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二辑)
“把他放在医院里观察三天,”他命令道。
他回到大法官的法院里以后,花了好几天时间,认真适应享有绝对权力得愉快的日常生活,他有一千个计划,要把警察国家变为自由国家,但是作为一个科学家,他敏锐地感到,必须实行有条不紊的过度。
有一个周末,他偶然打听起一个名叫道格拉斯·艾尔德的叛徒的情况。这个人的情况十分有趣。他企图逃跑,乘坐一架没有登记的飞机飞了大约五百英里,后来被当地的巡逻飞机迫降下来。他立即逃到山里去。到了行刑那天上午,他没有来报到,于是印在他右臂上的仪器被开动起来。黄昏前,一个疲惫不堪、精神错乱、步履蹒跚、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一个山区巡逻站里。他高声尖叫他是大法官。他立即被就地处决了。报告最后说:“监刑的巡逻官很少看见过,一个定了罪的人被处死时如此不甘心。”大法官坐在豪华的法院办公桌旁,对此表示相信。
作者简介:
阿尔弗雷德·范·沃格特,美国科幻小说作家,1912年生于加拿大,1944年迁居美国。1939年,以《猎犬号宇宙 飞船》的第一部《宇宙的黑破坏者》一举成名。其他作品还有《武器制造者》(1947年)、《A世界 》(1947年)、《静止之家》(1950年)、《伊夏的武器店》(1951年)、《终点,银河系!》(1952年)和1959年以后发表的《精神牢房》等等。他的作品国内翻译较少,网络上只有早期翻译的《飞向半人马座》。
《大法师的帽子》作者:Kelly Link。txt
《大法师的帽子》作者:Kelly Link
翻译:fenrir
(1999世界奇幻奖最佳短篇)
“你成为”亡者“以后,就不需要刷牙了”,萨曼莎说道。
“你成为”亡者“以后,会呆在一个盒子里,那里永远都是黑的,但你永远不会害怕了”,克莱尔说道。
克莱尔和萨曼莎是双胞胎。她们加起来正好20岁4个月多大。看来,在作为“亡者”方面,克莱尔比萨曼莎强。
保姆把她又长又白的手放在嘴上,打了个哈欠。“我已经说过了,刷牙,该上床睡觉了。”她叉着双腿坐在她们之间的花床单上。她教他们玩一种叫突袭的扑克牌游戏,用3副纸牌,每人一副。萨曼莎的那一副没了黑桃JACK和红心2,而克莱尔一直在作弊。但无论如何,保姆赢了。在她的手臂上还留着斑斑点点的干了的刮胡膏和厕纸。很难判断她的年龄有多大刚开始她们认为她准是个成年人,但现在看上去她并不比他们大多少。
对了,萨曼莎已经忘记了她的保姆的名字了。
克莱尔看上去很顽固,“你成为”亡者“以后,就整晚也不用睡觉了。”
“当你死了”,保姆恶狠狠的说道,“那又冷又湿,你不得不非常非常安静,否则大法师会抓到你。”
“这房子闹过鬼”,克莱尔说道。
“我知道,我过去住在这儿”,保姆接道。
什么东西在楼梯上爬行,
什么东西站在门外,
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哭泣,
什么东西在地板上叹气。
克莱尔和萨曼莎和她们的父亲在这所被称为“八烟囱”房子里过暑假。她们的妈妈已经死了,到现在刚好282天了。
他们的父亲正在写这所房子和它过去的主人,查里斯·契日曼·拉什的历史。查里斯是一位诗人,本世纪初的时候住在这,在他13岁的时候去了海外,38岁的时候才回来。那时他已经结了婚,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写了3卷糟糕,晦涩的诗集,还有一本更糟糕,更晦涩的小说《那个透过窗口观察我的人》,然后在1907年,他又消失了。不过这次情况要好些了,“一些诗好读多了,最起码小说不是太长”,萨曼莎和克莱尔的父亲这样说。
当萨曼莎问她的父亲为什么他要写拉什的时候,他回答说没人写过拉什,问她和萨曼莎为什么不出去玩。当她指出她就是萨曼莎时,他板起脸,说他怎么可能在她们都穿上兰色的牛仔裤和法兰绒衬衣的时候把她们分开,为什么她们不能一个穿绿色的一个穿粉红色的?
