该赶紧醒来,回到正常状态,离开这一幕,然而就是无法做到。
他的意识似乎分成了两个独立部分,之一光知道与梦儿狂暴地亲热,充分领略湿润和弹性,另一个却还保持着冷静,知道这是一场奇异的梦,并希望早点结束。
他不知道梦儿什么时候会突然变成恐怖的怪物,想来多半会在最激动的一刻渐渐平息之后。
如果她始终保持可爱的形象,或许这一切也是能够接受的。
然而他知道这不可能,或迟或早,她会露出狰狞的面孔。
她的皮肤是那么柔软和光滑,手掌抚过,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下面极有弹性的肌肉和骨骼。
随着时间推移,他那个冷静的意识渐渐占据上风,越来越感觉到情况不对劲,但是仍旧不能摆脱这个梦境。
“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和你分开。”梦儿仰起脸,微笑着说。
他不禁猜测,也许就在几秒钟过后,她的脸将变得苍白而浮肿,鼻孔里流出黄中带红的粘稠液体,牙齿尖锐,湿淋淋的身材和衣服仿佛刚刚从防腐剂当中捞出来。
“我想醒过来,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到。”他喘着粗气问。
“不想说给你听,乖乖呆着,陪我多玩一会,良辰美景易逝,郎君,牢牢记住现在这一刻,永远别忘记。”梦儿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哀怨。
“你到底是什么?”他大声问。
“我是什么并不重要,你和我活在当下而不是未来,当然也不是过去。我喜欢你,而你对现在的我很感兴趣,这已经足够。”
“为什么我没办法醒来?”
“因为我还没有充分享受,所以你必须继续陪着我。”
“现在的一切全是你在主导,对吗?”
“当然。”梦儿神秘地一笑,“继续,别停止,粗鲁一点,我能承受的。”
混乱
梦仍在继续,武天明白这一切并非真实发生的事,而是幻境,怀中的美艳女子身份不明,很可能是会伤害人的妖魔或者怪异生物。
然而他就是无法醒来。
他的意识仿佛分解为两个独立个体,一个似乎在说眼前美景良辰,应该抛开一切全心全意享受才对,不必考虑梦儿曾经是什么或者将来会变成什么,电影里不是有许多人与狐狸精和吸血鬼还有狼人之类怪兽进行肉体狂欢活动么,此类事件多不胜数,相比之下,眼前一切完全符合天伦人理,简直找不出任何问题。
另一个意识的声音相对弱得多,似乎已经被彻底压制,但仍在努力吱声,想要把其观点吼出来,这个声音认为梦儿的存在是不合逻辑的,与无神论和辩证唯物主义思想有不可调和的冲突。
只顾享受的声音说:“你个傻十三,在学校里喝了十几年狼奶让你变成了笨蛋,美女在怀只管用,待会等她变成怪物了再说。”
梦儿睁开漂亮的双眸,温柔无限地说:“我保证,自始至终呈现给你漂亮的样子,郎君请放心。”
保持着理智的声音说:“我应该立即醒过来,回到正常世界当中去。”
“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好好享受,已经快三个月没跟女人亲热过了,不能老是用自己的双手解决问题。”
“用自己的手加上一些幻想解决需要是好办法,既卫生又环保,又省钱省事,尤其在洗澡的时候,什么麻烦都没有,并且有极好的健身作用。”
思维当中的两个意识争执不休的同时,爱情活动并未停顿,而是在热烈地进行。
梦儿脑袋后仰,如深沉黑夜一般的长发拖在脑袋后面,细致而漂亮的脸迎向武天,嘴唇微张,牙细密而洁白,红唇诱人,眼神如温顺的小动物,正在用乖巧的笑容逢迎来自他的反复冲击。
保持理智的那个意识不禁有些犹豫,觉得也许把前面的噩梦与此时的梦儿联系到是错误的,毕竟那只是梦,前些天确实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但是梦中的女主角未见得就是现在怀中这位。
也许这只是一个过分真实的梦?迟早会有醒来的时候。
也许这不是做梦?而是一种另类的真实。
武天的思维渐渐混乱,茫无头绪,不知所终。
恍惚
直到武天醒来,梦境中的可爱女子梦儿也没有变化,仍然保持着漂亮的模样,在他的意识离开幻境之际,她轻声说珍重再见。
武天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在走廊里,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而怀里去抱着一只枕头。
周围有一些人在注视着他,数目大概是十来个,男女都有。
有几个人同声问他是否在梦游,还是鬼上身了。
乐平问他是不是玩裸奔?
