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红颜

宠爱，怎么需要这些呢。
　　“啊——”叶珈不慎跌落，被手中的利器所刺，腕际流了血。
　　“我看看。”
　　“不用！我没事！”
　　叶珈把手藏起来，放到身后。
　　“把手给我。”
　　“不，老师真的没事。”
　　“给我！”
　　那是千漠第一次看见叶珈哭，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千漠过冷的眼神。
　　千漠不由分说一把拧过他的手腕，血正汩汩地流着。
　　“老师，不要告诉父亲——”
　　“为什么？”
　　“他会失望的。”
　　叶珈哀求的眼神令他不解。
　　一个那么在意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位置，甚至不惜自虐的孩子。
　　千漠亦是一个自我要求非常严格的人，却很难相信王族中还会有叶珈这样的王子。
　　也是，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在小小年纪便名震天下。
　　可惜——
　　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还好有神的指点，千漠有办法知道他在自由界，只不过，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美是丑……千漠就无从知晓了，他只能凭感觉，但或许感觉也不再正确，即使叶珈与他擦肩，他也无法认出。因为神说——
　　叶珈的灵魂装在凡人的躯壳里，而且从未苏醒。
　　“教主……”菲安出现在身后，“您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要站在风口。”
　　“我会怕冷吗。”
　　“菲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您安心，其他的教给菲安便好了。”
　　千漠转身。
　　“你说——极游世界能帮我找回叶珈吗？”
　　“只有叶珈王的灵魂，才能打开最后的封印，逃离极游的困束。”
　　“可是，如果叶珈不在这些仆人之中，又亦或死在极游世界之内……”
　　“教主，您不相信我？”
　　“我知道你一直很忠诚。”
　　“叶珈王是您的未来，而您的未来也就是菲安的未来。不是吗？”
　　“你明白就好。”

　　〖拾伍〗

　　对不住各位，县城的河水差不多了，停电是常事，可能无法准点更新。
　　小玉把早上和中午的合在一起传上来了，晚上希望能按时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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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火化这天，若雪也偷偷地去了。
　　换了老太婆的衣裳，带了墨镜，抹了口红还特意买了双高跟鞋蹬上。
　　冷如宇呆呆地立的冷公子的黑白放大的照片前，死死地盯着，却不作声。
　　后面不远处站着暗夜，浪人，八戒……汗，八戒也知道了。
　　“老大呀……你死得好惨呀……啊啊啊啊。”八戒抽搐不止。
　　“拜托你制造点眼泪，哭也要哭得像点啊。”浪人提醒他。
　　八戒换了种哭法，转为间歇式啜泣，尔后压低了声音。
　　“你以为我想啊，昨晚在火车上真哭了一晚，到现在眼泪干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泪腺哪有你那么发达。”
　　“不是叫你带眼药水了么？”暗夜说。
　　“忘了，要不你给买瓶，三人凑和着用？”
　　“欠揍！”两人同时给八戒一拳，八戒立马泪如雨下。
　　“啊啊啊啊——痛！我的心痛啊……老大……你怎么就去了啊……啊啊啊啊——好痛啊……”
　　在大堂外面观察了好久，若雪这才颤颤地走了进去。
　　见有人来，冷如宇退到了一边。
　　冷公子像前，若雪一鞠躬，二鞠躬……
　　“这谁家的大妈？”
　　“不认识……”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
　　若雪转身，对冷如宇鞠了一躬。
　　冷如宇也回礼。
　　若雪心想，总算没人认出来，还好。
　　“等等。”
　　正得意，这会子心里咯噔一下。
　　“你以为换了马甲就没人认识你了？”冷如宇说话真是从不客气。
　　若雪索性把墨镜取了下来。
　　“哇——还真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八戒凑过来。