克莱尔和萨曼莎喜欢在屋里玩。“八烟囱就象城堡一样大,但比萨曼莎想象中的城堡更多灰尘,更黑。房子是对公众开放的,当那天到时,人们架着车,沿着蓝桥公路来参观房子的底层和第一层;第三层是属于克莱尔和萨曼莎的。有时,她们会玩探险者游戏,有时,她们会跟着导游带着游客参观。几周以后,她们就已经记得他的讲稿,帮他一起导游了。她们帮他卖明信片和拉什诗的副本给到小礼品店的游客。当那些母亲们微笑着看着她们,说她们有多可爱时,她们一句话也不说的盯着人家。屋里昏暗的灯光使那些母亲们看上去是那么苍白,疲劳。她们就要离开”八烟囱“了,那些母亲们和她们的家庭,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实。当然,克莱尔和萨曼莎再也不会看到他们了,所以,他们的确也不那么真实。
看守者说树林不安全。
她们的父亲整个早上都呆在二楼的图书馆里,打字,在中午他会散步很长时间。他会带着他的袖珍录音机和一小瓶老烟叶,但他从不带上萨曼莎和克莱尔。
“八烟囱”的看守人是科斯莱克先生。他的左腿很明显的短于右腿。淡黑的头发长得盖住了他的耳朵和鼻孔,但他的头顶上却一根头发也没有。他允许萨曼莎和克莱尔自由探索。他还告诉她们树林里的铜斑蛇和房子闹鬼的故事。他叮嘱她们不要靠近阁楼。
科斯莱克先生还能分辨出她们谁是谁,甚至连她们的父亲也不能;克莱尔的眼睛是猫的毛皮般的灰白色,而萨曼莎的是雨中的大海般的苍白色。
萨曼莎和克莱尔在来这的第二天就溜进树林里去了。她们看到了什么东西。萨曼莎认为那是一个女人,而克莱尔认为那是一条蛇。通到阁楼的楼梯已经被锁上了。她们透过锁孔偷偷看过去,但那儿实在是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他有了一个妻子,而且他们都说她真的很漂亮。有另一个男人想和她交朋友,开始她没答应,因为她害怕她的丈夫,可后来,她有答应了。她的丈夫发现了,他们说他杀了一条蛇,把蛇血放到威士忌里给她喝了。他从他在海上认识的一个岛民那儿学到了这种方法。然后6个月后,蛇出生了,吃掉了她的肉和拿走了她的皮。他们还说你可以看到那些蛇在她的腿上上上下下。他们说她已经只是一个空壳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她死。现在我爸爸说他看到它了。
八烟囱的民间故事
“八烟尘”有超过200年的历史了。它的名字来源于它的八个大烟囱,每个都有克莱尔和萨曼莎加起来那么粗。烟尘是红砖的,每层都有8个,一共24个。萨曼莎想象它们象老红树干一样,从石屋顶通到房间里来。壁炉旁是一个沉重的黑色碳架,和一个蛇型的熟铁拨火棍。在她们3楼的卧室里,克莱尔和萨曼莎在经常在壁炉前用拨火棍决斗。风从烟囱的后面吹上来。把脸贴在上面,可以感觉到风象河流一样奔腾。烟道感觉起来又老又黑湿,好象河里的石头一样。
她们的卧室曾经是育儿室。她们睡在一张大床上,床大得好象一条有4根桅杆的大船,而且闻起来有一股樟脑的味道。Charles
Cheatham
Rash在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睡在这;当然,还有他的女儿。当她父亲消失时,她也消失了。可能是由于赌债;他们可能去了新奥尔良。居科斯莱克先生说,她只有14岁。那她的名字呢?克莱尔问。萨曼莎也想知道她的妈妈怎么了。科斯莱克先生眨了眨眼睛,说道,拉什太太在他父亲和女儿消失前就已经死了,一种神秘的萎缩病。他也已记不起那个可怜的女孩的名字了。
“八烟囱”准确的说共有100个窗户,全是镶嵌手工玻璃的独创格式。萨曼莎认为,既然有这么多的窗户,房子里应该光线充足才对,但由于房子被树紧紧的包裹住,以至于从第一层到第二层,甚至第三层的房间都是绿色的,昏暗的;好象身处水底一样。在这种光线下,游客好象鬼魂一样。在早上和傍晚,房子周围会升起一层雾。有时,雾的颜色是灰色的,好似克莱尔的眼睛的颜色,有的时候,雾会变得更灰,好似萨曼莎的眼睛颜色。
我在森林里遇到了一个女人,
她的嘴唇是两条红色的蛇。
她对着我笑,眼里发出淫荡的光
象火一样燃烧着·
在几天前的晚上,风在育儿室的烟囱里叹息。她们的父亲关了灯,让她们上床睡觉。黑暗中,克莱尔怂恿萨曼莎把头伸进了烟囱里。寒冷,潮湿的空气舔着她的脸,风听起来好象在低语,嘀咕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楚。
