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迷踪3:终极魔王 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
院芮浚焐霞啪苍加卸獭H缓竽米牌咧缓诺钠呶惶焓梗驮け敢怠N颐墙芯空庑┥笈校⒃诮肽歉鍪逼诘耐庇枰蕴致邸5牵衷谖蚁嘈牛悸乘挂丫舾宋颐亲愎欢嗟亩魅ニ伎己推淼弧!?br /> “我们一直爱这个人,我们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我们刚才一直在颂扬他。我们知道他最终将和耶稣在一起,但还是禁不住心生悲伤与悼念之情。《圣经》上说,我们不能像异教徒那样去悼念逝去的亲友,因为他们没有希望,但这并不意味什么悼念活动都不应举行。请各位尽情拥抱哀伤吧!但不要因此而耽误了我们的工作。如果布鲁斯现在还活着,他最希望我们做的是,抓住时机,坚持不懈,把尽可能多的人带入天国。”
雷福德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祈祷已经做完,但他没有离开讲坛,而是低着头坐在那里。人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涌向门口。大部分人仍坐在位子上,有些人则开始步履轻缓地走出教堂。
第十六章 讨价还价
巴克搀扶着切丽坐进“路华”车。他正准备到前面的司机座椅上就座,突然维尔娜·奇走上前来。
“维尔娜,我刚才没看到你!你能赶来,我很高兴。”
“我要信守诺言,卡梅伦。我还认出了齐翁·本·朱达!”
巴克真想走过去,把她的嘴捂上。“你说什么?”
“如果世界共同体维和部队发现了他,他的麻烦就大了。你难道不知道全世界都在通缉他吗?在他的同伙那儿还发现了你的护照和身份证。史蒂夫·普兰克正在想方设法将你捉拿归案。我再也不想假装自己对你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了。”
“维尔娜,我想我们得找个地方谈谈。”
“我不能永远为你保密,巴克。我不想和你一起走向深渊。今天的聚会非常成功。显然,人们都热爱那个叫布鲁斯巴恩斯的家伙。不过,这些人都相信尼古拉·卡帕斯亚是敌基督吗?”
“我不能代表他们。”
“那你呢,巴克?你直接向那个人汇报。难道你想在他控制的杂志上写一篇那样的报道吗?”
“我已经写了,维尔娜。”
“噢,不过,以前在报道一部分人的信仰时,你总是采取中立立场。这是你的教堂!他们都是你的人!你靠出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们能不能另找个地方,谈谈这件事呢?”巴克说。“是应该找个地方谈谈了。不管怎样,我想采访齐翁·本·朱达。你不会责怪我想抢独家新闻吧?这对我的记者生涯来说太重要了。”
巴克强忍着,没有说出口。他认为,像她这样的记者根本不配撰写有关齐翁·本·朱达的新闻报道。
“我明天到你那儿去。”巴克说,“然后我们可以……”
“明天,不。今天,巴克。我们下午在办公室见。”
“今天下午不行。四点钟我还要回来瞻仰遗容。”
“六点半怎么样?”
“为什么非要今天呢?”巴克问。
“这倒不一定。不过,我也许会把今天的见闻告诉史蒂夫·普兰克、卡帕斯亚或其他人。”
“维尔娜,那天晚上我是冒着很大的危险把你救出来的,还把你安排在洛雷塔家。”
“确实如此。不过,你也许会后悔一辈子。”
“难道你今天在这里听到的一切对你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吗?”
“有影响。我突然想,为什么在你面前我这样软弱。你们都是怪人,巴克。没有极具说服力的理由,我不会继续对你的事保持沉默。”
这听起来就像是敲诈。但巴克意识到,维尔娜参加了整个上午的纪念活动,一定受到了某种影响。巴克想知道她是怎样把《启示录》中的预言以及在最近大约二十个月中世界上所发生的事件归结为简单的巧合的。“好的,”他说,“六点半在办公室见”
雷福德和其他长者一致认为,在瞻仰时,不必再举行任何仪式。无需祷告,无需致辞,也无需赞颂,什么都没有必要。只要人们排队从棺木旁走过,向布鲁斯致以最后的敬意就行了。有人建议打开团契堂,在那里吃点东西。但是雷福德根据巴克的建议,坚决反对那样做。楼梯口拦一条条幅,防止人们走下楼梯。条幅上写着这样的告示:瞻仰活动下午四点开始,六点结束。
大约五点钟的时候,几百人排着队,井然有序地从灵柩旁边缓缓走过。瞻仰的队伍很长,不仅排到门外,而且穿过停车场一直延伸到马路上巴克开着坐满人的“路华”车驶进洛雷塔的车位。
“切丽,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患病的机会,把你当作诱饵。”
“引诱谁呢?难道你认为卡帕斯亚会到这里来抓你和齐翁吗?”