最近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所以大家都有很高的警惕性。
这时室外太阳当空照,所以人们还有足够的勇气围观,估计如果夜间看到某个人神情恍惚地在走廊内游荡的话,恐怕就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也。
“我——。”武天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犹豫片刻之后冲口而出,“算是梦游吧,我觉得自己在睡觉,可是不知道怎么弄的会在此地醒来。”
“没事就好。”牛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众人散开。
距离夜班开始还有几个钟头,武天决定去茶室玩一会儿麻将,试试运气,如果真的能够在赌博方面所向无敌,那么就可以辞职了,等赚够五万元就去找那位神秘高人帮忙摆脱坛子。
城里有许多可以打麻将的地方,他离开宿舍楼十几分钟后就找到一处。
运气并不如期盼中那么好,但也不是很差劲,三个钟头努力下来,他仅仅只赢了六十元。
付过座位费之后,还有五十元净利润。
他有些失望,觉得去玩扑克的话或许更好些,但是他也明白,除非去几处规模较大的赌场,否则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可以玩纸牌。
散伙之际,他看到对面的麻友从椅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拎起一只盒子,从盒子的外部形状看,他猜测其中装的东西很可能是一只小坛子。
对面这位赢了超过一千元,而他的左右两侧的麻友则损失惨重。
结账完毕,临走之前,他听到那位输了八百多元的麻友说改天也要去买只鬼养着,转一下运气,把亏损夺回来。
赌场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武天重新评价了一下靠养鬼和赌博赚很多钱的美好设想。
试想一下,几千块或者一万块就能够买到一只坛子,这样的投资门槛实在非常低,很多人都会动此念头。
刑大师说城里有许多人都在做批发零售养鬼坛子的买卖,看来买了鬼回家的人为数众多。
想通过赌博来赚钱的话,首先得其它人都没养鬼才有指望,还得小心别遇上骗子下套。
就算一切如意,赢了很多,还得当心对手输红了眼采取暴力手段。
或许去大赌场里更有希望,他这么想。
他的坛子太大,无法随身携带,只能寄希望于那只鬼可以全天候随时帮忙。
于是他步行了半公里多,找到一家半公开经营的赌场。
据说这里看场子的是一伙著名的黑道人物,还有白道实权派人物作为后台,基本没有谁有胆闹事,玩得也还算公道。
他把全身上下所有钞票集中起来,清点之后确定有一千三百多块。
走进赌场大门,迎宾小姐上前带路,她穿了短裙,袜子包裹的腿非常漂亮,结实而修长。
大厅门口有观音像,两侧有镜子,顶上有八卦图和桃木剑。
路过这扇门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武天觉得惶恐和紧张突然消失了,仿佛一阵温暖的香见迎面吹过来,说不出的舒坦和轻松。
究竟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会这样?他感觉有些惊奇,不禁怀疑是不是赌场内故意散发什么气体专门迷惑人的神经状态,让顾客忘乎所以,便于经营者大发其财。
小姐带领武天到柜台兑换筹码。
担心被看不起,他把一千三百块全都掏出来,仅留了十几元零钞。
这样的勇敢之举并未得到期待中的尊重,侍者叹了一口气,迎宾小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翻起了白眼。