自从她们到了“八烟囱”后,她们的父亲开始酗酒。也从来不提她们的母亲。一天晚上,她们听到他在图书室里大吼大叫,她们下楼后发现,书桌上的威士忌酒杯被打翻在地,留下一大滩污迹。他咆哮着说,它正透过窗户看着我,它有着橘黄色的眼睛。
萨曼莎和克莱尔没敢指出图书室是在二楼。
一到晚上,她们父亲的嘴里就散发出甜美的酒香,而且他越来越多的时间都呆在树林里,而不是图书室。而到了晚饭时间,他们坐在一楼的饭厅里,坐在澳大利亚装饰灯下(有着632个水晶饰物),吃着纸盘里的热狗和罐头烘豆,听着她们的父亲朗读她们一点也不感兴趣的Charles Cheatham Rash的诗集。
他现在正在朗读拉什保存的航海日记,他说他已经从中发现了证据,证明拉什的最著名的诗,大法师的帽子,无论如何都不是一首诗,拉什没有写过它。它是以前一个捕鲸船员用来召唤鲸鱼的。拉什只是把它复制下来,给它添加了一个结尾,就说它是他的作品。
而那个捕鲸船员来自Mulatuppu,一个克莱尔和萨曼莎从来没听说过的一个地方。她们的父亲猜想他是某种术士,但他在拉什回“八烟囱”前就淹死了。其他的水手曾想把术士的箱子丢到大海里,但拉什说服他们让他来保存它,直到在北卡罗来纳州上岸。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刺鼠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卷野猪般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白唇野猪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貘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田鼠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松鼠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大鸟的声音;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水中鲸鱼的呻吟;
它在呻吟,象风在我妻子的头发里;
大法师的帽子发出蛇的声音;
我已经把它扔出了我的围墙。
克莱尔和萨曼莎会需要一个保姆,是因为她们的父亲在树林里遇到了一位女人。他打算今晚去见她,和她去野餐,看星星。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可以看到流星从明朗的夜空划过。她们的父亲说他每天中午都和那位女士散步。她是拉什的远亲,而且,他将和她有一个成年人的谈话。
科斯莱克先生晚上不呆在房子里,但他同意帮忙找人照顾克莱尔和萨曼莎。可现在她们的父亲却找不到科斯莱克先生了,但这位保姆正好在7点钟出现了。这位保姆,她的名字双胞胎还没记起来,穿着短袖的兰色棉外套。萨曼莎和克莱尔都认为,从以前的眼光来看,她还是相当漂亮的。
当她来时,她们正和她们的父亲在一本红皮的地图上寻找Mulatuppu。她没有敲前门就直接走了进来,走上了楼梯,仿佛她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他们。
她们的父亲匆忙的吻别了她们,告诉她们如果听话,他周末就会带她们去看迪斯尼电影。她们从窗户上目送他走出房子进入树林中。天已经开始变黑了,空中出现了萤火虫微弱的黄光。当她们的父亲完全消失在树林里后,她们转过身,盯着她们的保姆。她翘起了一根眉毛,“好吧”,她说,“你们想玩什么游戏?”
围着烟囱逆时针转,
一次,两次,再一次·
声音好象自行车上的钟,滴答,滴答;
它在计算你还有多少天好活·
她们开始玩了会儿“钓鱼”,接着开始玩“疯狂8”,然后她们从她们父亲的浴室里拿来了刮胡膏,把它涂在了保姆的手上和腿上,再用厕纸缠在她的身上,想把她变成一个木乃伊。她是她们遇到过的最好的保姆。
9点半的时候,她想让她们上床睡觉。但克莱尔和萨曼莎都不想睡觉,于是她们开始玩“亡者”游戏。这个游戏是一种角色扮演游戏,她们已经玩这种游戏274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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