巴克笑出了声。雷福德四点钟前就来到教堂。现在,巴克、切丽、阿曼达、齐翁和洛雷塔也走下“路华”车。阿曼达走在切丽的一边,洛雷塔走在另一边。巴克把门打开,她们两个扶着切丽上了台阶。巴克瞥了一眼在教堂外面排队的人群。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即使有人看到他们,也似乎只注意到了年轻的新娘和她脚踝上的石膏、绷带以及手杖。三个女人向办公室走去,打算在人群散去后,再去瞻仰布鲁斯的遗容。巴克和齐翁却悄悄走开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巴克走进办公室。
切丽问:“齐翁呢?”
“就在附近。”巴克回答说。
雷福德站在棺木旁,与前来致哀的人一一握手。多尼·莫尔走过来说:“对不起,打扰你一下。你能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威廉斯先生吗?他向我定购了一些东西。我现在送来了。”
雷福德告诉他去办公室看看
当多尼和人们经过时,雷福德想,不知哈蒂·德拉姆要和她妈妈在丹佛呆多长时间卡帕斯亚计划与教皇马克西姆斯·彼得·马修斯会面。这位教皇最近更名为“世界统一宗教之神秘巴比伦最高教首”,将世界各地的宗教组织汇合在一起。卡帕斯亚希望雷福德驾驶“神鹰216号”去罗马接马修斯。然后于周二前返回新巴比伦。卡帕斯亚已经放出口风,把马修斯和世界统一宗教的总部设在新巴比伦。
由于与人握手次数太多,雷福德发现自己都变得麻木了。他尽量不去看布鲁斯的遗体,而是不停回想自己通过设计精巧的反向对讲窃听装置从卡帕斯亚那里还听了些什么东西。这个装置是已经去世的厄尔·哈利迪安装在“神鹰号”上的。雷福德觉得最有趣的是,卡帕斯亚坚决要求取代他的老朋友、金融老板乔纳森·斯通纳格尔,成为几个集团与委员会的领袖。巴克此前已经告诉雷福德和“灾难之光”的其他成员:卡帕斯亚谋杀斯通纳格尔时,巴克就在现场。他还说,事后卡帕斯亚还给所有的人洗脑,让他们相信他们看到的是斯通纳格尔自杀的场景。随着卡帕斯亚逐步打入“国际关系委员会、“国际和平共处协会”以及最重要的秘密金融合作社的领导层,他策划那次谋杀活动的动机就变得昭然若揭了。雷福德又开始回忆起过去的好时光。那时,他的工作无非是准时到达奥黑尔机场,按照通常的路线飞行,然后回家。当然,那时,他还没有信教,也算不上一名好丈夫和好父亲。所以过去的好时光并不美好。
他不能抱怨生活中令人兴奋的事。他鄙视卡帕斯亚,在厌恶为他服务的同时,早已决心信仰上帝。如果上帝让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现在只希望,在他离开之前,哈蒂·德拉姆能经芝加哥来这里。他、阿曼达、切丽和巴克必须想尽办法让她离开尼古拉·卡帕斯亚。让他感到振奋的是,由于他们的不懈努力,她已经找到了离开尼古拉的理由。但是卡帕斯亚不会轻易放弃,因为她将带走他的孩子。另外,他也十分在意他的公众形象。
洛雷塔接电话时,巴克正忙着向多尼·莫尔请教如何使用新电脑的神奇功能。
“是的,维尔娜,”她说,“他现在很忙,但我会告诉他史蒂夫·普兰克给他打过电话。”
巴克对多尼说他要离开一会儿,然后对洛雷塔说:“如果她现在在办公室,问她我的支票在不在。”
巴克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在发薪的日子返回纽约和芝加哥的办公室了。因此,当他看到洛雷塔问完维尔娜支票的事后向他点了点头,感到非常高兴。有一件事他在布鲁斯打印出的材料中看到过,后来又从齐翁那里获得了证实,那就是他需买进一些金子。现金很快就会变得一文不值。他必须开始积蓄某种金融资源,因为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即使维尔娜成为信徒并同意不向卡帕斯亚出卖他,他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再隐瞒很长时间。他与卡帕斯亚的那种特殊关系将结束。他的收入也将枯竭。届时,没有野兽标志,他既不能买也不能卖。这个让卡帕斯亚引以为傲的世界新秩序会把他活活饿死。