　　“切——”冷如宇不屑，“猫哭耗子假慈悲。”
　　“冷如宇！”若雪爆发了，“我告诉你，我来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可愧疚的，撞你哥的是车不是我！我大可以不承认我有拉过他一把，不对！是我大可以不去拉他，反正不是这辆车便是那辆，我没必要讨这个罪受！”
　　若雪说完甩头便头，穿着高跟鞋不习惯差点还扭了脚。
　　“什么灾星落我家了！”若雪愤愤地说。
　　“再也不见这个人了！小破孩一个！”
　　大堂内，冷如宇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
　　“如宇，”浪人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别说了。”
　　“我印象中你比你哥会做人，可是现在……”
　　“别说了！”他嘶吼着哭了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哥，他是我哥啊——”
　　众人不再作声，任由他痛快地发泄。
　　“别介意，我想他是伤心过度。男孩子都是这样，当时好象不知道痛，越久感觉就会越来越明显。”——若雪收到暗夜的短信。
　　“我没事。”
　　“真的没事才好，千万别乱想，大家都当你是自己人。”
　　“暗夜，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说吧。”
　　“你帮我COPY一样东西。”
　　“什么资料。”
　　“不是资料。”
　　“是什么，你直说吧。”
　　“冷公子房间的钥匙，应该在冷如宇手里。”
　　“好。”暗夜竟然问都没问她拿来干什么。
　　“麻烦你了，最好是今明两天之内。”
　　“好的，拿到了我给你信息。”
　　“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暗夜办事很让人放心，那天晚上便把配好的钥匙给了若雪。
　　“你放心，我拿这钥匙没有恶意。”
　　“我们还不了解你吗？虽然相处不久，但我跟浪人还有八戒，都没当你是外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一声，冷如宇也只是一时的问题，过一阵就好了，到时大家还是能和和气气地聚在一起。”
　　“嗯，我知道。”若雪看看不早了，“你回去吧。”
　　“今晚大家都通宵，我直接去网吧了。”
　　“也好，你们多陪着他玩吧。”
　　“他倒没什么。倒是你，天天熬夜。以前我也不说你，现在你也注意点保养吧，女孩子家……”
　　“知道了。”若雪打断了，算是催他。
　　“嗯，那走了。”暗夜便不再罗嗦了。
　　“88”
　　既然他们今晚通宵，过了十二点便能够算金夫人所说的第三天了。
　　看来，又要熬夜了。
　　※※※　※※※
　　极游之门——
　　一次，两次，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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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游清宫。
　　清灵的雕像在若雪的触摸下醒来。
　　“欢迎回到极游清宫。”NPC清灵始终是同样的口气，同样的微笑。
　　“呃——金夫人说要我今天来的。”
　　“请跟我来。”
　　清灵将若雪再次领到首饰宫，上次若雪来过的会客间，先进去禀报。
　　“她来了吗？”里面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的，在门外候着。”
　　“让她进来吧。”
　　“是。”
　　若雪意外没有听到金夫人的声音，清灵伸手示意她进去。
　　一抹金色映入若雪的眼帘，优美的弧线构筑出精细的铠甲，褐发直长而整齐，眼线深黑如墨，浓妆却不颓废，妖艳却不庸俗。
　　“若雪么？”她手里捏拿着一张皮质卷轴资料。
　　“是的。”若雪没有见过她。
　　“坐。”她示意坐雪坐在对面。一杯咖啡浮起。
　　若雪这才仔细地看了看这张水晶茶几，咖啡底坐那儿似乎有个浅浅的圆痕。
　　原来是不是什么法术，只是机关。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四日生，家中四人，父母和弟弟。”
　　她看了看若雪，若雪点头认可。
　　“六岁起念书，至今15年，现就读于K大文学院。是吗？”
　　“嗯，不过——已经退学了。”
　　“哦？”资料上有那么一点点不准，不过这份资料来自于若雪的家人，看来家人并不知道此事，不然也就不可能没有记载。
