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





肴烁叩牟荽裕谖碇邢裣刹莅阏醋潘蹲佑吐蹋梦胰滩蛔∑艘桓忠桓?br />   朋友是去算命的,本来这事与我无关,但他一定要我也去看看,当时刚好有时间,就陪朋友去了。
  可我没想到会在山间迷路,朋友一直有神童称号的,记忆之强,不敢说看一眼地图就能记住全部内容,但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崂山他是去过很多回的,没理由迷路。
  就在我们几个人停住脚步时,前边的树林里走出个乞丐,或者说是个疯子,蓬头垢面,长发披肩,坦胸露背的走来,隔很远就闻到股馊味,等他到了近前,那味道就更没法闻了。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乞丐的两大坨眼屎挂在眼角,牙齿黄里发紫,似乎还有块不知什么东西塞在门牙缝里,胡子不长,但里面像是有什么可爱的小动物在拱来拱去,,再向下看,原来并不是没穿衣服,人家披了条麻装,在背后,所谓遮胸后穿,最新潮流,再再向下看,是条学生的运动裤,几个大洞里露出两条黑腿,可恨的是,他的腿居然比我长,再再再向下看,一双分不清是穿着袜子还是光着的脚丫上,大脚拇指间夹着两片疑似鞋的物体。
  这乞丐见我在看他,就扭过头盯着我笑,眼屎间两道精光带射来。
  朋友带着我躲向一旁,捏着鼻子紧皱眉头。
  就在朋友拉着我要继续向前走时,乞丐突然开口,问我来崂山做什么。我摇摇头,指向朋友说,是他要来算命,我只是陪衬。那乞丐也摇摇头,说前山就有个道观,为什么不去那里算命,这深山老林的,要遇上什么坏人可就不好了。
  乞丐这么说时,朋友的眼睛从他头顶直看到脚底,眼睛分明在说:你丫就是一坏人。
  我想阻止朋友时,乞丐笑了,说如果要算命的话,他倒可以算一卦,不过是给我算,而不是我的朋友。朋友问为什么,乞丐指着我说,他就可以算,你何必舍近求远?朋友还想说话时,我终于拉住他,对乞丐说命即已定,算之无益。乞丐看着我半天,突然哈哈大笑,回头向山路上走去。
  朋友也看出点什么了,问我这乞丐是个高人吧?我盯着乞丐离去的路,说了句:追。几个人立即冲出去,但只是转了个弯,前路上已经空空如野了。
  朋友的家族那时遇到了大事,要做一个重大决定,犹豫不决,所以才要到崂山算一卦,但刚才因为乞丐的那身打扮,让他捏关鼻子避开了,如果不是我和乞丐对话,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乞丐可能是个高人。可知道后,却眼睁睁的看着高人走了,那份悔恨,让他捶胸顿足。
  就在我们冲进乞丐消失的林子里后,山间的雾忽然间就散了,可回头看时,身后仍有雾气缭绕。
  其实我们根本就没走多远,一直在后山的某个路口绕圈。
  天色将晚,我们几个知道去后山求卦是不可能了,看来人家根本不想算。离开前,我找个高地向那个路口的方向张望,雾气笼罩着若大一片,其他地方则只是淡淡的雾气。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阵法了,可惜后来师父来时忘了提,不然就能知道崂山是否有他的道友了。
  因为这件事,后来许多年,一直到现在还是,见到打扮奇异的人士就有上前研究下的欲望。
  前些日子在北京和猫去见旗袍,在地坛看到一位‘上帝’,把我们三乐坏了。可惜是个女的,不然一定会上前打个稽首,报道号,共研一下天道与服饰的关系。或可一乐。
  六十七:疯癫未必是异人
  如果整个社会都疯了,那偶尔出现一个正常人,他必定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因为他病了,患的就是一种叫清醒的病。
  当然,在古代,这类人被称为异人,隐士,皇帝都会假惺惺的尊敬他们,向他们问道。古人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敬畏,无法解释就当神明的警示,而现代人已经用科学武装了头脑,无法解释也要生硬的解释出个道理,这就是今古的最大区别。
  曾有幸去精神病院,去的次数多了,也就与里面的人熟悉了。