六点差一刻的时候,教堂里的人已经基本走光了。雷福德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说:“我们现在可以单独和布鲁斯呆几分钟了。”
“灾难之光”的所有成员,加上洛雷塔,但没有齐翁,神情忧郁地坐在那里。“那就是多尼·莫尔给你拿来的东西吗?”雷福德指着几台手提电脑问道。
“是的,每人一台。我还问过洛雷塔想不想也要一台。”洛雷塔向他挥挥手,笑着说:“我不知道怎么用,我可能连外盖都打不开。”
“齐翁在哪儿?”雷福德问。
“我们应该再让他和我们呆一会儿,而且——”
“齐翁很安全。”巴克仔细打量着雷福德说。
“啊哈。”
“什么意思?”洛雷塔问。“他在哪儿?”
雷福德坐在转椅上,把椅子滑到洛雷塔跟前。“夫人,为了你好,有些事我们不想告诉你。”
“噢,”她说,“如果我不领你的情,你又怎么说呢?”
“我能理解,洛雷塔——”
“我想你可能理解不了,斯蒂尔机长。我是一名知书达礼的南方女子。也正因为这种缘故,我这辈子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南方美人大都如此。”雷福德说。
“现在你们很照顾我,但我同样不领情。”
雷福德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说:“对不起,洛雷塔,我并不是故意冒犯你。”
“噢,你们有事瞒着我,就是冒犯我。”
雷福德向前一俯身。“我是认真的,这样做的确是为了你好。事实情况是这样的,将来有一天,这一天很快将会到来,会有一些职位很高的官员逼迫你说出齐翁在哪儿。”
“你认为如果我知道他在哪儿,就会说出来吗?”
“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你不仅不会说出来,而且不必为此受苦”
洛雷塔噘着嘴,摇摇头“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觉得为你们提供住所就冒了很大的风险我只是你们的房东,对不对?”
“洛雷塔,对我们来说,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我们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所以,尽管我们知道那样做惹你不高兴——那是我们最不愿做的事——但我们还是不会因为你使用激将法而告诉你齐翁在什么地方你可以通过电话和他联系,我们可以用计算机和他联系。将来有一天,你会为我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而感谢我们的”
阿曼达打断了他的话。“雷福德,你和巴克是说齐翁呆在我知道的那个地方了吗?”
雷福德点点头。
“现在有必要那样做吗?”切丽问。
“恐怕有必要。我希望自己能知道再过多长时间我们也要到那个地方去。”
洛雷塔显然很生气,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时而站着不动,时而走来走去。“斯蒂尔机长先生,有件事你得向我讲清楚。请你告诉我,你不是因为怕我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才瞒着我的。”
雷福德站起来说:“洛雷塔,请到这儿来。”她停下脚步,盯着他。
“过来,”他说,“到这儿来,让我拥抱你一下。依我的年龄,可以做你的儿子,所以不要认为我是在屈尊迁就你。”洛雷塔好像是在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但她还是慢慢向雷福德走去。他拥抱了她。“夫人,我认识你很久了,知道你不会泄密。事实是,想从你这儿得知齐翁在哪里的人会毫不犹豫地使用测谎仪或者采用能使人说实话的麻醉剂如果他们强迫你违背自己的意愿把齐翁供出来,那将对基督的事业造成损失。”
她也抱了抱他。“那么,好吧,”她说,“但我仍然觉得我比你们想象的更坚强。如果我认为你们这么做并不是真的为我好,如果你们骗我,我会把你们赶出家门。”除洛雷塔外,其他人听了这话都笑了。
这时有人敲门。“对不起,先生,”丧仪主持人进来对雷福德说,“人们都走了。