　　“是的。”若雪有些难为情，“因为……过量游戏的缘故。”
　　“哦——”再往下看，却又似乎找到了一丝痕迹，段落末尾有标注“现可能已退学。”
　　“请问……”若雪有些不安，“这样会算不合格吗？”
　　那个女人的脸上却有了笑容。
　　“怎么会呢？极游神教便是给予信徒无尽的快乐，主张自由与享受。欢迎自由界所有的游戏高手和爱好者。当然，这也需要自己的付出。付出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真的吗？”
　　“当然，我们会发放给所有信徒适合他们级别的生活费用，保障他们在自由界的基本生活。他们也可以通过努力争取更好的待遇。”
　　“还发工资啊？”
　　“是的。所有的成员都是教主的仆人，这是极游神教应该给予的。”
　　“所有的成员都是？那么——您呢？”
　　“我也是，只不过等级不同，待遇不同。你刚刚进来，只是贤仆，而我是金仆。”
　　金星银月，灵玉妙贤。
　　“金仆？那么您就是最高等级的那一位？”
　　“是的，我叫菲安。是教主身边的仆人，负责打点教主的日常事务，同时统管下面所有的其他等及仆人。”
　　“那么金夫人呢？”若雪好奇地问。
　　“金夫人虽姓金，但却不是金仆，是星级的仆人，星仆一共两位，一位就是经营这自由界游戏物品的六间水晶宫店面，还有一位星仆替教主守着极游之门的出口。”
　　“极游之门？”
　　“呵——”菲安想她应该是还不知道的，“极游之门，是极游神教众多信徒最终的梦想，好比你们自由界的一款网络游戏，只不过不同的是，自由界的网络游戏是架设服务器由电脑操作虚拟人物进行，而极游之门，却是真人灵壳分离式的玩法，所有游戏狂热者的梦想，所有极游神教信徒最终的旅程，也是极游神教的全部意义。”
　　若雪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她过去所有玩过的游戏不同？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也可以吗？”若雪问。
　　“可以。服务器每半年开一次，当然如果人数众多的话也可能考虑三个月一次。在这里所拥有的能力也可以带入其中。所以，加入得越早，升级越快，到最后便能力越强。”菲安递过一张卷轴，在右下角指了指，“如果你想的话，那么现在就把你的右手中指的指纹印上。”
　　卷轴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写。
　　若雪把中指按上去，问是不是这样。
　　“按住不要放，直到卷轴变化为止。”菲安说。
　　“哦——”约摸等了有十余秒钟，若雪的指下突然一阵灼热，燃起了火光。
　　她赶紧把手移开，整张卷轴在瞬间化为灰烬。
　　“恭喜，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极游神教的贤仆了。”
　　“这……就行了？”若雪半信半疑地问她。
　　“对，这就行了。我所掌握的资料里有你的银号帐号，你看下是不是这个。”
　　若雪一看，还真是的。
　　“那好，一小时之内会有五千元人民币存入你的帐户，今天你去配好电脑，系统会自动记录你的IP。另外这张卡片上有你的ID和密码，ID就是你名字的拼音，密码随机生成且不可修改。你现在把它记下来。”
　　若雪接过卡片，那是一张透明的卡片，上面浅浅的有一排数字。若雪反复记了几遍。
　　“记好了吗？”
　　“好了。”
　　若雪话音刚落，卡面上的密码便消失了。
　　“各级的仆人每个月都必需交付一个本级的任务以保证不被降级或者开除出去，而这个任务同样计入升级范围之内。也就是说你这个月必需完成一个贤级任务以保证不被开除，不过同时这个任务也会令你升级至妙仆，明白吗？”
　　“那如果升级之后当月不能完成本级的任务呢？”若雪问。
　　“比如你熟悉的冷公子，当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他加入已有四个月，前面三个月本来已经升到玉级，但因为第四个月没有交付任务，又降到了妙级，如果一直降到贤级又没有完成当月的任务，便会被开除，以后不再有机会进入这里。”
　　“哦——”提到冷公子，若雪心里便有一点被人揪住的感觉。而菲安对于冷公子的死，亦是有些不明白的，冷公子再低也到过玉级，而极游暗地里给仆人所施的的基本防护是不会降级的，玉级以上的仆人从来没有出过事。他被飞车撞伤有可能，撞死便有些意外了。除非有人弱化了他的防护，可是，如果不是极游神教的人，在自由界，又有谁能做到呢？
　　她也一时无解。
　　“极游神教会尽量让高级仆人有更多的防护能力，在自由界尽量避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