  有一位大叔,五十多,总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看书,偶尔也仰望蓝天,那神情那架式,活托托一个哲人。我的好奇劲又上来了,就跑去问漂亮彪悍的护士妹妹,护士妹妹歪身子向我怀中倒来,顺便扭头看了眼,再回过头时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过来,吓得我浑身哆嗦。
  护士妹妹说那人没病,是自己进来的,他的家人每月交钱,每次来都劝他回家,可人家大叔铁了心要住在这充满美好气息的世外桃园。护士妹妹说到这里时,又做鹌鹑状抛了个媚眼,以证明桃园的美好度。
  俺,落荒而逃。
  后来与医生聊天,知道了大叔的一些神奇事。
  通常来说,一个精神出现问题的人进院后,吃药打针,治疗几个阶段后就会恢复正常,至少从时刻发病变成间歇性发病。而一个正常人进来后,吃药打针,不用一个疗程就会精神异常,几个疗程后,百分之百疯掉。而大叔,神奇的大叔,他已经住院好几年,每天该吃的药吃,该打的针打,毕竟付了钱,不吃实在吃亏。但吃了几年的药,大叔竟然还神智清醒,没有疯。
  医生解释,这很不正常,从生理心理角度都无法解释,除非他是神仙。
  我知道,大叔不是神仙,只不过是个没法疯掉的人罢了。
  大叔喜欢写东西,谁都可以看,不过能看懂的人不多。这是医生说的,我有幸看过几页,好像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大叔的东西在阐述一个理论,世界是处在一个巨大的平面上,人只能看到眼前的事物,而看不到世界的真相,除非有一天人类能闭上眼睛,把心眼也闭上,用灵魂探知这个世界,才会看到世界的本质。
  有一天,我问大叔真相是什么。记得那天是中午,大叔在仰望蓝天,听到我的问题后扭过头,那双眼睛仿佛一下子看穿了我,甚至透过我看到了后面的世界。大叔说真相一直都在,但他无法告诉我。
  大叔的话像科幻片,很合我的胃口,于是我们讨论了一下外星人存在的可能性。大叔说外星人存在,而且就在我们中间。听着就像黑衣人,还说他能看出谁是外星人,然后指着护士妹妹说那就是。我立即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护士妹妹远远的抛了个媚眼来,大叔与我一起躲开了。我们又讨论了下世界的平面问题,大叔说其实所谓平面也不存在,因为整个世界都是虚幻的,所有思维都交织在一起,眼睛所见手所触摸都只不过是思维的交织,都是虚幻。
  说到高兴时,护士医生们都聚了过来,说的意气风发,听的如痴如醉,甚至放风的病人也围过来在听。什么叫人生得意,什么叫高谈阔论,那一刻就是。
  但就在那时,大叔突然闭上嘴,莫测高深的看着我,微笑着说你还是把我疯子了。听了大叔的话,我也笑了,说现在知道,你并没有疯。
  其他人见没什么奇谈怪论可听,都散了。
  我又问大叔关于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他仰望蓝天,几朵云飘过,飞鸟收敛羽翼在天际划过。大叔说他还不确定,所以没法告诉我,可是,这个世界疯了,却是可以肯定的。大叔这么说时,眼中尽是悲悯。
  后来我很少去精神病院,听说改制,院名改成了精神康复中心,大叔还在那里住,再后来听说他进了重症区,不再像从前一样可以进出自由。至于大叔为什么会被关进重症区,却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有时我会想起这个人,无疑他是有极高智商的,可为什么他宁愿住在精神病院也不想呆在外面的世界呢?也许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世界疯了,而那个疯子聚集的地方反而变得纯洁了。社会财富的不平等,仇富、攀比、虚荣、妒嫉,把人驱赶向前,别人的有我也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也得有,房子、车子、票子,名声、地位、荣誉,哪一个都能把人逼得跟疯子似的。
  想到头痛时,就不去想了,既然生活在这个疯癫的世界里,就且安然做一个快乐的疯子,有何不可?