大厅内气氛十分热烈,各种各样的玩法都有,看看别人的筹码,武天觉得被鄙视是正常的,口袋里仅有一千多块的人确实不应该来这样的地方。
尽管很小心也很认真,但是他的运气仍旧很不怎么样。
轮盘输了三分之一筹码,然后押大小又输了一些,二十一点又输了一些。
四十多分钟过后,输光了筹码的武天走出赌场,侍者送给他价值十元的购物券,还有五张一元面值的钞票,让他可以公交车回家,并且到超市买点东西吃。
意外
电话里刑大师有气无力地向武天解释,养鬼并非万能,不可能达成所有愿望,在许多时候,鬼是无法帮上忙的,比如,赌局中对手也养鬼,而如果自己的鬼能力不如对方强,那么就会输,如果对赌双方的鬼实力相差不大,那么起作用的将是运气和技巧。
很多赌场里都请高人布置过,设下阵法,或者布置了法坛,阻止不干净的东西进入其中,养鬼的人想要在那种地方靠鬼帮忙赢钱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
在一些坏蛋经营的小型地下赌场里,由于里面有较多做过坏事的邪恶人物,所以煞气较重,俗话说鬼怕恶人,如果恶人扎堆,那么鬼在此环境内就无法帮助主人。
武天挂断电话,仰天长叹,心想难道只能靠去小茶室和公园里跟人打麻将赢钱吗?这样的话得努力多久才能够赚到五万,两年?三年?
或许等赚够五万的时候,价码又涨了,得花十万甚至更多才能解决,就像房价一样不断上升。
不知不觉,武天慢慢来到超市内,打了卡,然后换上工作服,走到热闹的岗位。
一切依旧,顾客数量众多,在各种商品当中走来走去,放眼一看,到处都是人。
此时人气很重,想来阴魂之类邪秽之物应该退避吧,他这么想。
熟食工作间内,穿了白衣服戴了白帽子的工作人员正在制作各种食品,香气浓郁。
一名对武天很有热情的姑娘招手致意,笑容灿烂,他知道如果自己走进去的话,她肯定避开监控摄像,悄悄塞给他一块肉或者一条油煎得很脆的小鱼,就像以往那样。
然而他没有兴致,老是想起那些脚不沾地的鬼大厨,由此觉得熟食间里弄出的东西宜食用。
走到三楼电器销售区,武天遇上了胖乎乎的李经理。
今天有些不对劲,胖经理停停止,面露奇怪的笑容,看得他有些发毛。
“李总,您好。”他有些惶恐。
“小武,最近工作干得不错,我打算给你加薪,每月多得一百五十元怎么样?”胖经理问。
“多谢李总。”表示谢意的同时,他心里感觉怪怪。
难道天下真的会掉下馅饼?
这个坏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意外地看着他觉得顺眼。
带着满腔困惑,他继续转悠,一直走到仓库内才停下。
几名同事见到他出现,立即停止交谈,向他投过来警惕的目光。
他心知自己恐怕已经成为别人眼里的危险角色,想来这是由于乐平和牛朗把某些信息散布开的缘故。
嫌疑
武天开始干活,把大件的货物搬到推车上,等候售货员来推出去,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得出去帮忙。
稍后,乐平和牛朗还有其它人走过来,带着好奇的目光,摸摸武天的额头,仔细看他,看得他都开始不好意思。
有些胡闹的味道,感觉从前的活跃和亲密无间的气氛似乎又回来了。
“体温基本正常,不算太凉,只是有点汗。”女工小菊说。
“刚才我们一直在谈论你,最近你很不同寻常。”一名同事说。
“我告诉了大家你养鬼的事,请原谅我没能够保密,尽管你没有要求我这么做。”乐平说,“我觉得你与大伙之间应该开诚布公,不必藏着掖着,大家对此并不怎么在意,觉得你这样做完全可以理解,谁都希望能够改变命运,过得更好一些,尤其是像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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