  六十八:四个故事
  补遗,学校时的事。
  住过宿舍的人都知道,夜里熄灯后最是适合聊天讲故事。我们学校的菜票文学社上刊登过的多个故事,我都在夜谈时听过,广为同学们喜爱。后来校长为了表达对那个在菜票上写诗和故事的小同学的关怀,在校会上喷着口水跳着脚,指天发誓要开除那个小子。
  那个小子就是我,我就是菜票文学社的发起人。
  有段时间宿舍里的人都喜好讲鬼故事,E例外,他一听鬼故事就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抖若蹦迪遇到了美媚。有时我们会讲鬼故事到很久,甚至有一回直聊到天亮,然后上课时睡觉。
  而我就把那些鬼故事用最短的形式写在菜票背面,有时一张写不完,就开始了最初的连载行为。想来后来开始上网挖坑,大概是有传统习惯的。
  不过在那一晚之后,宿舍里就没人讲鬼故事了。
  那是冬天里的一个夜晚,E家里有事不在,C值周在看大门,还有一个家伙被开除了,宿舍里只剩下五个人。长夜漫漫,小酒冰凉,连午餐肉都是硬的,最为可恨的是暖气一到半夜就停了,兄弟五个都睡不着,就缩在各自的被子里聊天。
  男人聚在一起喝了酒肯定是要比胆量的,于是就用鬼故事来试胆。
  不记得是谁起的头,反正故事开始了。
  故事一,是附近村庄的故事,过去田地旁就可能有坟头,有一晚两个青年男女去田里偷着做超友谊的事情,正在激动时,身后的麦子里突然有响动,两个人停下借着月光看,没有人,于是继续,刚进入状态,身后又有声音,两个人再次回头看,终于看出不同寻常来,有一片麦子半倒了,就像有个人正坐在那里。
  故事二,还是附近村庄的故事,有个寡妇年轻漂亮,门前却没什么是非,让一个外村来的人很奇怪,有一晚这个外村人借口看亲戚,留在这个村子里,夜里摸到寡妇家,发现寡妇家没亮灯,以为没在家,刚要走时突然听到地下有声响,就伏在地上听,听到地下有女人呻吟的声响,再仔细一听,是那个寡妇。这个外村人以为有地窑,但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却没发现,甚至爬进了寡妇的家,一个人影也没有,但当他出来时,突然发现寡妇站在门口,脸色阴森的看着他。
  故事三,是学校里某位校工的故事,那个校工年岁大了,校长安排他接替去逝不久的另一位老校工的活,照看花卉,有一晚那个老校工起夜,看见院子里的花都开了,而且花前月下有人,而且是两个,以为是学生出来偷采花,就举着拐杖跳出来,但月光下只有他一个人,那些花也并没有开。
  故事四,这是个正在发生的故事,几个人在宿舍里喝酒讲鬼故事,讲故事的人刚讲到宿舍外有人敲门,果真就有人敲门,可开门后外面却并没有一个人影,过道里昏暗的灯光闪动着,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讲第四个故事的人是D,可就在D讲到这里时,宿舍外真的有人敲门,大家都停下了,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了半天,突然意识到可能是巡夜的老师,忙把酒瓶往对方的被子里塞,烟头往别人床下踢。正手忙脚乱时,有人大叫一声安静,大家都停下来,那人说外面可能没人。大家细听,外面果然只有风声,再没有敲门或说话声。
  我上前开门,阴森的寒风扑面而来,外面果真没有。
  D在床上呵呵的笑,继续讲故事,他说那个开门的人把门关上后,屋子里变得异常的冷,而且所有人都感觉到,宿舍里多了几个人,而且爬上了大家的床。
  D这么说时,我刚好把门关上,然后几张床上同时响起吱吱声响,就像有人爬上了床。所有人都怪叫着跳下床,猛灌着白酒。连我也有点毛骨悚然。
  D还在继续讲他的鬼故事,故事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兴高采烈的听故事,故事里的故事说的是几个人听完故事后就睡觉了,但在半夜,莫名的大火把他们全部带去了彼岸,在他们离开自己的身体时看到,每个人的床上都躺着两个自己,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另一个却在不怀好意的笑。
  故事到这里嘎然而止,没有结局。
  D的故事讲完后就团坐在床头,冷冰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却无法照亮D的脸,他像是隐匿在了黑暗里。
  就在大家向他摸过去时,D突然大叫一声:火!然后跳起来,结果一头撞在上铺床板上,滚落在地。我们都向后退去,D爬起来后一脸茫然,说不是着火了吗?我们再次后退,D扭头向四周看了眼,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中变得雪白。
  那一晚兄弟们全挤在我的床上打牌,没有一个人睡觉。
  D始终不记得自己讲过那种可怕的故事,就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